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我是你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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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裏已經是夜裏十點,張寬乾脆在市裏住賓館,免得回家打擾老爸清夢。
文龍指着啞啞問張寬“領導,這女子娃你咋安排?”張寬説送她回去,結果啞啞不依,緊緊拉住張寬胳膊,意思很明顯,今天不走了。張寬想想也好,正好跟她掰扯一下自己和她的事。
這情形,把文明遠嚇了一跳,左右狐疑地看着張寬和啞啞,呆呆地問“你們,你們?你們是什麼關係?”張寬手一攤“以後再説,先吃夜宵。”吃飯時候,張寬對文明遠把萬源目前的狀況説了一番,文明遠聽了連連咂舌“這事有多難,你一個大股東,還幹不過職員?一句話放出去,誰不幹誰滾蛋,留下的工資加一半,你看看有幾個技術員會跟他走的?”
“就這麼簡單?”張寬瞪大了眼珠子“那些技術員全都是朱建明一個人培養出來的,他説什麼就聽什麼。”
“呵呵,你還是年輕啊。”文明遠笑道“連最起碼的人際關係你都沒懂,古人説,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有好友二三人足矣傲視天下,什麼意思呢,就是説人和人之間,想要那種牢不可破的關係幾乎不可能,一張牀上兩口子還有離婚的時候,更何況普通人。”一聽這話,張寬心説這文明遠不是凡人,破解朱建明的事有門,趕緊倒了一杯酒敬他“接着講。”文明遠抿了一口酒道:“説到底,大家在萬源就是賺錢的,你只要把住他們這個心理,跟你乾的人就加薪升職,不跟你的就直接開除,很簡單的事。要説難,那就看你們廠子的效益了。”張寬聞言點頭“的確,我聽説那朱建明已經在公司幹了十八年,要辭退他得賠十五萬元,可我們廠子一個月的盈利還不到十萬。”明遠聽道撲哧一下就笑了“這話是糊鬼呢。”張寬正辯解“真的,不騙你,我看過財務報告,真的只有十萬利潤。”文明遠點點頭道:“今天晚上就這樣吧,明天你想辦法把我進萬源做員工,不要一個禮拜我就能知道萬源問題出在哪。就目前你説的樣法來看,你是被人哄了,萬源的財務狀況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樣,裏面水分大了,而且,你這兩成乾股來的也蹊蹺,你答應的也魯莽,就算不要兩成乾股,光是校服成,你賺的都比現在多。”一番話説的張寬不好意思,撓着頭道:“那也好,一切都靠你了,跟人玩心眼比腦子我不在行,要是有人欺負你可以跟我講,我幹這個在行。”明遠聽了又笑“這麼説你是武夫嘍?那可殺過人麼,哈哈哈…”看着明遠大笑,張寬一陣鬱悶,我殺過又如何?沒殺過又如何?
晚上進了房間,啞啞就忙着擺鋪蓋,張寬制止了她,讓她坐下,要跟她好好嘮嘮。
“首先,我得把話説明白,你是做小姐的,我是你的客人,這個意思你懂?”啞啞點頭。
“好,第二點,我跟你之間,除了金錢易,沒有其他情,你明白不?”啞啞再次點頭。
張寬就有些惱火了“你都懂?那你跟你媽説的什麼?”啞啞被張寬突然的發火嚇住了,有些惶恐,可憐兮兮地看着張寬。張寬臭臉一擺,身子一扭“別跟我面前裝,我不吃這一套,你知道今天你媽跟我説什麼?叫我好好對你?啥意思啊?我憑什麼好好對你,你是我什麼人啊?”啞啞聽着就連連搖頭,眼中含淚,完了用手機給張寬打字:我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會跟她解釋清楚,我沒想跟你有什麼關係,只是把你當客人。
張寬這才好了些,讓啞啞去洗澡,自己給嬌嬌回微信。
等啞啞洗完澡出來,張寬正在跟嬌嬌視頻,聊的是今天黃土塬上的見聞,不亦樂乎。
啞啞不敢去張寬身邊坐,怕被鏡頭拍到,就一直站在地上等,站累了就蹲下,一直等了半小時,張寬才聊完。
張寬放下手機去洗澡,啞啞從地上往起站,一下子大腦缺氧,頭暈,就摔倒在地上,腦袋摔的嘣的一聲。
張寬聽到聲音就從浴室伸頭出來看,完了説句:傻。
啞啞就憨憨地笑,等張寬腦袋縮回去,就用手去腦袋,一臉悲傷。
聽着裏面的淋浴聲,啞啞瞄到張寬的手機,就拿來看,發現裏面有徐嬌嬌和張寬在一起的自拍,兩人很甜。
尤其有一張,張寬用嘴喂葡萄給徐嬌嬌吃,啞啞羨慕極了,腦子裏自動把徐嬌嬌換成自己。聽到裏面淋浴聲停了,啞啞趕緊把張寬手機放回原狀,鑽進被窩睡覺。
張寬上了牀,先玩了會手機,而後來了興致,拉過啞啞就,沒有前戲,啞啞幹痛,卻不敢表,硬是忍着,最終忍不住,叫出聲來。
隔壁房間,文明遠剛剛進入夢鄉,就被啞啞的叫聲吵醒,黑暗裏坐起,凝聲傾聽,末了就變了臉,心裏很不是滋味,據他所知,啞啞才十六。
文龍見他坐着,就小聲問他“你幹啥?”明遠就對文龍道:“你我都姓文,祖上是一家,我有事你得給我幫忙。”文龍就嘿嘿地笑“你娃還靈醒的很麼,乃你先説你跟我撒關係?”明遠哪裏知道他和文龍是啥關係,都是老一輩的輩分,誰還記得?就胡亂猜測“我管你叫哥?叫叔?”文龍就問“你爸得是文清?”明遠就點頭“對,我爸是文青。”文龍就一巴掌拍明遠腦袋上“瓜慫,我是你爺。”明遠被一巴掌給拍蒙了,想還手,最後一想文龍説的可能是真的,老一輩的輩分亂七八糟,搞不好還得真喊他爺,也就不計較了,張口道:“爺,我有事,你可要幫我。”文龍就哼哼道“你説,得是有人欺負你?爺給你護駕。”(護駕:出氣,幫忙,拉偏手)明遠就道:“倒是沒人欺負我,就是楊樹的女子,啞啞,楊樹你應該有印象,他的女子。”文龍就哦了一聲“樹呀,我知道,他叫人拿挖掘機給壓死了。”這句話把明遠嚇了一跳,不過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就不再提,重點説啞啞“他家的女子,是我們塬上近些年少有的好女子,可不能叫人隨便糟蹋了。”聽到這話,文龍也從牀上坐了起來,陰森森地問“誰敢糟蹋?”這語調把明遠嚇了一跳,思索着對話還要不要繼續,就見文龍忽然下牀,腦袋貼在牆上聽着,身體都扭成了壁虎。
聽了許久,文龍回到牀上,悠悠地説“沒胡糟蹋,就是辦男女那事。”明遠就急了“我説的就是這事,啞啞才十六。”文龍嗯了一聲“十六,長大了啊。”明遠又道:“我説的不是這意思,那張寬,本不會跟啞啞結婚,他就是在玩啞啞哩。”文龍聽完,慢慢把手舉高,舉高,一巴掌又拍明遠腦袋上,悠悠地道:“這事爺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