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勸降張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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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説馬超聽説黃忠要與法正商議對付張飛之策,便主動上前説道:“黃將軍,軍師,末將平素與翼德好,知道他也對秦公劉備心存不滿,願憑三寸不爛之舌勸其歸降。”黃忠聞言頓時一怔,剛想説什麼,卻聽得法正忽然開口道:“既然馬將軍有此心,那自然是最好,將軍,不如就讓馬將軍辛苦一趟,相信張翼德定然會棄暗投明,歸順我軍。”黃忠素服法正之能,今見其如此説,料想必有深意,便點頭答應了下來,令馬超到張飛營中走一趟,勸降張飛。
馬超謝過黃忠,便隻身前往張飛營中而去。
這時候早有逃回去的士兵將馬超中計之事告訴了張飛,張飛聞言大驚,立刻點起兵馬,準備相救,卻不料被軍師張既死死勸住,就在這時,忽然聽聞軍士稟報,説是馬超回來了,正在帳外求見。
張飛聞言大喜,立刻起身相,而他身邊的張既卻是面驀然一變。
張飛出了營帳,見馬超滿臉愧的站在那裏,連忙拉着他的手,呵呵笑着説道:“孟起回來了?哈哈,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呵呵,軍士沒了就沒了,只要你沒事就行,來來來,我這便擺下宴席為你壓驚。”張飛一邊笑,一邊把一臉尷尬的馬超拉到了營帳之中。
張飛拉着馬超説了一番話,卻見馬超的臉有些不太好,這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張口問道:“對了。馬岱和馬鐵那兩個小子呢?”馬超嘆了一口氣,緩緩説道:“他們還在黃將軍營中。”
“什麼?原來他們竟然被黃忠給俘虜了。孟起賢弟,你不要擔心,本將今天晚上就會點起兵馬,將他們搶回來,孟起,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要這樣一副無打采的樣子。”張飛沒有注意馬超臉上的異樣,哈哈笑着説道。
這時候馬超嘆了一口氣,搖頭説道:“多謝將軍好意,不用麻煩了。”
“哈哈,孟起你這説的是哪裏話?我們之間還用那麼客氣嗎?你的兄弟就是我張飛的兄弟,他們被擒了,我自然要把他們搶回來。”張飛依然沒有看到馬超的神,哈哈笑着説道。
馬超卻是沉默了片刻,忽然説道:“不瞞將軍,他們本不會再回來了,因為他們已經歸降了楚公。”
“哦?原來是這樣,唉,人各有志,我們也不去勉強,想必他們也在戰場上勸孟起歸降吧?好在孟起回來了,沒有同意,這也足見孟起乃是一個忠義之人。”
“將軍。”馬超見誤會一直難以澄清,只好決定直接告訴對方真相,他嘆了一口氣,緩緩説道:“不瞞將軍,末將也歸降了楚公,被任命為驍騎將軍,下辨侯,領武都太守,近來見將軍,主要是為了勸將軍歸降楚公。”張飛聞言頓時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指着馬超説道:“孟起,你這玩笑開得也實在太大了吧?”馬超卻是一本正經的説道:“末將沒有開玩笑,末將真的是奉黃將軍之命前來勸降的。其實將軍應該知道,自從我全家三百餘口被殺之後,末將的心中就一刻沒有安寧過,末將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要為家人報仇雪恨,可是秦公這麼多年了,可有一次命末將率軍討伐韓遂?不僅沒有,甚至連末將平時帶兵的權力都被剝奪了。末將知道,這是秦公對末將產生了戒心,生怕末將在有了兵權之後重新奪回先父的基業,末將在軍中過得一直都不得意,這一點想必將軍是最清楚的了。”張飛聞言頓時沉默起來,其實他也不傻,有的時候在考慮馬超的事情的時候,就偶爾會想到劉備可能會對馬超有這種顧慮,可是因為他對劉備的情不容許他懷疑,所以這才一次次強行壓下這種念頭,如今他見馬超竟然也這麼懷疑起來,不由得到心中輕輕一震。
