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228章鷸蚌相爭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情景一看就知道,是温塘口一幫人和南張村人起了衝突,無非是為了徐嬌嬌和張豔玲。徐嬌嬌雖然是孤女寡母,但朗朗畢竟跟了她三四年,一直都是靠她發工資,就連媳婦都是徐嬌嬌給介紹的,其中關係早就超越了普通的上下級,當親姐姐一樣。

再者,保安頭子文龍現在是徐嬌嬌的繼父,還給徐嬌嬌增添了一個小弟弟,關係又近了一些,自然心裏向着徐嬌嬌。聽説南張村人要對徐嬌嬌不利,都不用文龍開口,朗朗就組織一幫保安去了。

開玩笑,老闆的家事咱不管,讓他們三個自己解決,你要進行人身攻擊可就不對了。徐總嬌弱,我見猶憐,怎麼能被你們一幫村民欺負?咱全保安隊都是徐嬌嬌娘家人。

一干保安來到三秦總部樓下,剛好和南張村人遇上,雙方互相蔑視,但未動手。直到徐嬌嬌紅着眼從樓上下來,南張村那邊才爆出一陣嘲笑,有個陰陽怪氣的人説道:“唉,我當是多美的女子,了半晌還是這相,瘦不拉幾病怏怏,一看就是沒福人,跟咱們豔玲沒法比。”另有人接口“乃還用説,不過好歹也是個女人,張總不要了總得有人接盤,要不你就做個好人,把她娶了。張總沒用幾年,八成新哩。”這話説的難聽,一眾保安那裏能忍,朗朗為首,直接過去,要把出言譏笑的人拉出來,兩廂一衝突,就動起手。

因為之前就有過沖突,只是沒動手,這次有機會,雙方都是拼足了勁兒,要打出各自的威風,很快地上就躺了七八個,兩邊的人都有,怒氣值逐漸攀升,越發勇猛。就算張寬出面,都不管用。

其中更深層次的原因,則是保安隊和員工的矛盾,三秦任何一個部門,都離不開保安隊的監督,各自條條款款,凡是涉及到罰款的事項,全由保安執行。説句不好聽的,保安隊就是張寬手裏的狗,逮誰咬誰。

那個員工沒被保安罰款過?在院子裏煙,打飯隊,不正確佩戴工卡,隨地吐痰,這些都會被罰,早就對保安們恨之入骨。

眼下再加上這檔子事,索新仇舊恨一起算,打的這幫看門狗後不敢耀武揚威。

反正張豔玲後是要做老闆娘的,她能虧待了南張村的人?

張寬見自己號召無用,心裏着急,索把衣服一,光膀子要上。

眾人見老闆親自跳進來勸架,沒人敢跟他打,一是身份架子在哪擺着,二是張寬盛名在外,一拳能打死一頭牛,擦着就傷磕着就死,不敢打。

不敢和張寬打,但戰場已經鋪開,張寬去一處地方,哪裏就停手,他再去另個地方,這裏又恢復原狀,本無用。

張寬急了,舉目四望,分明看到,遠處一輛黑轎車有燈光閃爍,那是文龍的車,想來這幫保安是文龍號召出來的,又想到以文龍的子不會幹這事,那麼只有一個答案,車裏坐着的是徐媽媽。

再往外看,一大波員工烏壓壓地蜂擁而至,帶頭的,赫然就是南張村霸主張桂河,人羣中間的,則是老氣橫秋的張桂芳。

張寬一陣頭大,回頭看,張豔玲站在樓下,對着徐嬌嬌怒目而視。徐嬌嬌也不相讓,朱輕啓,用口型説出兩個字:碧池!

張豔玲好歹也是大學生,自然知道碧池兩字是什麼意思,登時暴走,也是見父親叔叔帶人來了,自己已經勝出,今天就要把這小妖教訓一番,最好是撕爛她的臉,抓爛她的,或者,乾脆就是撕大戰。

張豔玲身高體壯,徐嬌嬌嬌弱,本不是對手,但不示弱,各自抓對方頭髮開始撕扯。

張寬何曾見過兩個女人居然會如此模樣?!

徐嬌嬌温爾柔弱,只會靠在自己懷裏如小貓般温順。豔玲倒是有點女漢子,可畢竟有個玻璃般的心,回回遇到狗都要買火腿,標準的賢良母,可眼前這情景怎麼解釋?

