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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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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忖念及此,向徐娘拱手道:“老前輩盛意關照,容圖後報。”話落,縱身而去。

這天午牌,他已入關到達北京,他唯恐人發現他的行蹤,拖延時間,便在城外找了一家館子,準備午餐之後,繼續趕往贛粵界的雲夢山。

但他進入那家叫悦心樓的飯店後,忽見店中客人,大部分都是奇裝怪服,暗藏武器的武林人物,不驚恐,後悔不該來這家館子,本縮身而退,但恐使人懷疑,這時店中夥計已了上來,只好硬着頭皮,大大方方地跟在夥計身後,在角落處找一座位坐下,暗掃了店中客人一眼,並見無人注意他,才略略安心。他想道:“在這種情沉下,應裝得越大方越好,如太過小心謹慎,反易啓人疑心。

於是,叫夥計拿來一壺酒和幾樣小菜,自斟自飲。

忽聞,左邊一張大團桌的一個樵裝打扮,年約五旬的人,對一個衣衫襤褸,一臉愁容的老者道:“貴幫因何惹起武林公憤,聯手毀貴幫西安分堂?”同桌的一個商人打扮的老者接道:“對,貴幫一向與武林各派及江湖名宿,相處甚好,何以會鬧出這等大享?”這張大圓桌,一共有八八,商人打扮老者話落後,其他五人不約而同的道;“不錯,化子兄,究為何事?”衣衫檻褸的道:“關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各位請少安毋躁,今晚本幫幫主借嘉禾山莊宴會羣豪,就是要公佈此事,屆時各位自然知道。”樵裝老者道:“貴幫幫主五嶽神丐也在這北京?”化子道:“本幫幫主十餘年未理幫務了,縱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他也視若無睹,但為了這事,他老人家卻暴跳如雷,坐卧不安,氣得幾乎昏厥!”樵裝老者道:“令幫主召在下等到嘉禾山莊去,是否要在下等稍效綿力?”

“知果金童今晚尚不到京,又非得各位援助,本幫恐怕要遭滅亡之禍了。”同桌七人同聲驚叫道:“有那麼嚴重?”叫化子道:“如果金童不到現場作證,今晚一場罕有血戰,勢所難免。”坐在臨桌自飲的金童,初聞他們之言,並不在意,抱定事不關已,少管閒事,但聽了叫化子道出自己的姓名後,不由為之驚駭,暗忖道:“大約是為‘冷香玉釵’而起,這‘冷香玉釵’本是五嶽神丐之物,但人人知道‘冷香玉釵’現在我身上,怎麼各派尚要向丐幫打麻煩?這化子説,要我到現場作證,叫我證明什麼呢?”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無法猜出叫化子與自己的關係。心中紊亂已極,他又暗自忖道:“聽這化子之言,事情似乎十分嚴重,如我不去,丐幫將有被各派消滅的可能,但我如果要前往,亦不免遭到生命之危了,萬一有所不測,錢如命老人家諄諄之囑,姑姑生死,父母、身世、報仇,所有的應作的事情,將無法去做了…”他念猶未落,忽聞樵裝老者道:“聽你化子之言,事情起端是為金童一人了?”化子道!

“不錯,現在只有金童到場才能消除今晚之戰。”樵裝老者道:“金童知道今晚之事麼?”

“不知道。”

“他不知今晚之事,怎會到場作證明呢?”

“聽説幾前,他已東返,要往雲夢山以釵換扇,計算其行程,目前應該入關,本幫已派多人在關外候,不知怎的至今還未見到。”

“啊,貴幫接金童的人都認識他麼?”

“沒有見過,聽蟠龍山莊的少莊主描述,他約十七八歲,人長得很矮小,面貌醜陋,象一隻猢猻,可是五六天來,都沒有這類之人發現。”金童聞言,不暗自好笑,心道:“我在冥谷,因為避免麻煩,胡謅欺騙蟠龍公子的,不想竟傳遍江湖,可見武林中人的耳目,雖然厲害,大都是捕風捉影,聽到的都是毫無據的風雨傳説,無怪江湖是非不明,爭殺不休,真奇怪,八卦子卻知道我的真正面目,而他又是一個陰毒險的人,為什麼不傳揚出去?莫非他另有謀?”他心念剛落,忽又聞樵裝老者道:“如此看來,今晚這場血戰無法免掉了。”叫化子喟然道:“但願各位能鼎助一臂之力。”同桌八人道:“這個自然。”

“嘿!嘿!嘿!”店中左角一個座位上,一個黑衣老者忽然連聲冷笑。

他們一同循聲看去,叫化子哈哈笑道:“哦,原來,是酆都門中的大堂主來了。失,失!但不知貴掌門人陰風鬼王前輩有否來此?”

