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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監獄風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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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寬很鬱悶,如果一早知道黑了人家錢會有這麼麻煩,他寧願不要那些錢。事到如今,説什麼也都晚了。

吃完飯就被帶到一間教室進行規則培訓,培訓是張寬自己想的詞兒,其實就是看守對他們講述服刑人員需要遵守的規章制度。

土鱉聽了前面幾句就開始走神,如同回到了學生時代,只要老師一開口,就不由自主地打瞌睡。

講話的看守揹着手,發現了張寬的離,過去問他“我説的話你都明白了麼?”張寬就懶洋洋地回答“明白了。”看守就皺了眉,頭一偏,後面上來兩個看守,提着橡膠打。

土鱉吃了一驚,這是什麼節奏?立即後退躲閃,還伺機準備還擊。

看守咦了一聲,子就打落下來,張寬身子一側,回去一拳,那廝就向後跌倒。

門外衝進來一名武警,咔咔就拉了槍栓。土鱉這才知道厲害,趕緊舉手投降,剛準備説我錯了,就被一子輪在腦袋上,劇痛,腦|漿都像是被震散開來一樣。沒等他有所反應,子就如雨點般落下。

土鱉抵擋不了,只能本能地唉喲唉喲慘嚎。

看守打了一陣,將他從地上拉起,勒令他站直,又問“我説的話都明白了嗎?”土鱉被打的不輕,渾身痠痛,腦袋更是腫脹裂,這才知道好歹,乖乖回答“明白了。”看守再次皺眉,手裏橡膠握緊,奮力一捅,土鱉就捂着肚子軟成蝦米,連叫都叫不出來,人直接跪到地上。

看守哼了一聲,拎着土鱉衣領,把他提起“這回你明白了麼?”土鱉吃了大虧,不敢貿然回答,只在腦海思索,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

旁邊同來的強女干犯看不過眼,就出口幫他“看守問你,回答要先説報告。”土鱉這才明白,自己錯在哪,正準備回答。那看守已經放過他,轉到強女干犯那邊,左右打量。

強女干犯就慌了,趕緊立正回話“報告,我錯了。”看守理都不理,抬手就是一耳光,打的強女干犯身子都歪了,而後問他“你錯在哪裏?”強女干犯趕緊把身子站直了回答:“報告,我不該胡亂説話,我錯在嘴巴上。”看守這才哼一聲,看了看資料“你是強女幹罪呀。”那小夥就慌了,汗水淚水一起出“報報告,我我知錯了。”看守本不聽,輪起橡膠就打在他上,小夥悶哼一聲,就捂着蹲下。看守一聲暴喝:“站起來!”他又立馬強撐着站起,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時間,土鱉才明悟,進來之前兩個搶劫犯所説的,監獄是專門用來教育人的真正含義。

在這裏面,是龍是虎,你都得盤着卧着。

一時間,土鱉就痿了,同時也憋屈的不行,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種虧,難受的想哭。

持槍武警見裏面的態勢得到控制,提着槍又出去了。

看守提着子,回來問張寬“現在,你明白了嗎?”土鱉立即站直身體,嘴哆嗦兩下“報告,我明白了。”看守冷笑一聲,繼續宣讀規章。

這一回,土鱉不敢再開小差,仔細聆聽。同時心想,如果當年讀書,老師也這樣管理,還會有不及格的學生嗎?

雖然吃過一次虧,終究是本難改,土鱉聽着聽着又開始走神,自己進來了,徐嬌嬌怎麼辦?她着急嗎?張豔玲知道了會怎麼樣?蕭文成會怎麼做?若若聯繫不到自己會着急嗎?

忽然想到,耿直説的,隨便你在裏面折騰,只要不出人命就行,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給監獄的人打過招呼?

如果打過招呼,看守怎麼還敢這麼對自己?

想着想着,土鱉就開始蠢蠢動,麻痹的,那麼子,直接敲在頭上,得虧腦殼硬,腦殼軟今天就被結果了。

看守唸完規章,再次威嚴地詢問“你們都明白了嗎?”幾人一起大聲回答:“報告,明白了。”看守很滿意這效果,點點頭道:“準備去你們各自的寢室吧。”剛説完,土鱉忽然舉手“報告,我有情況。”看守呃了一聲,疑惑地問“你有什麼情況?”土鱉就指着旁邊的強女干犯大聲道:“報告,他雙手背在後面罵你。”這話説的,強女干犯登時就傻了,趕緊自辯“報告,我沒有。”土鱉不給他狡辯的機會,繼續大聲道:“報告,他豎中指,我都看見了。”看守不明所以,神愠怒地上前,準備各打五十大板。

