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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老闆和女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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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菜市口是個大工程,由渭陽建設局承包給秦風集團,所以老百姓心裏想着去跟政府談判行不通,只能找開發商談判。

開發商是秦風集團,董事長就是付長青,張寬認識倒是認識,也不過是同門師兄弟,打個招呼行,讓他給每户老百姓多給二十萬,那是不可能的。

張寬拒絕楊叔的請求,相反還勸楊叔,反正是要拆遷,晚搬不如早搬,你看看碧水藍天,説走就走,絲毫不猶豫。

沒了張寬,菜市口拆遷依然遇到阻力,老百姓們打着橫幅,拿着工具,擋在推土機前面,誓死不退。

現場氣氛一度緊張,周邊許多記者,鑑於和諧基調,拆遷隊不敢動,暫時不拆。

到了晚上,記者們退去,一夥穿着黑衣黑帽的人開始行動,先斷水斷電,而後開始刷漆,牆上門上全部畫圈,中間一個拆字。

菜市口的巡邏隊發現黑衣人,出口阻攔,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菜市口的巡邏隊只有四五個人,本不是成建制的拆遷隊對手,眼見不敵四下裏逃竄,其中一個小夥無路可去,就近進去一家人院子,想關門躲避。

拆遷隊如狼似虎,跟隨而至,幾腳把門跺開,衝進院子,打的小夥子嗚哇亂叫。房屋主人姓白,叫白元峯,看到自己家院子有人打架,好心去勸,叫拆遷隊的人不要打。

拆遷隊管你是誰,連老頭一起放倒!

作為工業振興的明星企業家,電視台要給張寬做專訪,張寬欣然同意,但有要求,他必須要白晶晶來採訪。

這話讓電視台裏諸多女主播都覺驚奇,紛紛羨慕白晶晶好運。社會風氣使然,只要牽扯到企業家跟女主播,必定有桃新聞,大家往那方面想,自然而然。

但白晶晶的表現一如既往,並無什麼異常,只把這件事當成一次簡單採訪。兩人在經發辦聊了一個多小時,而後拿去後期剪輯。

張寬臭美不夠,生怕自己的表情和演講有失誤,對白晶晶道:“片子剪好能不能讓我先看看,如果不好的地方咱再拍一次。”白晶晶倒沒説什麼,攝影師卻不樂意了“差不多了,咱是新聞,又不是拍電影。”張寬一個響指,招呼雲龍進來“去未央宮訂一桌酒席,晚上我要請白記者和吳攝影師吃飯。”如此一説,攝影師就不好再反駁“那好,片子出來給你先過目。”等到下午五點,張寬看過樣片,很是滿意,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的渭陽衞視新聞上又要臉,提前微信通知幾個女友,讓她們注意收看。

説到吃飯,白晶晶搖頭不去,她還要回家。

張寬不允,抓住白晶晶手不放,非拉着上車。

白晶晶從來沒坐過如此高檔的車子,不説如同泡棉一樣的軟沙發,也不説每個座位上的智能移動平板電腦,光是自動椅背調節裝置都讓她目瞪口呆。

每個座位都安裝了重力應,會據人的胖瘦高矮調節出最舒適的坐姿,背部還有自動按摩裝置,別提多科幻。

攝影師喜得咧嘴直笑,説自己給父親也買過一台老年按摩椅,説是智能調節,跟車上這個相比那就是渣渣。

張寬笑而不語,雲龍卻在前面説:“一分價錢一分貨,畢竟四百多萬的車,全渭陽就這一輛。”去了未央宮,張寬眼睛一直在白晶晶身上瞄,攝影師是個人,心説這老闆口味獨特,全電視台都沒人喜歡白晶晶,他卻愛的不行,時不時地開兩個玩笑,無非就是幫張寬和白晶晶亂牽線。

張寬笑着解釋,白晶晶卻像沒聽到,只顧低頭吃飯。

正吃着,白晶晶手機響,是村人打來電話,沒説兩句,手裏筷子掉落,眼淚吧嗒吧嗒。…賓利風馳電掣,狂奔到醫院,白元峯已經被送進重病室,醫生先讓白晶晶籤病危通知書。

白晶晶哭成個淚人,張寬義憤填膺,打電話給梁驍,讓他無論如何來醫院一趟。

梁驍自從上次收過張寬的錢,發誓不再搭理張寬,從此不跟張寬有任何瓜葛,這次也不例外,就是不來。

張寬氣的發瘋,罵梁驍不是人,不配當人民警察,佔着茅坑不拉屎,素餐尸位,是國家的蛀蟲,黨的敗類。

梁驍被他説的煩了,答應過來看看,如果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別怪法律無情。

等梁驍來到醫院,看到的卻是哭紅了眼的白晶晶,心一下子就軟了。

打人者沒抓到,只知道是穿黑衣,具體是誰不清楚。

掃毒之後梁驍轉到刑警,升職為隊長,這也是基於他跟人分錢的功勞,手裏有點權力,帶着警員四處搜尋,想找到打人者的線索。

結果石沉大海,一無所獲。

經過七八個小時的搶救,白元峯命是救了過來,卻依然昏,腦出血,血塊壓住腦幹,無法取出,就算醒來,估計也是半身不遂,醫生讓白晶晶做好準備。

白晶晶哭成淚人,哥哥剛成家,嫂子格硬,聽説公公病重,首先把大哥的所有財產收繳,跑到婆婆這裏哭窮,講句難聽的,她就盼着老爺子病重,一口氣上不來算了。

醫生説後續治療需要大量金錢,讓白晶晶先準備十萬,她從哪去偷?

