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芳名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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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錫聲晚上回來,看到韓思傑非常高興,笑説:“思傑,下次把你父母也請出來,咱們一起吃頓飯,謝謝你母親借給家寶的那塊翡翠。”韓思傑笑説:“好。不過翡翠的事兒,我媽説就當是送給家寶了。”周錫聲哈哈大笑,“那怎麼行!這個可不能算禮!家寶,回頭記得再找一塊還給思傑媽媽。”周家寶説:“珍姨也説不過是石頭而已,所以我想了一個更好的方法謝她。她一定高興!”韓思傑疑惑,“哦?你有什麼花樣?”周家寶神秘説:“不告訴你!到時候肯定有驚喜!”韓思傑看她興致的樣子,猜不出她賣的什麼關子,只能等驚喜。
大約過了半個月,有一個週六,周家寶一早過來韓宅,孔玉珍説:“你們兩個今天約什麼活動?”周家寶説:“叔叔在嗎?咱們今天一起好不好?”孔玉珍擺手,“你們年輕人談戀愛,拉上我們兩個老傢伙幹嘛。去玩你們的吧,我還約了人打麻將呢。”周家寶直向韓思傑使眼,韓思傑想起她的“驚喜”來,抱着孔玉珍肩膀説:“媽,你不要總打麻將,也該出去活動活動,鍛鍊一下頸椎了。難得我和家寶都有時間,陪陪你和爸爸也是應該的,免得他回頭又罵我不孝。”一番話説的孔玉珍不答應都不行,去跟韓國勤商量,他也
快答應,問:“去哪兒?”周家寶説:“我知道郊外有一處地方,對山面水,裏面的茶好,菜做的也好,還有人唱評彈。”韓國勤笑説:“評彈!好!”説着一家人出發,韓思傑跟周家寶坐周家車子在前面,韓家父母坐自家車子跟在後面。到了郊外,經過一條鄉鎮馬路,周家寶讓停車,後面車子也跟着停了下來。
周家寶跟韓思傑過去,請孔玉珍和韓國勤下車;孔玉珍下來説:“到了嗎?”周家寶扶着她笑説:“到了。”説着帶她停在路邊一個建築物前面,暗紅磚石修成高達三四米的大門框架,大門向兩旁延伸,是鐵欄杆圍出的一個院子,院中兩座新修的大樓,外牆已經完工,能聽到裏面傳出的裝修聲音。孔玉珍説:“這哪裏會有茶樓,是什麼機關吧?”正説着忽然看到大門一側白
柱子上深深的鐫刻着一豎行紅
大字,上寫:“孔玉珍小學。”孔玉珍一時怔住,疑惑説:“是個學校,跟我同名?”韓思傑也陪着父親走近,韓國勤已經會意過來,笑説:“老糊塗,是家寶專門用你的名字捐助的學校!”孔玉珍大驚,輕喊:“啊!”喊完就再也説不出話來,盯着那行字看半天,喃喃説:“真的是我的名字!”韓國勤看
子呆住,眼淚只在眼眶裏轉,攬了她的背説:“一輩子愛説自己沒用,這下好了,名字都被刻出來,可以
芳百世,再不是沒用的人了。”孔玉珍聽他説完,眼淚忽然就
了下來。韓思傑拿紙巾給母親擦眼淚,笑説:“妝都哭花了哦。”孔玉珍又笑起來,拉了周家寶的手道:“這也太破費了吧?”周家寶解釋説:“錫寶每年都會捐助學校,這一個也是最近快要完工,需要命名,我才想起用了您的名字。所以還是我佔了便宜,讓您那塊翡翠白送了我。”孔玉珍滿心
動,説不出話來,周家寶又説:“您還是學校的名譽校長,等下個學年他們開學的時候,您是要來致辭的。”孔玉珍一聽要致辭,立刻緊張起來。韓國勤笑説:“年輕時候在單位也當過什麼小組長吧,還怕這個!”孔玉珍聽他調侃自己,一把打在他的胳膊上。
韓思傑看父母高興模樣,緊緊握住周家寶的手,她側頭看他,臉上都是得意神,逗得他異常開心。他與父親平時只知道送母親珠寶首飾,卻沒想過她做了半輩子家庭婦女,最缺的其實是社會認同
。他佩服周家寶心思聰
,也
她肯為他的父母用心。幸福的氛圍裹卷着他,他愈發認定身邊這個女人確是他曾經失散的另一半。
這個世界有幸福的人,自然也有不幸的人。週一早,方麗娜頂着兩個黑眼圈出現在韓家,韓家父母早起出門會朋友。韓思傑跟周家寶正在吃早飯,看她樣子忙問:“怎麼了?”方麗娜癱在沙發上大聲説,“致新跟我分手了!”周家寶讓王姐給她倒一杯熱牛
,坐在她身邊問她:“上次不還好好的,為什麼啊?”方麗娜端着杯子喝了幾口牛
,完了答周家寶:“他説我不愛他。”説完對着韓思傑大喊:“思傑,你去幫我好好揍章文亞一頓,每次我談戀愛,他都出來裹亂。還有你!上次吃飯,跟着提幾百年前的事兒幹嘛!”韓思傑過來坐在周家寶旁邊笑説:“家寶,看來還是女人瞭解女人。這麼多年,我竟沒看清楚她的心思原來是這樣的。”方麗娜説:“我的心思是怎樣的?”
