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段語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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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當然不知道楓葉段家是大有來歷了,因為,他從來沒關心過靈藍大陸的局勢。
“哦,那美麗的段夫人找我有什麼事呢?”燕三瞅了瞅段語一眼,説道:“嘿,嘿,我最喜歡你能帶給我一筆好買賣,所以,客套話不用説了,直接説什麼事吧。”段語在心裏面不由苦笑了一下,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會文質彬彬,顯得特別有禮貌,但,這個人倒好,一點都不在乎,也本不在意他自己在她面前的表現。
“聽説燕三先生占卜之術是極為之準。”段語被燕三這麼一説,就只好説道。她的聲音很好的,軟軟卻又不失威嚴,有一種異樣的**。
“呃——”燕三為之意外,説道:“算命這東西,准不准誰都不敢打包票,老天的心思,誰敢説猜得準,只不過是偷得一線天機,至於以後的事情如何,那就看各人的造化。”説到這裏,燕三了一下鼻子,説道:“算命這買賣,我很久沒做這種生意了。”的確,燕三在寒山學院發現了更賺錢的生意之後,就很少給人占卜了,畢竟,占卜這種事情,是偷窺天機,對他個人影響很大,偷得天機越大,他耗損的心力就越大,如果看透天機,説不定他小命會不保。
“我還想請燕三先生給我算上一卜。”聽到燕三這麼一説,美婦人有些失望,説道。
燕三嘿嘿地笑着説道:“你先別急着失望,我只是説我很久沒做這種生意了,又不代表着我不做這種生意。既然你都誠心請我算一卦了,我會推辭不成?嘿,嘿,只要能賺錢的事,我都不會放過的。”看到燕三那要口水的神態,段語都有一股想笑的衝動,因為,燕三那坦率毫不掩飾的神態,讓她覺得很有意思,許多男子,在她面前,都儘管裝出一副很有修養很有氣質的模樣,但是,燕三卻放肆無比,一點都不裝飾。他果然像傳説的那樣,貪財如命。
“我的老規紀是這樣的,普通百姓,一兩銀子,富貴人家,十兩銀子。所以,美麗動人的段夫人,你得拿十兩銀子來。”燕三瞅着段語説道。
燕三話剛落下,段語身邊的侍女立即拿出了一錠黃金來,放在燕三的面前。燕三看到黃金,那就直口水了,他貪財的病什麼時候都改不了。
燕三摸了摸黃金,然後抬起頭來,望着段語,嘿嘿地笑着説道:“雖然我很貪財,而且黃金也無比的人,比美麗無比的少女還要人,但是,規紀就是規紀,我這條規紀是不會改變的。還是老規紀,普通百姓,一兩銀子,富貴人家,十兩銀子。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也不行。”段語不由為之意外無比,燕三貪財事之事,她早就知道,而且,剛才他看到黃金就直口水,也看得出來,他的確是一個貪財的人,但是,黃金放在面前,他卻仍然是堅守規紀,這實在是一個奇怪無比的人。
“是語失禮了,不知道燕三先竟然是這樣的規紀。”段語很有修養,很有氣質,徐徐説道。然後讓侍女拿十兩白銀放在燕三的面前。
燕三拿起白銀,習慣地咬了一口,然後嘿嘿地笑着説道:“貪財了,貪財了。”説着,忙把白銀放在懷裏面。
看到燕三這樣的動作,段語身後的侍女都想笑,事實上,段語也一樣想笑,但,仍是忍住了,他還真是一個奇怪無比的人。
燕三掏出八枚龜殼,望着段語,説道:“美夫人想算什麼呢?”段語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沉起來,看來,她似乎在之前想好了要算什麼的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改變了主意。
“嘿,美麗的夫人,你最好先想清楚了,我很少給人算第二次的。”燕三説道。
段語並非是優柔寡斷的人,她聽到燕三的話之後,就説道:“我就算這一次之行吧。”
“嘿,你是改變主意了吧,是想算一下我算得準不準是吧。”燕三聳了聳肩,説道:“無所謂了,不過,我很少給人算第二次,下次就算你願意出錢,我也不見得會給你算,除非是緣份。”段語一怔,沒有想到燕三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通透,一下子看出了她的想法,“雙手捧着龜殼,心懷誠意,閉目,輕搖十下,然後撒於桌上。”燕三説着,把八枚的龜殼遞給了段語。
