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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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後悔不已,早知道就晚點提此事。這會兒也只能獨自坐着。
只一會兒的功夫卻有紫鵑香雪笑盈盈的送出來一份水果道是黛玉的意思,程瀟聞言立時浮現喜,對着紫鵑幾個也是和顏悦的。
林海被參一事,到底不能懸而不決。林氏女親寫奏疏,徐澄以林海弟子的名義御前對奏,駁斥某些人的無恥行為,護得林海的聲譽。
其實這事在聰明人眼中早就不是問題了,之所以參一個死人,不過是因為林海留下的證據定了甄家的罪,想要為甄家罪,先要證明林海手上的證據是假的。一環扣一環的,可惜到底今時不同往。皇帝威勢盛,豈會讓他們得逞。
忠誠一系上躥下跳的也沒能把甄家撈出來,徐澄當庭辯羣臣,一舉成名,世人贊其恩義。一時之間許家的門檻都要踏破,嚇得他躲了出去。
待到見了黛玉更是抱怨不已,只道:“分明是沈瑾瑜和程瀟兩個坑我。這是他們哪裏就做不得。”黛玉見他這般忍不住笑出了聲只道:“師兄也是,人家不過是慕名來拜訪,你這般不是壞了人家的好意。”
“才不是這樣。”他們分明是有目的的,不過這話卻是説不出,他年紀不小卻未曾娶,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十個有九個都是想做媒的,想到這裏程瀟越發想嘆氣了。若不是放不下黛玉,這會兒他早就跑出京了。
黛玉自然不知道徐澄心中所想,好歹師兄難得來看她,自然也就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自然説起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若説京中如今最讓人側目的一件事,卻不是甄家滿門被押解回京。這到底涉及過多,未必好提。卻是一件天大的八卦,一直自詡公府門第的賈家分家了。
襲爵的長子一直住在馬棚邊,隱忍多年,卻不想如今倒是硬氣了一回分了家。這熱鬧自然引得京中人議論紛紛,加上賈家二房的閨女還在宮中為妃,這忽然分家之舉實在有些古怪。
不過外人卻是難以得知詳情的,只知道這家順利的分了,京中上下無不納罕賈家的史老太君怎麼會應下此事。
徐澄原有些猶豫是否要告知黛玉此事,卻不想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師妹如何知曉?”徐澄微皺眉道。
黛玉淡淡的一笑:“師兄,還真當我萬事不知,這京中上下皆知,我豈會不知。師兄不必擔心,這賈家之事自然有賈家人管,自然於我無礙。”雖然是這麼説,但是這事其實不是別人告知的卻是賈家之人所説。不過不是賈母,卻是賈家二房。
外人不知這分家的由,黛玉卻是知道的。賈母和王夫人為了各自的原因站到了甄家那邊,意圖幫助甄家罪,求黛玉不成,竟然收受甄家的財務。這事叫賈璉知道了,甄家只是被押解回京,尚未定罪,忠誠親王還在,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自然想找人討個主意,叫了王熙鳳前來看黛玉,順道打聽下可知道些什麼。
黛玉不好説什麼只安了幾句,只是提起甄家自然言他們罪有應得。黛玉估摸着賈璉大概是不想受牽連才分的家未可知。只是她卻不知這其中還有另一人的手筆。
賈母算計黛玉之事程瀟記在心裏自然想着回敬一次,這賈璉的動作叫他看在眼中。尋了個機會把賈璉找了出來,也不必多了,私藏犯官家財就是一樁罪,讓賈璉看着辦。
賈璉在刑部辦差,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罪,既然甄家倒定了,無論如何也不願叫牽連了自家。但是這事是賈母和王夫人做下的,其他不論,只怕自己説了也未必肯聽。想着這些年出風頭的都是二房,説不定大房還要受他們牽連。
賈璉咬咬牙找上了賈赦,大房自打賈璉進了刑部,多加約束,雖然不敢説沒有仗勢之處,但是大罪絕對沒有。賈赦自然不願自家的好子受牽連,再想到賈母這麼多年的偏心。一狠心就找了賈母要分家,初時賈母自然不願意,但是賈赦賈璉有備而來。不分家的話就出首王夫人藏匿犯官財務和私放利錢。
