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株林第二章風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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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均是格温柔,極其不善於鬥嘴的女人,本無法和這個潑辣而兇悍的女人對壘,討公道不成反倒被她羞辱一頓。
程太坐在汽車上不抹眼淚起來。
“媽,你別哭,咱們…咱們找爸爸算賬去!”雨柔憤憤地説。
程太搖搖頭:“你也知道你爸爸那個霹靂火子,他能聽我們的?要是反倒撕破臉了,他…”
“他又怎麼樣?”雨柔的秀眸微微眯縫起來,就像一隻惹惱了的小狐狸“媽媽,如果他膽敢再碰你一下,我們立即去法院起訴他,咱們娘倆單過!”
“啊?”程太吃了一驚,隨即深深嘆了一口氣説:“小柔,其實離婚我也不是沒想過。不過,那不是便宜了那個狐狸?要是她和你爸爸生下一男半女的,到時候你爸爸的家產…”
“家產又怎麼樣?就算不繼承也沒什麼大不了。”雨柔斷然説“媽媽,你也是大學畢業,當年也曾經獨當一面,現在還不是可以出來工作?我們又不是寄生蟲,難道憑自己的雙手養不活自己?”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幼稚!”程太白了女兒一眼。畢竟年長二十歲,她可絕對不像女兒那般天真,清楚程明道在臣仕集團所佔的20股份意味着什麼。
那是地位和財富的象徵,是無數。人窮極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夢想。如果程雨柔失去了那20股份的繼承權,還會有那麼多優秀的男孩子對她青眼有加?
雖然她容貌出眾,但大凡世家。子弟或青年俊彥擇偶絕對不是單一看對方容貌的。配偶相貌不足可以在外面包養情人彌補,但財產和家世呢?
“小柔,聽説你喜歡金鼎那個保鏢?”程太又問。
“嗯。”雨柔不屑於撒謊,點頭説:“媽媽,是爸爸給你説的。吧?上次他甚至跑到金鼎去和我大吵,甚至…”程太默然凝視着她,良久嘆氣説:“小柔,你這個倔脾。氣就小時候一般無二。我還聽説那個保鏢和北宮靈雨之間…你説,你在他們之間算個什麼事?”雨柔的嬌軀一震,隨即情不自地淚落如雨,良。久後抹淚笑道:“媽,有時候人的情由不得自己做主。我…我也是沒辦法…”
“他真的那麼好。值得你們這些個大小姐搶着?”程太疑惑了。
雨柔的秀眸中溢出一抹淡淡的温情,小巧的嘴角微微彎起:“媽,相信嗎?如果讓我用百億家產去換在他身邊一個小三的位置,我也毫不在乎!”
“小三?”程太的玉臉一變。她可是一個小三的受害者,剛剛還和女兒一起被小三羞辱,如今女兒卻心甘情願做小三!
“小柔,你這樣做,媽絕對不贊成!”程太板起臉孔“看來那個男子也不怎麼的,和你爸爸一樣!”
“才不和爸爸一樣呢,求你別侮辱他了好嗎?”雨柔聞言頓時急了“我大哥可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不是爸爸那樣的負心漢!”
“天下最好的男人還讓你當小三?”程太不屑地説。
“媽媽,其實…其實是我單戀,或許大哥他本就沒有將我放在心裏…”雨柔説着又傷起來。這次去美國,本以為有機會和他更進一步,但事與願違,他卻和雨姐姐單飛去了阿拉斯加,而且兩人情大有增進。
程太忽然想起當年自己和鄰居家三小子的事情,心中不由一酸,伸手將雨柔抱進懷中,摩挲她那如雲秀髮,低聲説:“柔兒,你這麼漂亮,還怕找不到好男孩?王偉那樁婚事媽想辦法給你推掉,你自己留意一下身邊有沒有好男孩。”
“媽,我不要其他人,我…我忘不了他的…”女孩在母親懷中飲泣道。
程太抱着女兒苦笑起來:“你這個傻孩子,你怎麼這麼笨啊!”王家密室。
王恭鐸坐在那張價值連城的龍椅上,陰沉着臉孔盯着王偉。
“你壞了我的好事!”王家老賊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眼神如毒蛇般陰鷙,如果眼前不是自己的兒子,或許王家老賊早命人將他拖出去喂狼狗了。
最近生意上很不順。毒品走私失敗差點斷了王家的財源,後來不得不接受陸路毒販的高價貨才勉強穩定市場;地產業在獲得地王后,政府竟然一再迫自己繳納50的保證金;而環太湖建設王家也陷了進去,單單太華山莊的後續投資便需要億元人民幣!
就在這個關頭,這個敗家子竟然在賭場就是8萬美金,而且還為程峯墊付了4萬美金的賭資!
億美金就這樣如水般進世仇北宮靈雨的口袋。這個蠢貨!