豈料,土鱉的目的就是製造混亂,看守剛往前面邁開兩步,這貨就如風一樣的竄過去,不等看守的子抬起,就是一個重拳直擊。看守只會打人,不會捱打,直接被砸倒。

這貨一擊得手,先搶過子,攥在自己手裏,着另外兩個就去了。

後面三個新犯人同時嚇傻,見前面亂了,各自下蹲抱頭,不敢亂動。開玩笑,這情況,等下武警進來妥妥地直接開槍。

土鱉卻不管那些個,反正有耿直的話在前面頂着,放開手腳整。麻痹的,進來一句話沒説對,腦袋就差點被砸破,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兩個看守打架不行,力道也不夠,本不是土鱉對手,很快就被土鱉砸的抱頭躺地,土鱉力道大,一子敲頭上,直接就是頭破血

三個人的慘叫,引來了武警,看到犯人行兇,嚇了一跳,趕緊開槍示警。

蓮花山的武警和別處不同,槍大多是擺設,裏面倒是有三顆子彈,不過是空彈,能響,卻打不死人,警示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土鱉行兇,武警就鳴槍示警,口裏招呼:“放下子,抱頭下蹲,不然當場擊斃。”土鱉看看地上,三個看守都捂着腦袋在地上呻|,血一地,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自己該出的氣也出了,就不敢跟武警硬抗,把子丟了,抱頭蹲地。

武警槍裏的子彈是真是假,土鱉又不知道,哪敢跟武警對着幹,他膽子大,人又不傻。

反正現在打都打了,肯定會有領導知道,土鱉就是在賭,監獄高層,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果然,衝進來三四個武警,持槍圍住張寬,卻沒打他,而是據領導的指示,把張寬帶到閉室,關了閉。

監獄的第一天晚上,就這樣平安度過。

説是平安,也不平安,土鱉腦袋被敲那一下,頭骨似乎被砸裂,整晚整晚都一陣陣地痛,用手去摸,能覺到一道壯的腫痕,用手指按壓,富有彈,卻不疼。

疼,是由內到外的擴散,所以按外面的不疼,但骨子裏疼,腦子裏疼,所以整晚,他都沒法睡覺。

當然,關閉不是那麼輕鬆,裏面沒牀,就是一個兩平米的水泥屋子,貼牆一條水溝,裏面是前輩們留下的屎,張寬自己方便,都是往水溝裏排。而睡覺,就是躺在地上,睡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張寬不敢躺,一躺就聞到旁邊的屎味兒,本受不了。只能半蹲在牆角,腦袋側一邊靠着,稍微側頭,就會碰到那道腫脹,疼的不行。

到後半夜,實在困的不行,糊了一陣,卻睡不着,腦袋的腫脹發出一**的疼痛,時刻都在困擾他,讓他無法安然入睡。

僅僅是一夜,張寬就在心裏發了誓,今生今世,就算是死,都不要再進這裏面。

第二天清早,閉室門打開,一個青年警官在外面冷笑着看他“你小子行啊,打守衞,蓮花寺成立以來,你是第一個。”張寬蹣跚着從裏面出來,先適應了下外面的陽光,才撇着嘴道:“那有什麼稀奇,我又不是犯人,”

“你?”警官聞言氣,顯然他是知道張寬實情的人,生氣也拿張寬沒辦法,只好冷冰冰地道“機會只給你一次,下次你再打看守,就地槍決,別以為你有免死金牌就能為所為,就算是失手打死你,上面問責,也只能推是意外事故,大不了處理幾個臨時工,這個道理你懂嗎?”這話説的如此直白,張寬焉能不懂,心裏大駭,嘴上卻不服輸“那你也告訴那些看守,沒事別來惹我,秋後算賬的事我不幹,有仇當場就報。我又不是木頭,隨便任人欺負。打死我容易,我也得拉個墊背的,出了事故我看是誰倒黴。”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警官只冷淡的丟下一句:“那你好自為之吧,鬧出大事,緝毒大隊也不負責。”這話把張寬氣的直翻白眼,卻無可奈何。

蓮花山監獄,所採取的管理模式依然是勞動改造,犯人們除了接受思想教育,大部分時間都是勞動,每天午後,則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張寬第一天晚上被關閉,但和他同去的三個新犯人已經融入大集體,當然,前提是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被老犯人修理過了。

午飯過後,所有犯人都在室外自由活動,頭上鼓着一道黑紅橫包的張寬被監管領着從閉室出來,穿過熙熙攘攘的自由活動場地,去認他的新寢室。

所有犯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尤其是那光禿禿的青茬子腦殼上面一道黑紅血痕,尤其引人注目。

“他就是昨天打了看守的小夥?”一個滿臉橫的紅臉漢子問強女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