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狼鷹爭鋒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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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硬改名成小銀,有着銀眼珠的赤練蛇瞪大着它那銀亮銀亮的眼珠,腦袋一片空白地望着眼前這身型巨大,通體冒着熊熊烈火,威勢迫人的可怕怪物,如果讓它知道這個地方有一頭如此駭人的怪物,恐怕它真的情願被李蕭陽拔皮筋,也絕不願意進到這個地方來。
靈獸空間內,現出原形的炎焰不懷好意思地打量着這條被扔進靈獸空間的妖蛇,眼中盡是興奮的光芒。它極力收斂自已那與身俱來,對什麼何獸類都深具震駭力的無形威壓,也只有如此才不置於把這條小小的妖蛇當場嚇死,好不容易來了一隻可以供它解悶的小東西,它可不想還沒玩過説把人家嚇死了。
靈獸是孕天地靈氣而生的超級智慧生命體,能力之強悍甚至能翻江倒海,毀天滅地,而極焰靈獸是孕地火而生的頂級靈獸,是相當於傳説中的青龍與鳳凰般的神話級的靈獸。而小銀只不過是一條修煉了千把年,剛剛開光凝識,初孕內丹的小小妖獸,與炎焰完全是一天一地兩個極端存在。在炎焰面前,光是那陣陣無形的威壓就足以讓小銀心膽俱喪。
雖然炎焰已經很小心地壓制自已的氣息,偶爾溢出威壓還是讓這條小小妖蛇通體冰涼,心膽俱喪,現在的小銀,連害怕的念頭都提不起了。
“你叫小銀是吧,看起來味道好像不錯。”炎焰踱着小步,繞着小銀緩緩地打着轉,意味深長地説道。
小銀的身軀劇顫,下意識地拼命地搖起它那橢圓形的小腦袋。
炎焰踱到小銀的身前,伏下身子,鼻尖幾乎貼到了它的臉上,然後問道:“不知道紅燒的好還是幹烤的好呢?你自已説吧。”炙人的氣息呼在小銀的身上,讓它如同置身於火焰中一般,光是那氣息的熱量就快要把它烤了,如果它選幹烤,恐怕連火都不用生了。可是小銀兩樣都不想選,一邊瘋狂地搖頭,一邊心裏冷汗直冒。
“兩種都不好啊?”炎焰抬起一邊爪子支着下頷,作出一副思索的樣子,然後説道:“那不如清蒸或者白灼吧?”語氣非常誠摯的詢問,但炎焰的眼中盡是捉狹的光芒。
然而可憐的小妖蛇卻一點也不喜歡這些下場,只懂拼命地搖頭。
“還是不好啊?”炎焰的語氣有點為難了:“煎炒煮炸,你任選一樣吧。”小銀的眼眶中泛起了層層水霧,快要哭出來似的樣子,不斷地拼命搖着頭,心裏狂呼着:“我哪一樣都不要選!”可惜還沒煉化橫骨的它還不能用語言把自已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炎焰自然也聽不到,只聽到炎焰自作主張地説道:“你哪一樣都不喜歡,那隻好我幫你選了,乾脆就幹烤吧,這樣比較方便,而且像你這麼肥,烤起來一點很有滋味的。”叮,小銀忽然覺到自已身上某一弦好像斷了,兩眼一翻,可憐的小妖蛇直地暈了過去。
嘿嘿嘿!靈獸空間內響起了炎焰肆意的悶笑。
大學的子是沉悶的,復一的生活波瀾不驚,毫無驚喜可言,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李蕭陽的修為又增進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進入無為心經裏所描述的幻神之鏡。無為心境中總有描述了三種境界,空靈之境,幻神之境和混沌之境。
空靈之境,無心無我,神與天地存。幻神之境,心分數神,神分數用。進入幻神之境後,李蕭陽發現自已竟然可以同一時間做好幾件不同的事,比如一邊看書一邊寫字,看與寫的絕對不是同一個字,還能同時聽音樂,看與寫還有聽的完全不會混淆在一起,就如同他的身體裏有好幾個意識一樣,每一個意識都能獨立負責一件工作一樣。
普通人經過特殊的訓練,可以有一心兩用的能力,左手畫圓右手圓方,但這種能力與李蕭陽現在的狀態是完全不同的,他是心裏有幾個意識,每種意識都能獨立思考不同的問題。而且進入幻神之境後,他獲得了些特殊的能力,例如集中神後,他能看到以前完全看不到的事情,比如那條被他進靈獸空間的赤練蛇小銀,現在李蕭陽集中神看它的時候,竟然能看到它腦袋裏一顆圓形的能量團,李蕭陽知道,那是這條妖蛇的內丹。
除了能看到小銀的內丹外,還能看到別人體內的氣機。李蕭陽在三個舍友身上作過實驗,每次一集中神,便能看到他們身上雜亂無章動的紅線,李志遠和趙興明身上的紅線雜亂無章,非常混亂,而且十分模糊。而劉豐華身上的要比他們兩個要清晰一點,而且還有一些規律可循,以前曾聽劉豐華説過,他有練過一些武術之類的,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的氣息看起來比李志遠和趙興明要強大許多。
