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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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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自從白孤辰救過小世子一命,安順王便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上次派女兒去白府送禮,回來後,就見女兒茶不思、飯不想,一臉相思狀。

説起這個女兒,今年也有二十出頭,這把年紀還沒找到婆家,他也十分頭痛。

仔細詢問了女兒的心事之後,得知女兒對白孤辰很有好

他在外是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在家可是個疼愛女兒的好爹爹,但凡子女喜歡的,哪怕得歷經千辛萬苦、使盡一切手段,他也一定要為兒女們爭取到。

所以這剛下早朝,他便尋了個藉口,希望白孤辰能入府飲宴。

白孤辰再三推拒,終於耐不過安順王的纏人神,被風風光光的請進了王府,成為座上賓。

安順王一邊喝酒,一邊和他聊些朝廷瑣事。

雖然白孤辰是備受皇上賞識的御史,但在朝中的地位,並不如外人所想的那般美好。

畢竟那些在朝為官的大臣,在見識到金銀財寶的好處之後,沒有幾個能夠抵抗得了。

可一旦被白孤辰抓到把柄,下場可就不是光用一個慘字就能形容的。

所以在眾多朝臣眼中,他是一個非常礙眼的存在。

前不久,他親手將户部侍郎黃世榮繩之以法,同時也給那些坑害百姓的官員立了一個下馬威。

表面上,大夥都對他以禮相待。

私底下,卻沒有幾個人願意與他做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大臣們的錯覺,白孤辰入朝為官,似乎不為名也不為利,他只想透過自己的雙手,將那些不法官員全部斬殺得乾乾淨淨。

曾經有名官員私底下給他銀子,希望他能給個方便,讓大家都有利可圖,結果這名官員被他當場揪出,送去刑部,以行賄之名,革除了官職。

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用真金白銀來收買這位御史。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朝中才會被大部分官員們孤立。

不過對白孤辰來説,他並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眼中。

他做官的宗旨就是,無愧於天、無愧於地、無愧於君、無愧於民。

安順王倒是好言相勸了幾句。

“做人剛正不阿是件好事,可是一旦過了頭,便會在無形中替自己樹立敵人。白大人,本王今之所以會對你説這些?也是為了你好。食君之祿,分君之憂,你本來無錯,可就錯在做事太獨斷專行,不給人留餘地,這樣下去,吃虧倒黴的,是你自己。”酒過三巡,安順王的話也不知不覺多了起來。

白孤辰卻始終保持着一份清醒,“王爺此言有理,可下官格如此,怕是一時半刻無法改變做人的宗旨。再説,那些官員如果不想走上毀滅之途,便做好自己的本分,切莫因為私慾而做出對不起天地百姓的惡事,否則,下官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亂紀的官員。”安順王哈哈大笑,點頭道:“有理有理!來,咱們繼續喝酒。”兩人又聊了將近半個時辰,安順王終於不勝酒力,醉得一塌糊塗。

府裏的管家忙招呼下人將王爺扶進房裏休息。

白孤辰見主人家已經醉倒,便起身告辭,才正要舉步,便看到郡主李紫媚緩緩步來。

“白大人剛剛也喝了不少酒,這個時候出府,定會頭痛難受,這是我吩咐下人專門給白大人準備的醒酒湯,白大人不如喝上兩碗,待酒勁過去,再離去也不遲。”他酒力勝人,有千杯不醉之名,所以就算剛剛被安順王灌着多貪了幾杯,此時仍舊神奕奕和正常人無異,便禮貌地拒絕了她的提議,“郡主不必多禮,我現在並不覺得身體有任何不適,而且久留於此,始終於理不合。”李紫媚嬌笑,“有什麼於理不合的?你是我父親請來府中作客的,多貪幾杯,就算留在王府小住一陣也沒什麼説不過去。”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父親能灌醉白孤辰,好有藉口將人留下來與自己培養情,沒想到他沒被灌倒,倒是父親醉得不省人事。