但是張飛卻仍然不願相信這就是事實,強笑着説道:“孟起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其實主公對你是很重視的,頭些子還想着要把女兒許配給你呢,這一次也不是派你隨我出征漢中嗎?”馬超卻是嘆了一口氣,沉聲説道:“翼德將軍隨着主公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這樣的事情有沒有可能發生?”張飛聽了這一番話不由得心中大震:“難道主公真的會這麼做嗎?唉,或許這一切就是真的,想想當初主公圖謀陶謙、呂布、曹的地盤的時候,不是也都這樣做過嗎?陶謙的兩個兒子當時也是中郎將,卻忽然莫名其妙的生病死去,雖然主公當時哭的死去活來,可是誰敢保證不是主公的授意?還有車胄,當時主公也是極力的拉攏,可還不是説斬就被斬了?”可就在這時,便聽得張既拍案説道:“將軍可不要受到馬超的蠱惑,他這是為自己投降劉琦找藉口來了,請將軍想一想,秦公身在亂世,又是白手起家,靠着什麼創業?難道只憑真誠就行了嗎?他説秦公做事有失厚道,可是天下其他諸侯又是如何的呢?他的新主子劉琦又是什麼好東西?當初擒住了孫權之後,還不是剝奪了一切的權力?後來的劉璋和張魯能有什麼好下場?相對於這幾位來説,馬超的待遇還是好的,可是此人不思報恩,反而投靠了劉琦,如今卻來蠱惑將軍,期望獲得將軍的同情,實在可恨,依我之計,莫如推出去斬首。”張飛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點頭説道:“張軍士説的沒錯,什麼權謀之類的東西俺老張也不懂,我只知道主公也有主公的難處,之前俺就説過,人各有志,俺也不難為你,既然你已經投靠了劉琦,那就做他帳下之將就是了,何必又到我帳下賣口舌?難道果真是為自己找一個可以安心的理由?”卻聽馬超緩緩説道:“將軍,其實超之所以來此,主要是為了勸説將軍歸降楚公,超也知將軍為了漢壽亭侯之仇而對秦公心懷不滿,莫如歸順楚公,我相信楚公定然會率軍為你報仇…”卻聽得張飛截斷馬超的話,不悦的説道:“孟起,本將之前已經跟你説過,主公已經許諾,只要奪得了西川,定然會與曹決裂,率軍為我們報仇,可是你卻等不及,如今中了黃忠之計,被擒投降也無可厚非,可是你卻不該再來勸本將。”馬超嘿嘿冷笑道:“休説秦公想取西川簡直難如登天,即便是取了西川,末將也敢保證他絕對不會輕易率軍與魏公開戰,將軍若依我,莫如投靠楚公,將來報仇倒是有望…”這一次卻聽得張飛斷然喝道:“馬超,本將與秦公之間休慼與共二十餘年,情早已親密無間,怎會中你離間?休要再囉嗦了,速速離開吧。哼,念在昔之情,我便饒你一命,如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講情面,問你個擾亂我軍軍心之罪。”卻聽得張既説道:“將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今人為魚,我為刀俎,將軍何不殺了馬超,除去一個心腹大患?否則的話,一旦他後興兵,恐怕也是秦公的一個威脅。”張飛心情正不好,聽了張既之言頓時大怒,指着張既説道:“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今之事我自己説了算,後如有什麼後果,本將一力承擔,馬孟起如敢起兵與主公相抗,我當親自將他生擒。馬超,你可記住這句話,生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速速離去。”馬超聞言頓時滿面羞慚,對着張飛一揖,隨後嘆息着離去。
而馬超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沒多長時間,黃忠便屏退了眾人,對法正説道:“孝直,本將素聞張飛與劉備之間關係親密,義若兄弟,難道馬孟起一番話語,就能勸他歸降嗎?”卻見法正毫不猶豫地説:“不能。”
“既然這樣,孝直又為何勸我准許孟起前往勸降張飛?”
“呵呵,將軍有所不知,孟起主動提出要勸降張飛,我們如何好拂了人家一番好意?顯得將軍對孟起不信任一般;再者説了,下官素聞孟起與張飛好,如今孟起歸順我軍,怎麼也要讓他們話個別吧?這也是他們之間的一個了斷;這最後一點嗎?張飛被孟起勸降,心中必然會發怒,我知此人剛,一腔怒火無法發,定然會傾盡兵力進攻我軍,我軍正好乘此機會佈下埋伏,命孟起擒住張飛,將軍再做個人情,將張飛放掉,這樣一來可以讓孟起償還張飛昔的情誼,也能讓孟起衷心效忠主公,除此之外,想必也會加大劉備與張飛的裂痕。”法正的眼中雖然滿含着笑意,可是卻聽得黃忠不由得一陣發冷,這時候的黃忠才終於明白,為何主公偏偏讓他來做自己的軍師,並且命自己對他言聽計從,原來此人竟然是和賈詡、龐統這樣的人物是一類人,最善於出這樣的奇謀毒計,這樣的毒計絕對能夠令人不死也扒一層皮。
想到這裏,黃忠不由得可憐起張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