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歡歡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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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拿起電話一看，是吳曉玲打來的，方格楞了一下，然後馬上站起來對李立君説:“媽，你們先吃，我去接個電話。o”方格走到客廳沙發上，客廳很大，離餐廳比較遠，方格又看了一眼餐廳的方向，才放心接起了電話，低聲説:“又不是死了人，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幹嘛？”電話裏吳曉玲神秘兮兮而又驚恐地説:“方哥，不得了啦，真的又死人啦，聽説昨天晚上1點前後，又有一個女的被殺了，聽説還是上有顆痣，太恐怖了，這社變態了呀！”吳曉玲一邊説，一邊嘆。

“行了，先別嘆了，你聽誰説的？”方格一驚，迅速在沙發上坐直了身體，又看了餐廳的方向一眼説。

“宋立人早上給我發的短信，我現在跟宋立人關係可好了，昨晚我們就一起在魔鬼酒吧喝酒呢。”吳曉玲輕聲笑了一下，彷彿對自己行動的結果很滿意。

“不錯，行動很迅速，是當記者的料。”方格無謂地誇了吳曉玲一句。

“是嗎？謝謝誇獎呀，唉，方哥，那個魔鬼酒吧給人覺好恐怖，聽説昨晚被殺的人也是一個美女，這些人怎麼專門殺美女呢，跟美女有仇呀？對了，方哥，你説我下次出門要不要化濃妝，把自己的臉全蓋起來呀？”吳曉玲説話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投入。\\\\\“嗯，全蓋起來也好，免得被咔嚓了。你現在哪？”方格問。

“我還在牀上呢，剛接到宋立人的短信，就醒了，然後趕緊給你打電話。”吳曉玲興致地説。

“你喜歡睡嗎？”方格突然乾笑着問了一句。

“啊？你怎麼知道？你氓！滿腦子盡是些的法。”吳曉玲被方格的話搞得語無倫次起來。

“如果是，以後儘量別睡，睡覺的時候你總不能化濃妝，不然。被人認出是美女咔嚓掉了。沒穿衣服，搞不好你就得上電視。有礙風化。”方格乾笑着説，聽到吳曉玲在描述一樁恐怖謀殺案時的天真情態，方格哭笑不得，他得讓這姑娘清醒點。

“啊？你太變態了，不跟你説了。掛了。”吳曉玲迅速掛了電話。

方格看着手機呆了一下，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方格突然覺得很平靜，大清早聽到一樁奇異的謀殺案，方格沒到自己竟然這麼平靜，平靜得簡直冷酷。

“單位的事情，一個同事。”方格重新回到餐廳，對大家笑笑説。

“哦。對了方格，你們單位最近要競聘，你現在到底怎麼地？我覺得是這樣。你也不小了，不能總這樣，這次對你是個機，也是十字路口，你要麼競聘，要麼辭職別在報社幹了，來咱自己家地公司，以前小若總是做一個定位年輕一點的品牌，如果你要是辭職，我可以考慮重新註冊一個公司專門去做這個新品牌。這個新公司就給小若和你去做。當然，這還只是一個法。我們可以慢慢探討，反正你考慮一下。回頭，哦，這幾天吧，你給我一個明確地答覆…來，歡，吃菜。”李立君説完開始給歡夾菜。

在李立君給歡夾菜的時候，程若雲喜出望外地看着方格。

“媽，不考慮了，我打算參加報社競聘，如果這次競聘不上，我就辭職。”方格果斷地對李立君説。

“…哦，這樣，嗯，也好，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在媒體這行幹出點成績，一直很有抱負，如果不是晴晴的事情影響，你也不至於…嗯，不説這些，你能振作起來就好，我雖然希望你來咱家的公司，但你志不在此，也沒辦法，勉強對誰都不好，沒事，反正，只要你能振作就好，我都支持你。”李立君聽了方格的話，並沒有意外，只是神情還是有些失落。

程若雲臉上地表情更是從剛才的狂喜馬上變得陰雲密佈。

“媽，其實，我對服裝畢竟是外行，即使我不來咱家的公司，推一個新品牌其實也可以考慮，小若很有能力，又一直很有興趣在服裝這個行業做出一番事情，星空服裝公司有您掌舵，生產和營銷都早已經步入了正規，穩步推進就行，讓小若出來重新打開一個市場，也是好事。”程若雲一直希望方格幫忙在李立君面前支持一下她的法，剛才看到程若雲的變化，心裏，幫她説幾句話吧。

“唉…你還真是，我不是不相信小若，只是，現在公司很忙，我力有限，如果要做新品牌，我只是小若有個幫手，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家，總是勢單力薄些。”

“姨媽，沒有他天塌不下來，不幫忙就算了，他有有抱負，我們是唯利是圖的商人，他腦子裏的那點小九九，我還不知道。”程若雲在一旁賭氣地説。

歡看着幾個人的討論，低頭吃飯，連頭都沒抬。

“我哪有什麼抱負，你不是説我一天到晚混子嘛。”方格笑了笑説。

“我還不知道你，你一直陰在家裏，等待時機，你陰謀奪權，你禍亂天下，你野心大着你呢，我還不知道你！”程若雲一急，口不擇言地滿口階級鬥爭詞彙，説完，她自己先笑了。===大家都被陳若雲突然地情緒搞得一愣，但隨後又都笑了起來，程若雲一向這樣，屬於典型的東北大妞格，大家都瞭解，除了歡。