“嘿!嘿!芝麻小事,有在下勾命陰差前來已足夠了,何須本派掌門親臨。”語音之冷,神態之傲,筒直把叫化子等人當作無物。

八人聞言,都然變,一同冷笑起來。

店中右角的一張小桌,伏着一個揹負鐵槳的老漁翁,忽然抬起頭來,伸了一個懶,同時打了一個呵欠,拿起酒壺斟滿了一杯,邊飲邊道:“枕夢初醒,浮生若寄,及時須行樂,莫負花晨月夕!”仰首將滿杯酒一飲而盡,自懷中掏出一錠白銀,丟在桌上,一搖一晃,一踉一蹌,出店而去。

叫化子等乍見那老漁翁,身上如起一層疙瘩,再細揣其意,更是不安,很明顯的告訴八人,他今晚也要參與嘉禾山莊之會,暗示八人死期已近,及時多喝幾杯。

樵裝老者低聲道:“庭老者這怪物怎麼也會來這裏?”商人打扮老者道:“如這怪物參與今晚之會,今晚當真生死未卜,化子兄!尚有些什麼人前往與會?”

“本幫幫主只發出一道邀請通帖,究竟有些什麼人蔘加,尚不可知,大約在西北一帶各道高手,都會前來參加。”樵裝老者道:“但願金童那小子今天下午就到。”忽然,店外匆匆進來一個身穿白衣,白披風,背上斜背一把綠穗短劍,年約二十左右,豔絕人寰的少女。見她雙眉緊蹙,滿面愁容,似乎有着極重的心事。

她秋波般的雙目向店中一掃,即向叫化子等八人走來,向叫化子一福,道:“師叔…”叫化子忙站立起來,急道:“啊!蓮兒你也來了,你爺爺來了沒有?”

“來了,師叔你們錯了。”

“什麼鍺了。”

“金童並不象猢猻,而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少年,我爺爺叫你趕快通知關外候的人。”

“啊,糟了!”叫化子驚惶而又茫的道:“你怎麼知道?”

“我認識他,快去吧!”

“馬上就去!”對七人道:“各位多喝一杯…”七人同時站起,齊聲道:“我們一同去,代你分頭通知。”叫化子丟下一錠白銀,與白衣少女及同桌七位匆匆魚貫而去。

金童見那少女容貌,覺得非常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一時也想不起來,暗忖道:“怪,這女人好眼,她是誰?她説她認識我,怎麼不向我打招呼?啊,也許她沒有看清我的面貌,好險,若被她認出,今晚將不知道遇到什麼後果?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我得趕快溜走。”心念及此,即草草結束午餐,會帳出店,匆匆趕路。

他一面走,一面回想着悦心樓飯店的情形,越想越是不安,也越奇怪,猜不出丐幫發生了什麼大事,那事究竟與他何干,怎麼只要他到場證明一下,就可以免去一場血戰?”他又想起那個滿面愁容的白衣少女,心房不噗噗跳了起來,俊臉上服起兩片紅暈。他腦筋忽然一轉,頓時“啊”了一聲,急忙停止前行,驚喜參半,道:“是她?她是五年前使計救我出冥谷的白衣姐姐!”他輕拍了一下腦袋,道:“哎呀,我怎麼會忘了,真是糊塗。”五年前,他聽白衣少女的爺爺古道老叟説過,他與五嶽神丐是拜把兄弟,毫無疑問的,其祖孫二人,是為了五嶽神丐而來的,他想:如五嶽神丐遭難,他祖孫二人,也難倖免。

他回過身來,遙望着在秋陽下,閃閃爍爍的北京城,喃喃自語道:“大丈夫行事磊落,恩怨分明,我不能走,我要前往嘉禾山莊消除今晚的血戰始能安心!縱然對我有預測不到的後果,甚至化骨揚灰,我也得前往!”他咬了一下牙齒,又道:“對,若不是白衣姐姐救我,我應死於五年前了,哪還有今,況且‘冷香玉釵’本是五嶽神丐之物,為他消除這次災難,應是責無旁貸之舉。”而他還想剄五嶽神丐可能就是錢如命,錢如命與他雖然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以任何情理而言,都不應該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