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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解穴救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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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青沒有追趕,卻行到了池天化的身側,先接上他右肘關節,冷冷説道:“池天化,你還清醒得很呢?”池天化長長吁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救了我。”陳長青道:“老叫化不該救你的。”池天化道:“你要我如何報答?”陳長青道:“我想知道什麼人暗襲“月山莊”什麼人擄走了宗一志!”池天化道:“這件事,恕在下無法回答。”陳長青:“‘你敢説?”池天化道:“我只能告訴你,那晚上,我也是夜襲月山莊的兇手之一。”陳長青道:“哦!”池天化道:“別的事,恕我無法奉告。”陳長青沉了一陣,突然舉手一抬,兩個中年叫化子應手行了過來。”陳長青低聲吩咐了兩個中年叫化子幾句,兩人取出一方黑帕,蒙上了池天化的眼睛,裝人一個麻袋,扛了起來,快步而去。

目睹兩人去遠,陳長青才低聲説道:“楚公子,請出來吧!”原來,楚小楓並沒有跟着歐陽嵩一起離去,歐陽嵩轉身奔逃時,楚小楓卻藉機躲入了一塊山岩之後。應聲燈廠出來,笑一笑,道:“見過陳老前輩。”陳長青嘆口氣,道:“小楓,你師孃思念一志,又擔心你的安危,他已經和我提過兩次,希望你回去。”楚小楓沉了一陣,道:“老前輩,就目下看來,歐陽嵩確然已沒有什麼價值,他對池天化了解的太少,也不知道一志師弟現在藏身何處。”陳長青道:“池天化呢?他是不是知道內情?”楚小楓道:“現在看起來,他好像是唯一知曉內情的人,歐陽嵩、喬飛娘等,看不過是受他的利用罷了。”陳長青道:“歐陽嵩也是老江湖了,江湖上出了名的狡猾人物,怎麼會受人利用呢?”楚小楓道:“池天化也許能回答這個問題,…”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池天化很怕死,但也很狡猾,除非,你能使他相信,對他確有好處、保障,他才會説出一些內情。”陳長青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咱們走吧!”楚小楓道:“不!我還要回到歐陽嵩的身邊去。”陳長青道:“為什麼?你不是説他沒有什麼價值嗎?”楚小楓道:“喬飛娘也許會知道一點蛛絲馬跡,不知道歐陽嵩會用什麼手段她説出來,我得聽聽去,這幾天,別再去打攪龍翔布莊,如果發現不出什麼新線索,三兩天我就回去。”也不容陳長老再説話,轉身疾奔而去。

他故意繞了一些路,而且,作下了不少的記號,以備需要。

回到龍翔布莊,歐陽嵩早已把喬飛娘給撈了起來。

兩個人對坐在廳中。

楚小楓氣不息,閃身入廳。

歐陽嵩道:“林玉,你怎麼逃出來的?丐幫去了不少的人吧?”楚小楓道:“不少人,我看到他們把池天化裝入一個麻袋中帶走了。”歐陽嵩道:“那你怎麼跑出來的?”楚小楓道:“弟子沒有跑,我一跑準被他追上。”歐陽嵩道:“那你是…”楚小楓道:“弟子就地躲了起來,等他們離去了之後,我才走的。”歐陽嵩道“不錯,這也是一個辦法。”目光轉到喬飛孃的臉上,冷冷説道:“你沒有説對,林玉沒有背叛我,背叛我的是你。”喬飛娘抬頭望了楚小楓一眼,言又止。

楚小楓道:“喬老前輩,有什麼儘管清説,我來自丐幫,難免你心中有些多疑,不過,我可以解説清楚。”喬飛娘笑一笑,道:“林玉,你剛才沒有回來,我是説了你兩句,那證明我的看法錯了。”歐陽嵩冷笑一聲,道:“飛娘,你可是看我收了一個好徙弟,內心中,一直有些不舒服,千方百計的,想使我們師徙分開,是嗎?”楚小楓嘆息一聲,道:“師父,可否讓弟子説幾句話?”歐陽嵩道:“好!你説吧。”楚小楓道:“師父,喬前輩,弟子覺着目下情形,已不是兩位意氣之爭的時候了。”喬飛娘道:“説的是啊!這時候,什麼辰光了,你師父還是一個勁的跟我過不去。”楚小楓道:“師父,不論喬前輩和池天化之間,有些什麼往,但她和師父相處,已經近十年了,池天化小子的像免一樣,如何會信得過她?”歐陽嵩道:“林玉,你不知道這位喬姑娘,滿口飛花,能把死人説話。”楚小楓道:“喬前輩雖然極善口才,但池天化不是輕易説動的人,師父今天動了他,他一定會懷疑你是和喬前輩聯手而為歐陽嵩接道:“林玉,你…”喬飛娘霍然站起身子,接道:“你們殺了池天化?”歐陽嵩本來想喝止楚小楓不要他説下去,他相信池大化絕對聽不出他的聲音。

