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扇風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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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請勿怒,楊姐是或不是癲翁的孫女,都不會影你們師徒的情。”頓了頓,繼道:“癲翁的孫女兒,左腕上有一粒左痣,右膝蓋上有一粒黑痣,今年應該二十五歲了。”罌粟花忍着疼痛,骨碌爬起,急道:“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關於癲翁與我的關係,我好像對你説過嘛。”
“是的,可是當時我沒有留意聽。”萬年妖道:“你與癲翁是什麼關係?”金童將癲翁借替他療傷,把全部修為輸給他,及給他五行幫的幫譜,要他找尋其孫女古月娥的前後情形説了一遍,並道:“現半年已過了,是因我天天東奔西跑,否則,早承繼了五行幫的幫主。”萬年妖興奮異常,急道:“五行珠’是否在你身上?快給我。”金童笑道:“‘五行珠’雖在我的手,但我不能給你。”萬年妖一頓枴杖,怒道:“為什麼?你敢!”金童道:“五行珠’乃是楊姐…不,是古姐姐之物,你若要,就向古姐姐要吧。”萬年妖忙將罌粟花拉至金童身前,道:“花兒,快叫他將寶珠給你!”
“我不要!”
“你瘋了!為什麼不要?”
“花兒不想當五行幫的幫主。”説時,淚水涔涔下落,頓了頓,轉對金童道:“我爺爺葬在什麼地方?”
“在陰山冥谷。”罌粟花擦了一下淚痕,對萬年妖道:“師父,花兒要去冥谷祭拜一下爺爺。”
“你叫他給你寶珠後再説吧。”金童自懷中取出一個布包,給罌粟花,莊肅地道:“五行幫的幫譜和鎮幫之寶‘五行珠’都在這裏,你拿去後,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辜負你爺爺一片苦心。”罌粟花忽然翻身撲入萬年妖的懷中,抱着萬年妖的身,哭道:“師父,我不要當幫主!我不要當幫主!”萬年妖倏然慈祥起來,撫着罌粟花的頭髮,道:“好!你不當就由娃兒當吧,不過,寶珠得先借我一用。”金童道:“前輩要寶珠何用?”
“不瞞你説,我找這幾顆珠子,已有百年了,孤山有一深潭,名為毒龍潭,潭水不但有毒,而且冷澈心肺,相傳譚中有一柄古劍,老身想下潭探查一下。”
“有‘五行珠’就可下潭麼?”
“‘五行珠’乃狄青徵西取回的‘珍珠旗’中的五顆珠子,各為金、木、水、火、土。有避風,避塵,移墨,解毒等功效,金珠除避風外,相傳尚能分水,有五珠在峯,下潭方無危險。”
“癲翁前輩給我只有四顆。”
“不錯,我已有一顆避毒珠。”
“這珠子是古姐姐之物,你是她師父,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我管不了,拿去吧。”將布包遞給萬年妖,繼道:“這包中還有五行幫的幫譜,幫譜中可能還記載着五行幫的武學招式。”萬年妖接過布包,道:“我花兒不肯當五行幫的幫主,我看還是由你承繼吧,幫譜你拿回去。”
“不,我也不想…”萬年妖搖手道:“據我所知,五行幫代代單傳,人數最多時,也未過二十人,花兒不肯承繼,而她又是女,如你也不肯承繼,五行幫必然絕後了,癲翁對你恩重如山,你對得起他麼?”金童憶起癲翁將全部修為賠他的往事,不覺暗歎一聲,道:“好!”轉對罌粟花道:“你先將幫譜收起來,待我將事情辦妥後,再來找你商量承繼幫主之事。”萬年妖將布包納入懷中,興奮地道:“娃兒,若我能得到‘天地之子’,一定分你一些。”
“哪裏有‘天地之子’?”
“我得潭中古劍後,自有地方去找。”拉着罌粟花的手,下山而去。
柳絳珠忙走到罌粟花身旁,握着她的手,道:“楊姐姐,不,古姐姐你一向可好?我老記念着你!”罌慄花受寵若驚,因為她已知道柳絳珠是金童的準正配,柳絳珠對她越好,她與金童結合就越有希望,急忙掙她師父的手,反握着柳絳珠的手,親熱地道:“柳妹妹,多謝你掛心。”萬年妖忙搶回罌粟花的手,不耐地道:“走呀,你們如要好,以後談的機會多着呢!”硬生生地拉着罌粟花疾步而去。
胡玉蓮道:“珠妹,她就是罌粟花麼?”
“是的,我們陷在蟠龍山莊時,就辛得她救我們。”
“唔!長得很嬌麗,難怪他拼命的追求!”説時指了一下金童。
金童俊臉一紅,笑道:“胡説,誰追求過她?”柳絳珠道:“就是你,姑姑和三老都知道。”金童雙手一攤,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道:“我實在是無法對你們…噢!你説已知姑姑和三老的下落,他們現在哪裏?”胡玉蓮道:“我們不但知道他們的下落,而且還得到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有關你的秘密。”金童又雙手一攤,以為二女在挖苦他,道:“算了!算了!我不願聽,反正沒有好話,走吧!”胡玉蓮道:“不願聽算了。”拉着柳絳珠的手,領先下山。
金童也隨後跟去——“金童且慢!”站在十丈外的紅兒,忽然嬌聲喝止。
金童,胡玉蓮,柳絳珠,同時一愣,回過頭來。
金童道:“你有什麼事?”紅兒兩腮鼓得老高,怒衝衝地走來,一指柳絳珠道:“她是誰?”金童見紅兒毫無禮貌,很是不悦,道:“幹嗎?”柳絳珠忙搶上一步道:“我叫柳絳珠,姑娘有什麼話要説。”
“嗯!你就是他的準正配麼?”柳絳珠秀臉紅,不好意思答應。
胡玉蓮:“你就是紅兒姑娘麼?一年不見,幾乎使我認不出來了。”頓了頓,繼道:“不錯,柳姑娘正是金小俠的準正配,姑娘問這個幹嗎?”紅兒冷笑道:“她不配!”胡五蓮道:“你這話是何意思?”紅兒拍了一拍膛,道:“他的正配在這裏,一個男人哪有兩個正配?”三人聞言,都不發笑,暗罵道:“好不知恥的丫頭。”金童臉一沉,冷然道:“你説話要小心點…”紅兒理直氣壯地道:“我的話錯了麼?請問,你先與誰有夫婦關係?”胡五蓮將頭低下,暗道:“如論這關係先後爭正配,你可差得多遠呢。”金童怒道:“胡説,誰與你有關係?”紅兒忽然格格大笑,笑聲中,含着無限的悲傷和憤怒!
笑聲甫落,道:“在北京客棧中,你與邱如鳳狼狽為,是邱如鳳地我説的,當時你也親口承認過。剛才清風真人等圍攻你,我為了我們的一段孽緣,希望你能回心轉意,故沒有參戰。不想你一點不知好歹,仍是心如狼豺。你別以為我好欺負,今天如不把事情解決,別想輕易下山。”她説這一大篇話,神情十分動,言態中,怨憤血淚俱全,若不知箇中曲折者,任何人都會予以同情,而責金童之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