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奮戰挫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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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楓這一招費了不少的氣力,寶劍出匣,又不能鋒芒大,恰到好處,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楚小楓做到了,而且,做得恰到好處。
暗影中,突然傳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你瞧這小叫化子如何?”歐陽嵩道:“良質美材,只可惜,還未被丐幫中長老級的人物發覺。”那女子聲音接道:“白梅這老傢伙,也不是好興人物,咱們出的花招太多,一下子,使他眼花繚亂,找不到點子,但如給他一點時間,必也會被他查出線索。”歐陽嵩道:“所以,他們找出咱們藏身之地,並不足奇,現下我難作決定的是,跟他們照一次面呢?還是就此撤走,給他們一個莫測高深的受?”歐陽嵩道:“丐幫如知咱們隱身於此,你認為,還能順利的撤走嗎?”那女子道:“難道他們還能攔得住咱們?”歐陽嵩道:“是否能攔得住,無關緊要,但此事由暗裏對陣,已經變成了明火執仗,江湖上會傳説我歐陽嵩怕了陳長青,匆匆而逃,這個人,如何丟得起。”另一個尖厲的聲音,突然接道:“説的是啊!咱們如何撒手一走,可由得兩個老叫化子吹了,連我魯平也要不起這個人。”歐陽篙道:“魯兄的意思,可是想和他們一見高低?”魯平道:“別説你歐陽兄七招搜魂手法,不是兄弟這破山十二式也未必就會敗在兩個老叫化子的手下。”歐陽嵩道:“魯兄別忘了,還有一個白梅,那老小子一身武功,不在兩個老叫化子之下。”另一個清郎的聲音接道:“歐陽前輩,在下的修羅扇法,可否和白梅一戰?”歐陽嵩笑一笑,道:“池小兄的修羅扇為武林一絕,足可抗拒白梅了。”魯平道:“既是如此,咱們似乎是用不着立刻撤走了。”歐陽嵩道:“也好,先和他們放手一搏,讓他們知道利害魯平接道:“如能因此使丐幫退出這場紛爭,咱們就收穫大了。”歐陽嵩低聲説道:“來了,諸位小心一些。”語聲甫落,三條人影,已然悄無聲息的飛落於庭院之中。
正是千里獨行陳長青。鐵掌開碑海若望,和白梅。
落着實地,白梅立刻高聲説道:“歐陽嵩,可以出來了,難道還要咱們進人廳中去請不成?”只聽一陣哈哈大笑,道:“白梅,此情此境之下,兄弟實在不願和你相見,但你既然挑明瞭,兄弟也只好出了。”語聲甫落,幽暗的大廳中,緩步行出了四個人。
當先一個,正是歐陽嵩。
陳長青打量了四人一眼,道:“果然是你們…”歐陽嵩冷冷一哼,説道:“老叫化子,你都認識?”陳長青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破山手魯平。”魯平用手捋了捋了山羊鬍子,道:“正是魯某。”陳長青目光轉到那中年婦人的身上,接道:“如若在下猜的不錯,這一位應是滿口飛花喬飛娘。”喬飛娘道:“正是,正是,想不到,丐幫長老還有人認識奴家。”白梅輕輕咳了一聲,道:“歐陽兄,既然堂堂正正的站出來,想來是,定然也敢直認事實了。”歐陽嵩道:“只要是兄弟做的,兄弟向不逃避,不過,白兄還未問到正題之前,兄弟先給你引見一位朋友!”白梅目光一驚那藍衫人道:“你可是説,這一位小娃兒嗎?”歐陽嵩道:“常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推前,白兄,莫要小看了這位池少兄。”藍衫人年輕不大,但卻表現相當的陰沉,笑一笑,道:“在下池天化。”陳長青道:“池天化,是個什麼東西?老叫化從來沒有聽過個人?”池天化淡淡一笑,道:“池天化是一個人,就是區,區在下,你閣下沒有聽過池某人,池某人也同樣的沒有聽説過閣下這個人。”雙方面對面的人數,白梅、陳長青、海若望三個。
對方則有歐陽嵩、喬飛娘、魯平、池大化四個人。
陳長青雙目如電,冷冷的打量了池天化一陣,未見多言。
他閲人多矣!經驗豐富,仔細看了一陣,發覺這個年輕人,非同小可,眼神充足,太陽微微隆起。分明是一個內外兼修的高手。