但她聽到了喬飛孃的驚呼之聲,立時住口不言。

他久走江湖的人,一聽之下,已然明白了楚小楓的設計,發生廠很大的作用,可能會套出喬飛娘內心中很多的隱秘。

果然,喬飛娘急急的接道:“糟了,糟了…”歐陽嵩道:“什麼事情糟了?”喬飛娘道:“你是不是殺了池天化啦…”楚小楓道:“師父本來想殺死池天化的,但他卻被丐幫中人及時救走。”喬飛娘道:“及時救走,那就更糟了。”歐陽嵩道:“為什麼?”喬飛娘嘆息一聲,道:“你認為,襄陽城中,只有池天化一個人嗎?”歐陽嵩道:“他們的人,都已離去,眼下,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嗎?”喬飛娘搖搖頭,道:“你不知道,他們還有一些人,留在襄陽。”歐陽嵩道:“在那裏,都是些什麼人?”這正是楚小楓要知道的事,凝神傾聽。

只聽喬飛娘説道:“我不知道。”歐陽嵩道:“你不知道…”喬匕娘接道:“不錯,池大化這小子迴風之緊,就算是久走江湖的人,也無法比,我知襄陽城中,仍有他們的人,還是由他一句無意之言中所得,但他立刻驚覺,就沒有再説下去。”楚小楓道:“這個,只怕是他故玄虛吧,”喬飛娘道:“你憑什麼作此推斷。”楚小楓道:“我憑兩件事,一是,池天化身中毒傷,竟無人趕去助他,第二是丐幫中人,把他劫走,也沒有見人出手救他。”喬飛娘道:“你怎知那些丐幫中人,不是他的人改扮的?”歐陽嵩道:“那人是陳長青,丐幫中長老。”楚小楓道:“我可以為師父作證,那人是陳長老。”喬飛娘道:“唉!丐幫擒去了池天化,那是非引到他們出手。”楚小楓心中一動,回頭望着歐陽嵩,道:“師父,江湖之上,哪來的這一股神秘的勢力,連師父和喬前輩都不知道。”歐陽嵩道:“這等隱秘的行蹤,江湖上也是絕少見聞,除了池天化這小子之外,都不肯出本來面目。”楚小楓道:“他們在逃避什麼?”喬飛娘道:“他們在逃避秋筆。”歐陽嵩道:“秋筆?”楚小楓曾聽師父談過秋筆,但他知道的太少,忍不住問道:“秋筆,那是什麼人?”歐陽嵩道:“是一支筆,一個普通的筆。”楚小楓接道:“那有什麼可怕?”歐陽嵩道:“可怕得很,一雙劍,可以取人命,但秋筆殺死的,卻是一個人的聲譽,一個人的靈魂。”楚小楓心中暗道:“看來,就算是很壞的人,也有羞恥之心!口中卻説道:“有這麼利害?”歐陽嵩道:“林玉,一個人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但秋筆卻不會要你的命,他把你公諸武林,一筆記下,那就百口莫辯,秋筆下的壞人,不但好人要殺你,壞人也要逃避你,那等於在你臉上刻了一個招牌,一個洗不去,抹不掉的招牌,使你有着生不如死的覺。”楚小楓道:“哦!秋筆不過是一雙筆罷了,但弟子相信,一支筆不會自己寫字,應該是有一個執筆人?”歐陽嵩道:“這是武林之中,百年以來,一直無法解開的隱秘,秋筆十年出現一次,記下了江湖上十年的事情,一秉大公,絲毫不苟,屈指數來,已然八次,還有兩年,就是秋筆第九次出現的時間,八十多年,秋筆出現了八次,每一次出現,江湖上就會有一次變動…”楚小楓道:“什麼變動?”歐陽嵩道:“沒有人知道秋筆來自何處,但它卻如萬目萬手,詳細的記述了十年來各種事情。”楚小楓道:“師父,那秋筆既有執筆人,為哈不把他找出來呢?”喬飛娘突然接口説道:“找出來,談何容易,如是能夠找出那個執筆的人,豈不是天下太平了。”楚小楓道:“其實,也不用太重視那秋筆的作用,喬飛娘道:“怎麼説?”楚小楓道:“一個人,既然敢殺人,難道,還怕人家叫兇手嗎?”歐陽嵩道:“孩子,你不懂,這種事,很奇怪,江湖罪惡,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垃圾,它不怕髒,就怕太陽一照。孩子,真正的惡名四播的惡人,那就算不得真正的惡人,隱在暗中作惡的人,表面上,卻又是堂堂正正的大好人,那才是真正的惡人。八十多年來,秋筆出現了八次,一次比一次震動人心,遠的不説了,八年前秋筆第八次出現,揭開了十件江湖大惡,事實經過,寫的歷歷如繪,死兩個大門派的掌門人,使江湖上七個俠名卓著的人,暴了本來面目,無顏見人,一死了之,另外卻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一夕成名,成了江湖上人人敬重的大俠。”楚小楓道:“弟子在丐幫中,也聽到了不少江湖事,那個一夕成名的是什麼人,怎麼弟子沒有聽過呢?”歐陽嵩道:“薛山嵐,天心劍薛山嵐。”楚小楓道:“哦?原來是他。”喬飛娘道:“薛山嵐一夕成名,事情不大,但卻招惹起了很多人羣起效尤,都希望能夠學他,一夕間,成名武林,各利雙收。”楚小楓道:“這個,倒也難怪…”喬飛娘接道:“哼!這就得不少小夥子,苦練武功,練成了專門和綠林道上的人作對。”楚小楓輕輕籲一口氣,俗言又止。