段語接過龜殼之後,就按照燕三所説的去做,然後把八枚龜殼撒於桌上,龜殼在桌面上滴轉,最後,停了下來。
這讓段語身後的侍女和在場家僕侍衞都為之好奇,他們不怎麼相信燕三能算得出來,在心底裏面,他們並不怎麼相信占卜術,但,夫人要試一試,他們作為下人,肯定沒有什麼話要説了。
燕三閉目,然後睜開雙目,凝目而望,循着卦象而看。
看到燕三此時的神態,段語為之一怔,此時的燕三,哪裏有剛才的不正經之,哪裏有剛才那貪財之態,嚴肅無比,一股莊嚴油然而生,一股神息的氣息在他身上繚繞。
八枚龜殼卦甲,有五枚是蓋着的,三枚向上,分別是:木、上、金。三枚卦甲呈一字豎直排下,木在最上面,上在中間,金在底端。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收回了目光,段語望着燕三,輕緩地問道;“燕三先生,卦象上怎麼説呢。”
“嘿,有點意思的卦象。”燕三嘿嘿嘿地笑着説道,然後望着卦象,解説道:“木卦在上,上卦在中,金卦在下,金克木,這可是一個克卦,並不是好預兆,幸好是卦中有上卦,表明是有驚無險。”
“哦,卦象具體説了些什麼呢?”段語説道。
燕三抬了一下頭,説道:“嘿,嘿,你還是不怎麼相信我的占卜是吧,所以,認為我剛才這番話,只不過是空的説詞,就像一些神一樣,專説一些非而是的語來胡人。”沒待段語説話,燕三笑着説道:“沒問題,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卦象。”説着,燕三望着卦象,説道:“木在最上在,而且還在上卦的上面,這是上上之木呀,上上之木,只有一種木,那就是尋木。金在下,金如利刀,也就是説,斷木而尋,這裏是説,你是劈荊砍棘、去過了許多窮山惡水之地尋找一個人,所以,你這一次之行,也是在尋找着一個人。”聽到燕三這麼一説,不單是段語,在場的所有家僕侍衞都呆了一下,因為燕三完全是説中了,完全是説中了段語的心事。
“那請問燕三先生,這個人如何呢,下落在哪?”這時,段語都按捺不住,忙是問道。
葉秋看着卦象搖了搖頭,説道:“嘿,嘿,難,你要找的這個人,很詭異。金頂有上,這是上上之金的人,金生水,木生火,上上之金的人,卻能在火中烤,水中泡,完全可以説是水火不侵,而且身是上上之金,只能説,你找的這個人,不是人,一異類,一身是金,不論皮骨都是金。”
“燕三先生,你肯定錯了,我要找的人,是一個人,不是什麼上上之金。”段語聽到燕三的話,有些不高興地説道。
燕三聳肩説道:“這是卦象,是不是,那是你的事情。而且,你這個卦象,還沒有完,金生水,而水上有木,金卻克木,這卦象上,你有落水之災,但是,克卦之中,卻有上卦,這卦象説,你這災,不是滅頂之災,一塊浮木飄在水上,能救你一命,如果你離開這浮木,必死無語。”聽到燕三這話,段語輕皺了一下眉頭,沒説話。
燕三看着卦象,繼續地説道:“不過,這算是一件好事,從卦象來看,卦象上説,金生水,水生土,也就是説,你大難之後,水必生土,而木長於土,這是枯木逢之卦,説明美麗無比的夫人會來你催新的人生,説不定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放肆,胡説八道。”燕三話剛落下,段語身後的侍女就嬌叱道。
燕三沒好氣地瞪了這侍女一眼,説道:“小丫頭片子你知道個,如果你知道,就你來看卦象,不知道就雖嘰嘰歪歪。少給老子擺架子,又不是我厚着臉皮來算命的,是你們找我算命的。”這侍女被燕三氣得説不出話來,粉臉漲紅。
段語輕蹙了一下眉頭,説道:“燕三先生,莫見怪,我婢女護主心急,得罪了。不過,燕三先生,有些話,不能胡説,語可是孀居之人,不可亂説,免壞我聲名。”
“亂不亂説,以後不就知道了,反正,這不是我自己説的,是卦象所説的。”燕三聳了聳肩,笑着説道:“好了,這是你們的事情,反正我卦也算完了,錢也拿到手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隨便你,我該走了。”
“送燕三先生一程。”儘管段語有些不悦,但仍然是很有修養,對在場的家僕侍衞吩咐説道。
引燕三進來的漢子送燕三離開,一直送到了長廊樓梯處才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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