白晶晶打聽了別的腦手術病人家屬,腦出血這個病得花多少錢。人家告訴她,這個病沒準,運氣好的四五萬,運氣中等的一二十萬,運氣不好的,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白晶晶上班這麼些年,攢的錢全都借給大哥結婚裝修用,至今信用卡還欠七千多,哪來的錢還。

找了幾個朋友,還是關係不怎麼樣的那種,一聽説她父親病重,紛紛哭窮。

無奈之下,只能去找大哥,如果大哥的房子抵押給銀行,能拿出三十多萬。

這話剛起個頭,大嫂就吵起來,嚷嚷着讓白晶晶滾出去,這個家沒有她説話的份。開玩笑,這是兩個人的家,想抵押給銀行,那得兩個人同意。

大嫂有身孕,大哥不敢跟她吵,只能抓頭髮。

白晶晶也是無奈,賴在大哥家不走,眼下只有大哥的房子裏能出錢。

大嫂急了,説白晶晶“你趕緊答應拆遷啊,拆遷款不是有十萬?有哪些錢不就能看病?”大哥反駁道:“你瘋了?那屋子前後將近二百個平方,還是底商,十萬能拆?再説,拆了房子你讓爸媽住哪?”大嫂臉紅脖子“不拆咋辦?要是早點答應拆,老爺子會被人打?”説完又盯着白晶晶“還有你,你光讓我們掏錢,你自己怎麼不出錢?人家閨女嫁人彩禮就是十萬二十萬,你到現在還窩在家裏吃住,你好意思?”白晶晶氣的哭,很想一巴掌甩嫂子臉上,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只能壓制怒火,氣的身子直抖。

大哥在旁邊道“你説的輕巧,十萬二十萬彩禮,那得有人娶她,連個對象都沒有,你叫她現在從哪去找人。”大嫂子眼睛就瞪起來“咋沒有?我看昨天晚上在醫院那小夥子就不錯,人家還是大老闆,莫説十萬二十萬,一兩百萬都不在話下。”白晶晶也是氣的暈頭,起身就往外走。

大哥説婆娘“你説的那叫什麼話?把我妹子當什麼人了?”婆娘哼一聲,拿指甲刀剪指甲“不是我説,她呀,沒股,本就是個男人婆,要真能傍上個大款,我就當場糞自盡。”話音剛落,家門又被推開,白晶晶一臉鐵青,盯着大嫂,牙齒緊咬。末了,走到沙發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又出了門去。

善於惡,正與,往往就是一念之差。

白晶晶走在街上,一會兒是父親的音容笑貌,一會兒是大嫂的醜惡嘴臉,終於忍不住,蹲在路邊哭。

哭夠了,拿起手機給張寬打電話,説有事找他。

張寬正在吃飯,接到白晶晶電話很詫異,放下筷子就走,徐嬌嬌問他去哪,他説去會記者,就是給自己做專訪的那位主播。

徐嬌嬌有印象,昨天晚上看過新聞,聞言心裏不高興“是不是去開房?”

“瞧你説的,我是那種人嗎?”土鱉邊系領帶邊説“要,要股沒股,跟個男人一樣,看了都倒胃口。”驅車到菜市口,路上淨是障礙,只能步行,張寬代雲龍看車,自己按照白晶晶的指示去了。

白晶晶母親去醫院陪牀,家裏只有白晶晶一個,讓張寬很是詫異。

白記者剛洗完頭,頭髮半乾,屋裏爐子燒的很旺,只穿了一件襯衫,見到張寬也不迴避,開門見山地問“張老闆,你喜歡我嗎?”張寬的心一下子就突突起來,手心出汗,喉嚨發乾,道“你有什麼事想讓我辦?”白晶晶答“我父親不能無緣無故捱打,你得幫我報仇。還有,我需要三十萬給父親看病。”

“好説。”張寬忙不迭地答應“閒話一句。”白晶晶低頭,臉紅成蘋果,眼睛閉上,朝着張寬跟前湧來。

張寬一下子就慌了,顫抖着伸手,摸摸索索,只有一個覺,瘦,這女子太瘦。也只有自己大腿,脊椎肋骨都很明顯。

張寬摸了一遍,就要提槍上馬,忽然想到李師師肚裏的孩子,又想到小的哭訴,瞬間軟了,翻身下來,呼呼氣。

白晶晶不解,問他怎麼了。

張寬就胡扯道:“我不能這麼無恥,朋友,不可欺,我不能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