歐陽嵩冷冷説道:“孩子,你在嘆什麼氣?”楚小楓道:“我在想,既然有秋筆這樣的人物,為什麼還有池天化這樣的人。”歐陽嵩道:“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了秋筆揭發了罪惡,卻把罪惡到了更隱秘的環境中去。”楚小楓突然笑一笑,道:“師父,咱們怕不怕秋筆?”歐陽嵩任了一怔,道:“這個,這個,咱們談不上怕,但如被秋筆在上面記了一筆,那倒也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楚小楓道:“師父,你看弟子背叛丐幫這件事,將來會不會落在秋筆的手中。”歐陽嵩笑一笑,道:“我這身份,秋筆就找不上,何況是你,不過,這種事,要是被秋筆碰上了,也許會順手記上一筆。”楚小楓道:“那豈不是要被人所不齒了。”喬飛娘道:“秋筆可怕之處,也就在此了。”楚小楓道:“唉!這支秋筆實在討厭,江湖中那樣多豪傑英雄,為什麼沒有人救出來把他殺了?”喬飛娘道:“哼!殺了,你説的倒是容易,八十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到秋筆,但卻從來沒有一個找到過他。”楚小楓道:“這秋筆,既是如此的愛管閒事,難道還不好找嗎?”喬飛娘道:“可怕的,也就在此了,那秋筆雖然是記述了江湖上的善惡,但那執筆人,從來不捲入江湖的恩怨之中,他可能就在你的身側,但他隱藏的太好,沒有人能發覺他。”楚小楓道:“唉!這麼説來,這個人很神秘了。”喬飛娘道:“神秘極了,百年之中,從沒有一個人,發覺秋筆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物?”楚小楓沉思不語。