總要受牽連的,倒不如求一個開恩,説不定也就是一個治家不嚴,事情又不是他坐下的,只是宮中的賢德妃以後只怕好不了。
再想不到賈赦會拿此要挾,更是手握證據,賈母縱然被氣得半死卻也沒有辦法,在她看來賢德妃是賈家最大的倚靠不能有失,為了這個只能答應賈赦分家之事。
只是她絕不會叫二房吃虧,一般長子和幼子分家,向來是襲爵的長子得大頭,到了賈家卻是五五分。賈赦雖然不滿,但是見好歹能進自己手上也就咬牙了。
分家只是分的公中的財產,賈母的私房是未動的。她原本就疼寶玉,到如今越發不會願意留給大房了,賈赦本來還想着把二房趕出去,賈母的私房將來未必不是他的。可是賈母當然不願意,雖然分了家,但是還叫二房住在這府裏,只説沒有合適的房子,若是賈赦相,那麼她也跟着走。為着孝道,賈赦也不敢得太過,也就這麼僵着。
賈府的這台戲彩的很,內中還有許多的故事外面的人傳的不少,更多的卻是捂住了沒叫往外傳。難得賈母發了狠,倒是是起了作用。
不過外人不知,卻有人知道,譬如程瀟。為着心中那點小心思,程瀟狀似無意的把賈家的事情説給黛玉聽,當然沒了那個破石頭,賈寶玉。
若是賈家分家影響最大的是誰,那一定是賈寶玉了。既然分了家,那大觀園是住不得了,身邊的丫鬟也不能留那麼多。
那人犯了痴病既然鬧將了起來,真真的讓人呢不知道説什麼好。程瀟還故作無辜的嘆息道:“賈家這位表兄倒是個惜花人。”變説還偷覷着黛玉,想看其臉。
黛玉不是傻的,前頭還沒什麼,這人是個小心眼的,為着上次的事情他看不上賈家,自己也不好多什麼,但是後來卻有些不對味了。好好的扯上二表哥,還有那些個事情,分明是故意的。
“世子若是羨慕了,大可也尋上些,做個惜花人。”黛玉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程瀟立時正了正姿態“我只是擔心二表哥這般嬌慣將來如何能夠撐起家業。”邊説邊看向黛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也只願憐惜眼前人,那些個花我一朵也看不見。”這還是武將,分明是個,是個登徒子。黛玉的雙頰霎時就羞紅了。不過這回沒得她羞得起身逃跑,程瀟就被一個果子砸了一下。
回頭望去,一臉怒火的不是蓁兒是哪個?蓁兒幾步上前,一把拉起黛玉的手對着程瀟怒道:“你不要以為妹妹沒了父母就可以叫你欺負。你出去,以後休想見妹妹。”趁着程瀟驚住的當口拉着黛玉就跑了。
程瀟無奈的抹了把臉,身後傳來忍不住的笑聲,他回頭瞪向笑得停不住的明軒王府三公子,可惜眼神沒大用。
“笑夠了,我讓你幫忙,你就這麼幫忙的?”程瀟沉下聲音道。
三公子徒昆笑眯眯的攤手道:“這可怨不得我,妹妹她又不傻,這一次兩次的哪裏會理會。”又走過去手搭在程瀟的肩上道:“快告訴三哥,你從哪裏學來這些情話的。真看不出來四弟你還是個情聖。”可惜話才説完就被程瀟冷着張臉擊中了肚子,痛的彎下,這也太狠了。
程瀟懶得理他,他的話是説給玉兒聽的,你們這些不知羞恥的偷聽他話還有理了。只是想到那個成天霸佔玉兒又給他使絆子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他只堅定了一個念頭一定要把這人從玉兒身邊送走,可惜他倒是送了幾個人選給母妃,母妃都沒同意,實在是讓他沒法子。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運氣好,就在程瀟暗地裏給名義上的妹妹挑妹婿的功夫,沈瑾瑜找上他給他推薦了一個人選。
雖然看蓁兒不滿,但是程瀟能做的也只是給她挑一個好的夫婿,而不是敷衍。不管是看玉兒還是母妃得面。
沈瑾瑜推薦的這個人不是不好,很好,只是問題也有,他微挑眉“卻是是個難得的,不過他們未必何必合適。”這話説得有玄機,未必合適,怎麼樣叫合適?沈瑾瑜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杯盞道:“其實這裏頭還有事情,但是涉及他人我不好説,你不若親自問問他如何?”聞言,程瀟沉了會到底是答應了下來,很明顯這人應該是有意求娶蓁兒,為什麼?
