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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犯二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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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馬小鳳,顯然是經過一番仔細打扮,原本黑馬尾變成蓬鬆的金,濃厚的眉也特意修的細長,刷了睫膏的睫又長又彎,面上也擦了一層薄粉,較張寬印象中的形象,白皙了許多。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各自心有所思。

張寬經手的女人多,已有豐富經驗,這妮子好端端的突然描眉畫臉,必然是動了心,眼前這幾個人,五叔太老,小虎是親哥,自己有婆娘她已經見過,就剩下雲龍又高又帥,想必這妮子是衝着雲龍來的。

小虎則是一愣,心説妹子這是發的什麼瘋?好端端的化什麼妝?

五叔卻是人,目光在張寬和小鳳身上一掃就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心裏一合計,這倒是個好藉口,當下就呵呵笑“張老闆,你看大美女都親自留你了,還捨得走麼?”張寬也跟着訕笑,心裏轉着念頭,要挖出毒販子們的錢,還是得從他們內部下手,這馬小鳳現在動了心,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當下就道:“既然是小鳳妹子留我,自然是不能走的。”於是酒菜就開始上桌,五叔為了氣氛好,特意再喊了幾個人作陪,都是能説會道的人物,幾輪酒下來,氣氛就變的相當融洽。

五叔哈哈大笑,端着酒杯不停地奉承張寬,年輕有為,藝高人膽大,風倜儻,老謀深算。

馬小虎始終在一邊陪着,面冷峻。

忽然間,馬小虎不知道發什麼瘋,一下子從位置上站起,抓過酒瓶就朝張寬頭上砸,口裏叫道:“砸死你個王八蛋。”張寬還沒反應過來,就有旁邊兩個村民把他攔住,一下子推倒在地上。

五叔還怒斥道:“小虎,你想做甚?”小虎掙扎着要起來,口裏道:“我要殺了這個王八蛋。”旁邊兩個村民就左右將小虎按住了,五叔然大怒,斥責道:“胡説什麼?這裏輪得到你説話?”馬小虎聞言就要撲打五叔,卻被拖住,氣的雙眼通紅,大罵:“老五你個老慫,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大死?我大死了就能輪到你話事。”五叔聞言老羞成怒,上去就小虎耳光,口裏責罵“叫你胡説。”外面門就被人推開,馬小鳳和母親慌忙衝進來,看到小虎被欺負,都上前拉架,驚慌失措地問“咋回事?咋回事呀?”小虎見狀,滿目憤恨,看看五叔,看看張寬,要哭出來,卻強硬忍住,對母親妹子道:“我喝多了。”此情此景,看在張寬眼裏,也覺不美。儘管馬小虎販毒,罪該萬死,但五叔落井下石的行為,着實讓人汗顏,同時為小虎到惋惜,如此硬錚錚的一個漢子,為了母親妹子安危,天大的委屈,硬是落肚裏。

儘管面上不動聲,在心裏,張寬依然對馬小虎點了一個贊,若不是知道他販毒,張寬都恨不能立馬跟他納頭便拜,成為兄弟。

馬小鳳和婆娘不明所以,小虎説他喝多了,可裏面的人分明面不對,就拉着小虎要出去。

小虎梗着脖子不動,反而將母親和妹子往外推,口裏道:“沒事,你們先出去,等我兩分鐘,我説句話就出來。”那婆娘和小鳳都擔心他,非要拉他離開,惹怒了小虎,朝着她們大吼:“滾出去,男人辦事,婆娘不要嘴!”這一聲吼,頗有馬嘯天風範。西北地區風俗本就如此,男人打婆娘,那是家常便飯,一般女人都能摸清男人格,知道他是真怒,便不再勸,默默退出去。

馬小虎重新關上門,對着屋裏張寬和五叔噗通一聲跪下“五叔,大錘,今天我喝多了,説了不該説的話,我自己掌嘴。”説着就自己耳光,張寬早就被馬小虎的一番行為動,趕緊示意雲龍拉住,不讓他打。

“虎哥,有話好説,有話好説。”五叔也點頭“張老闆説的是,有話好説,我們不怪你。”説話的同時,還把自己肩膀上的羊皮坎肩往上拉拉,身子朝着張寬這邊靠了靠,滿臉都是諂媚的笑。

小虎也不看他,就平靜地盯着張寬道:“大錘,勝者為王敗者寇,我不過你,我認輸,我以後保證老老實實,不再找事,希望你能放我,我媽,我妹子一條生路。”這話説的,張寬雖渾,骨子裏卻是個義氣為重的漢子,趕緊從座位下來,扶起小虎“虎哥,言重了,當天的事你看見了,我是無心,今天這相,你要怎麼辦,我都奉陪。”小虎搖頭“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他越是這麼説,張寬的二勁越是上來,當場拿起黑瓷碗,倒一杯酒,就對小虎説一聲“我對不起你。”連喝三碗,這貨越發二了,也是趁着酒勁兒,見小虎依然苦着臉,轉臉問雲龍“身上帶刀麼?”雲龍一愣,下意識地摸出背後匕首“你要做什麼?”張寬不答話,拿過雲龍手中的匕首,對小虎道:“當天雖説不是我本意,但畢竟出了事,道上規矩我懂,三刀六嘛。”説着一條大腿踩在凳子上,右手抓緊匕首,高高揚起,對着自己大腿就扎,幾個人都驚訝,慌忙來攔,依然慢了。