喬飛娘道:“林玉,你這小子很機靈…”楚小楓接道:“喬前輩,你誇獎了,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歐陽嵩道:“哦!什麼事?”楚小楓道:“那秋筆,已經在江湖上出現了八十多年,難道那執筆的人,已經活了一百多歲?”歐陽嵩道:“這件事,我倒是沒有想過?”喬飛娘道:“我想,這不會是一個人,大概,他也有傳人吧。”歐陽嵩點點頭,目光轉到喬飛孃的身上,道:“飛娘,咱們不談秋筆的事了,武林中只有這一支筆,未必就會叫咱們那麼巧的碰上…”語聲一頓,接道:“還是談談池天化吧!你對他天化還知道好多?”喬飛娘道:“唉!你一定要信任我,池大化這小子,雖然很狡猾,但我相信,我還能鬥得了他的…”歐陽嵩接道:“那是説,你花的工夫還不夠了,難道要老子多戴幾次綠帽子才行?”喬飛娘對歐陽嵩心中似是已經生出了畏懼,不敢再出言頂撞,籲一口氣,道:“別説得這樣難聽,我套不出池天化心中之秘,可能不是他不肯説…”歐陽嵩接道:“那又是為了什麼?”喬飛娘道:“好像有一種力量束縛着他,使他不敢説。”歐陽嵩道:“哦!”楚小楓突然接道:“師父,弟子有一種奇怪的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説?”歐陽嵩道:“你説吧。”楚小楓道:“是不是池天化也不知道太多的內情?”歐陽嵩怔了一怔,道:“這個,不太可能吧!那晚上攻襲月山莊一批人,大都是他帶來的。”楚小楓道:“師父,那些隱在暗中的人,如是有意的逃避秋筆,自然是儘量不讓人知道他們真正身份,池天化公開活動,也許,他們不會讓他知道得太多。”歐陽嵩道:“這也有理。”喬飛娘道:“林玉這麼一説,連我也有些懷疑了,如是他知道得很多,相信我會多套出一些內情。”楚小楓道:“師父,聽你和喬前輩的口氣,兩位都被他利用了?”歐陽嵩道:“這才叫陰溝裏翻船,唉!我走了數十年的老江湖,想不到栽到一個後生小子手裏?”楚小楓道:“師父,丐幫是個很龐大的組合,聽説丐幫幫主,已然親到襄陽,必須會帶來文丐任奇…”歐陽嵩接道:“文丐仕奇,聽説這個人,博古通今,是丐幫中運籌幄的人物。”楚小楓道:“是!”歐陽嵩道:“你是説文丐任奇,能夠查出那池天化的來路?”楚小楓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從夾沒有見過文丐任奇,也沒有見過幫主,我只是聽人説過,他是丐幫中才慧最高人。”歐陽嵩道:“不錯,這個人在江湖上的名氣很大,但他卻少在江湖上走動,武林中人,有很多人知道他的大名,但卻大都沒有見到過他。”楚小楓道:“師父説的是,就是丐幫中人,也很少見到任長老。”歐陽嵩道:“聽説他不會武功?”楚小楓道:“弟子在丐幫中職位卑小,對於任長老的事,知曉不多,這些,都是聽人家説的。”喬飛娘道:“也不要太高估那位文丐任奇的能耐,我滿口飛花,飛不出池天化那小子的底細,只怕,文丐任奇,也一樣問不出什麼名堂?”楚小楓沉了一陣,道:“師父,其實,這件事發展到現在的境界,池天化的底細,用不着咱們再費心了。”歐陽嵩道:“這小子許給了咱們很多願,一個也沒有還,偷雞不着蝕把米,不但被他騙了,而且,還被他把咱們都玩在股掌之上,挖不出他的底子,實在叫人不甘心。”楚小楓道:“師父,如若那池天化很重要,自然會有人救他,如是沒有人救他,那就説明了,池天化也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腳。”歐陽嵩道:“是啊!這一點,我倒沒有想到。”喬飛娘道:“對啊,這襄陽城中,既然留有他們的人,池天化落在丐幫手中一事,他們自然早知道了。”歐陽嵩哈哈一笑,伸手拍拍楚小楓的肩頭,笑道:“林玉,看來三五年後,你就青出於藍了。”喬飛娘道:“這小子,如若真是虛晃的一招,那可就把咱們騙苦了。”歐陽嵩道:“飛娘,你一向自信口能飛花,騙術高明,這一次,真是把筋頭栽到家了,真是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了又折兵。”喬飛娘臉漲紅,但似又不敢發作。

楚小楓低聲道:“師父,喬前輩還有道沒解麼?”歐陽嵩道:“不錯啊!她如是沒有道被點,早就撤起潑水。”楚小楓道:“師父,應該解了喬前輩的道。”歐陽嵩道:“為什麼?這女人的厲害,你還沒有見過,要是師父落在她的手中,至少,要把我整得慘過十倍。”喬飛娘道:“我幾時整過你了?”歐陽嵩道:“還不夠?池天化那小子不是你給引見的麼?你賠上了身體,給老子了一頂綠帽子戴,但你問出了什麼?”喬飛娘閉上嘴巴,不敢多言。

