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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化敵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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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抬眸直視欣美人,微勾的角帶着幾分諷刺狠烈,“聽説這幾小皇子睡得香甜了不少,所以奴婢過來看看。”欣美人只是淡薄淺笑,“呵,既然你瞞着蘇昭儀來清芷榭找我,怕不只是為了看望小皇子罷?”

“美人明鑑,奴婢實在是不忍心,所以特地來告知美人真相。”青竹若見挑眉,雖想強裝出一幅真心誠意的模樣,可那眉宇間的恨意卻那樣的明顯。

欣美人看得分明,卻也並不説破,只是饒有興致的挑眉,“真相?”

“美人可知,小皇子身體因進補太多而火氣過重,且因着沒能好好歇息過,所以氣息也很紊亂,小皇子身子骨脆弱,本經不起這般折磨,所以如今的氣看似紅潤,實則十分虛弱。”這些都是劉瑾對蘇暮秋親口説的,不會有錯。

欣美人眸一窒,“坐下説。”青竹也不與她客氣,大大方方落座於其對面,“但因着是補藥,所以美人也不好説什麼。”

“…”

“可奴婢卻知,玉美人是明知小皇子虛不受補,故意為之。”

“…”欣美人指尖緊扣掌心,她早有猜測,只是無從確認罷了。

“而且,這乃是蘇昭儀的主意。”欣美人臉微變,緊抿的瓣強忍怨恨,只是勾,“呵,你是昭儀從本家帶入宮的奴婢,怎好説這種話?”

“美人可是不信?”

“…”

“當初美人早產,本就是她們一早就謀劃好的,把小皇子送去玉安宮的事也是蘇昭儀提出來的,美人以為,當初她們費盡心思奪走了小皇子,如今為何會肯送還給美人?”

“…”

“因為她們怕小皇子死在玉安宮,引來皇上責怪。”

“…”欣美人臉一沉,便見得瓣微顫有些不堪接受。

青竹卻是兀自一笑,“只可惜,皇上偏寵蘇昭儀,就算美人現在去找皇上,皇上也不定願意相信美人,何況,太醫也只能證明是進補太過,玉美人只需説她是一心為了小皇子,皇上也不好責罰。”

“…”

“最後只能平白犧牲了小皇子的命,而她們依舊逍遙自在,”青竹冷勾了角,“就像當年少夫人的事情一樣。”欣美人緊扣的拳手若見一滯,復而擰眉抬首視向青竹,“你和我説這些,目的何在?”

“目的?”青竹掩嘴笑開,“若我説目的就是讓蘇暮秋生不如死,美人可信?”欣美人只是沉默,打量着對坐人,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神情,須臾,見得欣美人莞爾冷笑,“因為她沒能把你許給蘇澤?”

“…”青竹被一語道破,神微滯,卻依舊只是笑而不語。

“當的事我也看在眼裏,並非她不替你求旨,只是被蘇澤搶先罷了。”

“呵,呵呵,”青竹像聽到什麼笑話般,冷諷的角微揚,“美人以為,蘇澤為什麼要娶雪茉?”欣美人惑眉微挑,不置一詞。

青竹怨恨的眸光輕掩笑下,“因為她和蘇昭儀身形相似。”對上欣美人有些不解的神情,青竹解恨笑道,“美人想不到吧,堂堂的蘇侍郎,竟會和自己的親妹妹有不倫之戀。”欣美人驚聲低呼,卻是提袖掩了,啞然失語。

青竹依舊是笑,“所以當年少夫人之所以不肯嫁入蘇府,不是因為毀了容貌,而是因為知道蘇澤的齷齪心思。”欣美人緊擰眉頭頻頻搖首,“不可能,她們可是親兄妹,這怎麼可能?”