白孤辰自然明白她的那些小心眼,不過他並不準備如她所願,而且他對她也沒有半點好

“郡主的好意思白某心領了,但白府離王府本就不算太遠,再者,若我回去得晚了,怕是府上會有人擔心,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怕是不能在王府久留了。”李紫媚聞言,臉一變。

“白大人説府中有人會擔心,指的可是那位秦姑娘?”他點頭道:“的確是她。”

“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面對她不客氣的詢問,他也回答得十分直接,“月汐是我未過門的子。”她冷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秦姑娘似乎來歷不明吧…我倒是聽説,她好像是白大人出海抓人的時候遇到的姑娘,當時她就在黃世榮的官船上,好多人都在傳,她是黃世榮從青樓買到船上尋歡作樂的玩物。”她早就暗中派人調查過秦月汐的背景,卻發現查不到關於她的任何資料,如今正好拿這事來壓他,希望他能因此改變想法。

這句話頓時令白孤辰心生厭惡,他不客氣地回道:“郡主出生富貴人家,從小自然也是受過禮儀薰陶的,什麼話該説、什麼話不該説,還望郡主自重。郡主也説了,那些只不過是傳言罷了,正所謂傳言不可信,郡主又何必用如此卑劣的方式,來抹煞旁人的清白?”李紫媚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己説出如此重話,當下也來了脾氣。

“那我倒是想問問白大人,你府上的那位秦姑娘既然並非外界所傳,是個承歡於人身下的玩物,她又出身於何人府上,家世為何?”

“她的家世如何恕我不便透,我只想告訴郡主,月汐是要與我過一輩子的女人,貧窮也好、富貴也罷,那些對我來説,不過就是浮雲而已。至於郡主與我毫無關係,關心這些事倒有些超出你所管轄的範圍了。”他又不客氣地續道:“時候不早了,郡主不必遠送,告辭!”她看着他毫不留情轉身離去的背影,突然揚聲説:“上次在酒樓,白大人用一把匕首斬斷了那條毒蛇,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那把刻有鶴形圖案的匕首,十幾年前似乎是朝廷命犯柳志誠的私人所有物。”當李紫媚説到這裏的時候,很明顯看到白孤辰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勾起一抹得逞又得意的笑,續道:“不知道白大人對柳志誠這個人還有沒有印象?想當年,他也是我東月國的一員猛將,那把匕首還是先帝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賜給他的聖物,那把匕首看似普通,卻削鐵如泥、非常鋒利,可惜他卻犯下誅殺同僚的重罪,被先帝下令誅九族,然而令人狐疑的是,柳府的七公子、當年只有八歲的柳若白,卻莫名失蹤了…”白孤辰終於轉過頭,深深看了李紫媚一眼。

“你説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她笑了笑,“有沒有關係,你我心中都明白。雖然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我才剛出生,不過幾年前,我從爹所保留的紀錄,將這件案子從頭到尾看了個仔仔細細,那把鶴紋匕首,當今天下只有兩把,一把在柳家,而另一把,則在我們安順王府。”他哼笑了一聲,“很謝郡主告訴我這個故事,告辭!”這一次,他沒再因為任何理由停下腳步。

回到白府之後,白孤辰的臉始終很不好。

端來熱茶的秦月汐看出他眼底的憂慮,忍不住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情?”正陷入翻騰情緒中的他抬起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為何你會這麼認為?”她放下茶碗,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緊緊糾結的眉心上輕輕了一把。

“你已經將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了,如果我還看不出來,那就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了。”白孤辰順勢將她撈進懷裏,緊緊抱着她,並將下巴搭在她的肩頭。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一無所有,你還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你口中的一無所有,是指什麼?”

“權勢、財富、地位。”秦月汐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些東西對你來説,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不,這些東西對我來説並不重要,但是沒有這些東西,也許我們就會陷入一種危險的境地之中。”此時,她終於意識到了幾分不對勁,正了正神,“你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説嗎?”白孤辰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開口道來,“雖然這件事,我今生今世並不想再對任何人提起,但事到如今,就算我不説,遲早也會被揭發出來。”不給她提問的機會,他徑自道:“不瞞你説,我真正的姓氏並非白,而是姓柳,柳若白,才是我真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