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神秘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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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有一個人從天而降的時候,接着方格就
覺車子像要失控似的,在山裏這條海濱公路上像
筋似的搖晃起來,如果不是方格及時剎車,搞不好就得一頭衝進海里。
方格回頭一看,一個跟方格差不多大的英武健壯的男人正燦爛地衝方格調皮地笑着。
這男人的笑容簡單透明,跟他的人一樣,一看就透,正是阿戴。
“,你不怕我這破車一頭栽倒海里去啊。”方格停下車,氣急敗壞地説。
“你開車技術還行,我能放心。”阿戴笑着説。
除了英武健壯,和笑起來看着簡單透明,阿戴幾乎描述不出另外的特點。
“我開車技術是可以。”方格也不謙虛,接着又説:“但那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沒事,這樣好玩,車掉海里我送你輛新的,比你這車新多了。”阿戴這麼説,方格當然信,在阿戴這裏,他們汽車,槍械甚至包括導彈,每年都要被他們折騰掉很多。
在他們這裏,除了試驗新型武器,那些服役快要到期的導彈,他們三天兩頭在海上演習打着玩,就跟別人放鞭炮一樣簡單。汽車,更是每年不知道要報廢多少輛,一批新車到他們手上,不到兩年,就差不多要廢了,然後再打報告向上面要新的。
説白了,阿戴所屬的部隊是一個團級單位,一般在這個團級部隊裏的中隊是營級,阿戴的中隊有點不一樣,阿戴比方格只大一歲,但已經是少校副團長級別。就是説,阿戴的中隊是副團級別,在這個團級兩棲作戰部隊是特例,更特別的是,阿戴地這個中隊在一個獨立而神秘的區域生活和演習,這個團級部隊一般戰士,甚至本就不知道他們這裏還有阿戴這麼一箇中隊存在。
海軍兩棲作戰部隊,本來就屬於特種部隊,阿戴他們的中隊。就屬於特種部隊裏的特種部隊。
而且,阿戴的中隊名義上只是屬於這個團級海軍兩棲部隊常代管。所謂
常代管就是平時與地方的公開聯繫和一些生活與紀律管等等,但在訓練和指揮上,阿戴對這個中隊有完全獨立指揮權限,而且這個團級部隊的團長無法調動阿戴的中隊。
這個海軍兩棲作戰部隊對外稱為中國人民解放軍52部隊。阿戴的中隊叫9中隊,在52部隊地官兵,除了團長政委等極少數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還有個9中隊。
方格是兩年前在一次軍地聯誼地聯歡上認識阿戴的,那時方格幫忙聯繫了一家大型企業和這個部隊的官兵聯誼,其實是這個部隊的政委為一些年輕軍官找對象,阿戴當時也在。
在許多年輕軍官眼睛紅得跟兔子似地盯着姑娘們不放的時候,一直很羞澀地笑着坐在一個角落的阿戴,倒像個姑娘。正好方格也是一個人找不到人聊天,於是他們就聊起來了。
毫無疑問。那次聯誼阿戴一無所獲,到現在還是單身,但從那天開始,方格就和阿戴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你可以送我車,我要栽到海里沒命了,你能送我條命嗎?”方格笑了。
“我可以救你的命,呵呵,先打槍還是喝完酒再打槍?”阿戴説。
“先打槍吧,上面開飛機的是大奔?阿戴,不好意思啊。前幾天因為我。讓大奔跟人打了一架,回來沒什麼吧。你也沒給我打電話,我今天過來,也是看看這事有沒有給你們帶來麻煩。”方格瞄了直升飛機一眼,好像上面是大奔。
