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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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酬完客人，把自己扔在藤椅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李菲遞給我一杯水，笑嘻嘻地對我説“曼姐，最近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我撇了她一眼，喝着水。她悠閒地坐在我的旁邊“整個人都更加有神了，與當初的幹勁有得一拼。”我猛的嗆了一口，李菲遞給我紙，她説“曼姐，小心點，這樣大的人不是喝水都會嗆着吧。”我看着她笑，無憂無慮多好，我説“李菲啊，花滿多虧有你。”她笑着，撓撓腦袋“曼姐，若非是你，我還沒有今天呢。”

“歡光臨”門口的自動應發出聲音，我示意李菲又有客人了。李菲無奈地搖搖頭，小聲地説“生意好了沒辦法啊。”我笑笑，和李菲繼續閒談，任由那些小妹招呼着。只是似乎總是有人不想讓我安寧。

秦思緣走了進來，清純漂亮的臉上滿是憂傷，看到了我，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她急急地拽起我“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他不能沒有你，你跟我走，你去見他。”我甩開她的手，對着她淡淡地笑笑“對不起。”秦思緣抓過我的雙手，她懇求的眼神看着我“求求你，求求你，好嗎？”我堅決地鬆開她的手，無視她的無助與痛苦，如若我去了，又能改變些什麼呢，最終我們都會是兩條相線，越來越遠。

只是我不知道秦思緣竟是那樣堅持，她居然跪在了我的面前，她懇切的眼裏我看不出任何威脅，但我卻是到無限的為難。她説“你不去，我就不走。”或許她對歐宇澤的愛已經達到了極限了吧，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愛着。我看着她，是怎樣偉大的一種愛才會使一個千金小姐在情敵面前兩個低頭呢。

我拉起她，淡定地説“我去。”她一把抱過我，動地説“謝謝你，謝謝你。”面對這樣一個天真的情敵，薛曼曼是毫無辦法的，只是在祈禱着歐宇澤會不會如我一般地心疼着她呢。或許面對着她，歐宇澤也會多生出幾分憐愛吧。

到了歐宇澤的公寓，秦思緣開了門，示意我進去，我看着她“你不進去了嗎？”她搖搖頭“他不想看見我。”我笑“你不怕我再次把他奪走嗎？”她笑笑“只要他好好的就好。”我搖搖頭，真是個傻丫頭。

只是面對這盜門的時候，我還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進去，曾經這裏對我是那樣的悉，可現在，我的心竟是糾緊般的疼痛，歐宇澤到底頹廢他什麼程度呢？半個月沒有見了，他會想要見到我嗎？

我踏進客廳，濃濃的酒味刺入鼻孔。我隨手撿起腳邊的雜誌。

“出去，你又進來幹什麼？”沙啞的聲音沒有一絲絲情。

我淡淡地開口“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如花似玉的未婚的嗎？”沙發後面迅速地鑽出一個腦袋，歐宇澤踉蹌地走了過來，一把把我摟進懷裏，抱得緊緊的，我閉上眼，這時的我又能怎樣呢，我不能反抱着他，天知道，我是多想要抱緊他，告訴他，我想他，我很想他，我非常想念他。

只是我輕輕地推開他，離開他，看着他一眼“為什麼要這樣？”他愣愣地站定，鬍渣長地到處都是，這樣頹廢的他我從不曾見過，白的襯衫有些發黃。他狠狠地看向我，繼而轉頭走開“為什麼會來？”看向他的背影，搖搖晃晃的，在窗户前站着。

我説“既然當初都是決定好了的，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他緩緩地轉過頭“我後悔了。”

“你不知道這樣秦思緣很擔心你嗎？你不知道她是在愛着你嗎？你不知道因為你，她在給我下跪嗎？你不知道…”

“那你呢？”歐宇澤大聲地吼道，繼而聲音變緩“你有沒有擔心我，你有沒有愛着我，如果是你，你會怎樣？”我看着他，如若是我，我會怎樣呢？我會放手嗎？我會如秦思緣一樣不顧一切嗎？

我垂下眼簾。不敢看着他。我心虛着。

歐宇澤走向我，瘋狂的抱着我，開始吻我。他吻得霸道，狠狠地似乎要把我進他的血，他喃喃地説“我愛你，我愛你，我們不要再相互離開了，好不好。沒有了你，子真的變得好漫長，好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