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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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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蕭駿一樂“樂觀開朗的李冬妮同志又回來。從f市回來之後,第一次見你這麼陽光燦爛,看來,越是遇到困難,越是能活你心裏的樂觀元素呀。”我撅起了嘴“去你的,你以為我願意接受困難的挑戰呀?我也希望波瀾不驚,一帆風順,可是,困難來了,也擋不住呀。面對困難,就是之前沒有未雨綢繆,也得來個臨門一腳呀。總不能被困難嚇得東倒西歪的,然後抱住你這棵大樹不放鬆吧。”

“歡來抱。”蕭駿臉上換上了戲謔的表情,説完,還伸手來抱我,我笑着把他推開。

二十八重新開始既然還沒有下發拆遷通知,我們的店還是照開不誤。雖然店前的路面的確有些低窪,有些積水,但是客量並沒有因此減少。

午後兩點多,客人終於少了,我坐在櫃枱後想休息一會兒。我正低頭泛看賬本,又進來一位新客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我走過去,剛要習慣地開口問他想吃什麼餡的餛飩,略一垂首看他,不由得呆住了。

是仲凡,居然是仲凡!

他此刻正抬頭盯視我的臉,目光直直的。

覺全身的血都湧到了頭部,大腦有眩暈。他怎麼到雲海來了,居然還找到店裏來了?

他望着我,也不説話,眼睛發直。

氣氛就這樣僵持了好幾分鐘。

終於,還是我先開口了“你…怎麼…來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説道:“給我上碗餛飩吧。”我知道他來店裏決不只是為了吃一碗餛飩,我頓了頓,問“要吃什麼餡的?”

“你應該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餡的。”他還在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的躲閃開他的目光,説道:“好的,你稍等。”走進廚房,我的心跳還在加速。段叔説:“怎麼了冬妮,怎麼忽然之間臉不對呀?”

“沒事。”我平定了一下情緒。仲凡的到來太突然了,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他為什麼又要到雲海來,為什麼又要來找我,我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被打亂了。

餛飩煮好了,我對段叔説:“段叔,您給靠窗的那位客人送過餛飩去吧。”段叔有些擔心地看看我“怎麼,冬妮,真的不舒服嗎?實在不行,你就回家休息一下。”

“我沒事。”我只是不想再面對仲凡。

段叔端着餛飩出去,但是很快又回到廚房來了,對我説:“那位客人説,他有話跟你説,讓你過去呢。”見我站在原地不動,段叔説:“怎麼了,冬妮,為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不想讓段叔看出心事,就只得往外走,段叔也不放心地跟了出來。

店裏此刻只有仲凡一個客人,他見我從廚房裏出來了,就緩緩説道:“怎麼,你不願意看見我嗎,為什麼要躲起來?”我沒回答。他也沒有吃餛飩,就坐在那裏盯視着我。

段叔一頭霧水地站在一旁,問道:“怎麼,你們認識嗎?”

“我們當然認識,不但認識,還很悉。”仲凡回答。

“冬妮,這是誰呀?”段叔疑惑地問我。

我只得囁嚅着回答:“他是我的…一個…親戚。”

“原來是親戚,我説呢,看上去這麼面。”段叔蹙眉想了想,説道“冬妮,我剛才就覺得他長得像一個人,現在想想,他跟彎彎真是太像了,對了,你不是有個兄弟嗎,都説外甥隨舅,這是不是彎彎的舅舅呀?不過,他看上去又好像比你大?”

“彎彎?”仲凡的臉上現出詫異的表情“誰是彎彎?”我擔心段叔説漏了嘴,急忙對他説:“這不是我兄弟,就只是一個親戚。段叔,您先去忙吧,我和他説幾句話。”段叔臉上的表情還有些疑惑,邊轉身往廚房走邊説:“和彎彎真是像呀。”段叔走了,仲凡看着我,説道:“告訴我,彎彎是誰?”他的深情很緊張嚴肅,他從段叔的話裏,好像聽出了什麼端倪。

我不想跟他解釋彎彎的事情,因為再怎麼解釋,都會有漏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含糊地説道:“彎彎是段叔家的一個孩子,對了,你怎麼忽然到雲海來了?”還好,儘管他的表情中仍有疑惑,但是沒有再追問彎彎的事情。他不看我,而是看着桌上的餛飩,説:“原來你這兩年一者生活在這裏,就在這裏經營着這樣一家小店。我看這店裏就只有你們兩個人,一定很辛苦吧?”我説:“還可以,忙是忙一點,可是靠自己的力氣吃飯,心裏很踏實。”