“你喜歡章文亞。”方麗娜並不否認,只是黯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每次我試圖靠近他,他就要逃。可是我有事,他又總是及時出現。思傑,你老説他喜歡我,可是他為什麼要逃。我到底哪點配不上他?”韓思傑嘆氣説:“娜娜,你傻了。是他覺得配不上你。”
“他配不上我?他章文亞是現在杭州城最有名的心理諮詢師,多少達官貴人都是他的客户,我不過一個小小外科醫生,還是在自己家的醫院裏。他覺得配不上我?他只是不夠喜歡我。”韓思傑驚訝她也是這樣心思,“娜娜,為什麼你以前不跟我説這些?”
“以前?以前我們都想着時間還很長,先玩過再説。可是最近看着你跟家寶,才發現原來是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人生才不算虛度。”韓思傑不握住周家寶的手,她回握他。韓思傑問:“你一點不愛羅致新?”
“我喜歡致新,會被他侃侃而談的樣子住。可是那不一樣,我見到他的時候覺得
好,見不到他也不想,完全沒有牽掛。跟他分手一週,我可能就不再會記起這個人。可是章文亞,他出現我生活的每一個時刻,我早上上班經過鳳起路,會想再過一條街就是他的診所;到了醫院穿白大褂,會想起讀書的時候有次實驗課忘帶白大褂,是他從課上逃出來幫我送過來;就算現在在這裏,我也記得有次我們在你家玩魔獸,他就坐在那邊那個沙發上,我被人狙擊,他過來幫我。”周家寶説:“娜娜,你該當面告訴文亞這些話。”方麗娜無比難過,“他
本不給我説這樣話的機會!”説着眼淚快要
下來,周家寶忙安
她,她很快又振作起來,“我就發發牢騷!走了,下午還要去醫院值班!”送走方麗娜,韓思傑周家寶站在門口,是一個冬天的早上,太陽剛剛上來,照在身上暖暖的;院子裏的一顆茶花樹趁着暖冬,開出滿滿一樹白
花朵,通透潔淨。他們站在台階上挽着手看那茶花,周家寶將頭歪在韓思傑的肩膀上,輕説:“思傑,我們是真的很快樂嗎?好像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韓思傑用手去捏她鼻子,笑説:“這是什麼傻話!你快不快樂自己不知道嗎?”周家寶轉身抱住他的
,頭擱在他肩膀上尋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慢慢説:“我不知道,我最近狀態好像不太對,不想工作,老是想你。就像是剛才娜娜説她想章文亞那種想法,週五那天跟美國人談判,他們團隊有個男人穿着你上回穿的那種天青
衫,我一下子就想到你,然後就走神了,思思一路提醒我好多次。”她説的一本正經,像是情話,又像是自言自語;韓思傑頭埋在她頸窩笑説:“那怎麼辦?乾脆不去上班了?”周家寶答得乾脆,“好啊。”韓思傑笑的更開心,“這下完了,從此君王不早朝。”周家寶也笑,兩個人互相拖着往屋裏走,走着走着就吻在一起,一路沿着樓梯上去,剛剛到韓思傑卧室門口,忽然聽見門鈴響。兩人不理,開門進屋,已經着手給對方
衣服,聽見樓下陳思思的聲音大喊:“周總,董事長在等着您開會呢!”周家寶恍若未聞,只是往韓思傑身上貼,韓思傑好不容易制止住她,拉開兩人距離,笑看着她説:“快去吧,要不我真的成了楊貴妃了。”周家寶頹敗,無奈回自己屋去換衣服,出來見韓思傑也換好了衣服。他説:“我開車送你過去。”她又笑開。
在車上,陳思思坐在後座將開會的材料念給周家寶聽,還不忘抱怨,“你怎麼都不接電話,急死我了,再晚董事長要發火了。”周家寶沒好氣的説:“我知道了!”陳思思立馬閉了嘴。
韓思傑看她嚇到小姑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她側頭看他,神
果然緩和下來。陳思思驚訝,自家老闆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不僅開會遲到,而且居然還會聽一個男人的話,要知道,她可是連跟董事長都敢對着幹的人。她只能猜測,再強的人都有剋星。
韓思傑送了周家寶,去找章文亞,將方麗娜説的話都告訴他。章文亞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後聽他講完,一言不發。韓思傑説:“文亞,我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我要是你,現在就打電話約娜娜出來,向她表白。”章文亞嘆一口氣説:“思傑,我不是你。我知道你從不自恃自己的身份,可是試想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個職業高爾夫球運動員,沒有國勤地產少東的這層身份,你還敢不敢去追周家寶?”韓思傑立即説:“如果那個人是家寶,我不會在意這些。”章文亞苦笑,“或許吧。就當是我愛她不夠。”韓思傑幾乎要發火,可還是壓了下來,他們是朋友,他始終尊重他。畢竟他從來沒有真的身在他的處境,他的難處他未必全部清楚。
章文亞看了看手錶説:“我的病人馬上到了,咱們改天再聚。”韓思傑只得離開,乘電梯到車庫,出了電梯口與一個女人擦肩而過,女人長髮膚白,沒看清楚五官,可是他卻覺莫名悉,回頭想去辨認,電梯門已經合上。
他並未在意,走向自己的車子,正要拉車門上車,遠遠看着一個悉身影站在車前
煙,正是他不久之前打過的汪凱。他想真是冤家路窄,少不得要費一番口舌。誰知那汪凱好像躲着他一樣,鑽進車裏,也不開車,車窗關的嚴實。韓思傑一看這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裝作沒看見他,徑直開着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