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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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七月一號,我決定同意分手。
有沒有可能,有一天你願意原諒我?
請保重。
貶雲四年前,她讀着卡片,讀得淚水滿而,她不知道原來龍貫雲記得他們見面的那個子。讀着卡片上的凌亂字跡,她讀到他從未明説的細心,也讀到他寫下卡片的混亂心情。
黃玫瑰代表分離,代表他終於同意分手了,然而收下花的那一刻,蓀瑪的心情卻是一陣難受。
那是唯—一束,她收下由龍貫雲要人送來的花束。
往後每年的七月一號,他仍固定送來花束。不只七月一號,其他像筱瓏的生、她的生、西洋情人節、七夕,甚至連龍貫雲自己的生,她都會收到花。
不過,黃玫瑰之後,每束花她部退回了。
可笑的是,在每次退回花束之前,她總會忍不住讀一遍花束上附的小卡片,讀着龍貫雲心情不同,字跡凌亂或工整也跟着不同的卡片。
這些年,一到龍貫雲生,她的心情就會變差,因為每年那天,龍貫雲隨花附上的小卡,總是隻有一行字跡超級凌亂,卻十分簡短的文字,而且連署名都懶得寫上。
這四年,他生送來的四行文字,她沒得抗拒地讀進記憶,怎麼刪也刪不掉…
第一年他寫道:沒人陪我過這個子。
第二年的一行字是:買了冰淇淋蛋糕,看它融化。
第三年則是:沒人希望我快樂。
第四年他寫得最短,只有五個字:愛情花開了。
七月一的今天,蓀瑪免不了想到再過兩個多月,又是龍貫雲的生了。
不曉得今年,他要寫來什麼教她震撼又難過的話?
蓀瑪走到一樓門口,看見早已悉的送花小弟。
這幾年的花,全是這位小弟送來又送回去,小弟從高中送到大學,有時蓀瑪幾乎要懷疑,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這麼有毅力?連原本不相干的送花人,也能堅毅地來來回回送了五年的花束。
“言姐姐,今天沒有卡片喔。”念大二的大男孩笑着説。
美的包裝裏,沒有花店販賣的開花植物,而是一束狀種子的白蒲公英。
蓀瑪蹙着眉,盯着蒲公英,沉默幾秒説:“麻煩你幫我退回去。”
“退回去?真的要退回去嗎?言姐姐,你知不知道蒲公英的花語?”大男孩帶笑的眼,似乎多了幾分明亮,彷彿有什麼值得讓人興奮的大事,正在發生。
她怎會不清楚蒲公英的花語!就是因為清楚,她才遲疑了幾秒。
她的遲疑,只有短短几秒!蓀瑪在心裏嘆着。然而也許,龍貫雲送來蒲公英的動機,跟她直覺聯想的念頭不同。
“知道。麻煩你退回去。”她簡短回答。
“言姐姐,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願意幫你們送了五年花?”蓀瑪搖搖頭,其實她也好奇他能持續送五年花的理由。
“因為我很想知道你們的結果。我想知道你們兩個,最後會是有人放棄,或者終於在一起?
我們家開花店,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可是我從來沒碰過像你們這樣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