“嗯,前兩天好像有一個叫展東風的人來找我們政委,我們政委要給大奔記大過處分,大奔已經是在超期服役了,正準備幹,記大過不好,我就説是我讓他去的,團裏就給了我一個警告小處分,呵呵,沒事了。”阿戴輕描淡寫地説着,笑容還是很燦爛。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方格看着阿戴半天才説話,心裏很內疚,如果這個大過記在了大奔身上,簡直就是毀了大奔一生的前程。
“小事一樁,沒什麼,大奔,帶路。”阿戴拿着對講機,説。
然後,方格就跟着大奔地直升飛機在山裏的小路上拐來拐去,終於到了52部隊9中隊現在營房所在地。
方格來了無數次,到現在也沒搞清楚9中隊地真正所在地在哪裏,每次方格來的時候,都不在同一個地點,他們有時候住在山裏的房子裏,有時候住在海上艦艇裏,在這片無人可以進入的山裏,包括海上,他們無處不在。
沒有阿戴的允許,沒有人可以進入這一片山,不能進入的還包括海上的一大片區域。
只要9中隊在的地方,就是一片無人可進入的神秘區域,但對9中隊的人來説,卻沒有任何區域是神秘地,和不能進入地。
“阿戴,等等,你剛才説什麼來着,一個叫展東風的人來找你們政委,你們政委為此要給大奔記處分?大奔打地是海青幫的人,展東風來幹嘛?”方格一時沒轉過彎了。
“不清楚,應該這個展東風就是海青幫的頭子吧。管他呢,我們去打靶,然後喝酒。”阿戴絲毫沒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裏。
“…展東風,海青幫,尚小菲。”方格着這幾個人的名字,臉上毫無表情。
在山裏的一個隱秘的靶場,方格、阿戴、大奔每人身邊放着一堆槍械,最新型的手槍、衝鋒槍,甚至還有火箭筒堆了一堆。
方格拿了一支衝鋒槍,打到點位置,站在一個1米靶位,等大奔和阿戴也拿起槍的時候,方格開始一個人進入一種徹底的安靜狀態。看着前面1米處的靶位,方格安靜地等待着,等着一口氣呼出之後停頓的一瞬間扣響扳機。
這一瞬間是自己最平穩,最安靜地時候,就在這時,方格猛然聽到一聲尖鋭的聲音在耳邊炸響,然後一種東西破空而去,幾乎看不到過程,你的眼睛只是盯着靶位。然後,你只看到靶位上有個。1環,準確命中目標。
這樣的速度讓方格全神貫注,全神貫注到靜止。
這種打槍的技巧還是阿戴教的,有些人説打槍要屏住呼。那是扯淡,屏住呼
很悶,讓心跳加快,心跳加快,血
循環加快,手就容易發抖,叩響扳機最好的時機就是在你呼出一口氣然後在還沒換氣的一瞬間,這一瞬間,才是你的身體最平穩。心臟最安靜地時刻。
阿戴還説,這個道就像在海上大風裏打炮。在風
裏的艦艇最穩定地時刻,就是在艦艇被風
掀動時傾斜角度最大的一瞬間,這時艦艇才是最平穩,是最適宜踩下扳機的最佳時機,阿戴説的是
壓制動炮,如果是全自動炮,有計算機
應器收集船體傾斜數據,不人工用瞄準,但許多時候人工判斷船體傾斜最大角度,輸入指令更準確。
阿戴説:“計算機應器收集地數據許多時候比不上人的現場經驗
覺準確。”方格一連點
5發子彈。一個人自顧自沉浸在一個個安靜和
烈衝突的瞬間。這樣的時刻,讓他十分着
。
接下來。他彷彿進入禪定一般,四周已經沒有聲音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格才聽到一個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方哥,入
啦,子彈早就完了,哈哈。”這是大奔的聲音,方格如夢初醒一般,長出了口氣,然後有些突兀地説:“大奔對不起,差點害了你。”大奔豪
地笑道:“沒事,方哥,千萬別放心上,你再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就是不幹咋啦?我還混不到一口飯吃啊,我只是捨不得離開大家,不專業而已,何況,憑我們政委,也不見得就能卡住我,是吧,隊長?”大奔説完,看着阿戴,阿戴哈哈大笑,道:“他們拉虎皮做大旗,卻不知道只是拉了張兔子皮,來嚇老虎,小事,別再了,嗯,方格,你有心事?”