楚小楓道:“師父,照弟子的看法,喬前輩還是向着你的,她對付池天化不過是權宜之計,何苦為這一點事,鬧得翻臉絕呢?”歐陽嵩怔了一怔,道:“倒也有理。”突然哈哈一笑,接道:“飛娘,我想通了,我認識你時,你已經不是好人,自然,不能要求你三貞九烈…”掌指揮動,解了喬飛娘身上的道。

喬飛娘伸展了一下雙臂,道:“歐陽嵩,這一次,你整得我很夠瞧的。”歐陽嵩道:“你心中記恨了?”喬飛娘笑一笑,道:“沒有;我心中反而很高興,我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大的醋勁,那是證明對我認真的。”歐陽嵩哈哈一笑,道:“難道這十多年來,我對你都是假的嗎?”喬飛娘道:“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你這樣妒忌我和池天化的來往,好像是很認真了。”歐陽嵩道:“過去的事,不用談了,今後,你要學着守些婦道。”喬飛娘點點頭,道:“以後,我會去學着遵守三從四德。”歐陽嵩道:“我只要你遵守一德就行了。”喬飛娘道:‘哦知道,我會改過來,綠帽子雖不壓人,但對一對有情的男女,卻是一個很沉重的負擔。”歐陽嵩道:“飛娘,想不到你還知道這麼多事!”楚小楓心中暗道,這一對無恥男女,談得倒是津津有味,也不怕別人聽得嘔心,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説道:“師父,眼下最重要的事,好像是應該設法去探聽一下丐幫的行動,是不是真有人去救池天化?”歐陽嵩道:“對!咱們應該想法子探聽一下。”楚小楓道:“問題是,咱們要如何探聽?”歐陽嵩道:“這個,實在是一件很為難的事。”喬飛娘道:“林玉,我和你師父,如若失去了池天化的支持,絕無法和丐幫對抗,何況,還有排教中人?”楚小楓道:“師父、喬前輩,我想一想,池天化也許真的有一股隱秘的力量在支持着他,像夜襲無極門那批人…”歐陽嵩接道:“説來,也是奇怪,那麼多的人手,還帶了幾個無極門的人,怎麼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楚小楓心中暗道:“打到點子上了。但他不敢多問,歐陽嵩、喬飛娘,都是老江湖,速則不達,只要稍為一急像,就可能會使兩人動疑,所以,他在靜靜的等着。

