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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權衡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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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鈺時無多,若他朱楷若能成正統,我沉家也算報仇雪恨,到時候你是太子,也就是未來的皇帝,至於計劃,朱楷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呵呵,母親當真相信他説的話?”吳風不可置否。

“你畢竟是他的血脈,朱楷…是兇獸混沌!而孃親…是饕餮。”説到這裏,沉嫣琳雙頰微微泛紅,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風兒不用多想,你是混沌和饕餮所生,已有我們二人血脈,待到時間成,自然會覺醒。”吳風張了張嘴巴,沒説出話來,表情有些怪異的看着沉嫣琳。

“當年于謙來到吳家,我同意風兒做他學生,跟他離去,看重的可不是他于謙,自然是他的小妾,翡翠了。你所説的窮奇應該就是她了把,風兒果然沒讓孃親失望,咯咯…”沉嫣琳將話題轉移開。

“于謙麼?母親既然已經來了,有些人,就該走了!”吳風陰沉一笑,出兩行潔白的牙齒,顯得有些人畜無害…戌時正點,幹清宮寢殿像是籠上了一層黑紗。

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牀邊懸着鮫綃寶羅帳。鎏金書案前伏一男子。男子明黃的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波濤下,衣袖被微風帶着高高飄起,斜眉入鬢。

面前是一堆正待批閲的奏摺,此人正是朱祁鈺。寢殿內安靜的只聽得見筆尖摩擦在宣紙上的沙沙聲。突然“噗通…噗通…”殿外連續傳來有人倒地的悶哼聲。

殿門緩緩的推開。而朱祁鈺彷佛沒有察覺到這一切般,依舊批閲着奏摺。直到門前出現了一道人影,朱祁鈺頭也不抬,苦笑道:“為何每次過來都不能通報一聲,非要將我的侍衞全部倒,再闖進來?”若是有外人聽到當今皇帝朱祁鈺也有這般無奈的語氣,定會萬分驚訝。

“本姑娘就是喜歡偷偷的闖進來,如何?”來人緩緩從門前陰影下走出,語氣帶着靈動與俏皮。

燈火拂過女人的臉頰,映出女人傾城絕的面容。肌膚不施粉黛而顏如朝霞映雪,高挑的身段配上翠綠長裙,小麥臉頰上帶着野和不羈的神,嘴角又彎起調皮的弧度,一切的矛盾在她臉上竟出奇的柔和統一。來人正是紅顏玉…翡翠。江湖上傳言,于謙的小妾和當今皇帝暗通款曲,難道兩人真有姦情不成?的翡翠邁着輕盈步伐向書案走去,朱祁鈺一手扶額:“姑,這都什麼時辰了,跑到朕這裏不會就是來戲耍朕一番吧?”看來兩人關係並非天下人想的那般,反而…這朱祁鈺對這七大高手之一的女宗師相當無奈。也難怪,丈夫于謙乃是權侵朝野的太子少保,自己又是巾幗不讓鬚眉,一手幻術出神入化,即便朱祁鈺是皇帝,也是要對眼前之人禮讓三分。

“咯咯咯…鈺小子,本姑娘這次專程趕來可不是逗你玩來了。而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一個你不敢相信的消息。”

“哦?我倒想聽聽是什麼消息能讓你專門跑上一趟,連朕都不敢相信。”朱祁鈺放下手中的筆,臉上帶着淡然的微笑。翡翠靠近書案,緩緩俯下身子,水蛇般纖細的肢頂起豐腴的。魅惑心神的眸子盯着朱祁鈺,一字一頓的開口:“于謙…是…朱祁鎮的人,一直都是!”寢宮內的燈火昏暗了些,朱祁鎮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和狠厲。

“這的確是一個朕都不敢相信的消息。”朱祁鎮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這倒是讓翡翠微詫,瑰麗的琉璃眸子微微眯起。

沒人看見的是,朱祁鎮明黃的衣袖下,青筋暴起的拳頭。朱祁鈺明白,翡翠應該不會騙他。不僅是他認為以翡翠的心,沒有騙他的必要,更重要的是,于謙是翡翠的丈夫!