“嗯,我發現一些奇異的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我知道有些為難你,只是,唉…”方格沉默了半天,嘆了口氣,説。
“説吧,我只有一個原則,只要不通敵賣國,其他好説。”阿戴笑了一下,笑容堅定而簡潔。
“那我們變喝酒邊説吧!”方格放下槍説。
下午2點多,方格從阿戴哪裏回來的時候,身後跟了兩輛普通牌照地銀灰轎車,車裏的人一個叫大虎,一個叫二虎,他們是大奔帶地虎班的兩個戰士,他們班的戰士外號全叫虎,依年齡大小往下排。
從今天開始,他們休假一個月回家探親,阿戴説,如果事情沒有解決,下個月他再讓別人休假,基本上,一個戰士休假最長只允許一個月,這是制度,阿戴非常強調要遵守制度,他甚至信制度,他一直認為,只有每個人遵守制度,才能維護社秩序,否則一切都亂套。
一個不遵守制度的人,我就要辦法讓他遵守制度,這是阿戴經常笑嘻嘻説的一句話。
但大奔違反了紀律和制度,他卻自己替大奔背了一個處分,他完全不去,這個處分對自己有什麼負面影響。
阿戴是一個幾句話很難説清楚的人,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特點,那就是他的思維十分簡潔,就像他的笑容,十分透明燦爛,他毫無心機,在處任何問題的時候簡潔明瞭,他地房間桌子上永遠都不放東西,進了他地房間,除了牀和桌子,什麼都沒有,哦,有一個簡易書櫃,可書櫃上永遠只放一本書,上次方格來的時候,那本書地名字叫《最新槍械介紹》,這次來,方格看到書櫃上換了另外一本書《社心和犯罪心分析》,你千萬不要以為阿戴沒化,雖然平時你幾乎看不到他看書,但他卻是軍校好幾個專業的研究生。
從外表上看,阿戴其實長得英武瀟灑,甚至有些質彬彬,但他卻獲得過全軍摔跤亞軍,據説,那次那個冠軍雖然以點數獲得了勝利,但比賽之後不久就死了,是受傷過重致死,但阿戴卻毫髮無損。
但阿戴卻從不內疚,他説:“做軍人,就是隨時準備死的,無論在什麼時候。”在阿戴的這個中隊,阿戴幾乎從不罵人,並且,阿戴是真心真意地關心他的戰士,細緻入微到每一個生活細節,他輕輕説一句話,沒有人敢不聽,戰士們不是怕他,是敬畏。
在這個中隊,阿戴是神。
進入市區,方格身後跟着的銀灰轎車突然就消失了,但方格知道,他們一定跟着自己。
回到非洲小鎮,開門回家一看,發現歡不在客廳,到歡
房間裏一看,還是不在,方格趕緊給歡
打電話,不一歡
接起電話説:“哥,你在哪兒呀?”方格着急地問:“歡
你在歡
笑道:“我咱家樓下的花園。”方格收起電話蹭蹭蹭就跑下樓,來到樓下的花園,看到歡
正坐在那棵梅花樹下,好像正在刺繡呢。
一到花園,方格緊張地東張西望了一眼,發現那個一直守在這裏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方格再次四處張望的時候,發現小區牆外的山上樹林裏似乎有人影閃動。
非洲小鎮靠山而建,環境很美,小區是封閉的,牆外就是一個起伏的羣山,這坐山,還是濱城的一個風景點,但風景區的大門不在非洲小鎮這邊,非洲小鎮的位置在風景裏,在風景區的背後。
那一閃而過的人影好像是大虎,大虎所在的位置,正好俯瞰個小區的全貌,任何一個出口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一看大虎選定的觀察監視位置,比另外兩個人就好高明許多。
如果另外兩個人是鄭媚派來的,他們兩個人才能守住這個小區,而現在大虎的位置,一個人就足夠了,剩下的二虎,就可以機動活動。
“你竟然刺繡啊?我不是告訴你我不回家,你就不能出門嗎?”看到大虎的身影,方格放心了很多,他現在摸不清鄭媚的來路,雖然鄭媚看起來對自己和歡也沒什麼噁心,但方格不得不防着,在看到紀如眉錄像刻錄的破綻時,方格已經斷定,那些小説和電影裏的看着很不真實的傳奇情節和真實的危險真的就在身邊。
“那是刺繡呀,我是在勾手鍊,繡這個,只是手鍊上需要一點刺繡裝飾。”歡站起來,伸了個懶
,然後笑着對方格説:“哥,我就是在樓下嘛,你這麼緊張幹嗎?沒事的,放心吧。”
“嗯,歡,咱們回家,我問你點事情。”方格看着歡
在午後的陽光中明淨的笑臉,猶豫了一下,拉起歡
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