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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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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5在渭橋停下,蕭文成再次問“你確定沒有事情求我?”張寬回答“暫時沒有。”蕭文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開車走了。

其實張寬也沒説謊,在專利權沒申請下來前,説什麼都是無用,一旦專利權下來,即便是蕭文成不肯幫忙,他也得想辦法見宋局長一面,哪怕是打官司。這可是關係到幾百萬利潤的事,不能輕易放棄。

廠裏的其他業務員天天往外跑,足跡遍佈渭陽各大小學校,張寬沒有座駕,電動車也跑不了多遠,乾脆就掛着跑業務的名,在外面玩。

九點左右的時候,張豔玲忽然來了電話,問他昨天找自己有什麼事。

張寬想起徐嬌嬌的囑咐,清了清嗓子道:“豔玲,跟你個底子吧,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努力,我看清了一個問題,憑我的本事,三個月不來五萬。”張豔玲哦了一聲,過了三四秒,輕輕地問“你想説什麼?”張寬咳嗽一聲,悠悠説道:“我是説,我配不上你。”那邊又是一聲哦,過了許久,弱弱地問:“你是要放棄了麼?”你是要放棄了麼?

這句話很輕,很柔,覺沒有一絲力量,卻直擊張寬心底,莫名讓他恐慌,似乎做了什麼極大的錯事,猶豫了許久,張寬都不敢説出那句話,而是改口問道“如果,跟着我一輩子受窮,受苦,你願意嗎?”那邊再次哦了一聲,回道:“我想想吧。”掛了電話,張寬心裏莫名地糙,像是有貓爪子在撓,一刻也不能安寧。

上午無事,跑到朱小強店裏,和他聊監控器的事。

朱小強道:“説起來商業監控早就免費了,尤其是發達地區,渭陽屬於不發達地區,所以你覺不到,可在沿海城市,幾乎每個人每天都會收到監控軟件的廣告。諸如你想知道他和誰發短信,和誰打電話等等。如果你不加以防範,你都不會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被人‮聽監‬。”張寬道:“我懂了,就像竊聽風雲裏演的那樣。”小強點頭“是那樣的形式,不過沒有電影裏那麼玄乎,如果不是身居要位,沒人會‮聽監‬你。”張寬就道:“那我現在就先‮聽監‬個人,但現在給公司安裝監控的事還沒頭緒,能辦到嗎?”小強想了想道:“能,你得找下劉小刀,讓他把那人的手機給我過來。”手機!

張寬託着下巴陷入沉思,對付唐一諾和李滿囤,需要用這手段嗎?

還是説,得饒人處且饒人,只要他們不惹自己,先這麼湊活?

想了一會,張寬給小刀劉打電話,幾個人又去了狗館。

啃狗時,張寬對小刀劉説了他的想法,豈料小刀劉連連擺手“不行的,上次能得手因為對方是個老年人,可你説的那個唐一諾是個年輕人,偷出來容易,再送回去就難了。你可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幾乎每隔三分鐘就要看一眼手機,我不可能拿個模型去騙他,一旦發現手機被掉包,當時就報警,麻煩的很。”聽劉小刀這般説,張寬也覺得為難,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重新考慮辦法。無聊就隨口問一句“小刀現在不做手機生意,靠什麼來錢?”小刀劉笑笑“手機能來多少錢?我現在主要瞄那些當官的,一旦瞄準,一次出手就能過一年。”當官的,張寬忽然心裏一動,不知道那位宋局長有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假如蕭文成路子走不通,是不是用用小刀劉這法子?

把這事給小刀劉説了,那廝笑道“現在這些當官的,有幾個股乾淨的?真要去查,沒有不出問題的。”幾個人又吹了一會牛,喝了一瓶西鳳,開始上頭。朱小強摟着舌頭對張寬道:“寬哥,今天再去華清池,我請客。”小刀指着他笑罵“你去過一回還上癮了,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姑娘?”朱小強紅着臉辯解“那有的事,就是想去耍耍。”三個人去了華清池,輕車路,服務員記得他們,換了笑嘻嘻地表情,直接帶到後面,讓他們選。

小姐們此時還未正式上班,都在刷微博鬥地主,見來了三個年輕小夥,來了神,各自搔首姿,接待小夥比接待中老年人強多了。

張寬和小刀都選了,朱小強遲遲不肯決定,末了呆呆地問“上次的小呢?”眾人都笑,誇小強是個重情義的人,有小姐説“小她男朋友今天發燒,去醫院陪牀,就沒來上班了。”聽小姐這般説,小強心裏莫名地難受,對其他二人道:“那你們玩,我在大廳等着你們。”張劉二人對視一眼,也沒了興致,直接給了一百塊小費,三人又回到狗館喝酒。

小強此時心情糟透了,52度西鳳大口大口地悶,不多時就醉了,哭着問張寬“你説人為啥這麼賤哩,好好的生活不過非要做小姐,她男朋友又是咋想的,怎麼能讓自己女人去做那種事?”對這個問題,張寬無法回答,小刀笑道“小強真是醉了,都説婊|子無情,你怎麼還惦記着那小姐?”小強一抹眼淚道:“你這説法不對,要是她無情,她男朋友發燒她怎麼回去陪牀?”説完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不是説要找個兵王嫁了,怎麼還有男朋友?”想到自己被個失足騙了,小強更加難受,悲傷逆成河。

