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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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當他有了情人,他們之間的友誼也會隨着消失。這個結論讓她到不安,非常不安…
“你在發什麼楞?你不是要去度假嗎?”他按住她的肩,低聲説。
她臉上閃過的紊亂他都看在服裏,但他還不滿意;現在只是個開始,他想見到的不只是她的錯愕,他要的是她的妒意!
“度假?哦,是的,我是要去度假。”她點點頭,轉身走向等在門口的陽定邦,走到一半又倏地回過頭看着他。
“你…你也要去度假嗎?”
“嗯,晚一點。我陪安琪。”他笑着指指沉睡中的陽安琪。
他叫她安琪?才短短兩天,他們的關係就進展到這地步了?
耿沁怔仲地想着,一半理智似乎也被空。
“耿沁,我們走吧!”陽定邦上前攬住她的肩,將她帶往門口,在她耳邊低噥“我等不及要和你過個漫的夜晚了。”
“我讓擎東陪你們去。要去離島不如到我們的驚風島,方便又安全。”上官浚強迫自己忍住上前分開他們兩人的衝動,臨時又補上一句。
“驚風島?那是什麼地方?”陽定邦好奇地問。
耿沁剩下的那一半理智開始運作了,得知上官浚私自安排她的去處,那團在身體裏悶燒的火球就燒得更熾。
“不!為什麼我得聽你的命令?我偏不去驚風島,叫擎東也別來煩我們,我和定邦要好好度個漫的假期,你看好你的‘安琪’就行了,省點神吧!”她氣沖沖地説完,勾住陽定邦的手怒喊:“我們走!”上官浚靜靜地任他們離開,然後從容不迫地走出陽安琪的房間,對着空蕩蕩的走道説:“替我盯住他們。”
“是。”擎東從陰影中走出,應了一聲,悄然跟上去。
上官浚回頭瞥了一眼陽安琪的房門,温柔的臉漸漸褪去,代之而起的是若有所思。
他的忽賂起作用了嗎?
那天,他被耿沁氣得差點氣絕,回家就接到倪澈從本打來的電話;除了談談公事。他突然問起他和耿沁之間是否如常,他當然劈頭就質問他在賣什麼玄虛,倪澈則賊兮兮地笑了幾聲,才道:“你不想讓耿沁覺醒嗎?”
“什麼意思?”他微楞。
“阿浚,你一定很想確認耿沁對你的情吧?但是你又怕嚇走她,所以遲遲不敢表白。”
“我和她的事你不懂…”他爬梳着短髮、聲音乾澀。
“不,是你不懂,你用錯了方法。今天耿沁會視你的體貼為理所當然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把她寵壞了!”倪澈仔細地剖析着。
“我寵壞她?”會嗎?
“從小,你就像她的守護神一樣跟在她身邊,她哭泣你替她拭淚,她生氣你逗她開心,甚至她失戀了你還得費心安她…這不叫寵壞叫什麼?耿沁和我們這些男孩子在一起久了,她的心思不如一般女孩細膩,相反的,她對情還比別人少筋。她的愛情觀念因她父母不和的關係而停留在幼兒階段,而你的過度保護則讓她更長不大。阿浚、她不懂愛,你也得負一半責任!”倪澈的字字句句如當頭喝,敲得他如夢初醒。
“是嗎?”他對耿沁太過用心,卻適得其反?
“耿沁一直獨佔着你的情,卻又不去注意你的存在,她已把你當成空氣一樣,看不見,卻不能沒有,你願意這樣一直被忽視下去嗎?”
“原來,我真的用錯了方法…”他苦笑地搖搖頭。
“以往,你一直在她背後追着,現在,該換成她來追你了。相信我,少了你的跟隨,她就會發現自己以前對你有多依賴;就像忽然停止供應空氣,人類才會知道空氣的可貴。”
“可是,如果她本就不愛我呢?”他毫無自信地看着矮櫃上那幀他和耿沁十八歲時合拍的照片。
那年,他第一次失戀,因為她告訴他她不需要愛情。
“那就要看你的了。如果她對你真的沒覺,到時我就不得不幫你們各自找對象了。”倪澈地笑了一聲。
“什麼?”上官浚頭皮一陣冷麻,倪澈的聲音在此時聽來比惡魔還可怕。
“你若得不到耿沁,乾脆就放棄,好好把心思放在陽安琪身上吧。”
“陽安琪?”
“沒錯。也許你對她還不悉,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真正被列為陽財團接班人的並不是陽定邦,而是陽安琪!”倪澈犀利地説。
“什麼?”上官浚難以想像看來弱不風的陽安琪竟會是陽真正的決策者。
“所以,她接近你的目的很耐人尋味。阿浚,這是我要你‘招待’她的主要原因,如果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欣賞你,那就算你失去了耿沁也沒關係,我並不介意和陽財團來個聯姻什麼的…”倪澈終於宣佈他的汁謀。
“別胡鬧了!”上官浚怒斥一聲。
“我是當真的。阿浚,若你和耿沁終究無緣,我會命令你娶陽安琪。和陽財團結盟,對我們有何利益你比誰都清楚;我要將勢力擴展到台灣,而想要在有未來科技島之稱的台灣立足,由陽財團下手是最方便的捷徑。”倪澈嚴肅的聲音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陽的財務狀況有點問題,與他們結盟無疑是作繭自縛!”上宮浚不能不震驚,倪澈果然在算計他!
“他們的財務愈有問題,愈是我們吃下他們的良機,我向來喜歡逆向作。”
“那也別想把我當成政策婚姻的犧牲品!”他怒道。
“説犧牲多難聽啊!這只是製造機會;如果耿沁也能和陽定邦結婚,那整個聯盟計劃就更完美了…”
“你連耿沁的主意也打?”他氣得直想揮一記長拳到本去。
“陽家兄妹配你和耿沁不是正好?當然,如果你和耿沁之間有結果,我就不勉強了,畢竟全幫的人都認同你們兩個在一起。但是,萬一你和耿沁真的不可能,那你們就得聽我的安排…”
“婚姻的事我不會聽任誰的安排。”他首次表自己堅定的立場。
“你已經三十歲了,你父親要我全權處理你的婚姻大事。別小看我的能力,阿浚,必要時,我會出動元老團來你結婚。”
“你…”他氣得眉幾乎着火。
“在我們回新加坡之前,若你和耿沁之間依然沒下文,那你就等着和陽安琪結婚吧!”
“可惡!阿澈,你別想縱我的婚事…”他首次失去理地大罵。
“耿沁和陽安琪,就看你怎麼選擇了,我們等你的好消息。”倪澈笑着掛上電話。
上官浚瞪着話筒,仍然無法相信倪澈會用這種方法他,這—點都不像倪澈的作風。
阿澈明明知道,除了耿沁他不會要別的女人,為何還要拿陽安琪來整他?甚至還多個陽定邦來攪局!
該死!他不能白白接受這種愚蠢的安排,他不能再默默地什麼都不做。
他得有所行動了!
這是為何接下來的兩天他都儘可能陪着陽安琪的原因,刻意疏離耿沁正是他小小的詭計。
他要利用陽安琪來引出耿沁的真心,他要她正視愛情,以及他對她的情。
他不要再被無意義的“朋友”關係阻礙,這長達三十年的友誼將成為他孤注一擲的籌碼,他要放手一搏,贏得她的心!
這一次。他將不再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