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歡歡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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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推開歡的房門時，發現歡正躺在牀上睜着雙眼，盯着桌子上花瓶裏的那朵玫瑰，臉上竟然有淚痕。

“怎麼了？怎麼哭啦？”方格大吃一驚，趕緊走到歡的牀邊，摸了摸歡的頭説。

“哥…”歡輕輕叫了方格一聲，然後把頭放到方格的腿上，眼淚又開始了出來。

“歡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舒服就説啊…”方格突然十分着急，從來沒有過的着急。

以前跟歡在一起的時候，方格很少為歡着急，一是歡很少讓人心，另外就是歡的力和做事的速度快得出奇，方格得把腦子轉得非常快才能跟上歡的念頭，搞得方格非常累，甚至許多時候，他覺只有躲開歡，他才能輕鬆一些。

如果用兩個詞來形容歡，現在的方格覺得，只有兩個詞最恰當，那就是純粹和速度，這兩個詞也可以連起來，那就是純粹的速度。

歡做事，甚至心思，從來都心無旁騖，只着一件事情，絕無其他雜念，就一件事情，她都能出一朵花來。用歡的話説:“只要你一心一意着一件事情，這件事就真的能夠開花，然後，你就能把這件事情看透，看透的意思就是，你似乎真的能看到這件事情的本來面目，如果這件事情不是你要的結果，那就一直，着着，這件事情就沒有了，你也就平靜了。”方格記得，歡當時説這句話的時候讓自己嚇了一跳，因為，歡是在準確地説出方格在大的球場旁邊接到一個女生情書之後，再次回到方格身邊的第一天晚上，對方格説的這些話。

記得那一年。本來和方格住在一起的歡因事回家，幾天之後，突然給方格打電話，歡在電話裏問方格是不是在校球場旁邊接到一個女生的情書，方格適口否認之後，歡過幾天就回到了方格身邊。

那是方格大鴉年級的下期。那時候，方格覺自己單純得像個傻，除了唸書，就是在校籃球場和各種體育設施上鍛鍊身體。

歡那時才1歲，在方格的大旁邊一個初中念一年級。

放了。歡就一直跟在方格地身後。有時候。方格在籃球場上打球。歡就坐在旁邊託着腮幫盯着方格看。看膩了。就左顧右盼。反正就是不走。

方格地同開始覺得很奇怪。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個小女孩跟在方格地股後面。但後來知道歡是方格地妹妹。就在離大不遠處地初中唸書。也都不覺得奇怪了。反而後來。同大部分都跟歡悉了。都很喜歡歡。歡也跟方格地同處得很好。後來。方格甚至有一種錯覺。覺得歡不是在唸初中。反而是和方格一起念大。包括方格地同都有這種覺。他們覺得歡雖然無比單純。但有時候思卻成得連他們都趕不上。

那時。方格其實也很找個女孩子談戀愛。只是苦於沒有機。

歡地上課時間幾乎與方格同步。除了上課。幾乎所有地業餘時間。歡都和方格呆在一起。

讓方格奇怪地是。和歡在一起地時候。總是有許多男同來找自己玩。而很少有和女同在一起地機。

他其實經常找這樣地機。但總是找不到。

他不但瞄過班上的幾個女孩子，還瞄過總是在籃球場旁邊和歡一起看方格打球的女孩，但卻從來沒有如願過。

那時候地方格，甚至很自卑。難道自己這麼不招女孩子喜歡？進大快一年了。別的同鴉天到晚興高采烈地和女朋友約，甜地抱怨為了談戀愛連吃飯的錢都花光了。有地甚至為了節省點錢給女朋友買高級雪糕，經常餓着肚子對方格起勁地吹牛説，昨晚他女朋友讓他摸了多長多長時間。

方格簡直羨慕得要死，經常在心裏惡狠狠地:媽的，老子不缺錢，怎麼找不到個女孩子摸摸呢，這窮光蛋天餓着肚子還這麼神氣活現的。

方格家裏雖然不富裕，但方格在同中間算有錢人，在校旁邊租了房子，不用住寢室，還能穿名牌，阿迪的運動服包括鞋，他有三套，都是自己賺的，不是父母給的，這在同中就算有尊嚴的富人了。

許多傢伙經常在談戀愛把生活費花光之後，就來找方格蹭飯，方格一邊掏錢請他們吃吃喝喝，一邊聽他們吹牛又摸到了女朋友的哪裏哪裏。方格心裏那個鬱悶啊，有時候，鬱悶得簡直把飯菜全部在他們嘴裏，把他們地嘴給堵住，但方格的內心，卻又對他們説的十分好奇，聽得還津津有味，簡直聽得方格口水直，掏再多的錢請他們吃飯都願意。

