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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混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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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寬新升為廠長,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又不想讓人覺自己太風騷,就把那條廠長的廠牌掛在脖子上,對父親道:“我們去温泉鎮吃飯,反正又不遠,不如我騎着電動車馱着你,還省油。”張長貴一眼就看出了兒子的心思,心裏又是好笑又是滿足。年輕人嘛,愛顯擺那是自然的。看着兒子如今歡喜的面孔,張長貴假裝風大抹了把眼淚,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如此,我看着你,滿面歡喜,不帶一絲的勉強顧慮,完全放開心扉。

見兒子要騎電動車馱自己,張長貴點頭説好。

兩人就一前一後,晃晃悠悠地出了家門,但凡路上遇到人,張寬必定緩慢停車,笑着招呼,有意無意地,那廠牌就前晃悠。

電動車騎到村口,遇上騎摩托回來的張桂芳,張寬更加要顯擺一番。

張桂芳眼尖,看見了張寬口的牌子,用手扯過去仔細端詳,瞬間臉就樂成‮花菊‬“這個好,這個好。”完了問道“你們這是幹啥?”張長貴答:“去鎮上吃飯,慶祝一哈。”張桂芳立即吐了口裏的半截煙“這事能少得了我?還當我是老丈人不。”當下就讓張長貴坐在摩托車後面,張寬自己騎電動車,往温泉鎮去。

張桂芳作為南張村最牛的人,在鎮上人緣極廣,到處都有人打招呼,他全回以大咧咧地話,以示自己和對方關係多好,然後不經意地向對方透出,後面這小夥是自己的女婿。

張桂芳的原話是這麼説的:嗨,沒什麼大事,這不我那腳女婿麼,這不當廠長了麼,唉,還不就是萬源服裝廠,嗨嗨,啥牛不牛的,不就是個爛廠長麼,這不非要叫我來吃飯慶祝麼,啊,那不來不行麼,不來咋行,那我是丈人麼…

三人一路商量着去那家吃,張寬的意思隨便那家都行,但張桂芳卻不行,羊館太小,川菜太辣,徽菜不好吃,餃子?慶祝吃啥餃子。非把温泉鎮轉了一圈,確保每個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女婿升為萬源服裝廠的廠長後,這貨才大手一指,老氣橫秋地道:“|要不行就吃羊吧,反正沒什麼好吃的。”張寬本以為自己都夠騷包,可是和老丈人一比,自己就純潔像張白紙。

媽蛋你要吃羊早説,有必要把街道都繞一圈子?

等上了菜,張寬仍覺得少人,想了半天想起,沒喊杜奎。

杜奎照顧自己那麼久,如今自己有了出息,成了老闆,怎麼能忘記他?於是給杜奎打電話,也是巧了,杜奎也在温泉鎮玩耍,就來了一起入坐。

張寬不知道杜奎和父親是老相識,但張桂芳卻看杜奎有點眼,似乎好幾次看見杜奎跟在張長貴身後辦事,但看眼下兩人的姿態,似乎關係並不

好幾次想問,都被杜奎的酒給攔住了。

沒喝幾口,張桂芳就喝大了,拍着張寬肩膀問“你小子,是不是跟玲玲把事給辦了?”張寬正啃骨頭,聽了這話一口全都噴出來,咳嗽連連,完了臉紅耳赤地答:“沒有。”張桂芳就怒,一巴掌拍在張寬背上“你騙鬼哩?到底有沒有?”張寬趕緊改口“有。”張桂芳又是一巴掌拍他背上“臭小子,誰讓你有的?”張寬又改口“沒有,真沒有,玲玲不同意。”又是一巴掌“她不同意你就沒辦法了?你咋恁笨哩?”這回張寬徹底暈菜,不敢再回答,只好端起酒杯,苦着臉道:“丈人,喝酒。”這才把張桂芳嘴巴給堵住。

一個小時後,張桂芳喝到七成醉,直接把摩托車電動車扔在羊館,攔了輛的士,死拉硬拽把張長貴等人拉上車,四個人去了市裏華清池。

張桂芳噴着滿口酒氣道:“放心,今天晚上所有花銷算我的,除了張寬,每人給發個女學生,張寬不行,他得給玲玲守住身子。”結果到了華清池門口,這貨又改了口“張寬你也來吧,都是做了廠長的人,以後這場面少不了,爸今天就帶你開開眼界…”這番話驚的後面的張長貴和杜奎膛目結舌,老岳父邀請女婿***,這事還真是頭一遭,放眼渭河兩岸,也就只有張桂芳這樣的渾人做得出。