歡抬頭迅速看了方格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吃飯。

“小若，別總是瞎説，方格要是那樣的人，你還能總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吃飯，方格能決定出來競聘，怎麼也説是好事啊。”李立君笑道。

“我囂張？你沒看到…我總有一天得被他折磨死。”程若雲説完臉一下子紅了。

“你要是成長在革階級鬥爭時期，你就是標準地革命紅衞兵，呵呵。”方格趕緊説了一句。心裏馬上到昨晚用竹笛打程若雲股時的場景。

歡又抬頭看了方格一眼。還是沒説話。

“對了，歡。這次考大還是準備服裝設計吧？”李立君看了程若雲一眼，也開始轉移話題。

方格心，自己還真沒問過歡這個問題，也把目光看向歡。

“不再服裝設計了，我漢語語言。嗯。如果在大里有時間，順便再把計算機一下。”歡抬頭，輕輕説了一聲，然後又低頭吃飯。

歡在説這些的時候，輕描淡寫的完全沒當回事，彷彿考大和再兩門專業的事情，比翻小人書還簡單。包括方格在內，所有人都被歡給驚了。一個個瞪着眼睛看着歡低頭在哪裏吃飯，説不出話來，彷彿眼前這小女孩的確像個怪物。

大中系現在完全是一個無人問津的職業。現在很多大生早已經覺得，考大語古漢語比考外語難得多，許多非中專業地研究生博士生，連基本地中語法能搞錯，許多漢字都不寫，但他們對外語卻掌握得無比利，外語説得比外國人還好。這個國家所有的生，從小開始，一直到研究生，外語都是一個必考地科目。但走到社後。幾乎99%地人都不用上外語，這種巨大的智力費簡直比一場毀滅地侵略戰爭對資源的掠奪更加可怕。尤其是，對本民族語言地生疏，這更是一種思和思維方式上對本民族的掠殺與淡忘，這種教育，簡直是一種自殺教育，所有的人竟然都狂熱地在這條自殺的路上狂奔，絲毫都不自知。

方格倒沒覺得歡要是中有什麼不好，他只是覺得稍微有些意外，因為他與歡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

“怎麼？不喜歡服裝設計了？”李立君楞了一下之後，又開口問，她自己以前就在大服裝設計系做教授，在她眼裏，上大服裝設計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是呀，很喜歡，但服裝設計的大課程我都自完了，再就是費時間，我覺得還是點別的比較好。”歡安靜地説。

李立君卻彷彿被歡嗆住了一樣，笑容僵在了臉上，半天沒説出話來。

“不是呀，一個專業無止境的，你看現在許多服裝設計師，都是從法國留回來地。即使是研究生畢業，也得去法國深造一下，不然，找工作就有難度了，即使找到了，也很難進入一線設計師行列。”李立君估計覺得歡的思有偏差，做老師的本馬上出來了，教育歡説。

“阿姨，有一點我不明白呀，你説現在那麼多中國服裝企業設計師，都要去法國留幹嘛呢？我們是做衣服給中國人穿，又不是給外國人穿，中國人地體型和氣質跟外國人不一樣吧，我一直就搞不懂，那些服裝設計師為什麼就那麼熱衷去法國留。”歡小聲嘀咕着，表示對李立君意見的不同意。

方格聽了差點沒樂出來，馬上起了小時候，歡用繁體字難倒那個戴眼鏡的老師的場景，看來，歡並沒有改變，一直都是。

歡的話方格非常認同，現在許多中國服裝企業和設計師本就是跟風，動不動就説:“我剛從法國習回來。”一些服裝企業也是，不管你設計好不好，只要你去過法國，哪怕是在法國一個公廁旁邊的培訓班混了個結業證，馬上二話不説，就能錄用你，不然，哪怕你專業再厲害，你都得在後面好好候着。

只有從法國和歐洲留回來的服裝設計師，才是前沿的和能掌握和市場的，這種愚蠢的思維，從大教授，到用人企業，再到生自己，幾乎一摸一樣，統一得可怕。

這就是時尚，時尚是一個怪獸，對一個羣體自卑地心靈來説，時尚只讓這個羣體變得更加盲目和愚蠢，對於一個羣體自信地心靈來説，時尚只是夏的一陣涼風，讓你更加從容和舒服而已。

“嗯，歡地這個法也有道，只是，去國外留，可以掌握最前沿的資訊呀，還有最先進的裁剪和生產工藝呀？一個服裝設計師，不僅僅要掌握服裝的審美，還得對這個審美產生的程序，就是對裁剪和生產工藝有最好最密的掌握。”李立君把頭轉向歡，非常認真地跟歡探討着。這時候，再沒有人把歡當成三歲小孩子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歡，等着歡怎麼回答李立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