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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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忙於自己的成年禮,還是羞愧於自己被抓包,自上次事件後沒多久,菲利西亞便病倒了。
介於上次撞正她與皇子的j□j,埃爾文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見她。無論是去送文件還是平的會面,都能免則免。偶爾必要的會面時,兩人的態度也都公事公辦,絲毫沒有往的嬉笑打鬧。
倒是利威爾與平沒什麼兩樣,過去喝杯茶,聊聊兵團裏的閒事,像是沒事人一樣。
就在他某天繼續去喝茶時,菲利西亞便神不對了。
“喂,一臉要死的,怎麼回事?”
“抱歉,我有點暈…”菲利西亞勉強撐起一個笑容,不想讓他們擔心。
“可是你的臉很紅…”一同前來的韓吉擔憂的望着她,最終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放了數秒韓吉便皺起眉頭,她又將放手在自己額前再次確認,最終嘆了口氣:“確實是在發燒呢,菲利西亞小姐,請去休息吧”
“還有這麼多沒寫…”菲利西亞望了望手邊的文件,這是關於今年商會税收和出入的報表,她必須在不久後的舞會前整理出來…不然誰知道舞會後還能剩下多少呢?
一大筆關於運算的資金報告她還沒開始計算呢…菲利西亞到眼前的東西出現了重影,她拼命晃了晃頭,重新振作起來。
“沒事的,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雖然這麼説,但雙眼已經沒了聚焦,任由韓吉在她勉強晃動着胳膊她也看不到。菲利西亞伸手去拿計算用的賬簿,卻不慎打翻了自己手旁的茶杯,滾燙的茶水瞬間淋在了皮膚上,菲利西亞倒一口冷氣默默的縮回了爪子。
韓吉見狀立刻將杯子和文件紛紛拿開,以免花了上面的文字。菲利西亞也忙着拿出抹布開始擦桌子。
“這樣還能工作嗎?回去”利威爾已經懶得再和她多説,徑直走上前去奪下抹布。
“我,還好啦”儘管依舊如此固執,但身體卻劇烈的起伏着,看起來呼困難十分不適。
“菲利西亞小姐?”韓吉再次呼叫着她的名字,但菲利西亞卻聽不到一般。就見她膝蓋微微前曲,下一秒便朝地面飛撲而去。
“喂!”利威爾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菲利西亞。她周身滾燙,利威爾隔着薄薄的棉布碰到了她的胳膊便直皺眉,這種温度還穿的那麼少…
“想死嗎?快醒過來!”但是懷中之人渾然沒有知覺,任由他怎麼叫嚷,即便利威爾用力搖晃着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可惡,去叫醫生!”***菲利西亞病倒這件事誰也沒有説出去,也是為了避免別人趁菲利西亞不在的時候找麻煩。
作為主治醫師,格里沙·耶格爾匆匆趕來後進行了多番檢查。但是檢查結果卻是普通的生病。
“最近天冷了,你們多叮囑她穿暖一些。偶爾穿些動物皮也不要緊,但是最好不要再生病了…”格里沙·耶格爾的話説的有些閃避,有些事他只能正面代給菲利西亞,不便讓別人知道。他在菲利西亞房間診斷時,總是望着被那個裝着藍體的玻璃瓶,默默的嘆氣。
他開了一些藥,讓女僕準時叫她來吃。又開了一些安神的藥劑,讓管家混入飯菜,好讓菲利西亞能好好睡一覺。這一睡便是一週,也算是為她延遲病情不早些就醫的懲罰。
埃爾文站在菲利西亞的府邸前,猶豫着要不要進。但是一想到她生病以來自己也沒有什麼表示,各方糾結後,最終,穿着便裝的埃爾文按下了門鈴。
“是埃爾文隊長麼?”負責開門的是老管家凱爾,作為菲利西亞早年的朋友,他雖然年棉,但是也在一眼就認出了埃爾文。
“是的。我代表調查兵團來探望她。”雖然這麼説,但也沒有人委託他代表兵團做訪問。他只是想讓自己的行為正當化罷了。
“勞您費心了。這麼些年來都是您陪伴在小姐左右…”管家一邊憶當年一邊將埃爾文帶入了菲利西亞的房間。
“請稍等,我先確認小姐醒了沒”説罷,管家先行進屋,與正在照顧菲利西亞的女僕進行了談話:“小姐怎麼樣了?”