雙方面目扭曲,污言穢語,眼歪嘴咧,而且下手還毒辣的不行,進攻的都是重要部位,各自要把對方剝光了示眾,此情此景,看在張寬眼裏,忽然口一悶,喉頭一甜,一口老血噴出,眼前發黑,暈死過去。…等他醒來,身邊陪着的只有老父親張長貴,老人家趴在牀邊,頭枕在胳膊上,嘴巴半張,口水浸濕了好大一片,頭上白髮,臉上皺紋條條,看起來孤苦至極,讓人心酸。

張寬心裏一陣難受,只顧一味的賺錢,竟然沒注意,老父親什麼時候已經滿頭白髮,可悲的是,由始至終,他都沒曾喊過一聲爹。

想到此,淚水奪眶而出,想伸出手去撫摸父親,臨了卻發現,手臂竟有千鈞之重,絲毫動彈不得。

張寬大驚,自己莫不是患了重病?試探着呼喚“大?”聲音極輕,幾乎不可聞。

又喊一聲,音量加大了些,長貴瞬間抬頭,滿面驚愕,失聲問道“你喊我?咋了?是渴了還是餓了?想上廁所不?”張寬搖頭“沒有,我就是想叫你一聲。”長貴怔住,瞬間,淚如雨下,笑着點頭“好,好,醒來就好,醒來就好。”轉身往外走,口裏道:“你暈了三天,我去點吃的。”人走到病房外面,終於憋不住,蹲在地上抱頭痛哭,這麼些年,兒子終於肯喊一聲大,不容易啊!

三秦醫院是張寬斥巨資建造的,其中不乏一些從國外回來的專家教授,算的上是國家一水準,可以説沒有看不好的病。

唯獨對張寬這次暈倒的原因,眾人束手無策,其中主治醫生是美國回來的醫學博士,針對張寬的病情他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要親自跟張寬談談。

在高級病房裏,楊博士讓所有人都出去,單獨坐在張寬跟前,輕聲道:“張總,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之所以現在還不能動,是神經元的問題。簡單來説,你的大腦和身體失去了聯繫,大腦發送的指令,身體收不到,這就造成了行動不便。”張寬眨着眼皮,吃力地點頭,表示理解。

楊博士又道:“另外,你的血成分也很古怪,我這麼説您不要介意,據您的血檢測分析,似乎是一種新的血成分,人類血中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分。”張寬聞言,心中一動,他知道那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血當初早就吐光了,現在身體裏淌的,是贔屓的血。

“血新穎,您的肌組織也跟人類不同,所以,我們無法按照普通的醫療技術來對您進行治療,這個原因,我希望您能明白。”張寬笑笑,問道“我還有救嗎?”楊博士一愣,趕緊回答“有,當然有,我正在查閲資料,美國那邊幾個朋友對您的病情非常興趣,我已經邀請他們來中國,成立一個專家組,張總您放心,一定能治好。”張寬再次笑笑“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見見我父親。”長貴進來,張寬心裏才踏實一些,首先問道“那兩個女人呢,她們怎麼樣了?”長貴無奈地長嘆“不是兩個,是三個,都在外頭候着,也是睡不好吃不下,唉,我是沒辦法了。”張寬聽了,平淡如水,對父親道“叫她們進來吧,順便,幫我通知悟正大師,我想見他。”三個女人依次來到病房,都想第一時間見張寬,張豔玲徐嬌嬌倒也好理解,大家已經pk過,可這突然冒出來的古鳳歌是怎麼個回事?眼下張寬病重,不方便問,先把疑惑放在一邊,後再説。

沒料到,三人進來,古鳳歌第一個撲上去哭,手捧着張寬的臉,淚水漣漣“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若有事,我和孩子怎麼辦?”張,徐二人聽了這話,同時大怒,張豔玲先按捺不住,要從後面扯起古鳳歌頭髮,先打一頓再説。千鈞一髮之際,被徐嬌嬌攔住,低聲對她道:“你還想讓張寬吐血昏?”張豔玲這才忍住一口氣,面仍憤憤不平,仔細看了一眼古鳳歌,驚聲道:“這女人懷孕,也頂多兩三個月。”此話一出,徐嬌嬌也氣的不輕,顯然,正是張寬躲避的這段子,這女人趁虛而入。不住氣道:“呵,這漁翁做的好。”言下之意,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自己和張豔玲打的死去活來,結果便宜了這丫頭。兩人有了新的對手,竟然同仇敵愾起來,併肩子站在一起,上下打量古鳳歌,一個想,這女子長的沒有我漂亮。另個則恍然大悟,這不是昔龍首村那個貧女娃嗎?當這**可是安排人故意整自己哩。

新仇舊恨,正要想着如何報復,卻聽牀上張寬悠悠一句:“親愛的…們,今天叫你們來,是對你們認罪的。”張寬説着,目中開始泛淚“我張寬向來狂妄,肆意妄為,雖然沒有壞心,卻幹了這天下最壞的事,也是每個男人最容易犯的錯,終於,老天爺看不過眼,要收了我。”話説到此,張寬閉眼,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