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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威震菜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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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胖子身體懸空,找不到着力點,就算再大力氣,也是無用,只能揮舞手臂,去打張寬腦袋。

張寬腦袋捱了兩下,心説失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可不行,呼地一下,將胖子拋出去。

此時眾人都被張寬神力驚呆,膛目結舌,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胖子也是羞惱,不説再來一局的話,復地轉身再撲過來,誓要扳回一局。

張寬心裏暗笑,憑你也敢自稱跟蒙古師傅學過摔跤,老子自小在草甸子上跟小夥伴摔,何曾輸過?

原來張寬自小無父無母,小夥伴們都好欺負他,爺爺總是告誡,不要和大孩子玩耍。怎奈張寬生好動,一個人呆不住,就是要去跟小夥伴們嘲哄,一來二去人家就組團排隊欺負他。這廝又子硬,被欺負也不哭不鬧,全力反抗。

南張村的草甸子上,包穀地裏,麥田,棉花從,都是他的戰場,走到哪打到哪。畢竟年幼,不會打架,多是抱着摔。這廝從小到大,也不知跟人摔過多少場,摸索研究,自有一套摔跤技巧,摔到後來,就成了孩子王。

眼下多年未練,重新拾起,也不生疏,第一次將胖子提着褲帶舉起,竟然還讓他有反抗能力。這可不行,贏得不乾脆,必須來次狠的。

見洪胖子第二次撲來,又要抓自己手臂,這是摔跤運動員起手式。張寬卻不再跟他戀戰,而是猛然就地躺倒,胖子剎車不急,依着慣,多往前跨了一步。

就這一步,張寬就有了機會,躺在地上,手一撐一劃,從胖子下竄過,人就到了胖子後面。

胖子大驚,慌忙轉身,張寬已經攀上他的後帶,隨着胖子的轉身自己也被輪的亂擺。

他也不急,死死抓住胖子後帶,反正胖子手臂夠不到後面,隨着他擺了兩下,站定步伐,對着胖子腿窩一踢,胖子就往前跪,身子一矮。

就是這機會,張寬一手抓胖子後帶,一手抓他衣領,再次發力,嗨!竟再次將胖子連拔起,高舉頭頂,哈哈大笑。

“死胖子,你服不服?”胖子這次背朝下,無法用手去夠張寬腦袋,急的身子亂搖亂擺,無奈身上的衣服布料太過結實,又沒個着力點,擺不開。

即便如此,胖子也不服,在上面道:“你小子耍,再比一場。”土鱉聞言,哈哈大笑“再比你妹!菜市口大力士,今兒你不説個服字,就別想着下來。”洪胖子英雄一世,何曾吃過虧,叫他對個小夥子説服,本不可能。於是耍起無賴“好,你不跟我比,證明你虛我。你虛我,我怎麼能服,有本事你舉我一天,我就服。”這話説的,不提張寬雲龍的表情,菜市口的一干老少爺們都同時臉紅,低頭垂眼,不好意思看張寬。

張寬卻無所謂,嘿嘿嬉笑“好説,好説,我今兒就舉着你,走,咱去遊街。”説罷就舉着洪胖子,大步往外走。

有方才一番彩表現,誰敢攔他?誰又好意思攔他?

這貨舉着一堆山,走上人行道,街邊菜市口的羣眾都驚訝地張望,很快股後面就跟着一羣小孩,嘻嘻哈哈笑鬧。

洪胖子也是豁出去老臉,就是不服,在上面道:“嗨,你娃行,有本事一直舉,我看你能撐多久。”張寬也不答話,大步朝前走,身後除了小孩,菜市口的一干大老爺們也跟着,看他要把洪胖子咋樣。

沒幾分鐘,就進了批發市場,張寬開始發虛,胳膊發酸,對上面的洪胖子道:“哥,你就認個輸,服個軟,又能如何?”洪胖子也在上面苦笑“你妹,我服輸,菜市口人就輸給你幾十萬,換做你,你會服輸。”張寬哦了一聲,開始氣“那,那我堅持不了啦,喏,前面廁所快到,你就進去泡一回,咱這事就算了結。”聽聞此言,胖子這才警覺,哎呀一聲,身子亂擺“不行不行,兄弟有話好説,可別幹傻事。”張寬本不回答,站到廁所門口,轉身對着菜市口的爺們,聲音發顫地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們都是親眼看的,我憑真本事贏他,你們都下了注,現在明明輸了,還不服軟,這是説話當放麼?今兒我也不要那幾十萬,把他扔糞坑裏泡一回,算是兩清。”説着就往廁所後面走,嘴裏招呼雲龍“去把糞坑蓋子揭開,我馬上支持不住了。”雲龍説好,歡快地往前跑,用手去揭水泥板。

洪胖子大驚“你敢扔,扔了我跟你不死不休。”張寬哼哼兩聲“你特麼也不打聽打聽,我張大錘是什麼人?”張大錘?!