“于謙可是你的丈夫,那你究竟又是誰!你告訴朕于謙是朱祁鎮的人,證據呢?”朱祁鈺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初始的隨和。如此震撼的消息,即便他已信了七八分,還是想尋一番證據,畢竟於謙在朝中的地位很高,勢力錯綜複雜,一旦要動他,這朝廷就亂了。

況且這背後,若依翡翠所説,還有那人,那個十幾年來讓他如鯁在喉的大哥…朱祁鎮!翡翠嬌笑了幾聲,纖纖素手中多了一個信封,丟在了朱祁鈺的面前。

“自己看。”翡翠説完便轉身走開幾步,肆意欣賞起來殿中的書畫來。朱祁鈺拆開信封,拿起信箋,眼睛死死的盯着其中的內容,信箋沒有署名。不過信上的字跡,他太悉了!閲覽過後,朱祁鈺將信箋攥成一團,手指捏的發青,整個人似乎都有點顫抖。

沒錯了,這封信上寫的的確是朱祁鎮代于謙所辦之事,信箋是翡翠在於謙的書房內拿到的,憑藉她的能力,輕而易舉。

“你到底是誰,告訴朕此事又有何目的?還是當真吃準了朕一定會除掉于謙,除掉朕最大的敵人派來的卧底?”朱祁鈺説話間,竟隱隱帶著作為九五之尊的威嚴,同翡翠,這是朱祁鈺第一次拿出天子的語氣。與此同時,門外只聽得“砰”的一道聲響,一道黑影掠過,便看見朱祁鈺的身後多了個影子,氣勢咄人,正是當代天影劉從。

“咯咯咯…難道這就是鈺小子你的底氣?”翡翠絲毫沒有在意突然闖進來護駕的老太監,依舊賞着字畫,彷佛那白紙黑字中有什麼天地大藴般。

“鈺小子你這番態度,可要讓本姑娘失望了啊,看來比起你那大哥,你的確還差點火候,咯咯…”

“出去!”也不知是真被翡翠的話刺到了,還是他確信翡翠此番絕不是為殺他而來,朱祁鈺對着劉從沉聲道。況且,光憑老太監就能抵擋住翡翠的幻術?朱祁鈺沒有把握。

“陛下…”老太監不放心,在看到朱祁鈺皺起的眉頭時,還是嘆了口氣,退了出去。靜悄悄的寢殿內,還剩下兩人。男子巍坐於案上,一動不動,女子邁着輕佻的步子,在古董書畫前來回踱步,似在欣賞,兩人彷佛各不相干。

良久…朱祁鈺忍不住率先開口:“于謙在朝中勢大,黨羽盤錯結,即便朕想除掉他,也不是那麼容易。況且…于謙…是他的人。拋卻這些不説,即便除掉了于謙,這少保的地位,權利,黨羽等等諸多複雜關係處理起來也相當棘手,朕…”翡翠轉過身來不再賞畫,慢悠悠開口:“于謙背後那人你放心,所謂鳥盡弓藏,于謙對他價值已經不大,不會阻擾於你,至於第二個問題…”

“你如何知道他的意思,莫非你也是他的人?好利用朕借刀殺人?”朱祁鎮站了起來,動地打斷翡翠,第一次對這位美嬌娘出了憎惡的神

“咯咯咯…你這般動作甚,就這麼害怕朱祁鎮?我自然不是她的人,你且聽我説完如何?”聽到翡翠並非朱祁鎮的人,朱祁鈺的臉才漸漸緩和下來,耐心等着翡翠開口。

“至於第二個問題,除掉于謙後,他的權利,勢力如何處理,我倒是有一人保舉。並且…此人便是你方才想知道的答案…本姑娘究竟是誰的人!”翡翠攏了攏散在額前的淺褐秀髮,笑盈盈的輕啓朱。朱祁鈺自從登上皇位後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這般驚訝。聞得此言,權衡良久,他艱難的吐出二字“何人?”翡翠沒有回答。而是晃了晃白玉般的手腕上繫着的紫小鈴鐺,傳出一陣叮鈴哐啷。殿門再次被推開,一道白衣人影走了進來。

“這老太監是幹什麼吃的,朕的寢宮都快成茶館了,想進就進?”朱祁鈺在心裏不滿的想着。

“吳…吳風!?”不過這一點不滿馬上消失殆盡了。朱祁鈺臉上畫滿了不可置信,他愣愣的盯着走進來的白衣少年。先是少保于謙,再是新科狀元吳風,似乎朱祁鈺任何一個臣子,都不如他想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