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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上庸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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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琦見傅肜的信心已不是那麼足了,便知道自己説的話奏效了,但他知道趁熱打鐵的道理,便沒有給對方足夠充分的思考時間,然後正説道:“説到這裏,將軍就不要怪本官先批評你幾句了。你身為我荊州人氏,不去為家鄉效力,反而蝸居在此地,受盡別人的排擠,不智一也,將軍身為我大漢臣民,卻不為我大漢效忠,以平定各處軍閥叛亂為己任,反而隨着劉璋割據益州之地,做一個亂臣賊子,不智二也;良臣當擇主而事,劉璋闇弱多疑,本非明主,將軍隨着他,將來只能落一個喪家身死的結局,反為他人所笑,不智三也,將軍有此三不智,不亦悲乎?”傅肜悄然一聲長嘆,默然不語。

劉琦淡淡一笑,然後繼續説道:“如今乃是亂世,一切都是靠拳頭説話,即便行的是堯舜之道都沒有辦法保住西川,像這樣的例子歷史上不是沒有,徐偃王就是一例。”説到這裏,劉琦的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因為他其實最想説的倒是他的父親劉表以及自己要攻打的那個劉璋,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例子,對百姓行仁政,但是對於戰爭缺少清醒的認識,結果導致最終敗亡,如果不是他來到了這個世上,改變了歷史的痕跡,再有五年的時間,偌大的荊州基業就會喪於兄弟劉琮和權臣蔡瑁等人之手。

自己能夠改變歷史的軌跡,那是因為自己是穿越者,能夠清醒地知道自身的命運,又知道很多歷史知識,但是劉璋卻本改變不了,他早晚都會被人攻取,只不過是被劉備所滅和被自己所滅的區別而已。

暗暗嘆了一聲,劉琦又淡淡説道:“徐偃王行仁政而亡國,劉季玉還不如徐偃王,他為人闇弱多疑,本非明主,將軍跟着他能有什麼前途嗎?本官身為本朝太尉,一向求賢若渴,殫竭力為國舉賢,像將軍這樣的人才如果到了我荊州,早就該是一名將軍了,可是你如今竟然還是小小的校尉,實在令人嘆息。以我之見,將軍不如棄暗投明,歸順於我,致力於家園故國繁盛,保國安民,立下不世功業,也能彪炳千秋,封廕子。”傅肜想了片刻,忽然拜倒在地,恭敬地説道:“末將愚陋,不知事理人情,如今想來,太尉大人一番拳拳愛國愛民之心,末將敬佩不已,如大人不棄,末將願意誓死追隨大人,助達人成就一番偉業。”劉琦大喜,立刻扶起傅肜,呵呵笑道:“有叔業相輔,實乃本官之幸也,這樣吧,本官先拜你為中護軍,命你統領我的三千親兵,不知叔業可願相從?”傅肜自然是欣喜萬分,沒想到自己竟然剛一投奔到對方麾下,就被如此信任,做了一名親兵將領,所以他連忙恭恭敬敬的拜倒在地,對劉琦表示謝。

劉琦呵呵一笑,扶起傅肜,又把護軍將軍劉式和領軍將軍張彤介紹給他,這兩位是親兵營的正負都督,也是他的頂頭上司,他自然是恭敬的對二人施禮。

在傅肜與劉式、張彤寒暄完畢之後,劉琦又問道:“叔業,不知道前方上庸城的守將是誰?此人能力如何?叔業可為我介紹一番。”傅肜連忙恭敬的説道:“諾。不瞞主公,上庸城的守將名叫申耽,字義舉,乃是上庸大族出身,在上庸的名望無人可及,末將久聞此人文武全才,並且難得的還心向漢室,末將初投主公,無尺寸之功,今願到上庸勸降此人。”

“哦?這可真是太好了。”劉琦不由得大喜過望,重重賞賜了傅肜,然後就命傅肜前去勸降申耽。

而事情的發展的確令人到欣喜,因為僅僅半天之後,便見親兵報告:“啓稟主公,傅大人回來了,隨他一同來的還有一名將領和一些車仗,傅大人説是上庸城申義舉前來投奔,還請主公請他們覲見。”劉琦聞言大喜,立刻率眾文武一同出營接。

話説劉琦出營之後,便看到一位三十餘歲、頭戴進賢冠、身披長袍、面白皙的男子正在與傅肜笑着説些什麼,他知道此人應當就是申耽,連忙快步走過去。

不出劉琦所料,那人的確是申耽,此人乃是上庸城絕對的權威,自從董卓之亂以後就一直擔任上庸長的職位,在長達十餘年的時間內,上庸城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割據勢力一般,超然於劉璋的益州勢力之外,即便是劉璋作為整個益州之主,也只能對申耽進行拉攏,以確保自己在名義上擁有上庸的統治權。

