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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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對於混混來説是稀鬆平常的事,就像正常人要吃飯喝水。在沒遇到杜奎以前,張寬還屬於那種沒章法的胡打亂打,遇到杜奎以後,就掌握了幾套章法。
像今天這個七彩雞窩頭,屬於最好欺負的混混之一,首先必須得快,趁他不注意揪住他的頭髮,這點很必要。一個人的腦袋一旦被控制,想要還擊是非常艱難的。
所以張寬一上去就死死地揪住了對手引以為傲的長髮。接着就是用膝蓋撞,在和有經驗的對手打鬥時頭部被控制,首先想到的就是雙臂格擋護臉,一旦鼻樑眼睛被膝蓋撞上幾次,整個人腦袋都會發懵,還怎麼還擊?
所以膝蓋撞擊臉部就變得非常必要,為了防止對手護臉,張寬並不是依靠單純用手臂的力量往下拉,而是在下拉的同時起跳,用膝蓋上對方的面門。一擊得手之後再接連三四次,一定要確認對手失去了還擊能力才能停。
周圍的人早就被張寬的生猛嚇呆了,銀狼可是附近一帶最有名的混混,多次衝進學校毆打同學,一度成為學校人人忌憚的悍徒,沒想到今天居然出來一個身穿正式西裝的少年,一上來就揪住銀狼一陣猛揍。這種只有動作電影中才出現的畫面強烈刺着周圍學生們的大腦,有反應快的,已經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張寬一連跳了四次,才停了下來,褲子上已經沾染了點點血跡,而雞窩頭本人,早被鮮血糊了眼,無奈頭髮還被揪住,只能用手捂着鼻子,卻無法抬頭看對方是誰。
“你妹的,為什麼買早點不排隊?”
“哇哦。”人羣裏發出驚奇的嘆,這位帥氣的西裝男如此毆打一名混混,其理由居然是因為對方買早點沒排隊?簡直太天方夜譚了,他們都以為兩人有仇呢。
雞窩頭顯然也被這個理由氣的夠嗆,甕聲甕氣地道“你先放開我再説。”張寬聽後嘿嘿冷笑,看來對方不是一般的混混,一般的混混到了這個地步早就開口求饒,裝孫子。而這位顯然比較牛叉一些,居然還想着找回場子,對於張寬來説,這就是作死的節奏。
難道我會給你機會還擊?
於是再次起跳抬膝,一連五次,直到對方徹底暈菜,這點從手中的頭髮可以受到,對方如果還有力氣,頭髮會拉扯自己的手。反之,頭髮就會隨着自己的手臂移動。
覺到對方已經無力還擊,張寬鬆開手,雞窩頭就像麪條一樣的癱軟下去,面門早就被膝蓋撞的一塌糊塗,有膽小的女生直接就不敢看。
“周芷若”看着地上的雞窩頭,嘴角了,但還是忍着沒吐,抬頭看了張寬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小聲説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因為你是我的財源開路人,張寬幾乎就要這樣説,但畢竟他還沒糊塗,而是朝着對方笑了笑“因為你很富有正義。”
“正,正義?”
“周芷若”有點驚豔於對方的説辭,從小到大各種奉承讚美聽過無數,唯獨沒人誇過自己有正義。
在這個人人浮躁的社會,連倒地的老人都成了危險的代名詞,正義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物。
“周芷若”覺自己今天做的很對,最起碼對得起對方的讚美,於是紅着臉説了句:“謝謝。”
“小事一樁。”張寬咧嘴笑着,心裏一千遍一萬遍地謝財神爺,新財源引路人對自己開始有好了。
“周芷若”再次抬頭,想看看眼前的少年究竟長的什麼樣,方才太心急,都沒看清。發現對方略看之下有着西北人獨有的獷,面孔稜角分明,但細品之下又帶着南方人的一些温和,最明顯的是,對方居然生了一副巨大的耳垂。
俗話説,耳朵大有福,其實就是指的耳垂大小。面前這位男生,有着黃華版《天龍八部》裏蕭峯一樣的獷覺,但看耳垂,又給人一副笑眯眯的彌勒佛覺。如此相貌結合在一個人身上,實在是個奇人。
這時,暈厥在地上的七彩頭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從兜裏掏出一把彈簧刀,直接按開,不聲不響地從後面猛地衝來,手中的彈簧刀對準張寬的,狠狠扎來。
混混打架,一般不會動刀,除非深仇大恨,當然動刀也不會往致命處招呼,大腿胳膊股隨便扎,像這樣對着間衝來的,就屬於不理智的行為,很可能一個失手,就把人捅死。不過作為一個地區的扛把子,忽然被個莫名其妙地人打了一頓,換了任何一個混混都會有殺了對方的衝動。
張寬背對着他,當然沒反應。
倒是那位“周芷若”眼見情況危急,忽然一把拉開張寬,凌厲地彈出右腳,一腳踢中七彩頭的手腕,將他手中的彈簧刀踢飛。
張寬此時也反應過來,心説剛才大意了,沒想到這小子恢復的這麼快,居然還要用刀捅自己,這口氣無法忍,立即上去再次揪住他的頭髮,另一隻手劈頭蓋臉一頓耳光,這次張寬非要把他打服不行。
隨着噼裏啪啦的耳光聲,七彩頭也知道今天遇見狠人,同時想起了那個道士的話,趕緊求饒道歉“大哥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大哥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聽見求饒,張寬住了手,抓住他頭髮將他扭起,使他臉朝上,卻得彎着,整個人的造型別提多難受。
“知道我是誰?”