進去裏間,張桂芳輕車路地喊了他的老相好,指着後面的三人道:“今天我請客,給每人發個女學生。”後面三人聞言各自把臉轉過,當不認識他。

張桂芳卻以為這三個沒來過這種煙花地,有些害羞,大喇喇地過來挽着他們往包廂走,口裏道:“沒事沒事,進去先唱歌,那些女學生都是花了錢的,隨便咋樣都成。”不一會包廂裏就來了四個妹子,張寬大眼一瞅,都特麼二十七八的老孃們,哪來的女學生?本想出口戳破,那方老丈人已經摟着一個“女學生”對着屏幕唱起了《縴夫的愛》。

見是這相,張寬就對父親道:“要不你們在這耍,我去找我師父,估計他今天也來了。”張長貴聽了點頭“那你去吧,等下你自己回去,我們要是晚了就不回了。”張寬走後,杜奎和張長貴就放鬆了許多,開始肆無忌憚地聊,另外三名小姐見狀,覺得無趣,偏偏客人是給了錢的,就四個人全都圍住了張桂芳,把個張桂芳喜的|笑連連,好不快活。

張長貴問道“那個田豐收的事情咋樣了?”杜奎答:“查清了,田豐收是萬源李老頭的私生子,心狠手辣,李滿倉就是被他帶人扔到渭河裏淹死的。另外他手上的人命案有十多條,明裏他是做服裝生意,實際上他本不管服裝如何運營,他主要做毒品買賣,手下有不少亡命徒。這回君寶把他整進去,估計後續得有些麻煩。”張長貴聽了直皺眉,混社會的,不怕對方勢力多大錢財多厚,就怕遇上這種生茬子,一就要出人命。張寬心腸軟,不適合沾血。

杜奎道:“目前看來不沾血是不行了,聽説田豐收的拜把子弟兄衞平已經放出話了,誰能把田豐收出來,給一百萬謝禮。”一聽這個張長貴頭更大“君寶這回踢到鐵板了。”杜奎見張長貴皺眉,寬他道:“叔,你也不用擔心,我聯繫過文龍了,他答應來看看。”一聽這話,張長貴瞬間失神,問道:“他要啥條件?”杜奎答“暫時沒説,他説等他見過君寶再説。”

張寬從包廂出來,站在走廊給蕭文成打電話,電話接通蕭文成果然在這,依然是二樓,在和唐雨柔聊天。

張寬就準備去見他,一轉身,撞到一個服務員,立即道歉“不好意思哈。”説完就走,誰知那服務員一把拉住張寬,也不説話,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他。

張寬覺得好奇,就問她“你有事?”服務員立即羞澀地低頭,很快又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你認識我?”張寬試探着問,面前的服務員明顯是個十五六的小姑娘,儘管臉上擦了一層粉,依然顯得青澀,眼睛也清澈的很。

聽到張寬問話,服務員立即點頭,還是不説話。

張寬試着把她的手推開,她又伸過來抓住,張寬有些不解了,笑問“你到底是誰?拉我幹啥?我可告訴你,哥不是好人,再拉我可就不客氣了。”服務員依然不説話,可也沒打算放過他。

張寬就急了“你再不鬆手,我就把你到包間裏扒你衣服了。”這回,服務員終於有了反應,羞澀地低下頭,手卻依然不松,相反,似乎,隱隱約約,還透着一股意思,竟然是期待張寬把她到一旁的包間。

張寬就驚奇了,心説這妹子不會是腦子有病?或是認錯人了?左右看看,人來人往,雖然看着他們的目光疑惑,卻沒人過來問話。

張寬心一橫,用手試了試旁邊的包廂門,裏面漆黑一片,就對服務員嘿嘿一聲冷笑“再不鬆手就進去了哦。”也是酒作怪,也是被徐嬌嬌冷落心裏氣不過,張寬拉住那服務員就進了包廂,一進去就把門關了,臉也湊了過去,手腳並用地把她壓倒在沙發上。

服務員並沒有反抗,任他胡作非為,只是,肢體略顯僵硬,似乎想抗拒,又想配合。

張寬手一摸索,忽然站了起來,失聲説道:“原來是你!”説完就把牆上的燈打開,仔細看着面前的小服務員。

服務員聽到張寬説認出她了,身子抖了一下,羞澀地坐起,低着頭不説話。

張寬嘿了一聲“你臉上是抹的啥玩意兒?居然像變了個人。來,讓我再看看。”張寬説着就笑嘻嘻地過去把服務員的臉蛋捧起,仔細端詳,口裏笑道:“好,好,好一個湛的易容術,把你變的跟個明星一樣。”

“可是,你以為我就認不出你了?”張寬手一伸就到了服務員口,扯出來一坨厚厚的海綿“認不出你的臉還認不出你的了?”服務員立即用手護住口,從張寬手裏把海綿奪過去,接着再往裏

張寬看着她笨拙的動作,無奈地嘆氣“這世道,連啞巴也來做小姐。”那服務員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紅玉領着張寬去開苞的那個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