“早晨吃過藥一直睡到現在,看樣子就快醒了”
“是麼…埃爾文先生,請進吧”女僕為埃爾文搬來了長椅,不習慣被人侍奉的埃爾文示意他們下去,他想單獨和菲利西亞談談。
坐在菲利西亞的病牀前,埃爾文深深的嘆了口氣。
病牀上的她面蒼白,額頭放着一塊乾淨的巾,但是很快温度便被熱温所取代。埃爾文也不介意,自顧自的替她取下巾,在一旁的冰水盆中放了一會才重新扭幹放回菲利西亞的額頭。
菲利西亞沒有察覺到一切,她只是陷入夢境發出了喃喃的呼聲。
望着她睡的面龐,幾乎就是一個普通少女。難以想象她是商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而自己卻不能陪伴她。
想到這裏埃爾文又自暴自棄的呼出一口氣。自己或許是羨慕利威爾吧,能那樣輕鬆的與她朋友相稱,在她的辦公室來去自如…但是自己不行。
理由或許和菲利西亞一樣,不想給自己退路。這樣才能冷靜又客觀的分析一切…
才能讓人類獲得勝利!除此之外,他不需要再想別的。
想到這裏,埃爾文又恢復了以前鎮定自若的面龐。也就在這個時候,菲利西亞的眼皮微微動了一動。或許是察覺到了眼前的黑影,菲利西亞緩緩撐開眼皮。
埃爾文?她用形呼喚着他,但聲音卻發不出來。
見狀埃爾文立刻將她扶起,替她披上了放在一旁的絨披肩,這才起身為她倒水。
捧着水杯的菲利西亞三兩下便喝了個乾淨,她出神的望着空掉的杯子好一會,苦笑了出來。
“埃爾文…我做了一個夢”她聲音沙啞,埃爾文本不該讓她繼續説下去,但是卻沒有阻止她,反是則身坐於她的牀邊繼續聆聽。
“我夢見哥哥他們還活着的時候…”對於這份不知道該欣喜還是難過的回憶,菲利西亞除了苦笑不知道還應該出怎樣的表情。
“他們把我抱起來,然後去摘後院樹上的蘋果。我坐在樹枝上拿到了蘋果,故意不給他們自己吃了起來,這個時候樹枝卻因為承受不住重量,突然斷了。我尖叫着摔下來,哥哥們紛紛伸手來接住我,結果卻扭傷了大哥的手…他們嘲笑我太重了,活該摔下來,我又哭又笑,結果再次被嘲笑了…晚上回家時,母親發現了大哥手上的傷,三個人都被狠狠的罵了一頓…這個時候父親出來替我們解圍。”畫面中的一切,清晰的宛如昨。可是當她清醒的意識到這是夢時,眼中還是忍不住有了淚…
到底哪邊才是真的呢?可以的話,她真想一輩子墜入夢中不再醒來。
但是這樣任的想法也只存在了數秒。當眼前的黑影顯出真身時,當菲利西亞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哥哥而是埃爾文時,她明白這邊才是真的。
“沒事了”埃爾文也不知道是出於義兄似得心態,還是別的什麼,附身抱住了菲利西亞。
菲利西亞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埃爾文會這麼做。而埃爾文,一邊摸着她的頭一邊低語道:“沒事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出那樣的表情,但菲利西亞還是忍住抓緊了埃爾文的胳膊。
“抱歉,就一會,讓我…稍微…”不知道是因為病痛讓她發不出聲音,還是因為有什麼哽咽在了喉嚨,菲利西亞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她只是緊靠在埃爾文的肩頭,咬住牙不讓聲音從齒縫中出。
只有這種時刻,才會讓人想起來她還未成年…埃爾文想到這裏,不由的加重了擁抱的力道。他不能為她做什麼…但是隻有這樣一個擁抱,應該是可以的吧?
“韓吉小姐和利威爾先生要進去嗎?”管家望着突然造訪的二人,一時間有些茫然。埃爾文説他代表兵團來,可是為什麼還有其他人到訪呢?無奈只能將他們帶到房門門口,聽動靜菲利西亞應該已經起來了。
可是兩人卻沒有進門,或許也同樣是聽到了聲音,所以才從虛掩着的門看到了裏面的景象。
“不用了”利威爾望着門縫裏的畫面好一會。
韓吉撓了撓頭,沒有再去看裏面的光景,只是嘴巴一撇,想着來的真不是時候。
本以為利威爾一定會煞風景的闖進去,但是,他最終卻只是拉了拉自己披肩的衣服,選擇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