有時候方格聽着聽着，忍不住衝口而出:“你説，我怎麼就找不到女朋友？”同鴉聽就一直在哪裏得意地笑，笑得方格揍他:“你他媽再笑，這頓飯你請客。”同馬上不笑了，笑夠了，就説:“其實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啊，你個死腦筋不開竅啊。”方格趕緊問:“我哪裏不開竅了？”同得意而惡地笑道:“你一天到晚除了做家教，就是鍛鍊身體，唉，又有錢，身體還這麼好，可惜啊可惜，你總是這樣不釋放釋放，你不憋得慌？天天自己用手解決？”方格大怒:“你他媽説點有用的行不？你以為我不釋放？問題是，這女孩子怎麼泡才能迅速泡到手啊？”同鴉聽方格向他很虛心地請教，馬上牛呼呼地點上一支煙，慢悠悠地了一口，半天才不慌不忙地説:“泡這個詞用得好，看來你還有開竅的可能，什麼叫泡？光有錢不行，你看我，給她買哈達斯冰凌，她就能讓我光衣服摸一個晚上…嘿嘿。雖然這哈達斯的冰凌花了我好幾天的生活費，但值，真值，撒謊我是孫子，摸得真是舒服啊，地。關鍵問題不在錢，你比我有錢，那關鍵問題在哪呢，時間，知道吧，時間，泡妞怎麼泡，要用時間泡，你得天粘着她。好女怕纏郎，只要她對你不是太噁心，你堅持不懈地糾纏。就能泡上，明白？”同慢悠悠説完，眼睛看着天花板，無比舒暢地吐了一口煙，嘆息道:“一哈達斯就能摸一晚上，太了！”説完，他竟然舒服得把腳搭到飯桌上來。

“把你的臭烘烘的爪子拿下去，對了，你女朋友咪咪大嗎。光摸咪咪不難受嗎？就不能更深入一步直接拿下？”方格眼睛冒光地問。

“，這我不能太具體告訴你，直接拿下，一哈達斯不行，起碼得給她買一套正版阿迪，還得是情侶裝，我自己還得也買，不然她覺得我窮酸，這得花掉我兩個月的生活費也不止。我還在評估和節省當中，這不，總找你蹭飯嘛！嘿嘿！”這傢伙説得大言不慚，完全把方格當成了冤大頭。

見方格在哪裏瞪着眼睛發呆，大概這同不忍心，自己回味盤算一陣之後，才安着方格説:“你也別自卑，其實你小子長得在咱們班算是非常牛叉了，還是咱們班地才子。又有錢。當然了，這裏要加個括弧。你有錢也就跟我這種的比，跟那種父母是大款的，你也是一窮人，不少女同都喜歡你啊，你傻不知道而已，像那誰，那個一天到晚總是喜歡在校報上寫古詩發表的孫倩，她就經常拿本唐詩宋詞選什麼地坐在籃球場旁邊傻看你打籃球啊，你傻不知道啊，那女孩你一泡就能泡上。再説，你一天到晚做家教這麼忙，那有時間泡妞，對了，你妹妹今天怎麼不在？”方格記得那天和這個同吃飯是一個星期六地中午。

方格手上還有一份家教地工作，星期六一大早就起來去做家教了，中午回來就碰到這個同來找自己蹭飯，同來之前，還接到歡地一個電話，歡説:“哥，我在新華書店門口給你找工作呢，這份家教約定時間快結束了，對了，我中午不回去吃飯了，你自己在外面吃點吧，吃完就在房間裏好好休息，我過一就回去了。”方格皺着眉頭無比痛苦的説:“歡，你還讓我讓我活啊？這個家教還沒結束，你現在就給我找上了，你這準備工作做得也太充分了，你説你大雙休的，不在家待著，你跑新華書店門口曬太陽，你不怕曬黑了變成醜八怪啊？”歡竟然興高采烈地説:“沒事，我帶着陽傘呢，哥，別抱怨呀，古人都説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呀，過幾個月就要房租啦，哥哥辛苦點啊，你現在有能力多幹點活，等以後我長大了上大了，我來賺錢養你。”方格被歡説得直翻白眼，口道:“我靠，等你上大賺錢養我，你還真能，那時候我早工作了，還得我養你，我不像你這麼狠心天天把我當苦力使喚的，你放心吧。”歡竟然興高采烈的説:“要是那樣就太好啦，對了，哥，以後説話別太俗，有點貴族氣派。好啦，我掛啦，別抱怨呀，好好在家裏休息吧。”放下歡的電話，方格就接到蹭飯的同興高采烈地來找自己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