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一章殺器的雛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進入七月，酷暑難當，夜晚的屋子裏悶熱的無法忍受，婉兒命人在後園青石板空地上灑上清水，搬來竹牀竹椅子放在上邊，吃過晚飯後，宋楠和眾妾便來到後園乘涼。

這已經是宋家入夏以來的規矩了，瓜果茶水擺在竹牀之上，眾人圍着宋楠身旁坐着閒聊逗樂，一邊等到暑氣消褪才回房安寢；對宋楠而言，妾兒女圍坐身邊，嬌美妾的嬌嗔軟語，孩兒們的咿呀吵鬧更能讓宋楠心神放鬆，腦子也特別清新，不少大事也是在這個場合決定下來的。

這天晚上，後園圍坐的宋家眾人的話題是6青璃和楊蔻兒花了五六萬兩銀子搞得那些鐵疙瘩的事情；多管火銃炮的設想在兩年前便已經提出，當中因為資金不足停了手，兩個月前重新啓動之後，銀子的充足也使得進展順利。

6青璃興高采烈的給宋楠描述着今實彈實驗的多管火銃炮的威力。上個月後園另一座假山崩裂之後，在眾人強烈要求下，這種破壞的實驗被着搬到了城南十里莊自家莊園的那座小山窪裏，花了十幾天搭了房子平整了一片地面，6青璃和楊蔻兒便每往返。

“你們可不知道，今兒我和蔻兒進行第一次全彈藥試驗，居然將山坡西邊的小山壁給轟塌了半邊；我的天，那聲音跟打雷一般，蔻兒點了火之後捂着耳朵逃走，差點一股摔到水坑裏，哈哈哈。”6青璃哈哈大笑，指手畫腳口沫橫飛。

楊蔻兒紅了臉不好意思的道:“誰摔到水坑裏啦？你不也躲在遠處半天不敢探頭，叫你點火你都不敢，還好意思説。”6青璃攬着楊蔻兒的肩膀笑道:“好啦好啦，我不該取笑你，好了吧？我也是個膽小鬼，成了吧。”已經滿地亂走的宋府大少爺宋之道歪歪斜斜的走來，跟着牙牙學語道:“膽小鬼！”宋楠和眾女都鬨笑起來，6青璃伸手擰了宋之道白的臉蛋狠狠的道:“小子，你再多嘴，6姨娘明兒將你的玩具點心全給扔了。”宋之道趕忙逃往戴素兒懷裏，戴素兒摟着親吻安道:“姨娘最疼你的，逗你玩呢。”宋楠笑問道:“威力果真這麼大麼？你説了半天我沒懂你在説什麼，我要的是程，準度，有無炸膛的危險，幾十火銃並非簡單的組合，的時候必會相互的影響，我要的是這些東西啊。”6青璃跺腳道:“就知道吃力不討好，好容易按照你説的得差不多了，我和蔻兒跟下邊的二十多名幫手天天曬得跟黑炭一般，也沒見你説半句寬的話。”宋楠忙道:“辛苦辛苦，我嘴上不説，心裏是牽掛的，我知道這玩意不好，否則又怎會請你們兩個大師傅來搞這玩意？我也只是嘴上功夫，要是讓我自己動手，還不愁死我了。你和蔻兒都很厲害，這件事我只能給你們兩個來辦，對我很重要，明白麼？”葉芳姑道:“青璃你可別這麼説話，誰説他不關心你們？每天親自命人送冰鎮瓜果給你們，給你們兩個買了最舒適寬敞的馬車便於你們來回，那馬車跟座小房子似得，你見過有人坐這麼氣派的馬車麼？工地上那麼忙，素兒還幫你們親手縫製了涼披風，小郡主幫你們買了碧雲樓秘製的防曬粉給你們擦，誰不是記掛着你們？”6青璃也不是真生氣，不過是隨口抱怨罷了，當下轉臉而笑道:“我知道，只是隨口一説罷了，蔻兒，你來説罷，你不是記着什麼數據麼？這是咱們兩個的事情，你可別在一旁光看熱鬧不説話。我告訴你，這件事要是成了，你進宋府當五夫人的事情便板上釘釘了。”戴素兒面紅耳赤，一邊啐着一邊伸手來抓6青璃:“嚼舌頭子爛嘴巴，誰要當五夫人。”6青璃嘻嘻笑着躲開楊蔻兒魔爪，伸手抱起葉芳姑膝蓋上坐着的粉嘟嘟的雙雙當擋箭牌。笑鬧了一陣，見宋楠滿臉期待之，楊蔻兒整整衣衫坐下來道:“火銃管共六十四並聯，之前宋大哥説的火銃管儘量多的設想恐怕有些紕漏。”宋楠笑道:“我那只是希望威力夠強罷了，定是火銃管越多效果反而越不好是麼？”楊蔻兒點頭道:“我和青璃姐姐實驗了一百零八，八十八，六十四三種，現火銃管並列過多會引起銃膛相互影響，引過熱，變形等影響；由於太密集的並列，相互之間的隔熱之物過於稀薄，若是安置的太過疏鬆，又不能達到你説的能夠一馬拉行上坡過溝的輕便；所以我們實驗之後定了六十四管並列為最佳方式。”宋楠緩緩點頭，六十四管也不少了，如能成功，這也是驚人的火器；六十四管火箭炮，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按照你的建議，將原來的圓形並列方式改成方形並列之後，原來的打擊不均勻的病也得到改善，現在是八橫八縱的並列，打擊分佈也均勻的很。”宋楠點頭道:“八橫八縱，八八六十四，正好是六十四管；中間若能留有空隙，其實已經無需填充隔熱之物，最好不要連接為一個整體，這樣一管或數管損壞不影響，更可以拆卸更換。”楊蔻兒道:“好，這應該不難。連基座輪子後面的鐵檔板在內，一共重八百二十三斤，兩匹健馬可以拉的動，若有人力在旁相助，上山下坡當無大礙。”宋楠道:“程有多遠？”楊蔻兒道:“五十步左右，再遠些便偏離目標太遠，而且威力也不夠了；今和青璃姐姐實驗的距離是四十步，偏離山崖上的目標少許，但威力確實驚人，轟塌了半邊山崖。”宋楠沉不語，6青璃道:“你是不是覺得程不遠呢？”宋楠點頭道:“是，我本以為可以出百步之外，跟弓弩的距離一樣，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不過可以理解，之前的火銃程只有二三十步，這玩意已經增加了近一倍距離，而且是多管齊，已經很不錯了。其實增加程的辦法倒是有，增長銃管，增加底火火藥的強度都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那樣一來，便失去了我希望的可以機動打擊的作用；若想打的遠，我不如干脆鑄造盞口將軍炮便是了。明我去瞧瞧，最終確定型號，唔…忘了問了，這樣一門造價多少？”6青璃和楊蔻兒對看一眼，楊蔻兒扭捏不肯説，6青璃咬牙道:“一萬六千兩銀子一座，不包括彈藥在內。”眾人一片驚呼之聲，小郡主咂舌道:“我的天，這玩意這麼燒錢，來何用？再説了，夫君該請朝廷掏錢製造才是，難道夫君打算自己造？”宋楠心中盤算着，一萬六千兩銀子的造價確實太高了，而且彈藥的消耗其實才是大頭，試想一下，這玩意一下子便是六十四出去，那可是幾百兩銀子的成本，一場戰鬥打下來，隨隨便便個幾輪，那便是幾千幾萬兩彈藥的消耗，這可是個無底。