“這麼説,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一直心裏不踏實?”他地聲音裏,有了些失落。

我其實沒有這個意思,我們一起生活在雲海的時候,心裏是踏實的。

他環顧小店,又説道:“你怎麼選這麼個地方開店,這一代並不是多麼繁華,而且,你可能得換個地方開店了,因為這條街要被改建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驚訝。這個消息散播得這麼快,他剛到雲海來就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想在這裏投資。”他語速很慢,表情很平靜,已經不像我在f市看到他時那麼容易動了。

“你要在這裏投資,投資什麼?”我不住問了一句。

“這裏不是要改建嗎,我恰好想在雲海建立成的分公司,我覺得這個地段正合適,等房子蓋起來,我準備用這裏的一棟樓。”仲凡説道。

“你要在雲海建立分公司?”我不住重複他的話。他怎麼忽然想到在雲海成立分公司呢,難道是因為我?

他沒有回答我的疑問,而是説道:“我去咱們原來住的那條街走了走,它好像還是老樣子,那裏在城西,你卻住在城東,離得遠的,你一直不怎麼過去吧?”他以前不是這樣,他不喜歡顧左右而言他。

我説:“仲凡,你要來這裏建分公司,有沒有事先來考察一下?雲海的醫藥行業你瞭解嗎?據我説知,雲海本地有一些醫藥企業,有幾家做得還不錯的,你到這裏來建分公司,前景會怎麼樣,你有沒有考慮過?”

“這個,你不必心,成既然決定在這裏創建分公司,就自然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他一副有成竹的樣子。

“可是…”可是,如果仲凡在這附近創建了新公司,那我豈不是又要面對他?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説道:“擔心再次面對我是嗎,擔心我打擾你的新生活?”他以前不是這樣咄咄人的,可是現在,他的話語,他的目光,都咄咄人。

“你要在哪裏開公司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覺得雲海這個地方,不太適合你們集團的發展。”我低頭説道。

“它只適合攝影事業的發展是嗎?”他的話語更加有了些挑釁的問道。

我站起身來,我不想和他在這樣的問題上糾纏,就輕聲説道:“餛飩要涼了,你趕緊吃吧。”

“你就這麼不想面對我?”他的眼神裏有了悵惘。

“我還要包餛飩,你趕緊吃吧。”我説完,轉身去了廚房。

二十八重新開始4段叔見我進來,問道:“冬妮,剛才那人,到底是誰呀?怎麼跟彎彎長得那麼像呀?”我沒作聲,剛才和仲凡的一番對話,讓我的心緒更亂了。

段叔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恍然大悟似的説:“冬妮,這不會是…彎彎的…爸爸吧?”我不想瞞着段叔,點頭道:“他這就是彎彎的爸爸。不過段叔,他不知道彎彎的存在,您一會兒別再提到彎彎了。”可是,如果仲凡真來雲海了,彎彎的事情,還能瞞得住他嗎?

段叔嘆道:“這人真的是彎彎的爸爸?他看着還不錯的,長得一表人才的,模樣很斯文,怎麼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呢?”

“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當初我們分開,不是他的責任。”不知道為什麼,我要為他辯解。

段叔有些擔心地問:“冬妮,他忽然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他不會已經知道彎彎的事情了吧?他不會是來和你爭孩子的吧?”我搖頭,仲凡肯定還不知道彎彎的事情,不然,他剛才聽到彎彎的名字,不會那麼驚訝的。

段叔又説道:“冬妮,段叔多句嘴,彎彎的事情,你打算一直瞞着他嗎?有些事情,始終是瞞不住的。既然他是彎彎的爸爸,那他就有權力知道彎彎的事情,你不能硬瞞着他呀。”是的,仲凡有權力知道彎彎的事情,可是我現在不想告訴他,我希望彎彎平靜地生活在我的身邊,我害怕一切變故。

段叔搖頭嘆口氣:“他這一來,我看你的心也亂了,你是個好孩子,可是怎麼攤上這麼檔子事呀!”我再次從廚房出來,仲凡已經吃完了餛飩,他坐在桌旁,問我:“多少錢?”他要付給我餛飩的錢。

我忘了,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他,只是我的客人。

“六塊錢。”我説。

他站起身來,説道:“真是便宜,六塊錢就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餛飩。”説着掏錢給我,邊説“沒想到有一天,我要吃李冬妮做的餛飩,還要花錢買。”我不做聲,低頭收了他的錢,又找給他一把零錢。

他説:“我就住在咱們原來住過的那套房子裏,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去那裏找我。”他竟然住在那裏?我的心裏猛地動了一下,他要去那裏幹什麼,難道是要找尋回憶嗎?這兩年,難道房東不曾把房子租給別人嗎?為什麼他要這樣做,要這樣來擾亂我的心?

我心裏這樣想着,但是繼續低着頭,沒有作聲。

他看看我,終於轉身往外走了。

他離開了,我的心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