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五章好事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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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郡主再次以手掩口,笑道:“這未免也太大了些。”宋楠笑道:“好吧,其實我只是希望大明朝興盛繁榮,百姓安居樂業,每個人都活得開開心心自由自在,這願望不算大了吧。”平安郡主點頭道:“這還像話,只是這願望也是極難實現的。”宋楠道:“當然是難的,大明朝這年餘屢遭劫難,百姓們的子過的辛苦,有些事不是口頭説説那麼簡單的。”平安郡主沉思道:“何況是百姓,我們這些人又何嘗不受着煎熬。何嘗有過安居樂業的時候。”宋楠無語,輕輕放下筷子看着平安郡主道:“郡主,有一事我必須要跟你説明白,此次朱寘鐇叛亂雖已經平息,但慶王府一脈恐還是要受到牽連,雖然我不認為朱寘鐇叛亂幹他人何事,但皇上心中如何想的卻是難以琢磨,我希望你坐好心理準備。”平安郡主輕聲道:“我明白的,這一次皇上必有懲罰,叔父作孽,慶王府一脈不了干係,更何況還有人助紂為了。”宋楠道:“在此事上我確實沒什麼話語權,但我回京之後會將在這裏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皇上,希望能對你們姐弟有所幫助。”平安郡主點頭道:“多謝了,但恐怕無濟於事,我們的封號肯定是要被剝奪了,也許過幾我便是庶民女子,弟弟便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啦。不過我也不在乎,奴家對這些並不在意,只是父王和祖輩辛苦創下的家業就此毀了,將來泉下想見恐難以面對了。”宋楠道:“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懷歉疚之,難以面對慶王府先祖的是朱寘鐇而不是你。”平安郡主勉強一笑道:“不提這些事啦,今請你來赴宴,一來是謝你相助之恩,而來是為你踐行;明你回到京城之後,咱們遠隔千里之遙,那是再無這般相對而飲的機會啦。”宋楠見她説的傷,心中也明白她説的是實情,不免心中唏噓,舉杯道:“郡主不嫌唐突的話,宋某告訴你一句心裏話。”平安郡主眸子發亮道:“你説便是,有什麼唐突不唐突的。”
“適才郡主問我對來寧夏鎮這段時間是不是很後悔,説實話,我剛來的幾確實是後悔的,但後來我進了王府遇到了郡主,突然間我便覺得值了,此生能與郡主相識,便是絕不後悔之事。”平安郡主心如鹿跳,暗道:“他這是表白麼?”
“郡主是我見過的最聰慧明理的女子,無論在大義小節上都不輸於世間大多數男子,郡主當為了慶定王的安危不惜決意回到王府之中,明知會遭受磨難也不回頭,這不僅是為了維護小王爺,而是維護慶王府的尊嚴,宋楠對此自愧不如。”平安郡主被誇的臉緋紅低聲道:“鳳桐慚愧,當不得宋大人這般讚揚。”宋楠道:“當得的,只可惜我們相處時短暫,否則你我定可成為至好友,今之後,千里相隔,你我也許再無見面的機會,但宋楠是不會忘了你的。”
“我也是,我也不會忘了你的!”平安郡主在心裏吶喊着,但這句話實在説不出口來。
“明一別,或無相見之,但也不過是千里之遙罷了,如果郡主哪一天想去京城瞧瞧,或是有事吩咐的話,但請別忘了在京城你有個朋友在,務必來尋我。”
“你説話可要算數哦?”平安郡主歪着頭道。
“自然算數。”
“好,我記着你的話,也許有一天我會去麻煩你的。”
“求之不得。”宋楠微笑道。
這一頓告別之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平安郡主酒量不錯,竟然陪着宋楠喝了十幾杯酒,兩人談得甚是相得,忽而開懷大笑,忽而偶偶細語,將個離別悲傷的離別之宴變得氣氛融融,不像是離別,倒像是相逢一般。
