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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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聞言怔了半晌,回不過神。又拿着手機上下打量,口裏問道“這女子怕是才十六七歲吧?”
“過完年十七。”張寬肯定地説“她以前在華清池上班,後來華清池被封,人就不見了。”
“這樣啊。”朱先生聞言惋惜半晌“這女子才是真正的旺夫相哩,我活這麼久,都沒見過面相這般好的女子。”
“那個,她是個啞巴。”張寬補充着説,朱先生把啞啞説的太好了,這讓張寬心裏很不是滋味,意在告訴朱先生,你的相面之術並不準,女子就是面相再好看,是個啞巴卻也白搭。
豈料,朱先生聽説啞啞還是個啞巴,更加頓足捶“這可是天上地下都難得出的一個靈女子,你回頭想想辦法,一定要把這女子給找到,娶她為
,
後你逢災必過,逢禍必躲。”張寬就不明白了,一個啞巴女子,還是個失足,有這麼神麼?朱老先生是不是搞錯了,還是説,他
本就是胡扯。
畢竟對方是自己師公,張寬不敢反駁,就託辭道:“現在恐怕不好找了,前陣子掃黃,所有失足都被抓了,估計人現在都送去勞改了。”朱先生就道:“那你去找人打聽打聽,看看她在那個勞改場,反正她現在年歲小,等她出來,再跟她結婚不遲。”張寬就鬱悶了,怎麼這老頭子死活非要自己娶啞啞做什麼?真不明白,那個沒沒
股的黃
丫頭有什麼好。推辭不過,張寬就道:“要不再找找別的女子,萬一有比她更好的呢。”朱先生就明白了張寬的意思,嘆息一聲,繼續劃拉相片,卻是沒有相中的了。
正好,手機裏若若發來微信,張寬就接過手機,劃開來看,若若的信息就一個字,擼?
張寬正要回,朱先生又把手機拿過去,點開若若的頭像看,而後道:“這女子也不錯,她跟你是什麼關係?家裏是做什麼的?”張寬就服氣了,這老先生還真能折騰,今天非得給自己安排個對象不行?於是説道:“這是我一個普通朋友,現在讀大學,她父母是做生意的吧,她爺爺是渭橋中學的校長。”
“你是説,這女子是何校長的孫女?”張寬點頭“是的,就是何校長的孫女。”朱先生就捋着鬍鬚道:“不錯,這女子能給你帶來財運。”張寬聽了就笑“這話是對的,我做服裝生意,就是因為她才成功的。”
“是嗎?”朱先生又道“這麼説她已經給你帶來財運?還只是普通朋友?那你就跟她好好處,將來的成就可不止一星半點。”張寬道:“師公説的簡單,我就算是想和她處,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啊。我一個初中肄業的土鱉,人家是天之驕子,又門不當户不對,人家可能跟我處?”朱先生聞言就變了臉“這話説的,什麼叫門不當户不對,她不過是有個做校長的爺爺,你可別忘了你是誰的徒孫,你要娶她,那是她的福氣哩。不然以她的品,要是跟個不好的人,家裏多少財產,全都敗光。”張寬就奇了,這師公有點神哩,看照片就能知道一個人的品
?這也太玄乎了吧。
話至此,朱先生也不多説,反正已經知道她是何校長的孫女,就夠了。自己這個徒孫,之前還看着明伶俐,怎麼這次見就覺得他越發憨愣呆傻,就如人七竅堵了一竅,蠢笨暴躁。
“你説之前見過我父親?”朱先生越想越奇怪,忍不住問到,以他猜測,君寶身上肯定是發生了大變故,不然怎麼會好端端的像是換了個心一樣。
張寬知道他問的是牆上照片裏的人,就不敢説實話,搖頭説不知道。
朱先生就道:“你給我説實話沒事,我對鬼神之事也不大信,或許是有長相相近的也有可能。你就給我説説,他是怎麼救你的就成。”張寬稍微一想,就把自己如何吃了贔屓的血,又如何的鼻血不止,最後朱老先生又是如何救的自己,齊齊説了一遍。聽的朱先生目瞪口呆“世上還有這神奇的事?”張寬就把上衣了,給朱先生看自己後背上的金錢印子,問他“師公你知道這是怎麼出來的嗎?又不疼又不癢,就是摸着不舒服。”朱先生用手去
覺那些金錢印子,嘴裏
慨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竟然有人能想到這奇怪的法子。”
“師公,這東西到底好不好,你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噫~,不好説,也説不好,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以前的身體,氣運,也不是以前的氣運,難怪現在看來,你總沒之前明。”
“師公是説我現在比較笨嗎?”