此人雖然割據上庸,但是為人卻是十分低調和明,善於審時度勢,心中又向着漢室,一聽説是漢室宗親、荊州牧、太尉劉琦率軍前來,一方面懾於劉琦這麼多年以來的赫赫威名和強大的軍事力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是漢室宗親,致力於掃平天下叛逆,尊崇漢室正統,又聽傅肜説起主公劉琦一向求賢若渴,知人善任,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主,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其實這些年裏,申耽雖然割據上庸一城,但是卻一直關心着天下之事,知道劉琦這麼多年來平定荊南、雄霸江東、拓展州、縱橫徐州,實在是天下第一等雄主,即便是比起曹的風頭都盛不少,再加上對方出身於漢室宗親,身份正統高貴,遠非曹作為閹宦之後的身份所能比擬的,早就有心投靠了,只不過由於隔着一座房陵城,一直未得其便,今既然傅肜前來勸降,正合了自己的心意,當然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儘管這樣,申耽也沒想到劉琦竟然率領麾下文物將官親自接,不由得受寵若驚,恭敬施禮道:“末將申耽參見太尉大人,末將久聞大人禮賢下士,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劉琦卻是呵呵一笑,扶起申耽,拉着他的手説道:“義舉,不必多禮,本官也是久慕義舉之名,今一見,實乃幸事。”當下便是又客氣了幾句,之後便割房陵、上庸兩縣,成為上庸郡,屬荊州管轄,拜申耽為上庸太守,領平虜將軍。

申耽沒想到劉琦竟然如此厚遇自己,聞言不由大喜,連忙再度拜謝,同時主動提出讓自己的家眷前往襄陽以作人質,雖然劉琦笑着説不用,但是他卻像是鐵了心一般,堅持要這麼做。

劉琦見對方如此堅持,也怕拂逆了對方的一片誠意,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主公,您對申耽實在太過恩厚了,依末將之見,主公只是依舊讓他做上庸長就可以了,沒必要再給他一個上庸太守的位子吧?此人本就割據上庸,如今主公又把房陵也託付給他,一旦有變,末將恐怕連襄陽都會有危險。”在申耽離開之後,田豐不由的皺起眉頭,向劉琦勸諫道。

劉琦聽了田豐的話,心中不由暗暗搖頭,因為田豐説的話確實是比較不好聽,尤其是什麼一旦有變,襄陽都有危險的話,這些話在某些有心的主子手中,很明顯就是惑亂軍心的不吉之言,僅僅憑藉着這句話就能把田豐下獄治罪。

但是劉琦卻本不相信什麼吉利不吉利,他只是知道,如果自己懲治田豐,接下來的局面肯定會比單單聽不吉之言還要不吉得多得多。

所以劉琦也沒有動怒,緩緩笑道:“我還擔心給他的禮遇不夠高呢,元皓也知道,申耽作為上庸大姓,在上庸的影響無人能及,正是因為這一點,不管是張魯還是劉璋都在竭盡所能的去拉攏,對進對方向我們歸降,本官自然要厚待禮遇之,也只有這樣才能堅定此人對本官的忠誠,這一點其實很重要,最起碼只要申耽在名義上還歸屬我荊州,那就是我荊州防禦張魯、劉璋甚至是關中的劉備的一道屏障,更何況,我也相信申耽既然主動提出將家眷遷到襄陽,那就是表明對我的忠誠和信任,對方既然如此信任本官,本官又如何能不相信於他?”田豐聽了劉琦的話,也不由得啞口無言,因為他見主公用者不疑,自己如果繼續勸的話,反倒有些懷疑主公的用人政策和手腕了,心中只能暫時壓下擔憂和些微的不滿,暗下決心,等到以後劉琦心情好的時候再勸。

之後劉琦命申耽率城內駐軍戍守上庸,防禦漢中的張魯,自己又徵申耽之弟申儀為偏將軍,又撥給他三千兵馬,命他隨着自己征伐益州,之後便統率大軍直趨朐忍,對付盤踞在那裏的益州名將劉璝和泠苞。

至於劉琦為何會徵調申儀,文武眾將官都有猜測,只有劉琦知道,此人在歷史上曾經率軍造反,迫使申耽投降曹魏,這對劉備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所以他決定把申儀帶到軍中,由自己親自進行監視,避免此人像在歷史上一般鼓動兄長申耽叛亂。

與此同時,在巫縣的甘寧與文聘大軍也紛紛出發,,五萬大軍水陸夾擊,一鼓作氣攻佔了魚復,接下來又馬不停蹄的向朐忍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