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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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紀馨眉和上官柔是兩個毫無關係的人,但兩人給他的覺卻是一模一樣,有時候他真的懷疑,是不是上官柔的靈魂在死後,附到紀馨眉的身體裏。
雖然這個想法很荒謬,但只要這麼想能令他開心就行了。
“老闆,你又出單相思的面孔來惑世人了。”莫寒宇的大嗓門嚇了饒哲一跳,回過神,才看到對方捧着一堆書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辦公桌前。
他將九連環放在桌上,很不滿地瞪了自家助理一眼,“你怎麼不敲門?”莫寒宇翻了個大白眼,“我敲了兩個世紀,可你本沒反應。”
“啪”地一聲,莫寒宇將懷裏抱着的那堆書重重放到桌面上,眼睛死盯着那隻九連環,“上官小姐已經死了很久了,你該不會到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吧?”這狀況很讓人擔心欸。
他還想繼續咕噥,就瞧見饒哲很不耐煩地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莫寒宇嚇得一抖,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示意自己馬上閉嘴。但閉了不到三秒鐘,他就受不了地指了指桌子上的書,“這是這周出刊的雜誌,從娛樂到財經,都是熱呼呼新出爐的。”説着,他來回翻了翻,“咦,我自己買的那本怎麼不見了?”翻找了好半晌,他終於從雜誌堆裏找到一本封面設計很奇幻的雜誌,“幸好沒有不見。”饒哲很好奇,“那是什麼?”
“這是一本關於玄學的雜誌,上頭執筆的幾位作者都對玄學研究得非常透徹,深度剖析了人類具有靈魂,死後也會轉生,還奉勸世人多做善事,將來為子女積福積德,我看了兩期,覺得很有趣,所以就一併訂了。”饒哲聽得很認真,一把搶過那本雜誌,隨意翻了幾頁。
莫寒宇很是不滿,“老闆,那本雜誌我還沒看。”無奈對方瞧也不瞧他一眼,霸道地説:“那就等我看完你再拿去看。”
“喂,我盼這期已經盼了整整一個月了。”饒哲這才酷酷地看了他一眼,“所以?”老闆氣勢很強大、語氣很冰冷,莫寒宇很沒志氣地嚇得口水,“所、所以我再重新買一本就好。”為什麼每次他都要被暴君上司欺負?他要造反!他要抗議!
他內心深處瘋狂呼喊,但結果證明,他沒那個膽説出口。
莫寒宇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辦公室大門,突然想到什麼又回身,“下週二霍氏老總在飯店舉辦霍氏的週年舞會,請帖已經派人送過來了,要不要我打電話通知汪小姐?”正饒富興致在翻雜誌的饒哲,眉一挑,“通知她幹什麼?”
“她是你未婚啊,雖然我也很看好紀小姐,但這種場合,我想以她的身份,應該不太適合去參加吧?”莫寒宇發表完自己的見解,看見的卻是自家老闆別有深意的微笑。
“我覺得我就像個小丑。”
“不,你很美,就像個墜入凡塵的天使。”
“天使都有翅膀,可我沒有。”
“你只是被折了羽翼而已…”
“你哄女人的手段真是越來越純了。”
“我只是説出了心裏話,絕對沒有半點哄騙的成分。”親暱地攬着打扮得光彩動人的上官柔走入宴會現場,英俊的饒哲,以及他身側如同小鮑主一樣的女伴,很快便成了宴會中的焦點人物。
很多人都知道饒哲與上官柔之間曾經愛得轟轟烈烈,也有很多人知道半年前在那場生宴所發生的悲劇。
自從上官柔去世之後,饒哲便很少出沒於這種公共場合,就算是商場上的應酬,他也只派他的助理代為參加。
至於他那個未婚汪芷蘭,就像轉瞬即逝的星,出現得偶然,消失得徹底,難怪那些名媛淑女在上官柔去世之後,一個個明目張膽地開始倒追饒哲,因為在她們的眼裏,汪芷蘭實在不具任何存在。
而今天是霍氏成立五十週年的大型宴會,饒氏與霍氏之間已經合作多年,兩家情一向不錯。
眾人都知道這樣的場合,饒哲絕不會再只派助理前來參加。
所以那些覬覦饒家少寶座的女人們,都使盡了渾身解數來打扮自己,就是希望已經改走深情路線的饒家大少,能看看別的風景,把機會讓給眾人。
可是…那個被他親密擁在身側的美女究竟是誰?
墨髮披肩,輕施粉黛,及膝的白蓬蓬裙出自某知名服裝設計師之手,襯托出她修長筆直的腿雙,白皙小巧的足下則踩着一雙白細帶鑲鑽的高跟鞋。
她就像一個墜入人間的靈,因初次來到陌生的地方,令她無措,只能張着一雙漆黑的大眼,茫然而無助地接受四面八方投過來的探究目光。
大概是眾人的目光太過熱切,她怯怯地摟緊饒哲的手臂,纖細玲瓏的身子向他背後躲了躲,出一臉害羞的表情。
她這種小白兔一樣的動作,反而更引起人們對她的憐惜和保護。
至少在場的大半男士們,全恨不能一腳踢開饒哲,將他懷中的靈搶到自己家裏收藏起來。
其實眾人誤會了上官柔。
做為曾經的上官家大小姐,她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今天之所以會做出這種孩子氣的畏懼舉止,是因為她很擔心在這裏遇到自己以前的家人,不知如何面對。
雖然母親去世了,但她還有一個父親,以及一個大哥。
對於上官柔的死,她父親確實沒有太多悲傷,不過少了一個可以利用的籌碼,惋惜是肯定的,至於那個私生子的大哥,是不提也罷。
“你再出那種引人犯罪的無辜表情,這裏的狼們可就要出本了。”饒哲雖然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但這裏野狼太多,他還真擔心一個不小心,身邊的這隻小白兔就會被那些狼給吃掉。
上官柔忙不迭收回視線,嗔怒地瞪他一記,“又不是我想要來。”嘴上雖然這麼説,心裏還是很高興饒哲能邀她做為舞伴,前來參加這場盛宴。
因為這説明了他對她情的肯定。
饒哲説從她的身上找到太多悉的覺,從這點可以看出,他對過去的上官柔還是念念不忘,或許真的是有真心投注情的。
看來,她該找個機會好好問問,既然如此後悔、對“上官柔”又愛得那麼深,那當初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她?
如果他給出的理由能夠説服她,她就會…將她借屍還魂的事實向他坦白。
她不興起想惡作劇的念頭,到時候他一定會非常驚訝,嘻!
“口口聲聲説不想來,幹麼還把自己打扮得這麼騷包?還有啊,你偷笑的模樣很像一隻壞貓。”她被他調侃得直臉紅,羞惱地趁他不備,用細細的鞋跟踩他一腳,順手又擰了他的側一下。
眼見成功地把饒哲報復得唉唉直叫,她才得意地揚起下巴,出一抹勝利者的笑容。
饒哲覺得自己肯定是個被狂,不然明明被她又踩又捏得很痛,他怎麼還會像個傻瓜一樣心花怒放?
“小姐,別忘了你是淑女,淑女是不做夫的行為的。”她紅着耳朵嘟嘴,“就要待你,怎樣?有本事你找別人來給你當女伴。”
“哪裏有別人?”
“你饒大少花名在外,只要勾勾手指,成羣的女人還不任你差遣?”
“冤枉!我已經不近女很多年,不過如果你對我勾勾手指,我肯定會毫不猶豫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