白梅輕輕咳了一聲,説道:“歐陽兄,兄弟有一樁對你歐陽兄不太好的消息,要奉告閣下。”歐陽嵩道:“不要客氣,咱們從來就沒有低估過白兄,有話只管説。”白梅淡淡的説道:“你們的物藥,不太靈光…”歐陽嵩接道:“哦!怎麼樣?”白梅道:“不但老朽中毒已解,就是無極門的人,也都解去了毒。”歐陽嵩略一沉,笑道:“白兄,這用不着施詐,照你的為人,你也不會真的對無極門用毒,你自己中毒的事,老實説,也是真假難辨,不過,在下不能不承認,你們這一點裝作功夫,十分維肖,居然把襄陽城中的名醫都請了去。”白梅也不解釋,微微一笑,道:“這麼説來,歐陽兄,你也確實參與其事了?”歐陽嵩道:“如若在下此刻否認,你白兄會相信嗎?”白梅道:“高明,高明,歐陽兄的口風很緊。”歐陽嵩道:“彼此,彼此。”白梅道:“咱們既然已經照了面,彼此,似乎是用不着再用心機了。”歐陽嵩道:“好!那麼,在下想先聽聽自兄的意思。”白梅點點頭,道:“可以!在下先讓你歐陽兄見幾個人。”回頭高聲喝道:“鳳兒,出來吧!歐陽兄敢作敢當,已經認了這筆帳。”歐陽嵩一皺眉頭,言又止。
但聞衣袂飄風,四個人先後而到。
當先一人,白巾素服,正是白鳳。
成中嶽、董川、楚小楓魚貫而到。
三個人的身上,也都戴着孝。
這是很巧妙,很大膽的安排,就利用這一陣時間,楚小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而且,換上了衣服。
這是白梅的主意,敵人既然一直在身側暗伺,對無極門逃出來幾個人,定然一十分清楚,如若少了一個楚小楓,反而會巧成掘。
楚小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和適才完全不同,像歐陽嵩這樣的人,竟然也未曾瞧出一絲破綻。
事實上,歐陽嵩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看,白鳳一欠身,立時尖聲叫道:“歐陽嵩,還我的兒子來!”歐陽嵩淡淡一笑,道:“宗夫人,你大可放心,你兒子活的很好,這一點,老夫可以保證…”白鳳接口道:“他現在何處?我要見一見他!”歐陽嵩説道:“見他很難,不過,也並非全無機會,那就是要看你宗夫人,是否願意合作了?”白梅生恐白鳳太動,正想阻止,白鳳己冷冷説道:“無極門的事,我作不了主,領剛死了,他早已遺囑立了新的掌門人,何況,他還有一位師弟,別忘了我是宗夫人,一個女之輩,如是我個人能救我兒子,你隨便開出條件吧。”歐陽嵩怔了一怔,道:“強將手下無弱兵,夫人倒是推得乾淨,但不知哪一位是新掌門人?”董川緩緩向前行了一步,道:“我!在下董川。”歐陽嵩道:“好!你能夠代表無極門説話嗎?”董川道:“區區是一派門户掌門,自然能代表無極門説話了。
滿口飛花喬飛娘格格一笑,道:“小兄弟,看你的氣勢,倒頗有一派掌門人味道,不過,你也該想想看,所謂無極門,還有幾個人,白梅不能説,如若再除了宗夫人,你們一大家子,也不過三個人,你這個掌門人,還有兩個屬下。”董川肅然説道:“無極門的弟子,只要有一個還好好地活着,這個門户就仍然存在。”歐陽嵩點點頭,道:“好!宗領剛不愧是一代宗師,教出來的弟子,倒是頗有風采。”董川道:“你想和無極門説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了。”歐陽嵩道:“老夫想先知道,你想不想救宗一志…”白鳳接道:“我兒子的事,和我説,不要牽上無極門。”歐陽嵩道:“夫人,如若宗一志,就是宗領剛掌門的兒子,你想,咱們還會留下他的命嗎?早和別人一樣,橫屍月山莊了。”白鳳道:‘你這個…”白梅一伸手,攔住了白鳳,説道:“鳳兒,這件事,既然給掌門人,那就由他去談吧。
話裏留有餘地,未説由他作主,生恐董川年輕,被人拿話套住,轉不過彎子。
歐陽嵩目光轉到了董川的身上,道:“董掌門人,你怎麼説?”董川道:“先師遺孤,無極門中人,個個都有拯救他的決心。”歐陽嵩道:“這就行了…,”哈哈一笑,接道:“咱們可以談談條件了。”董川道:“閣下儘管提,董某人是否答應,我們自會斟酌的,”白梅暗暗忖道:楚小楓的機智聰慧,遇事的沉着、冷靜,表現了非凡的才志,這董川卻深得穩字一訣,看來,無極門大有重振雄風的希望。
歐陽嵩點點頭,顯然,對這位年輕的掌門人,穩健之風,也大有讚賞之意。回顧了池天化一眼,道:“池少見,告訴他,宗一志現在的處境。
這是畫龍點睛,一下了托出了池天化的身份,也把一大部分的責任和仇恨,穩嫁在池天化身上。
果然,幾道充滿着悲仇的眼光,投向池天化。
龍其是成中嶽,目光煞氣人,大有立刻出手之意。
池天化輕輕咳了一聲,道:“宗一志,他不但好好的活着,一身武功,也未損失,身體未傷,心智健全。”白鳳道:“我不信。”池天化道:“你非信不可,談好了條件,我們也許會完完整整的給你。”董川道:“好!你説吧!
