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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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嵐若半躺在牀上,一本雜誌翻了又翻,真正入眼的字卻數都數得出來。
怎麼還不回來?都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啊!
雷豹和風允文又撥了幾次司徒青鷹的行動電話號碼,結果依然是沒有人接,他們一直到半夜十二點才放棄等待,回房間去睡覺。
她也是在同一個時間回房的,卻怎麼都睡不着,腦中一直浮現着司徒青鷹出門時臉上壓抑的苦悶神情。
他會生氣都是因為她,方嵐若想着,雖然她不限清楚是什麼原因,但不會錯的,就是她惹怒了他,所以他才會摔問出丟,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為什麼他們就是沒有辦法和平共處呢?她莫名地怕他,他對她不是憤怒就是冷嘲熱諷,這樣約兩個人不要説是和平共處了,最好就是一輩子都別碰面才是上上之策。她一直是這麼想的,但是昨天…昨天在他們爭執時,他眼底出的情是什麼?那教她不由自主想逃開的熾熱眼神再沒有嘲憤怒,反倒像…像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情愛。
他不會愛上她的!方嵐若馬上紅着臉否認了這個臆測,然而加速的心跳卻不斷提醒她考慮這個可能。可能的,真的!否則他為什麼會想盡辦法,就為了把她留在身邊!
方嵐若扔開雜誌,抱着屈起的腿雙,並且把頭靠在膝上,想着她搬進這裏之後司徒青鷹對她的種種態度,那麼不尋常,那麼不合理,沒有半點大集團總裁應有的冷靜自在,為什麼?
還來不及細想,客廳傳來什麼東西打破的聲響,方嵐若嚇了一跳,遲疑半晌,還是下牀披了件上衣,慢慢推開房門朝外頭看。
就在同時,雷豹和風允文也穿着運動短褲來到客廳,燈光一亮,方嵐若才看清成大字形擁在沙發上的正是失蹤了一個晚上的司徒青鷹。原本擺在茶几上的清朝古董花瓶此刻已碎成十多片毫不起眼的碎片,散佈在地上。
司徒青鷹酒氣沖天,兩個大男人又着在一旁蹙眉咒罵,一點也沒有將他扶回房間休息的打算,似乎他們對朋友的關心就像灰姑娘的魔法,過了夜午十二點便自動消失了。最後是方嵐若看不過去,走出來提醒他們不能就這麼任他躺在這兒,兩個人男人才手腳地把他扛回房間,沿路依然是咒罵聲不斷。
司徒青鷹在被拋上牀時微微睜開了眼睛,但就只是一下下,馬上又閉上了?妝頭繚飾腦蛭耷櫚仄沉慫謊邸7繚飾納踔粱勾蜃毆範苑結叭羲擔骸罷飧隼米淼募一錁徒桓懍耍頤且厝ゼ絛?br>雷豹敲了他的頭。
“你瘋了?酒能亂,喝一大缸酒更是絕對會亂的,我們怎麼能讓嵐若單獨留在這個危險份子身邊?”
“危險?他醉成這樣還能對嵐若怎麼樣?我看你是擔心過度了。”風允文着發疼的頭。
雷豹看了看動也不動的司徒青鷹,思索半晌後點點頭。
“這倒也是。他本就是爛醉如泥,什麼時候能醒來都很難説,應該是不具什麼危險。不過,把照顧這傢伙的討厭工作給嵐若似乎不太公平…”
“是不公平,”方嵐若進了司徒青鷹房間後首次開口了,她略顯慌張地看着他們兩人。
“你們不能把我留在這裏。沒錯,我是他的管家,照顧他是我應該做的,但是…在我照顧他的同時能不能…能不能請你們留在這裏?當然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待在這裏陪穩櫎─”她懾孺地低下頭。
“你在害怕什麼?”風允文蹙眉問。
“他本就是昏睡過去了,説不定拿鐵敲他頭都不醒,不會有事的。”
“穩櫎─我不是怕,”方嵐若的否認不具任何説服力。
“只是…他總是你們的好朋友,難道你們見他醉成這樣都不管?”
“他是很少醉成這副德,不過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們兩個其實是幫不上忙的。”雷豹説。
方嵐若不解。
“什麼意思?”她問,雷豹笑着搖頭,沒有回答,只是按着説:“雖然我們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但就這麼把他扔給你卻也説不過去,我想,我們還是留下好了。”方嵐若鬆了一口氣,風允文則皺着眉把雷豹拉到一旁,在他耳邊低聲道:“喂,你一向機靈的,怎麼這會兒變得呆呆笨笨的了?老鷹會喝成這樣是為了什麼你不知道嗎?是朋友就該幫他,我們還留下來當電燈泡不成?”
“呆呆笨笨的是你吧?”雷豹瞪他。
“情這種事不是『造成事實』就能解決的。再説老鷹這副樣子,就算真想行動,只怕也是心餘力絀,你的好意是註定要被辜負了。”
“男人的『潛能』是很難説的,我們應該給老鷹一個機會。”
“如果老鷹真用這種方式得到嵐若,她一定會離開的,結果只會巧成拙。”
“這是最快的方法了,再這麼拖下去,我都要神經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