而且小郡主説的對，這種重火器若不得到朝廷的允許便造出來，那可要出大事情。之前的火銃畢竟只是輕火器，而且關鍵時候救了正德的命，所以才沒有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事後自己也假模假樣的提請朝廷製造，不過是提高了一倍的成本罷了，最後朝廷實在沒錢造出來，才默認了此事。可現在，這玩意要是造出來，一旦為人所現，定會引恐慌，正德恐怕也會對自己的行為產生懷疑。

宋楠擺擺手道:“無論如何，火器需要定型，其餘的事情我會妥善解決，這火器暫時命名為宋夫人火箭炮，明午後我親自去十里莊瞧瞧去，青璃和蔻兒小姐在哪裏等着我。”眾人閒聊了一會，夜漸深；孩子們都已經不知何時在臂彎中昏沉入睡，婢女們在一旁用扇子趕着蚊子，暑氣也逐漸的消褪了去，眾人也各自告辭回房安歇。

宋楠沒有回房睡覺，他獨自坐在園子裏，仰望繁星點點的天空，心情有些煩亂，偶爾出輕輕的嘆息聲。

“夫君是有心事麼？”不知何時，戴素兒折返回來，輕輕的在宋楠旁邊坐下，輕聲問道。

宋楠微笑道:“你怎不去睡？白天工地上的事情已經夠傷神了，早些休息吧。”戴素兒搖頭道:“我不累，夫君今有心事，從吃晚飯的時候奴家便看出來了，出了什麼事了？”宋楠搖頭道:“公務上的事還是不説為好，在府中不提公務，這已經是規矩了，免得連累大家的心情。”戴素兒道:“奴家想替夫君分憂罷了，夫君不説奴家自然不會多嘴，我陪着夫君坐一會可好？”宋楠伸手攬過戴素兒，戴素兒乖巧的依偎在宋楠懷裏一言不，宋楠忍不住開口道:“哎，告訴你也自無妨，你就是隻好奇的小貓，心裏其實想知道，偏偏又説不勉強，卻在我面前踱步不走搖着尾巴。”戴素兒吃的笑了聲，膩聲道:“奴家哪裏有尾巴？”宋楠伸手摸到她滑膩的部，輕聲道:“你是狐狸，尾巴變沒了。”戴素兒笑的身子抖，雙手摟着宋楠的脖子在他懷中磨蹭，宋楠在她悉豐滿的身體上摩挲了一會，輕聲開口道:“今天上午早朝後，皇上招我覲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