歐陽嵩道:“其實,白梅老兄,已經把大部份內情告訴你們了…”突然住口不言。
董川道:“為什麼不説下去?”歐陽嵩道:“此時此刻,不太方便。”董川道:“你要換個地方?”歐陽嵩道:“那倒不是,我們與無極門談條件,最好丐幫中人,別參與這件事。”千里獨行陳長青冷笑一聲,道:“歐陽嵩,你想把老叫化子攆走?”歐陽嵩道:“你又不是無極門中人,這件事,你本來也就不應該參與。”陳長青道:“你説話,也不怕大風問了你的舌頭,宗掌門生前和丐幫是什麼情,告訴你,不但丐幫要伸手,排教也不會坐視,那一塊無極的門匾牌上,還有少林、武當、東方世家,他們都不會坐視不問,你小子招惹了大麻煩…”歐陽嵩接道:“老叫化子,別拿這個嚇我,我們如是怕麻煩,就不敢找你們來此見面,既然敢要你們來,在下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陳長青道:“好!你和董掌門人談完了,咱們再説,你那七招搜魂手法,如是擺不平老叫化子,你就別想生離襄陽。”歐陽嵩道:“等一會,有必要咱們可以試試。”目光轉到董川的身上,接道:“你怎麼説?”董川道:“陳、海,兩位長老,都是先師故,他們參與此事,理所當然。”歐陽嵩怔了一怔,道:“你這小子,不管宗一志的死活了。”董川道:“自然要管”歐陽嵩道:“你要管,那就把這兩個老叫化和白梅給我攆出去,只餘下你們無極門中人。”董川道:“辦不到。”歐陽嵩接道:“那我先殺了宗一志。”董川呆了一呆,道:“你敢?”歐陽嵩道:“為什麼不敢。”董川長長吁一口氣,推開了心靈上的負重,冷冷説道:“你大約還有這份權力。”楚小楓心中十分焦急,正想暗施傳音之術,‘告訴他應付之法,幸好董川已推開了心上的負重。
歐陽嵩臉一變,道:“聽着,一個人只能死一次,老夫殺了宗一志,宗領剛就算絕了後。”陳長青冷笑一聲,道:“除非宗一志就在此地,你要先想想如何離開此地,去稟報這句話。”老江湖,經歷萬千,究竟不同,一句話,就點穿了歐陽嵩的虛聲恫嚇。
歐陽嵩道:“老叫化子,你説什麼?”陳長青冷冷説道:“老叫化説你歐陽嵩,也不過是人家的爪牙、鷹犬,還沒有處死宗一志的權力。”歐陽嵩怒聲喝道:“臭叫化子,你敢如此輕視老夫?”陳長青淡淡一笑,道:“歐陽嵩,你可是有些惱羞成怒了,是不是老叫化子説中了你的心病?”這片刻之間,歐陽嵩已然恢復了平靜,冷笑一聲,道:“臭叫化子,宗領剛死了,宗一志就是宗領剛的唯一骨,不過他的生生死死,和你老叫化也説不上什麼關係,你自然用不着為他擔心…”話説的很婉轉,但卻充滿着挑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