菜市口的爺們兒都互相詢問,這廝是誰。一個留着雞冠花髮型的年輕人忽然驚覺,大喊:“張大錘就是前陣子在七號公館誤殺毒販的那個。”譁!一干人全部驚住,大家雖然也曾年輕過,也曾混過,但畢竟是以前的輝煌歲月,自從九零後一波起來,老人們也都結婚生子,開始忙於生計,對於道上的事雖有耳聞,但不關心。

七號公館殺人案,傳遍渭陽黑|道,但畢竟和自己生活相關不大,菜市口的爺們寧願關心油價下跌上漲,誰去問那些詳細。

眼下聽了這話,卻是不同。

原來面前這個武二郎附體的霸王人物,是個生茬子,難怪敢一人獨創菜市口,挑戰摔跤冠軍,那是有底氣的。

如果換了別人,説要把人扔進糞坑,爺們還能嘿嘿一笑,當他放。可這話要出自一個殺人犯之口,那就非同一般。

開玩笑,腦瓜子都敢開瓤,把人扔進茅坑算個啥?

洪胖子大驚,在上面道:“別扔別扔,有話好説。”那頭雲龍已經把水泥板揭開,捏着鼻子尖聲道:“張總,準備好了。”菜市口一干爺們集體上前,一起勸阻:別扔別扔,有話好説。

張寬就問“服不服?”洪胖子不敢説服,左顧言他“先下來再説。”張寬就開始擺號子,一,二,預備~説話的同時,手臂也跟着擺動,似乎在瞄準,看能不能準確扔進去。

“雲龍走遠,別讓屎濺你一身。”話畢就準備出手。

胖子就哭了,趕緊回話“服了,服了,我服了。”張寬卻已經出手,聽到這話,抓後帶的右手帶了一下,沒扔出去,只跌倒了糞坑邊。

即便如此,洪胖子也嚇出一身冷汗,來不及説話,就擠着眼睛往外跑。

臭不可擋吶糞坑邊。

張寬也晃晃悠悠地回來,嘴裏慨“哎呀媽呀,叫你服個輸有多難,你娃晚開口零點一秒就得在糞坑裏游泳。”面對這種敢説敢做的兇人,菜市口的一干老爺們都不願做出頭鳥,見胖子安全,各自往後退,要回家。

“哎哎,別急着走,你們一人兩萬趕緊給。”不説還好,一説人一溜煙的全散了,就剩面前十幾個半大孩子,嘻嘻哈哈。

“哎呦?菜市口人牛哩,連我的錢也敢黑?”張寬帶着雲龍,在菜市口一家一家地問,尋剛才那個地中海老頭,人早滑了。

尋了一圈沒找到,張寬氣的哼哼笑,心道:跟我鬥?你們鬥得過?今兒把話聊在這,金鼎浴池,老子拿定了。

想着就去尋孔二狗,那廝已經知道張寬的厲害,端茶上煙,嘿嘿哈哈“兄弟,厲害,牛!你這要是參加奧運會,妥妥地冠軍。”張寬哼哼一聲“廢話少説,兩萬。”孔二狗就瞪大了眼“大錘,咱明人不做暗事,剛才他們下注,我可沒下,都看着哩。”張寬白眼一翻“雲龍,他下注了麼?”雲龍回答“好像下了。”張寬就笑“看,我有證人。”孔二狗就慌了“這個證人是你保鏢,肯定替你説話。”

“哦,那你也尋個替你説話的人,就剛才在場的,你隨便拉一個來,只要他説你沒下注,兩萬我就不要。”二狗就哭了,現在這情況,尋誰來作證?誰敢來作證?開玩笑,來了就是兩萬,妥妥跑不了。

可是不給,這瘟神坐着不走,還不知道要使什麼法子。

二狗無法,到外面打電話“楊叔,人現在在我這,你給想想辦法。”楊叔就是那個地中海老頭,此時正躲在老年麻將館,聽了這話,氣的不輕“人在你哪不應該嗎?這事本來就是你惹出來的。”二狗就一臉哭相“可是大家都下注了。”

“哎呦?你的意思是叫剛才幫忙的大傢伙都去給賠錢了?你腦子被驢踢了?我們來給你幫忙,忙前忙後,都是為了你,你一口茶沒上,一口飯沒吃,現在叫我們拿錢?滾!”説完掛電話。

二狗哭無淚,回來問張寬“是不是,給了兩萬,你們就走?”

!”張寬得意地翹着二郎腿“老子舉着三百斤的山走了十分鐘,就給兩萬?你腦子被驢踢了?剛才我數過,四十二個人,八十四萬,少一分都不行。”二狗也是被無奈,打又打不過,報警又不好意思,叫自己輸兩萬買個平安也好,可這尼瑪八十四萬,老子這腎摘了都不夠。

ps:不好意思更完了,今天在網吧寫,很不方便,大家包涵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