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養虎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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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一章(謝:三顆黃牙、吃飽了不餓、面若桃花、掃地神僧眾di的月票,jixu求保底月票,留着也不會生孩子,投了吧!)劉瑾怒氣衝衝的來到豹房總管公房院內,口中一疊聲的叫嚷道:“錢寧何在?還不滾來見我。”錢寧正躺在牀上跟劉忠張鋭説話,猛聽得劉瑾在院內叫嚷,三人趕緊奔出來接,錢寧頭臉上還包着紗布,身上連衣服也沒來得及穿,只披着大氅便匆匆來到院子裏。
“卑職等參見劉公公。”三人趕緊請安見禮。
劉瑾側身站在院內的花壇邊,一腳踩在花壇邊的石塊上,擺手叫道:“當不起,該是我劉瑾給你幾位見禮才是。”三人吃個釘子,相互間對了個眼,心中幾乎可以猜到劉瑾發火的原因了。
錢寧轉了轉眼珠子低聲下氣的道:“劉公公因何生氣?是我等差事辦的差錯了麼?是了,上午皇上狩獵之事是我等的責任,請公公責罰便是。”劉瑾冷笑道:“少裝蒜,你們如今翅膀硬了,想飛了不成?竟然揹着咱家幹這等骯髒勾當,真教人心寒。”錢寧沉聲道:“劉公公此言何意?我等到底犯了什麼錯?還請公公明言便是。”劉瑾怒道:“還他孃的做戲,咱家問你,你是否向皇上討要廠衙之職?”錢寧忙道:“卑職可沒討要,劉忠張鋭可以作證,是皇上念及卑職護主有功,嘉獎卑職的。”劉瑾冷笑道:“嘉獎?你護主有功?當咱家是聾子瞎子不成?錢寧啊錢寧,咱家對你不薄吧,你也不想想,有多少人能受咱家器重,既在東廠中任要職,還能成為這豹房的大總管。需知你可不是內廷之人,此舉招致多少人言語?你卻揹着我私自討要官職,置我於何地?”錢寧漲紅了臉道:“公公何出此言?這件事是皇上隆恩浩蕩,卑職並非zhu討要官職,您信也好,不信也好,卑職還是這句話。”劉瑾道:“好…好…那現在咱家要你去做一件事,你去跟皇上説,説你不願擔任廠衙督主之職,請皇上收回成命,以示你的清白,如何?”錢寧緩緩直起身來,肩膀一抖,將披在身上的大氅甩落地上,冷冷看着劉瑾道:“劉公公,卑職在你眼中便是如此不堪一用麼?我錢寧便是連一衙之督也不能勝任麼?”劉瑾冷然道:“不是你能否勝任的問題,而是內廷之內,一切都要有規矩約束,都像你這般,哄得皇上開心便給個官職,內廷豈非亂了套了不成?”錢寧冷笑道:“劉公公的意思是,我錢寧任廠衙督主便是不合規矩,而谷大用高鳳等人便合規矩了?這道理卑職卻是不懂了。”劉瑾怒視一眼劉忠,知道是劉忠透出的消息,劉忠嚇得低頭看着腳尖,後脊樑一片冰涼。
劉瑾收回目光冷聲喝道:“錢寧,你無需懂,你只需照做便是,難道你要違背咱家的意思不成?”錢寧緩緩搖頭,臉上出譏諷之道:“劉公公,卑職豈敢違揹你的心意,卑職只問你一句,這廠衙督主之職為何不能是卑職去就任?卑職對您如何?難道比不過那幾個人不成?”劉瑾指着錢寧的鼻子道:“你是要翻一翻救我一命的老賬是麼?”錢寧道:“卑職不想這麼做,但卑職實在憋不住了,今不妨將話説明白;新平堡卑職捨命救公公險,本沒dasuàn讓公公對卑職有所回報,但公公自己説了,要將卑職薦入錦衣衞中擔任大漢將軍統領之職。後來此事不了了之,被宋楠的一名護衞攫取此職,卑職説了什麼沒有?”劉瑾怒道:“那是宋楠不同意,他是錦衣衞指揮使,咱家能有什麼bànfa?”錢寧冷笑道:“既沒本事辦到,公公又何必允諾?此事倒也罷了,你説先去東廠任職,等待機會必會給我適當的安排,結果又如何?”劉瑾道:“人心不足,東廠二檔頭職位還低麼?咱家將你調到皇上身邊,進而讓你當了這豹房總管,難道對你還不夠器重?”錢寧hēhē笑道:“我錢寧武職出身,本來jiushi皇上身邊的帶刀官,倒是在乎你東廠什麼檔頭的職位了,你告訴我這二檔頭是百户還是千户?是三品還是二品?這豹房總管之職又是幾品?朝廷可有正式的官職編制?