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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成敗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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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們開的是民用版北京吉普,在草灘上不比越野車差,就是舒適有點遜,除了張豔玲有點不習慣,其他人並無異常。

張寬回頭看看,後面並無追兵,這才放心,低聲問豔玲:“白天你跟那瓜女子相處的咋樣?”豔玲説道:“融洽地很,你沒見我給她設計的新形象,可漂亮了,可惜,本來説好回來我再教她幾種盤頭的方式,你就急着要走。”張寬想聽的不是這些,豔玲卻一直嘰嘰喳喳,説的都是她教馬小鳳如何打扮,終於把一個村姑塑造的有點女人味。張寬聽的心煩,直接問“馬小鳳花錢手大嗎?”

“大,那才是暴發户的覺,七八千塊的東西,價都不問,直接指着就是一句,給我包好,牛氣的很。”豔玲繪聲繪地模仿着馬小鳳的語氣神態,逗的張寬直樂。

“你知道嗎?人家花錢那個派,不用銀行卡,不用現金,拿了東西,老闆給個單子,她就籤個字,走人。”

“這麼牛?”不僅是張寬,車裏的其他武警戰士也被引過來“她的臉就那麼值錢?”

“可不是麼,她每個月底去一趟縣城,銷賬,從來沒人敢用假簽名騙她,牛氣的很。”張寬就和雲龍對視,伸大拇指讚歎“這就是奢侈的暴發户常生活。”駛出隔壁灘,快入山口時,頭車用車載對講機發出警告,前面有不明車輛過來,大家小心。

張寬伸出腦袋往前看,依稀分辨出是幾輛越野,登時就發慌“不好,可能是他們繞到我們前面,要攔截我們。”車裏戰士們聞言立即準備,進入高度戒備。

豔玲嚇的花容失,抓緊張寬胳膊“是要開始打槍了麼?”這話張寬不好回答,實際上他自己也慌了,想和做是兩回事,看電影上的槍戰也就那樣,熱鬧好看,真正要自己參加了,就是另一種覺。

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反正張寬現在很想

“有沒有多餘的槍,給我來一把,自保。”武警小隊隊長疑惑地看着他“你會開槍?”雲龍適時説道:“千萬別給他,不然我們隊伍很可能反勝為敗。”張寬就怒“怎麼能這麼説話?我也去過靶場練過幾發好不。”一聽這話,那隊長直接給了他一個後腦勺,理都不理。

眼看前面的幾輛車就要靠近,山口那邊忽然傳來嗚哇嗚哇的警笛聲,又出來幾輛車。

幾輛攔截的越野見狀,就收了火拼的心思,給家裏打電話,説明情況。

馬嘯天也是沒轍,只好回覆: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安排人去渭陽。

幾輛越野,和兩輛吉普擦肩而過。

隔着車窗,張寬看到,對面打頭的越野,正是昨天獵羊的那輛奔馳,甚至,他能看到開車的黑臉,對着自己獰笑。

他們是怎麼跑到我們前面的?張寬很是不解。

前面拉警笛的車是青木縣公安局的,原來是耿直覺得事情不對,怕派去幾個武警不能把張寬出來,反而壞事。要知道,安排張寬暗地裏做毒梟的事,借調武警部隊官兵偽裝成張寬部下,都是他自己辦的,沒經過領導開會商議,如果出事,自己就罪孽深重。

可是話説回來,一旦要讓領導們開會商議,那事情就基本辦不成了。

於是安排完武警接應,自己也帶着緝毒大隊動身,趕往青木,到了地方,又怕人手不夠,就尋了青木縣城的朋友,連夜往馬家莊開。

也是碰巧,剛準備進入戈壁,就接到警報信號。耿直經過短暫的考慮,決定放這批人回去。因為,製毒窩點還沒查出。

兩批人匯合,警笛大作,渭陽緝毒大隊和青木公安局聯手,停兩輛吉普,讓車上人員全部抱頭下蹲,接受檢查。

越野車上,黑臉拿着夜視紅外望遠鏡一頭霧水,這是搞的什麼鬼?

視野裏,一個領導模樣的警察,對着張寬股就是一腳,把張寬踹的趴到。張寬不服,還衝上去要打警察,被幾個警察一擁而上,按倒在地。張寬旁邊的張雲龍張豔玲等人見狀,也撲上去,跟警察們扭打。

就見那領導呯呯對空放了兩槍,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張寬乖乖的被戴上銬子。

“嘿嘿,有點意思。”黑臉摸着下巴慨着,得趕緊把這事給大佬們説説,剛才差點鬧了烏龍。

上了車,耿直就讓人把張寬的銬子給去了,笑着拍他肩膀“不要緊吧。”張寬厭惡“我踢你一腳試試,你看看要不要緊?”耿直就摟着他肩膀笑“不這麼做,演的不像啊,呵呵。”張寬聞言,也對着耿直笑:“呵-呵!”發一聲。

