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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香釵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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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虧待你家小姐,只要將‘冷香玉釵’給我,我立刻叫她來見你。”

“徐娘!”邱如鳳和紅兒忽然由門外進來,雙雙撲入徐娘懷中,互擁而笑。

徐娘撫了幾下邱如鳳的頭髮,顫聲道:“孩子,真把老身惦念死了,你受過委屈沒有?”邱如鳳道:“他對我很好,啊,‘冷香玉釵’帶來了沒有?”徐娘道:“帶來了,可是不在我身上。”金童聞言一怔,道:“在誰身上?”

“在我們二莊主身上。”邱如鳳驚道:“叔叔也來了,他老人家在哪裏?”

“不但二莊主來了,就是我們莊中除你爹孃和哥哥外,所有的人都來了。”邱如鳳心納罕,登時臉大變,急道:“徐娘!你是否把話傳錯了?”

“沒有呀,我是依照你的意思稟告莊主的。”

“-定是錯了!要不然,送一區區之物,何須如此嚴重,這可糟了。”老嫗徐娘道:“你這孩子實在不懂事,要知‘冷香玉釵’乃是獲得冥谷中秘笈的鑰匙,人人夢寐以求,你爹也愛不釋手,但他視你更為重要,恐怕途中被人奪去,故才如此慎重派出人手全力護送!”頓了頓,繼續道:“你可知道我們遲遲今才到的原因?”邱如鳳道:“什麼原因?”

“沿途都被人攔截搶奪,大小戰鬥,不下十數場,我們莊主中高手,已死了一十七人,如非莊主慎重行事,恐怕早被人奪去了。”邱如鳳道:“我們在嘉禾山莊之約,各派之人並不知道,怎會得如此轟動?”

“武林中的事,再秘密也難掩人耳目,何況嘉禾山莊之約並非你與金小俠二人在場。”金童道:“你是説這事是由五嶽神丐等傳出去的?”老嫗徐娘道:“五嶽神丐,古道老叟,翻天一掌等都是途中劫搶者之一,是否他們秘密,很難加以斷定,總之他們的嫌疑最大。”金童聞言,覺得老嫗徐娘分析無不道理,暗忖道:“五嶽神丐和古道老叟,表面看來,道貌岸然,正直不私,沒有半點貪利之舉,殊不知,卻暗地施以詭計,中途劫奪,可見江湖之險惡,人心之難測了。”心念一落,道:“老前輩,令二莊主現在哪裏?什麼時候寶換人?”老嫗徐娘道:“本莊二莊主現也到了北京,叫我來通知你小俠,請小俠於今晚二更,攜我家小姐前往東門外相會,並叫老身幫助小俠保護我家小姐。”金童道:“何以如此麻煩,將寶你帶來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哎呀,我的少爺,你説得倒輕鬆,可知我家二莊主的處境,他已被人包圍得水不通,若非在此天子腳下,説不定還在血戰中呢。老身出來時,曾經過五人的搜查.如由老身帶來,早已被人奪去了。

“再説,我們二莊主因惦念我家小姐,處處受阻,遲遲不能到達,不得已,才與各派訂定今晚東門外之約。”金童不覺冷哼一聲,道:“今晚倒要會會那些高人。”老嫗徐娘道:“二更前,很可能有人動我家小姐的腦筋,小俠得特別小心,以免節外生枝。”金童冷笑道:“你放心。”邱如鳳忽然嫣然一笑,道:“我倒希望有人將我劫去。由那劫我之人向我叔叔換寶。”金童道:“你是什麼意思?”邱如鳳笑道:“我完全是為了你。”徐娘喟然道:“你這孩了怎麼越來越糊塗了?”邱如鳳道:“誰叫爹把事情錯了!”

“唉,孩子,你有所不知…”徐娘忽然把話剎住,向金童看了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邱如鳳察言觀,覺得徐娘言語之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雙眸一轉,道:“徐娘,到我房中休息吧。”轉對金童道:“你也該洗臉吃飯了。”説時,拉着老嫗徐娘的手和紅兒返回自己的房中。

一入房!即低聲道:“徐娘,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嫗徐娘將房門關好,喟然道:“孩子,你作錯了事。”

“怎麼,爹真的把‘冷香玉釵’還他?”

“莊主聽我按你意思稟後,非常高興,説你聰明,立即找了一塊同的玉,徹夜雕刻,並派人出外大肆宣揚,導致人人皆知。”

“我爹為什麼這樣做?”

“這是金蟬殼,以假亂真之計,將天下武林人的目標,引向假玉釵上面然後攜真玉釵往雲夢山換扇,一舉兩得。”

“兩得?什麼兩得?”

“一得,安全前往雲夢山換扇,二得,假他人之手消除後患。”邱如鳳和紅兒聞言,恍然大悟,尤其紅兒幾乎嚇昏,兩串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簌簌而下。

紅兒顫聲道:“小姐,怎麼辦呢?”邱如鳳定了一定神,道:“徐娘,我爹要將金相公殺掉,為什麼?”

“一則是恐怕他識出假玉釵,各派仍要向我們奪取真玉釵,最主要的,噢!孩子,你們與金相公相處了八九天,可知道她的身世?”邱如鳳道:“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説他只有一個生死未卜的姑姑,要找到姑姑才能知道。”

“據老爺説,金相公可能是烈陽翁之孫,青衫劍客金瑜之子,孩子,你可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邱如鳳急道:“徐娘…”徐娘接道:“青衫劍客是死於你爹的劍下,如你爹推測不錯,金相公可能就是金瑜的後人,試想會有什麼後果?”邱如鳳聞言,彷彿當頭一,震得她頭昏目眩心碎腸斷,搖晃墜。

徐娘忙將她扶住,嘆道:“罪過,罪過!”半響,邱如鳳恢復神智,悲傷的道:“徐娘,我真的做錯了事。”徐娘心頭一震,急道:“怎麼?你與他作過不可告人之…”

“不!我只是答應嫁給他!”説時,將身子靠入徐娘懷中,嗚咽而泣。

徐娘倒了一口氣,似乎放了一副重擔,道:“還好,是答應嫁他倒沒關係,以後可要死掉這條心了,以免作山大逆不道之事。”這老少二人中,最傷心難過的,並非邱如鳳,市是紅兒,但她並沒有哭,也設有淚,她心亂得很,無法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她想:她已是金童的人了,她只是-個邱家的丫環,邱冢與金童的仇怨,裉本與她無關,既已失身金童,生是金家人,死是金家鬼了。她暗道:“我得趕快將這事的真相告訴他,免他枉受別人的圍攻。”但她想起與邱如鳳相處之情時,又不猶豫起來,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金童是否真愛她,假如金童真向她強暴,只是為了邱如鳳,豈不是害了自已,又害了主人麼!”這小姑娘委實可憐的緊,居然全信了邱如鳳的話,錯把陌路作情郎。

這天邱如鳳和紅兒,都在極端矛盾痛苦中度過,金童卻在緊張焦急之中等待,因各人都懷着心事,彼此雖處一起,卻很少説話,似乎都將命運獻給自然。

二更時,金童整理了一下裝束,小心的押着邱如鳳魚貫走出客棧,徐娘在前開踣,向東門疾走。

四人一出客棧.即有五六個大漢暗中跟蹤,金童雖已發現,但不理會,只是更加小心罷了。

出城約十丈時,陡聞一聲大喝,接着飄來九個道士攔在他面前,為首一人,就是八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