更讓王家老賊生氣的是,王偉壞了他的一盤好棋。老二、老四已經糾集一批好手趕赴美國,然而在飛行途中,這個獨斷專行的傢伙就打草驚蛇,將事情徹底攪黃。
“我…我也想不到那個窮鬼竟然是個賭博高手…”雖然身子在哆嗦,王偉卻依然在為自己辯解。
“砰!”老賊將手杖扔了過來,打在王偉身上彈了出去,卻將一個罕見的明代彩釉方磁給砸在地上,跌個粉碎。
穿着長袍的管家躬着身子提了掃把和撮箕走了進來,很快將瓷器碎片掃乾淨,隨即低聲説:“老爺,三爺來了。”
“讓他進來。”老賊氣呼呼地瞪了敗家子一眼,餘怒未消地在龍椅扶拍,喝道:“還不下去,杵在這裏讓人心煩!”王偉悻悻然離開,在門口處遇到刀疤臉的老三,他彎打了個招呼。老三顯然興致很高,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走了過來後對老賊笑道:“大哥,剛剛得到消息,程明道的老婆和女兒到趙燕妮那裏鬧了一通!”老賊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向前伏低問:“程明道知道後反應如何?”
“很生氣,並且向趙燕妮保證了她的地位。”老三笑説“同時,為了補償趙燕妮的神損失,程明道還允諾給她買一艘價值萬的小型遊艇。”老賊道:“給趙燕妮帶句話,讓她將程明道牢牢巴緊,最好早得一男半女。如果那樣的話,後有了機會她入主臣仕才名正言順。程明那個傢伙最近與金鼎走得越來越近了。”老三點了點頭,陰**:“不曾想程明竟然那般不知抬舉。只要趙燕妮一旦懷孕,我們立即執行a計劃,首先將程明給喀嚓掉,然後迫程明道離婚娶趙燕妮。只要趙燕妮與程明道締結婚姻,讓她入主臣仕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候臣仕還不是任由我們擺佈?”
“我看趙燕妮那個女人很有野心,你要注意控制,小心她入主臣仕以後與我們翻臉!”老賊吩咐。
老三點了點頭,陰陰笑道:“這個我早就防着她了。那個女人在學校時與別的男人瞎搞,被我們錄了像;當平面模特和車模時與攝像師之間亂七八糟也被我們錄了像;而且她毒、**的相片也在我們手中…”
“這些還不夠。我看趙燕妮不簡單,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惜代價的女人。”老賊搖頭説“你那樣做,最多不過製造一起新版豔照門,不能真正威懾到她。老三,上次南美那邊不是説出了一種新物藥嗎?乾脆在她身上試試!”
“知道了。”老三拈起茶几上的雪茄桶,拈起一點燃,咬着含混地説:“不過,那種物藥現在的藥還不是很穩定,如果出了問題怎麼辦?”老賊的眸中閃過一抹陰冷氣息:“那就怪她的命不好,只要我們的事情不出紕漏,管她後是死是活?老三,臣仕這件事情,絕不容有失,而趙燕妮是其中的關鍵,所以一定要將她死死攥在手心裏!”老三點了點頭,忽然興奮地説:“老大,最近聽説那個傳聞沒有?白這次是真的有可能要走了!”
“聽説了。”老賊的臉孔也頓時泛出紅光“走了好,走了好啊!”老三低聲説:“只要白走了,佟和肖之間的競爭態勢就會立即浮出水面。我就擔心上級會首先讓肖代理一陣子,而且一般按程序來説都是如此。佟雖然是專職副書記,畢竟常委會排名還在肖之後一位。”老賊冷冷一笑道:“肖代理是可以預見的。不過,他的尾巴能長嗎?只要佟團結我們拉攏的那批人,他那代理二字想去掉比登天還難。”老三笑道:“只要白一走,整個市委肯定得調整。到時候,昭平篤定進入常委會;另外聽説第二副市長江玉平因為年紀大了,馬上會去人大,徐元沛是第三副市長,自然會前進一步,在常委會佔據一個位置。到時候再加上郝鎮、尤文達,佟系在常委會上佔有五席,肖無論如何也擺不平!”老賊道:“老三,最近高峻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老三眉頭一皺:“那個高峻還是那樣油鹽不進。佟出面拉攏效用不大,尤文達出面約他去金凱迪,被他以老婆生病的理由推掉。甚至連郝鎮邀請他去家裏打麻將,也被他以同樣理由推辭了。據我們所知,他老婆本就沒病,當時正在鄰居家打健康麻將!”
“他老婆喜歡打麻將?那怎麼不從他老婆那裏入手?”老三搖頭:“也曾經入手過,不過沒什麼效用。他老婆也是個謹小慎微的人,而且不貪財,打麻將只要一粒子超過一塊錢就堅決不幹,贏錢超過200塊一般就立即收手。”
“這麼説來,還得從季元峯那個老傢伙那裏入手了?”老賊沉道。
老三默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