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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審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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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府聖君收斂笑聲,得意洋洋地道:“娃兒,好好休息,最多一刻工夫,即有奇效可見。”金童見陰府聖君等得意神情,大為疑惑,他不知陰府聖君等為什麼那麼高興,暗道:“不説陰府聖君為人詐陰險,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就以他是酆都門的長者,酆都門與我有殺祖深仇,自不該贈靈藥給我,而他正千方百計地想害我,因何不趁我受傷之時,而驟下毒手?以了卻心願呢?”

“哼!其中必有陰謀!莫非此粒靈丹是毒丸?”他心念及此,心頭不“噗噗”亂跳,連聲暗叫道:“糟!糟…”可是,自藥粉灑在傷口之後,他不但不覺得難過,反有一種清涼快之,麻木部分,也漸縮小,這分明是靈丹的奇效,否則豈能如此?

雖有如此覺,但他仍不放心,遂將右手輕輕托起左臂,俯首細看——只見紫黑的胳膊,已漸漸呈現白,腫脹也漸漸消失,只覺傷口處微微發癢,這種象徵,顯是外傷初愈的情形。

陰府聖君見金童觀看胳膊,以為是他們化丹藥力奏效,金童有驚恐奇異的覺。

於是,他更加得意了,暗道:“‘風雷扇’易主的時辰已將到了,誰還能與酆都門爭奪武林盟主!”他極度的興奮中,竟得意得忘了形,手舞足蹈的道:“娃兒,有驚奇的覺麼?”金童點頭道:“有一點。”

“時間尚短,再過一會,即有出你意外的功效。”與二道一僧慢慢地走開站在五六丈之外。

金童試一運氣至麻木部分,竟也完全復原,再運氣至左臂,左臂也恢復了知覺,只是傷口處癢得厲害,不自覺地舉手撫觸,竟發覺傷口扎處的布塊和袖管,已完全濕透。

他心靈一愕,忙側首細看——原來濕透布塊和袖管的,是傷口處出的黑水。

他暗歎一聲,慶幸的道:“好厲害的毒劍,若非有這老魔的靈丹,此時,可能已毒氣攻心了,剛才我懷疑他使用謀,現在看來,我倒是錯怪了他,原來他確是一個光明磊落武林碩果…可是,他利用彭胡兩莊的關係,假冒天機子的名號,在此用盡心機裝設機關,意圖害我,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他再看左臂,膚細,均已與平常一樣了,並可隨心所,只是因傷口的影響,不太方便罷了。

驀然,祠堂的屋脊出現了一條白影,閃電般的飄落庭院,疾向金童奔來。

柳絳珠一移蓮步,擋住金童面前,喝道:“站住。”原來那飄落的庭院,向金童奔來的,就是胡玉蓮。

只見她臉蒼白,神情惶恐,似乎有急要的事報告金童。

她乍聽柳絳珠的怒喝,猛然一愕,不自主地收勢站住,但眼光一瞬,即又繼續奔來。

柳絳珠高舉玉臂,再喝道:“你再來,我可不客氣了。”胡玉蓮放慢衝勢,焦急地道:“他的傷口有毒,我是特地來送解藥給他…”陰府聖君不等胡玉蓮把話説完,即哈哈笑道:“姑娘好不狠心,虧你也下得了手,此時又來貓哭老鼠,莫非是見他未死,以毒藥作解藥,置他於死地?”説話間,與二道一僧慢慢走了來。

胡玉蓮怒喝道:“胡説,與你何干?”陰府聖君笑道:“不關我事?若非我老道贈他一粒神丹,此時恐怕…”那和尚忽覺有所不對,低聲道:“奇怪,他似乎一點不到痛苦?”和尚道:“論理,藥力應已發作,前輩,你把藥錯了?”

“紫黑二分明,我怎會錯?”和尚道:“莫非他已知我們給他的藥,是‘百毒化丹’,運功阻止藥力的擴展?”

“我們前去看看再作打算!”四人繼續前來。

胡玉蓮聽陰府聖君説贈了金童一粒神丹,又見金童確無中毒的痛苦,懸在喉頭的心,才慢慢落下,暗道:“好險,我一時失去理智,竟忘了我這劍是毒劍,更可恨我至今才想起傷他的是毒劍,若非那那魔施仁,我雖無意傷他,也變成有心了,這場誤會,永遠也無法解除。”心念一落,含羞帶澀地對金童道:“我一時忘了這柄劍曾經浸過毒,傷口現在怎麼樣了?”金童淡然道:“謝謝你關心,現在麻痹已散,腫脹已消,只是傷口發癢,大概不礙事了。”胡玉蓮尷尬地道:“你不疑心我有意拖延時間,讓傷口毒藥發作吧?”

“當然,要是你有心殺我,該早就被你殺了。”

“謝謝你想得明白。”

“可是你卻老想不明白?”

“我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總認為我是個萬惡不赦的壞人。”胡玉蓮低垂着頭,不再説話。

此時,陰府聖君等已來至金童八尺之外。

陰府聖君運目細看金童臉,的確毫無半點中毒的模樣,卻不敢形諸於,勉強笑着臉道:“我的話不錯吧。”金童彎為禮,道:“謝謝,的確是神丹。”陰府聖君和二道一僧相對愕然,八隻眼睛都茫之光,似乎有很多話要説,卻都未開口,大概是因時地不便。

金童環視院中一眼,見彭家村的十數人,仍未離去,轉身對陰府聖君道:“你們使計害我,又要參與嵩山之會,同我作對,我本要使用‘風雷扇’殺掉你們,以杜後患,但念在贈藥之情,饒你們一次,時已不早了,請自便吧。”四人聞言,大後悔,均自暗忖道:“若是他毒傷發作之時,以四人之力硬幹,該早成功了,偏偏想出這條以毒藥作神丹之計,不但未化蝕他的肌,反而替他解去原有的劍毒,真是巧成拙。

可是,後悔又有何用?眼前的金童,已恢復了原有的氣概,雖傷勢仍然未痊癒,如使用“風雷扇”四人即使不敗,也確難取勝,很可能反而成灰頭土臉狼狽逃竄,再説不幸的話,説不定還有可能作扇下之鬼。

陰府聖君武功雖高,生平卻很少與人拼硬杖,以往無論對付何等敵人,大都以計取勝。自然,也不主張與金童硬拼。

他雙目一轉,咭咭笑道:“貧道本擬醫好傷勢後,再與你決高下,你既贈藥之情,不願與貧道動手,也就算了,嵩山見面時再較量高下吧。”金童點頭道:“嵩山見。”四人齊聲道:“嵩山見!”話畢,同時一晃身,微風乍起,四人已化作黑影,消失院外。

四人當中有一個同伴被金童點了道,留在莊中,可是他們連問都沒問一下,即揚長而去,可見他們對“情義”二字,看得何等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