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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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帶着兒子,原本緊湊的生活更加忙碌了。丁唯一做服裝批發,很早就得趕到店裏,清晨只得抱着未睡醒的他去,下班再拖着力旺盛的他回家;幾天下來,丁唯一隻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這天下午,好不容易將兒子哄睡着,打算練會瑜伽讓自己緊張的神經放鬆;正盤腿坐地調整氣息,只聽“砰”的一聲脆響,緊接着又是“砰”的一聲悶響並伴隨着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丁唯一一慌,臉頓時慘白,發瘋般往房間衝去:地上有摔碎的玻璃杯,還有哇哇大哭的兒子,最讓她恐慌的是兒子的頭部殷殷冒血、順着臉頰往下滴;嚇得她抱起兒子就往醫院跑。
下車後她徑直闖進一間醫生辦公室,不顧護士的勸,語無倫次讓其快治兒子;護士還打算繼續勸説,坐在旁邊醫生開口:“小張,幫小朋友看看什麼情況。”丁唯一向他投去的一瞥,跟隨護士走進屋內,亦步亦趨的盯着護士手中動作,直到其宣佈不要縫針只需包紮,她才算從地獄深淵中活過來.
帶着包紮好的兒子回到醫生辦公桌處,丁唯一稍稍打量他,斯文帥氣,乾淨俊朗;一雙深邃黑眸正關切的望着自己,她看着他牌歉意道:“對不起,馮醫生,我現在去補掛號.”眼前女人一臉素顏,身體纖瘦、皮膚白皙,似乎剛從極度恐懼的情緒中清醒過來,鼻尖冒着細汗,眼裏有擔擾害怕歉意幸慶,整個人弱不風卻又透着堅強無敵.
病患及家屬的悲痛神態馮斯見得不少,可這個女人的模樣還是讓他略為動容,他理解的擺擺手:“算了,將這個病歷上面資料填下吧.”在丁唯一寫字當口馮斯哄着丁君昊,説變魔術給他看。
只見他一手握拳,另一手將紙巾使勁往裏,邊邊提醒丁君昊看清楚,最後"啊"的一聲將手中紙團迅速往後一拋,攤開手:"看,紙變沒了!"小傢伙疑惑的抓着他雙手上下察看,確定沒有後崇拜拍手賀道:"叔叔好厲害."
"噗嗤"一旁的丁唯一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笑容如同陰霾空中閃出的一道燦爛陽光,明媚耀眼。
馮斯看得一滯,心中莫名升起一絲異樣情愫。
丁唯一謝別眾人帶着兒子前去藥房打價拿藥,一番折騰出來已是傍晚,太陽落山,幕將近。
牽着兒子在路邊等車,可正值下班高峯,等了許久都未有空車,兒子困到站着都睡着了;正焦頭爛額一愁莫展之際,一輛黑運動系車停在身邊,一張俊臉顯在眼前,關心問:“要不要幫忙?”是剛剛那位醫生,丁唯一想拒絕,可身體心理都累了,明知不合適還是點點頭。
在馮斯幫助下坐上後排,放下手中物品,一手拖着兒子的頭,騰出一隻手甩了甩臂,一會又換另隻手放鬆。
後視鏡裏見到她舉動,馮斯略為不忍:“怎麼一個人帶孩子這麼辛苦,孩子他爸呢?”一絲傷滑過眼眸,隨即換上笑臉:“馮醫生,今天實在麻煩你了!”馮斯雖好奇那一閃而過的傷是因何而起,但她明顯不想提及,識趣的不再詢問。
三天後,丁唯一帶着兒子去換紗布,頭部已沒什麼事,只是揭開見到結疤的地方仍讓她心有餘悸。
等車時又遇到下班的馮斯,他與兒子似乎投緣,一會功夫,兩人竟約好週末去海洋館玩!
在丁君昊的期盼中,星期天終於到來;丁唯一趕早去了趟店裏待些事,回來給兒子換上紅親子裝,小傢伙戴着鴨舌帽,揹着裝了玩具的小包,模樣又帥又酷。
海豚表演前,小傢伙嫌天熱吵着要吃冰淇淋,丁唯一讓他們坐在陰涼處歇會,獨自前去小店購買.
正仔細挑着兒子要吃的口味,一個悉又遙遠的聲音傳來耳裏“麻煩拿三支水。”她的心猛地一顫,頭腦頓暈眩,連呼都變得急促不勻。
每次聽到類似的聲音她總會忍不住查看,如同每次看到文字中有與他相關的字眼都會多看幾眼一樣,但以往都沒有這般真實真切。
下意識轉頭朝音源處望去:只見那人身材偉岸,膚古銅,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絕倫,佩上墨鏡的他周身散發出冷駿氣質,一如她幾年前喜歡的那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