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兩天後的傍晚。
不管她這兩天如何問,她親愛的哥哥就是不肯吐,跟龍貫雲之間有何恩怨!
扮哥從來沒堅決阻止她做什麼,只有這件事,她看得出來,她哥哥非常堅決,擺明只要對方是龍貫雲先生,一切免談。
她在無法理解的情況下,只能一面消極地祈禱,那男人不是哥哥介意的龍貫雲,另一方面更積極地整理滿園植物,因為對方萬一真是龍貫雲,她就再不能來這園子了。
為了預防萬一發生,她甚至寫了一本小冊子,哪些植物該多久施一次肥、澆多少水,她全記在小冊子裏。
不過即使對方不是龍貫雲,即使她能繼續幫忙,她能幫的時間也多不了幾天。
近六點的傍晚,她其實應該回去了,可是今天她在門廊前的石柱旁坐了一會兒,特地多等了些時間,他今天應該會回來吧!
在她決定放棄等待時,一輛車駛進那扇自清早就被她拉開的雕花門,她不自覺呼了口氣,終於等到了。
蓀瑪往停車棚走,等着他停好車,打算他一下車就問清楚。
“你在等我?”沒多久,他下車靠在車旁問,一臉疲倦的模樣。
“嗯,我哥要我問清楚你的名字。”她説。
他疲憊的身子,震動了一下。
接着他俯身開了後座的門,出西裝外套。
看來這兩天,他似乎沒換過衣服,出門、回來穿的是同一套西裝。
蓀瑪等着他的回答,以為這次他該會給答案。
沒想到,他拿了衣服,不再多看她一眼,逕自往屋子裏走,似乎沒打算給她答案。
她跟進屋子,從見到這男人至今,她最常做的,好像就是跟在他後頭。
一人客廳,他隨手將外套往沙發扔,魯地扯着領帶,邊走向酒櫃,邊順手解開兩、三顆襯衫釦子。
他的模樣,像偌大的客廳只有他一人似的,對跟進屋子裏的她視若無睹,或者該説,他本是當她不存在。
從酒櫃拿出一瓶vodka、一隻小酒杯,瓶子與杯子幾聲碰撞後,他仰頭一口飲光小杯裏的烈酒,如此反覆倒了兩、三次酒,喝了兩、三次酒。
寬敞的客廳安靜得只聽得他一個人的動作聲。
他並未開燈,傍晚的昏暗天仍有些光,透過窗子竄進陰暗的大廳。酒櫃旁有一大扇格於玻璃窗,他站在微光與陰暗的界處,喝着一小杯又一小杯的酒。
這一幕,看在蓀瑪眼底,競泛起淡淡的、説不出,更解釋不來的愁緒。
這樣寂靜的時刻,誰都忘了去算到底過了多久,當整個空間沉進黑暗裏,當她的眼再也看不清窗邊的男人,她才意識到該回神。
聽着黑暗之中憲寨的移動聲,她正開口,沙發邊的一盞落地燈,瞬間被點亮。
“你…”他已經坐進沙發裏,一副累極了的樣子。蓀瑪本要出口的話,又讓他這疲累的樣子,給打住了。
他聽見聲音,抬起頭看見在大廳另一端的她,瞬間擰了擰眉。
“我以為你走了。”他説。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我…”
“你哥要你問的,我知道。”他放下剛剛一起拿過來的酒瓶與杯子,靜靜望了她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