“可事實就是如此,外人只知蘇侍郎和蘇昭儀勢同水火,又豈知他們竟有云雨之心?”青竹依舊是笑着。

欣美人只覺得渾身惡寒,誰能想到那看似光鮮俊美的容顏下,竟懷着一個無恥亂倫的心。欣美人微噁心的蹙了眉,“可蘇昭儀不是喜歡睿王嗎?”青竹聞聲若見挑眉,“誰知道呢,自打那晚蘇澤酒醉闖入蘇昭儀閨房後,二人便再沒有説過話,後來就聽説蘇昭儀愛上了睿王,拼了命的想嫁給當時還是太子的睿王,蘇太傅擰不過便向先帝求了旨,後來仁聖太后才以教習為由,召了蘇昭儀入宮。”欣美人一聽蘇澤還闖過蘇暮秋的閨房,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你是説,她們早已苟且?”苟且…這二字聽得青竹心裏快意十足,是啊,雖説她只是撞見神悽然的蘇暮秋將蘇澤推出屋,可誰知在那之前她們還幹了什麼?青竹笑眯了眼,“所以,蘇暮秋本不配為妃,更不配和美人爭寵,而她竟然還狠心毒害小皇子,如此下賤之人,如何配得上皇上的寵愛?”欣美人冷眸微垂,“呵,沒想到那個冷漠無情的蘇侍郎,背後竟還有這般噁心的過往。”青竹笑眯了眼,“蘇暮秋毀了少夫人的一生,奪了皇上對美人的寵愛,還下手傷害小皇子,如此惡毒之人,美人難道就不想將她狠狠踩在腳下?”欣美人回神挑眉,角勾起一個謔薄的弧度,“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青竹微滯,卻是恨意難消,“奴婢身份卑微,左右都是服侍人的命,可既然如此,那奴婢寧可服侍美人,也不想讓她好過。”欣美人若笑,“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青竹亦是回笑,並不否認。

後宮的天百花齊放,蘇暮秋在何菱的指導下做了一枚香囊,在裏面放了曬乾的黃角蘭,香氣濃郁但不女氣,雖然繡工不敢恭維,但朱景彥也很是喜歡。

又到四月,朱景彥出發祭天,但卻以路途顛簸為由留了蘇暮秋在宮裏,蘇暮秋也想為能懷上孩子而調養身體,所以便順了朱景彥的意。

之後,祭天之行歸來,蘇暮秋方明白了朱景彥不讓她跟去的真正原因,“所天火,可是皇上的主意?”正在批閲摺子的朱景彥硃筆微滯,抬眸微笑,“何以見得?”蘇暮秋目及他眼底的輕鬆愉悦,便知自己所料不差,心裏説不出是何滋味,只是垂眸,“只求皇上不要忘記答應過臣妾的話。”朱景彥臉上的笑意漸漸僵卻,此次祭天突降天火,燒了睿王的祭天服,但其實不過是利用磷粉做了點手腳罷了。而他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前年祭天時,所的天火害得朱景彥在祭天時,衣服突然起火而受了傷,而後朱清淵的太子黨則以此為上天訓誡之意,暗指朱景彥並非皇位正統,後來是朱景彥咬牙跪了三天三夜才算了事。

如今讓朱清淵受天火,既是想向百官展示了自己的皇威,告訴他們什麼叫今非昔比,也藉此懲罰了禮部尚書,以朱清淵的名義削弱朱清淵自己的勢力。

如此一來,朱清淵手裏的兵部,刑部,禮部都已經施以懲戒,雖説不能全部一網打盡,但敲山震虎的功效總是有的。

而見得朱清淵如今漸漸失去扶持,朱景彥心裏多少是欣悦的,但蘇暮秋這一語,無疑如一瓢冷水灌頂,她終歸還是惦記那人的。

但朱景彥並沒將自己吃醋一事表現出來,而是故作不在意道,“朕金口玉言説過的話,就不會違背。”蘇暮秋若見得有些黯然,卻是努了努什麼話也沒説。

又是數過去,不管她願是不願,睿王被皇帝斥責的消息總是會傳到她耳中。她雖早知會如此,卻終歸有些放心不下,雖説二人不是親兄弟,但如此咄咄人的皇帝,不是她想看到的。

宸清宮,蘇暮秋被邵華攔了下來,但饒是站在屋口,也不難聽到殿內的聲聲叱語,嘩啦啦的聲音,一堆書信被扔在地上,“你看看你的好王妃,整都在和他兄長説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