“也不是笨,只是相比之前,你少了些明,多了許多王者之氣,比之前更為霸道。”
“哎呦,對的啊師公,我也是這麼覺得,現在我膽子比以前大了許多,誰都不往眼裏放。至於明,師公,青龍寺的和尚説我是有大智慧的人。”
“青龍石的和尚?”張寬就把自己在青龍寺的事情講了一遍,嘿嘿笑道“他説我於佛有緣,現在整天跟着我,還説我有大智慧。”朱先生就笑“我的傻徒孫,他説你有大智慧,只是還沒頓悟,言下之意,就是你現在比較憨厚啊。”張寬這才反應過來,哎呀一聲“這些禿驢還真歹毒哩,當着面罵你還叫你察覺不出。”朱先生道:“也不是這麼説,佛家説的大智慧,是超越世俗的智慧,或許他這麼説,也有他的道理。今天你既然説了,我便告訴你,凡事都不用特意使之,追隨本心即可。”朱先生説着,走到書桌前,鋪開白宣紙,將筆蘸了蘸,在白紙上寫下幾個大字。
神即是道,道法自然,如來。
張寬看了,覺得驚奇,問朱先生“師公,這是什麼意思?”朱先生道:“什麼意思,看個人理解,你把這幾個字拿回去,無事的時候就細細品味。”張寬就苦了臉“我連高中都沒上過。”朱先生道:“老子也沒上過高中,可他創立了道教,寫下道德經。有些大學教授,卻斯文敗類,品德低下。所以,學歷高低,並不是衡量一個人能力的準繩。”朱先生説着,吹乾了筆墨,將紙捲起來,遞給張寬“拿回去好好品味。另外,你現在往的女子,就退了吧,若非要繼續糾纏,於你於她都不好。有機會我遇到何校長,就跟他提一下他孫女的事。”張寬就笑,這師公真有趣,一大把年紀的人,居然
心自己的婚事。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年代,先不説自己當下能不能退婚,就説那何校長,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包辦若若的婚姻。
人家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要相貌有相貌,要水平有水平,哪一點比別人差?還要落個讓長輩包辦婚姻的地步?
當下不動聲,自動把朱先生的話過濾掉了,只當説笑。
從卧室出來,蕭文成問張寬“你師公給你説了些什麼?”張寬答“他要給我介紹媳婦。”文成就笑“老爺子逗,你覺得如何,他給你選了哪家的閨女?”張寬答:“渭橋中學校長的孫女,一個女大學生。”文成就哈哈大笑“這老頭,眼光還
高嘛。那你覺得呢?那女子長的咋樣?”張寬道:“樣子還行,就是人家未必看得上我,何況,我現在有對象,已經定了。”文成就點頭“嗯,那就按你自己想的辦,老先生有時説的比較玄乎,你聽一半留一半。”對文成這説法,張寬頓覺好奇,問道“師公給你算過命嗎?”文成就哼哼兩聲“所謂算命,其實
懂了就是那麼回事,對於不懂的人,能唬住就行,對於行家,就不行了。”張寬不解“怎麼叫能唬住?”兩人此時已經上車,文成發車,而後道:“打個比方,曾經有個半仙,算命奇準,方圓百里都有名。有個大貨司機,最近不順,就去拜半仙。半仙對他道,你最近走黴運,可能會吃官司。想要改運,大年初十那天早上十點,開車去城南郊,慢慢開,如果路上遇到有人擺紅布賣雞蛋,不管那雞蛋多貴,一口氣買了,不要還價。雞蛋買過之後,將包雞蛋的紅布鋪開,用車輪壓過,來回三遍之後,可破了黴運,往後三年,百事大順。”
“還有個老婦女,最近經常頭疼腦熱,身子不舒服,也去拜半仙。半仙對她道:你最近有血光之災,搞不好,要把命搭進去。婦女就慌了,問半仙如何破解。半仙道,你於大年初十早上十點之前,用紅布包雞蛋去城南郊路邊賣。不管誰問,都是十塊一個,一般不會有人買。但有人買,就連紅布一起給他,如此,血光之災就破了。”聽到這裏,張寬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哈哈大笑“合着這半仙是個騙子啊,一連哄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