終於壺中酒幹,案上菜冷,西樓外二更敲響,兩人忽然驚覺原來不得不結束這美好的時光了,忽然間兩人都停止了説話,互相看着對方不語。
“不早了,我該走了。”宋楠起身道。
“是啊,不早了,奴家送你。”平安郡主起身低低的道。
宋楠挪開椅子朝門外走,平安郡主默默跟在背後,到了門口,宋楠回身拱手道:“郡主留步,就此告別。”平安郡主抬眼看着宋楠,眼中竟滲出淡淡水霧來,這是宋楠認識平安郡主以來見到的她最柔弱的神態,在此之前,無論是面對危險和折磨都沒見到她這般的神態。
宋楠的腦海中閃現出兩人同被而眠靜靜相依躲避搜查的情形,閃過在上元之夜郡主主僕拿着火銃殺葉保仁的情景,閃過在破柴房中救出她時,她蓬頭垢面但面倔強的情形,此一別當真不知何能見,而這女子接下來還要接受因叛亂帶來的牽連,一時間酒意湧動,情意翻滾,幾乎便要口而出説出一些話來;但話到嘴邊,卻又化為一聲深深的嘆息。
宋楠無聲拱手,轉身去動門前簾幕,猛聽得身後平安郡主輕聲叫道:“宋楠!”宋楠轉過身來,一個柔軟噴香的身子躍入懷中,如蛇般柔軟冰涼的手臂勾住了自己的頭頸,宋楠血往上湧,反手抱住那綿軟的身子,俯首下去,擒住湊上來的兩片温軟的嘴,狠狠的親吻下去。
一切彷彿都已經止,一切彷彿都已經凝固,天地間只剩下緊緊相擁的這一對男女,兩人忘情親吻,纏綿不休。不知過了多久,宋楠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知何時探入平安郡主的衣內,撫摸着她凝滯一般的豐滿身體了。
平安郡主情動如,面紅似火,宋楠也**高漲,伸手一把抱起她便往牀上行去,將她放在牀上,伸手便去解平安郡主的衣服,片刻之後平安郡主便成了光溜溜的一隻小白養。
宋楠着氣在她豐膩的身體上爬山涉水,正忙得不亦樂乎之時,探向溪谷之地的手指卻被平安郡主抓的死死的。
“不成,這不成啊,你我怎能如此?”平安郡主披頭散髮,臉上那個紅翻湧,但卻欠起身子一手掩着口,一手抓住宋楠的手。
宋楠清醒過來,忙停手訕訕道:“對不住,一時情動,做出孟之行,郡主莫要見怪。”平安郡主低低道:“宋公子莫這麼説,奴家只是不想這麼倉促,奴家需要好好想想。”宋楠慢慢起身,緩緩整理身上的衣服,拱手行了一禮道:“我明白,郡主保重,我該走了。”平安郡主掩着**的身子,臉上神情楚楚可憐,對着宋楠的背影低呼道:“宋公子,你生氣了麼?”宋楠轉身笑道:“哪有那麼容易生氣的,你説的對,你我不能這麼做,對你對我都不好。”平安郡主輕嘆一聲道:“你還會見我麼?”宋楠笑道:“我便恁般小氣麼?天南地北,只要有緣,你我終歸還是能見面的,告辭了。”宋楠咬咬牙轉身出房,身後似乎傳來平安郡主低低的畷泣之聲。…大明正德三年二月二十一,張永和楊一清押着數十名叛亂俘虜長途跋涉回到京城。
抵達西直門外還是早晨,因早已派人稟報朝廷,張永和楊一清得到的命令是直接將人犯押解往奉天殿外,皇上和羣臣將在奉天殿外等候。
可笑的是,進了城門之後,劉瑾派了人在半路上接,以張公公旅途勞頓為由要接替張永將人犯押往宮中,但被張永立刻拒絕了。張永自然明白,這份功勞是宋楠送給自己的,不論扳倒劉瑾之事成與不成,自己都會因為親自獻上朱寘鐇而讓正德龍心大悦,劉瑾這是硬要跟平叛的功勞沾上點關係,他豈會讓劉瑾如願。
正德今心情很好,得知人犯到京之事,特意令早朝延時,親自率文武百官在殿外台階上等候。
巳時時分,派出去的宮中侍衞連續回報,消息一路傳來。
“張公公已到大明門了…”
“張公公已到承天門了…”
“張公公已過午門了…”隨着一聲聲的稟報,奉天殿台階上的君臣的臉上也都越來越鮮活起來,大家不由自主的伸長了脖子,朝着殿前御道直通的奉天門外望去,終於車馬之聲入耳,數百錦衣衞護送説幾十輛囚車粼粼而至,慢慢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