果然,喬飛娘説道:“他們如若在陸路上走,很可能逃不過丐幫的耳目,水路上有排教中的人,這水陸上兩個最大的江湖組合,耳目遍佈,那些人又怎能逃過監視。”楚小楓道:“莫不是他們還留在襄陽城中?”歐陽嵩道:“這個,也並非全無可能。”楚小楓道:“弟子覺着,他們如若還留在襄陽城內,池天化也許知道,這就有兩個可能了。”喬飛娘道:“林玉,你説説看,哪兩個可能?”楚小楓道:“一個是,他們會想法子搭救池天化,一個是殺他滅口,那就要看池天化在他們心目中的份量了。”喬飛娘目光一掠歐陽嵩道:“我瞧,這件事,咱們不用管了?”歐陽嵩道:“你覺着咱們應該如何?”喬飛娘道:“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咱們惹不起丐幫,也惹不起排教,不論那一方面找到咱們,都是個不了之局。”歐陽嵩道:“嗯!説的也是。”目光轉到楚小楓的身上,接道:“林玉,你看,咱們走得了嗎?”楚小楓道:“機會不大,丐幫襄陽分舵,已經全數出動,分守在各處要道之上,水路上更是嚴密無比,生翼難渡…”歐陽嵩接道:“難道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不成。”楚小楓嘆口氣,道:“除非,咱們能把自己改扮得叫他們完全認不出來。”歐陽嵩沉了一陣,道:“這個機會不大。”喬飛娘沉了一陣,道:“我倒有一個主意,不知是否能行得通?”歐陽嵩道:“説説看。”喬飛娘道:“用棺材,咱們躲到棺材裏去…”楚小楓心中一動,這倒是一記絕招,丐幫中人,絕不會打開棺材瞧着。口中卻説道:“買棺材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還要有孝子隨行。”喬飛娘道:“不是買,咱們找一個人真的混入棺材中和死人躺在一起,另外兩人,混入孝子行列之中。”楚小楓忖道:“這辦法真還不錯,他想着口中卻説道:“這要得先找到死人,而且,還要在近出殯。”喬飛娘道:“襄陽城這麼大,怎麼會找不到一個死人?”楚小楓道:“問題是丐幫中的耳目,他們在城中怕布有不少耳目,咱們如何找到有死人的地方,而又不為丐幫中人發覺,只怕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喬飛娘道:“就算是要冒險吧?也冒得很值得。”歐陽嵩道:“林玉,這法子不錯。目下丐幫、排教,在水旱兩路,佈下了天羅地網,咱們要離開襄陽府,只有用飛娘這個辦法,才有離開這裏的希望。”楚小楓道:“師父,難道咱們不要打聽池天化的隱秘了?”歐陽嵩道:“現在,顧不得這件事了,池天化不可信任,咱們又無法和丐幫及排教中人對抗,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早些離開這裏。”楚小楓道:“師父説的是…”喬飛娘接道:“林玉,你想想看,咱們這三個人,誰應該去找找哪一家死了人?”楚小楓苦笑一下,道:“自然應該弟子去了,我在這裹住了很久,地方,容易辦事。”喬飛娘回頭望了歐陽嵩一眼,看他沒有反應,緩緩接道:“對!林玉,這件事應該你去,但不知你要幾時動身?”楚小楓道:“好像現在就應該去了。”喬飛娘道:“林玉啊!你要小心一些。”楚小楓道:“好!我會小心,絕不會連累到師父跟喬前輩。”歐陽嵩輕輕籲一口氣,道:“林玉,你有把握嗎?”楚小楓道:“有事弟子服其勞,沒有把握也得去一趟。”喬飛娘道:“歐陽兄,看來,你收這個徒弟實在是不錯。”楚小楓道:“喬前輩誇獎了。”喬飛娘道:“林玉,來!我替你改扮一下,不能讓他們瞧出來你。”楚小楓很隨和,點點頭行了過去。

喬飛娘帶着楚小楓行人了一間雅室,狗不改吃屎,雙手抱住了楚小楓的臉,親了一下,才動手替他改裝易容。

楚小楓出來時,完全改變了一副模樣,原來紅裏透白的一張臉,現在變成了一片淡黃,看上去約三十左右。

喬飛娘笑一笑,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就算襄陽分舵主看見你。也不會認識。”楚小楓笑一笑,道:“喬前輩的易容之術,晚輩自然是相信得過。”一抱拳,轉身而去。

望着楚小楓的背影,喬飛娘輕輕籲一口氣,道:“你這個徙弟,實在不錯,小小年紀,卻有着一種久歷滄桑的沉着,唉!看他那種輕淡生死、舉重若輕的神情,實在叫人羨慕。”歐陽嵩道:“説的也是,他那份臨危不亂的沉着,似乎連我們都得遜他三分…”喬飛娘道:“你對他動了懷疑?”歐陽嵩道:“事出常情之外,自然是值得懷疑。”喬飛娘道:“我看法倒是和你有些不同了。”歐陽嵩道:“怎麼説呢?”喬飛娘道:“他初來之時,我是對他有些懷疑,但現在,我倒覺着他…”歐陽嵩接道:“怎麼樣?”喬飛娘道:“用不着懷疑他什麼了。”歐陽嵩道:“為什麼?”喬飛娘道:“你想想看,他如是丐幫派來這裏的人。你剛才就逃不回來,他如果要出賣咱們,似乎是早就出賣了,用不着再等下去。”歐陽嵩點點頭,嗯了一聲。

且説楚小楓離開了龍翔布莊之後,一路上仔細觀察,發覺已有不少人,在暗中包圍了布莊。

包圍的人,不全是丐幫中人,這顯然,別有人加了進來。

但這包圍的人很有技巧,都還在數十丈之外,布莊中人,很難覺出來。

這些人,楚小楓一個也不認識。

很快,楚小楓發覺有人盯了上來,立時折轉入一條巷子之中。

那是個身着青衣、頭戴瓜皮帽子的年輕人,一看楚小楓折入一條小巷中,快走直衝上來。

楚小楓一提氣,飛上了一座屋脊之後,眼看那人,快步奔出小巷。

了追蹤之人,楚小楓折回原路,但卻未料到,巷口處早已站了兩個叫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