張寬就拍着他肩膀安道:“好兄弟,天下何處無芳草,只要有錢,有錢就有女人。”一聽這話小強更難受了“開修理鋪生意並不好做,本賺不了幾個錢,啥時候才能買車買房買女人。”張寬也是醉了,聞言對小強吹了一通牛,告訴他只要跟着自己混,不出一年就讓他有車有房有女人。

説着手機響,是父親打來的,張寬還有幾分清醒,接來聽了,父親讓自己五點下班趕緊回家,有重要事情商量。

張寬看了眼時間,我擦這不四點五十了麼,就告別了朱,劉二人,打了車往家趕。

路上覺得頭疼,胃難受,就開了車窗往下吐,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見狀停車,讓他在路邊吐完了才繼續走,路上不停地拍打他,讓他認路,免得他醉的不省人事。

到家才發現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村裏老人,表情很曖昧,見張寬回來都關切地笑,笑的張寬心裏直發

屋裏坐着張桂芳兩弟兄,和張長貴面對面,中間坐着輩分最高的張五爺。

見張寬回來,張長貴讓他過來,在桌前坐了,然後示意張五爺“人回來了,該説事了。”説事?張寬還一頭霧水,不知道父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喊自己來説什麼事?

張五爺咳嗽一聲,環顧兩邊,微笑着道“現在兩邊長輩都到了,娃娃也到了,女方那邊長輩可以決定,那就開始吧。”聽話聽音,張寬覺事情不對,難道是要訂婚?子沒到啊,再看張桂芳的臉,一副你欠我錢的表情,應該不是訂婚。

正想着,張五爺問道:“君寶,你對之前説過的三個月賺五萬元的事,是怎麼想的?”聽這話,張寬明瞭,看來今天豔玲把事情給她爹説了,今天這樣子是來興師問罪?如此也好,把話説開,免得以後麻煩。於是開口道:“該説的昨天我已經對豔玲説過了,我沒本事,是個**絲,光會吹牛,沒能力達成三月五萬的目標。”聽到張寬當着眾人面認慫,張桂芳氣的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忿,雙眼都要冒火,似乎想動手教訓張寬。

張五爺則道:“我認為,三個月賺五萬,別説對君寶,對其他年輕人也是困難,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靠父母,君寶和他們比起來,已經算好的了。”張寬此時坐在凳子上,酒勁上來,開始糊,聽別人説話只是下意識地看着,然後點頭。

張桂芳臉難看,張桂河就不能忍了,一敲桌子“這才是瞎胡鬧,完不成任務又去禍害我侄女,現在又説軟話,當初為什麼誑我侄女去龍首村?今天不是五爺在這,非得扒他一層皮。”張寬糊糊,覺到張桂河生氣,他是個講理的人,這次錯在自己,為了不讓父親過於難堪,張寬搖搖晃晃站起來,着嗓子吼道:“這次錯在我,要怎麼處理都行,就是你們修理我,我也甘願,保證一聲不吭。”張長貴聞言拉着張寬,讓他坐下,斥責道:“小娃娃別亂説話,都醉成這樣了。”張寬一別脖子道:“我沒醉,清醒的咧。”張桂芳則輕聲道:“你兩都別説,讓五爺説。”張五爺笑道“君寶能做敢當,也是條漢子。”然後笑眯眯地湊近君寶跟前,問道:“我問你,你昨天給豔玲説的那些話可是真的?”張寬立即點頭“是真的?”五爺和張桂芳弟兄對視一眼,張桂河氣的把臉別過,張桂芳則重重嘆息一聲“事情都這樣了,我能有啥法?大家都知道,我不是愛財之人,只是生氣,君寶你既然誇了口,就要想辦法做到,即便不行,也要努力,這離約定還有一個多月,你就認慫,我心裏不美。不過話説回來,你能認清形勢,不盲目硬撐,也是個好事,我就不怪你了。”説完張桂芳環顧一圈,忽然苦笑“現在不是以前社會,娃娃自己都做了主,我也無話可説。”於是幾個人都笑,張寬心裏生疑,問道:“昨天我問豔玲的事她咋説。”張桂河聞言拍了他一巴掌,氣道:“你小子,她還能咋説,同意了唄。”張寬聞言大喜,豔玲同意自己放棄,一家大人也都在場,這事就這麼瞭解,不住開口樂道:“那就太好了。”這表情落在其他人眼裏,也紛紛大喜,張五爺哈哈大笑,張桂芳則搖搖頭,嘆看了口氣“便宜你小子了。”至此,張寬一塊心落下,力不支,原地暈倒。

五爺見狀笑道:“你看娃高興的,直接樂暈了。”張長貴把兒子放到裏屋炕上,出來幾個人在扯,張桂芳對眾人無奈地解釋“能咋辦,那小子問我閨女,願不願意跟他受苦?我閨女是什麼品村裏人誰不看在眼裏,她本不是嫌貧愛富的人,今天考慮一整天,説君寶這娃還可以,就同意了。”眾人聞言齊笑,都誇豔玲賢惠,恭喜長貴有個好媳婦。

張長貴也跟着笑,只是隱約覺得,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