既然當事人願意出面,程瀟也沒追問沈瑾瑜,兩人只是約了個時再見面,到時候程瀟自可以問。
黛玉自打住進了明軒王府後就基本沒離開,只是回了林府住過幾,就又被蓁兒使人接了回來。滿京城都知道紅霞郡主和林家姑娘好,偏生一個沒了父母,一個王妃又寵着,一塊住着也無人反對。
閒時在府中自得其樂,或是出席京中閨閣之宴,更有進宮給太皇太后請安,具是同進同出的。親姐妹也沒這般的,到底有些閒言碎語的傳出來。好在不礙什麼,到底瞧了不像。
王妃前也沒覺得什麼,只是這會兒也覺得不妥當,尤其是程瀟在她面前擺了幾次委屈,讓她越發苦笑不得。
那些個閒言黛玉倒不是全不知道,只是公道自在人心,橫豎是怎麼樣的就是怎麼樣,她再沒有為了別人的話來委屈姐妹的,自然也就沒放在心上。
擺了棋盤,兩人在園子裏下棋,黛玉執黑子,雖然心思細膩卻少了殺伐決斷的,蓁兒棋路險,喜歡劍走偏鋒,倒是像她的人。棋局倒是焦灼了下來。黛玉回身喝茶見紫鵑捧着食盒過來問道:“好好的捧着這個做甚?”紫鵑笑道:“回姑娘的話,這是姑爺送來的,百味閣的點心,姑娘上次吃着好,姑爺特意去買的。”雖然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點心廚子,但是這些開了多年的老店手藝也是難得的好。
但是更難得是人會上心,紫鵑將點心擺了出來,幾種具是黛玉愛吃的。蓁兒瞧着黛玉羞中帶笑得模樣,堵着氣也不下棋了,只撈過一塊點心咬了一口。
黛玉瞧着只抿嘴笑了笑,不説話,比起從前好多了,其實蓁兒也就是孩子氣,鬥慣了。
“世子可是回去了?”黛玉轉身問紫鵑,因着上回程瀟失言叫蓁兒聽見,一應不許她私下裏見他,只道是他欺負了自己。
紫鵑笑道:“姑爺還在外頭等着,可要讓進來?”雖是答黛玉的話卻是拿眼瞧着蓁兒。
蓁兒見此只做沒看見,轉頭看向別處。手卻是不客氣的又拿了一塊點心。
“不必了,你去謝過就是。”停頓了下,聲音低了些許道:“把那錦囊給他送去,就説是謝禮。”大抵覺得不大好意思,黛玉説完就側過頭去,也拿起點心小口的嘗着。
任由紫鵑抿嘴去了,程瀟雖然沒得見黛玉,但是得了自己想了許久的錦囊也是掩不住的笑了。好在他還知道這會兒不好拿出來,只藏在衣服裏,只想着哪可以名正言順的帶出來才好。又問了些黛玉的事情,叮囑紫鵑好生照顧不提。
卻説那約定之,程瀟自然如時赴約,要説沈瑾瑜説言之人,他雖然未曾見過,卻也是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