李蕭陽把這種能力命名為察之眼,這種能力可以讓他看清楚許多事物的本質,如果下次再遇到妖獸,一眼他就可以認出來了。
現在的他與林雪瑩也越來越絡,每天早上,他都要去女生宿舍接林雪瑩,然後與她一起上後山,開始的時候林雪瑩還常常揹着畫夾,但這段時間她已經不再背畫夾了,李蕭陽問過她,她只説畫已經畫完了,原本李蕭陽還以為解了,不用每天要叫上她了,誰知林雪瑩卻説自已喜歡上晨運了,要李蕭陽每天還要叫她。失望之餘李蕭陽也沒有多想,茫然不知道林雪瑩所謂的寫生和晨運,全都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不過這段時間絡了起來,李蕭陽也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拘緊,偶爾也會開上幾句玩笑了,只不過他在這方面的覺實在太遲鈍了,林雪瑩好幾次的暗示他都沒反應過來,直氣得林雪瑩心裏暗罵他呆子。
晨運完,和往常一樣送林雪瑩回到宿舍樓下,兩人揮手道別,望着李蕭陽離去的背影,林雪瑩抿起櫻,無聲地罵了一句,從口形來看她罵的那句正是‘呆子’。
遙遠的內蒙古草原,一道迅捷如風的身影狂奔在如茵的草地上。健壯有力的四肢每一次踏步,都能讓它跨過數米的距離。四肢用眼幾乎看不清楚的速度不斷地替着,這道身影像一陣風般地掠過,直奔往草原的盡頭。
這是一匹狼,一匹幾乎有小馬般大的巨狼,通體灰白的髮下是健碩如同雕塑般的身軀,每一次縱跳,肌顫動間,強烈力量的覺彷彿要透體而出一般。沒有人會懷疑,如此一匹威猛巨狼,即使獨鬥獅虎也絕不會落於下風。
但此刻這匹威猛巨狼,神卻異常的凝重,奔跑間不時轉頭望向後方的天空,眼中不時閃過絲許不安的神。
後方的天空上,一個黑點遠遠地盤旋在萬里長空中,鋭利的目光定格在下面狂奔的身影。那是一隻鷹,一隻體型堪比大鵬的巨鷹,如刀的鷹啄,如電的鷹目,如鈎的鷹爪,寬大有力的翅膀每一個扇動間,都能把它的身影帶向更高的天空。這是一隻天空的王者,它吊在巨狼身後已經兩天了,它在等待着,等待着巨狼力歇的那一刻,深諦捕獵技藝的天空王者,非常懂得掌握時機,知道什麼時候是下手最好的機會,能用最少的代價換來最大的收穫。這兩天來,它都遠遠地吊在巨狼的身後,只等對方一鬆懈,它就會閃電掠下,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不過這頭巨狼也不是善與之輩,兩天來只不是斷地狂奔,沒有給予巨鷹絲毫機會,但巨鷹一點也不着急,兩天毫不停歇的狂奔,即使巨狼體力再充沛,也會有力盡的一刻。
巨狼神越來越不安了,確如巨鷹所料,再充沛的體力也有力盡的一刻,兩天狂奔下來,巨狼的氣息雖然絲毫不亂,但是已經略顯沉重,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它就會力歇,到時恐怕只能任由對方宰割了,不過巨狼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反而加快速度,飛速朝着遠方掠去。
鷹一直是落單了的狼的天敵,狼是羣聚的動物,一出動便是一羣一羣的,縱使獅虎等猛獸,面對兇狠的狼羣,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下場。而習慣了獨來獨往的天空王者,平常絕對不會去招惹成羣結隊的狼羣,但如果有狼落單,那情況就不同了。
能翱翔天際的鷹會在天空中盤旋,虎視眈眈地盯着孤狼,不斷地增加對方的心理壓力,然後等待孤狼鬆懈的那一刻,抓緊機會一擊而中。面對在頭頂上飛來飛去等待機會的鷹,除非有奇蹟發生,一般的孤狼是絕無幸理的。現在這頭巨鷹,一樣使用着這延續了千百萬年的捕獵技藝,等待着巨狼力盡之時。
不過鷹的心裏隱隱有些疑惑,這匹狼兩天以來毫不停歇地朝着一個方向狂奔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遠方的地平線出現了一些模糊的黑影,巨鷹的鋭目把那些黑影拉近,看清楚後,鷹的心裏頓時一震,那是一座人類的城市。
鷹的目光疑惑的轉向地上的巨狼,這匹狼的前進的方向正正是那座人類的城市。巨鷹有力地扇動一下自已的翅膀,靜觀其變起來。
身在萬里高空上的巨鷹提前發現了人類的城市,但等巨狼目光中出現城市的影子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一發現遠方模糊的建築物影子,巨狼眼中不安的神頓時消失無蹤,轉而現出振奮的神情。隨後巨狼停下腳步,轉向望向身後天空上那種陰魂不散的黑影,細細地息着,裂開的腥紅大嘴呼出的沉息氣息仿如一聲聲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