一刀下,直接貫通,刀尖兒從另一頭裏出來,刀面上還迸出一道血箭。

雲龍嚇了一跳,趕緊拍門“人來。”十幾個保鏢呼啦啦就衝進來,幾秒鐘就裏面吃飯的人都給按住,各種槍管指頭。

土鱉二病犯了,對着保鏢揮舞“出去出去,這裏沒有你們的事。”雲龍急了,很想一耳光把張寬扇倒,當着毒販子面不好發作,就苦着臉道:“我的祖宗,你咋能幹這事,這叫我咋給上頭差。”説着就上前要看傷口,張寬一胳膊肘把他彈開,哧溜一下,把匕首拔出來,又帶出一股血箭,大腿褲子瞬間染紅,鮮血順着腳跟往下

雲龍哎呀一聲,趕緊上前按傷口“我的祖宗,這是開了血槽的匕首。”後面的話卻沒再説,先出自己皮帶,把他大腿紮緊,防止失血過多。

開玩笑,他的匕首那是真正的傘兵刀,血槽開兩面,背面還帶倒刺,進去出來就帶出,也不知道張寬這**怎麼想,居然會熱血上頭,跟毒販子講起江湖道義?這種行為,已經不能稱之為二,而是傻,愚蠢。

要擱古代,這種貨,就是被人一忽悠就敢捨得一身剮,去把皇帝拉下馬。説白了,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夫。

張寬卻揮舞着匕首,口裏道:“沒事沒事,還差兩刀,今天必須得給虎哥一個代。”馬小鳳從外面踮着腳往裏看,只隱隱約約看到個大概,似乎是張寬在給自己大哥道歉,手裏攥着一把帶血的刀,急的發慌,想往裏走,卻被保鏢緊緊攔住,登時就急哭了。

五叔在後面給小虎不停地使眼,讓他趕緊説話,不要讓張寬繼續耍二。

小虎也是被張寬的動作搞懵了,心説自己演戲,挨幾耳光已經是最大限度,這貨居然動了刀子?難不成,他是真的給自己道歉?

且不管真假,後面兩刀是決計不能再讓他再紮了,看雲龍那表情,已經是暴走邊緣,沒聽他嘴裏把張寬喊祖宗,那刀子再來兩下,張寬腿就廢了。

張寬的身份小虎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是活財神的親兒子,是付長青的親師弟,誰敢開罪的起?真被他再扎兩刀,馬家莊今天晚上就不得太平。趕緊表態“好兄弟,我懂了,我懂了,你把刀放下,先把刀放下好嗎。”二貨酒勁散過,覺得腿疼,又見小虎原諒自己,就把刀放了,也不管雲龍在自己腿上如何做,呵呵笑着,坐回凳子“虎哥發話就好,來,咱繼續吃飯喝酒。”雲龍怒道:“你這得趕緊上醫院。”張寬臉一擺“不用管,今兒我就要在這喝酒,告訴你們,誰勸都沒用,喝,錘子,古有關公刮骨療毒,今兒有張寬帶傷喝酒,怕個,喝,來,都舉杯。”張寬説着,自己就倒滿一碗,舉起“來,不喝都是看不起我,我這一刀就白捱了。”眾人見狀,趕緊拿碗,齊聲道:“張總威武。”雲龍在下面給他做了簡單處理,聞言用手撫額,心道:我滴個神,這是醉的不輕。

張寬心大,反正自己體質不同,捱了槍子都能自行恢復,這一刀不算什麼。當下先跟毒販子們搞好關係再説,耿直給了自己七天時間,必須在這段時間內,點秘密到手。

又喝了幾輪,小虎不勝酒力,被扶下去。

剩下幾人,氣氛又變的不一樣了。五叔拍着張寬肩膀笑道:“張總,少年英雄啊,我活了這大輩子,頭一回遇到你這種英雄。”張寬哈哈大笑“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間一場醉。喝!”都説喝醉酒的人只是身體慢半拍,腦子反而比平時清醒,張寬就是個真實寫照。居然生平第一次完整地出一首詩。

要擱平時,他連牀前明月光都背不完,頂多也就是念一首人生自古誰無屎,誰上廁所不帶紙這種歪詩。

幾個農民毒梟都被這首莫名其妙的詩給鎮住,雲龍卻再次以手拍額,嘆,這回真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