“好了,説説收穫,聽雲龍説,你發現了什麼秘密地點?”聽耿直這麼問,張寬心裏就有點為難,按説那炕下面的通道,深挖下去絕對能發現問題,不好,下面就是製毒工廠也説不準。自己要這麼給耿直説了,他肯定立馬帶人去挖炕,或許今天就把案子給破了,可自己要拿毒販子們錢的計劃可就完全泡湯了。

當初答應耿直辦這事,大半的動力其實是衝着錢來的,本以為自己做頭道販子,一進一出能賺個千兒八百萬,結果從第一單生意開始,就是耿直在接管。

賺不了差價,也不要緊,想辦法忽悠他們把錢洗白,給自己投資,也不失為一條財路。原本的計劃,大家一起吃吃羊喝喝酒,就把這事給辦了。

張寬相信,只要自己提出這個建議,他們肯定同意,販毒畢竟見不得光,有錢也不敢大搖大擺地花。可是一旦做了生意,那就不同了,有多少錢隨便花,誰也查不着。

可惜,昨天晚上鬧出這一檔子事,毒販子們沒起疑,張寬自己先嚇的不輕,趕緊叫人接自己,生怕晚一步,出什麼差錯。

毒販子們的錢,還能不能到自己手裏?這是個問題。

耿直見張寬沉默,不免奇怪,拍着他肩膀問“怎麼?難道發現的問題不好説?”

“不是。”張寬搖頭“我現在想想,他們把毒品藏在我炕下面,是不是在故意試探我?”

“你是説,他們把毒品藏在你炕下面?”

“是的,炕塌了以後,我拉褥子遮身體,就看到了貨,不過沒做聲,又把褥子蓋回去。”耿直聞言,用力煙,想了許久,對張寬道:“或許是他們試探,也或許是別的原因,這都不重要,現在你們關係處理的怎麼樣?取得他們信任了麼?”張寬心思一動,忽然有個大膽計劃,低聲對耿直道:“毒販子誰都不信,那個馬嘯天,還當着我的面打他兒子,説他兒子販毒犯法。”耿直就皺緊了眉“要是這樣,那就麻煩了,你必須得打入他們內部,不然什麼事都問不出。”張寬則道:“我這裏有個計劃,不過需要你配合,不但能成功取得他們信任,還能獲取很多一手情報。”耿直聞言大喜“説。”黑臉等人回到村裏,一幫大佬都沒睡覺,齊聚馬嘯天家裏,商議對策。

“照這麼看,姓張的小子的確在公安局掛了號,就是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居然三番五次從公安手裏逃出。”

“不管他跟公安是不是有仇,就怕他是個大嘴巴,把我們這的秘密説出去。”

“或許,他壓不知道炕下面的事,是我們自己多想了。”各人都發表意見,眾説紛紜,最後馬小虎起來道:“我覺得,他肯定不知道地下面的事,不然以他的子,立馬就會跟我們當面談。今天晚上他已經表明心跡,説他要壟斷整個西北市場。”

“他有這麼大胃口?整個西北的生意都歸他管,他吃得下來?”

“小夥子吹牛有點兇啊,也不怕牛皮破了。”又是一輪討論,最後馬嘯天發言“他是個什麼人,現在還沒法下結論。他背後有什麼勢力在支持,我們本不知道。現在説什麼都言之過早,我的意思是,不管他想做什麼,我們都讓小虎跟他談,壟斷西北也好,只要渭陽也好,那是他的能耐,他有本事,就去跟西北各大城市的主事人談,我們不管,我們只是生產商,供貨方,不管誰來買,我們都有錢賺。能賺錢,這才是主要的。”馬嘯天的一番話,才真正説到點子上,獲得一致好評,至此,會議完畢,村裏大佬們紛紛離去,準備睡覺。

馬嘯天也回到自己屋裏,婆娘已經發出鼾聲,他睡不着,着旱煙,吧嗒吧嗒。思緒回到二十年前,自己闖廣東的那段子。製毒技術,是他從廣東陸豐學來的,當地完整製毒產業鏈給了他啓發,用多年來自己積攢下的資金,在自己村裏也建立一整套製毒水線,並發展出許多銷售下線,帶領全村人致富。

可以説,是馬嘯天成就了現在馬家莊的繁榮,但同樣,也是他馬嘯天,帶領全村人走上一條不歸路。

儘管,知道自己村裏有地下製毒工廠的人不超過全村人口的百分之五,其他人都樂呵呵地以為,是自家男人有本事,在外面發了財。可一旦事情敗,有關聯的人集體坐牢,財產沒收,馬家莊的末,將會來臨,村民的幸福,也將由此斷送。

成也是毒,敗也是毒,自己的明天,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