“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拿刀捅我?”張寬説着又是一耳光了上去,結果打的對方鮮血鼻涕亂飛,濺了一身。
“服不服?”
“服,服,絕對服。”此時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七彩頭也不再犯二,趕緊認錯。
張寬抬腳一踹,就把他踹出好遠,嘴裏罵道:“滾!”七彩頭一咕嚕滾出去,來不及身上的痛,而是一溜煙地跑過來,跪在地上道:“大哥,我錯了,求你收下我這個小弟吧。”這?不是張寬,所有人都愣了,一向牛哄哄的銀狼,也有拜人為大哥的一天?
張寬沒遇到過這種二皮臉,被人打了居然還要拜大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廝還在地上跪着,伸手抓住張寬的腿,抬頭可憐巴巴地道:“收下我吧,大哥,小弟以後的榮華富貴可就全靠你了。”張寬想了想,正要開口,那廝忽然腳下發力,猛地起身,用自己的腦袋撞向張寬的面門,就聽“砰”地一聲,張寬被他撞了個嚴嚴實實,人也跟着向後連退四五步。
那廝一擊得手,嘴角一抹笑,卻沒趁機再下手,似乎想説什麼話。不料那位嬌滴滴的“周芷若”忽然發難,凌空起躍,一個轉體側踢踹在七彩頭的口,把他踹了個仰八叉。
七彩頭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一溜煙地跑了。
張寬晃了晃發暈的腦袋,衝着遠去的背影怒罵:“尼瑪,給老子回來。”七彩頭哪裏顧得,早就跑的不見影了。
倒是張寬,被他一個頂撞,覺嘴巴鼻子都不大對勁,臉上也火辣辣的疼。那位“周芷若”看了他一眼,就從身上拿出一疊紙巾,遞給他,柔聲説道“擦擦。”張寬聞言一愣,用手摸摸鼻子,摸了一手血,不鬱悶異常。接過紙巾擦了擦,本不管用,鮮血像開了閘的洪水,本止不住。
張寬無奈,只好把紙巾成條,進鼻孔,一左一右,看上去異常滑稽。
最起碼“周芷若”先笑了,若煙花般燦爛。
“要不去我家洗洗。”少女指了指張寬的衣領,上面都是紅的血,也不知是七彩頭的,還是張寬自己的。
正愁沒法和“周芷若”進一步,忽然聽到對方邀請去她家,張寬正求之不得,連忙點頭説好。
少女拿碗盛了七八個油糕,笑盈盈地飄在前面,步伐輕盈如同月宮中的仙子,讓張寬覺心曠神怡。
“我叫何若楠,你可以叫我若若。”少女如此説。
“何若楠?”張寬輕聲念着“好名字,為什麼叫若若,叫楠楠多好聽。”少女羞澀一笑“是男女的男,我家就我一個女兒。”
“哦。”張寬一陣語,良久,才説道“我叫張寬,弓長張,寬容的寬。”
“張弛有道,寬以待人。”少女忽然輕聲地説,還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靠,張寬心中暗道,這是第二個這樣説自己名字的人,第一個是劉總,給了自己一份工作,第二個,會給自己什麼呢?
張寬忽然無比的期待,看着若若的背影,都覺得是那麼的動人。
也的確是,纖細的肩背,到了部緩緩收縮,一個好看的弧度後,又開始張開變大,形成好看的桃形部,少女獨有的盆骨還未張開,因此股就顯得窄而翹,別具一番誘惑。
像是覺到了什麼,若若忽然停下,羞惱地看着張寬“你的眼神不對,你走前面。”張寬很驚訝對方居然有如此超強的知力,當下不敢辯解,紅着臉走在前面。
卻説一路疾跑的七彩頭,回到自己的秘密據點,小弟們還都在睡覺,只有一個沒睡的正在lol,見老大滿臉血的回來,趕緊扔了鼠標鍵盤上前詢問“大哥,咋回事,我叫人。”七彩頭搖搖手製止他“不用了,給我打點水洗洗,沒什麼大事。”小弟聞言趕緊打水,過來後戰戰兢兢地問道:“大哥,對方多少人?”七彩頭呸地吐出口血痰,無奈地笑笑“那個道士算的真準,今天果然有血光之災,不過還好我記住了他的話,把對方也撞出了血,以後成功發財就指可待了。”一旁的小弟見老大神神叨叨,不敢説話,默默地拿着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