真正笑煞他人,你當我錢寧是你的一條狗麼?隨便給幾塊便能打發了?如今皇上賜予我正式官職,你卻出來阻撓,真是篤篤怪事。”劉瑾氣的臉發白,指着錢寧跳腳尖聲罵道:“好哇,原來你倒是生了反骨的,枉費咱家對你一片栽培,好好!既然你不仁,咱家便不義,咱家不點頭,你休想得到任命。你不願做豹房總管,蔑視zhègè職位便是不願伺候皇上,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咱家定將你一番話説與皇上聽,瞧皇上如何處置你。”錢寧走上一步,瞠目瞪視劉瑾,雙拳握的嘎嘎響,劉瑾退後數步,尖聲道:“怎地?你要行兇不成?”錢寧啐了口吐沫罵道:“我才不會打你,你自管去皇上面前攀誣,我錢寧又非沒有口舌,也自會去皇上面前説道説道。”錢寧忽壓低聲音湊近劉瑾的耳邊道:“卑職要跟皇上説一説新平堡中的事情,當時公公急於逃命,要卑職莫管康寧公主死活的事情,皇上聽了不知作何想法。”劉瑾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半晌説不出話來,這件事過去了這麼久,事後也被自己巧妙的周旋過去,連宋楠也沒機會尋釁,卻忘了錢寧是當事人,他的話即便正德不信,怕也會心中留下芥蒂;zhègè錢寧實在是太狡詐太陰險了,跟他孔武的外表完全不符。
劉瑾不能冒zhègè險,跺腳罵道:“好,今話到此處,多説無益,咱們走着瞧。”説罷轉身帶着隨從怒氣衝衝出門而去。
劉忠跟個張鋭驚得目瞪口呆,錢寧公然和劉瑾翻臉對抗這是始料不及的,劉忠和張鋭雖然抱着鬧事的心態,但沒想到鬧到如此之大,和劉瑾公然對抗,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錢寧轉過頭來,看着劉忠和張鋭慘白的臉,淡淡道:“兩位di莫怕,劉瑾絕不會動你們一汗,我保證你們不會被他報復。”劉忠期期艾艾的道:“錢總管,你這也鬧得太大了,這可怎麼好?”錢寧冷笑道:“怕他怎地?他會的手段我也會,再説他有把柄在我手中,只要兩位不吃裏爬外,我錢寧必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相反既然鬧開了,咱們便索鬧大一些,沒準兩位di也能撈些好處呢。”錢寧撿起地上的大氅裹在身上,看着天自語道:“要變天了,今冬還沒下過雪呢。”説罷闊步進房,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院子裏劉忠和張鋭身上徹骨冰寒,相顧無語。…宋楠要求康寧公主幫忙的事情很簡單,康寧公主身份尊貴,在宮中可以暢行無阻,且可任意支使宮中太監宮女;有此便利,康寧可以任意召見宮中太監宮女,問及各監各房的情形,並可對太監宮女們以主子的身份加以處置。
在zhègè意義上來説,在某些方面,康寧的話對普通宮女太監們而言比劉瑾更有用。
宋楠所要的不過是宮中的準確情報而已,無需大費周章,只需藉着公主的名義將太監或者宮女招入壽寧宮中詢問,消息便唾手可得,當然前提是這件情不會為劉瑾所察覺。
康寧公主不善此道,這便需要宋楠手把手的教她,如何調用手下的心腹之人,何時何地召見何人,以何種方式讓他們不敢秘密。
康寧沒覺察出宋楠的真正用意,她只是簡單的為了bāngzhu宋楠duifu劉瑾,而宋楠則有着更深一層的dasuàn,雖然有些無恥,但他jiushi要liyong康寧的身份,在宮中慢慢的建立起一個情報網絡為己所用;此次危機固然要應付過去,未來是否有更多的事端需要自己來面對,宋楠不得不在此時便加以防備;在某種意義上來説,zhègè情報網絡價值連城。
在目前而言,宋楠只需要知道,經張永之手種下的種子是否發芽,劉瑾手下的豹房三名新秀是否如願對廠衙職位覬覦,進而引發大亂鬥?自己再據形勢決定是否jixu在這把火上澆油?這才是宋楠最關心的。
康寧公主不負宋楠之望,初次受宋楠之託辦事,竟然效率驚人,次早朝過後,壽寧宮的一名宮女便在奉天殿側邊的小路上。將一封信到宋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