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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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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趙老闆提起銀鈎坊,武沙一瞪眼,説:“有我們商…商老大在。什麼銀鈎,鐵鈎的,我們都不怕。不過兩千萬,我們哪有呵。”

“我的朋友説,如果不能買,租也行。一年租金是一百萬。”趙成説。

“一百萬,你們去搶銀行得了,一年能賺多少呵?”文飛有點着急了,他看出商周對這個酒店興趣。

趙成説:“如果讓我幹,我一年少説也能賺個五六百萬。”文飛和武沙“嗖”地一下站起身來,就要發火,罵趙成吹牛。商周一拉兩人,笑笑説:“老文,老武,先別急。趙老闆,你朋友的酒店要賣的話,賣多少錢?如果只有這六層樓,加上裝修也不會超過一千五百萬吧。”趙成説:“他這個六層酒店後面還有兩個四層樓房和一些平房呢,説是想再開個餐飲旅遊學校什麼的。總投資是兩千二百多萬。如果真有敢要的,一千六百萬他就賣了,生意沒作就賠了六百萬,他真夠倒黴的。他是想賣出去得了,省心。可誰敢買呀?在h市是沒有人敢得罪黃家的!”商周説:“好吧,明天下午,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去找你的朋友談。如果談成了,我請你當酒店的經理,年薪二十萬,怎麼樣?”趙成欣然點頭同意,他這個店一年可能也賺不了十萬呵。

等趙成給每個人倒滿了酒並一起幹了一杯後,他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這時李長勝也已經安排好了那二百多“手下”累得李長勝黑臉煞白。

文飛知道雖然商周説李長勝是老大,但還是商周説了算,所以他問商周:“老大,咱們要在h市想出人頭地,第一是要有背景,第二是要有經濟實力,第三是要有人。可我們現在只有你比別人高出不知多少倍的超強武功,其他的我們沒有呵。”商周對文飛説:“我們現在有雄厚的經濟實力,你知道今年全國排名前十的民營企業黑馬集團和白道集團嗎?這兩個都是我們的企業,總資產有幾十個億,所以資金不成問題。至於背景嗎?你可以看一下我的證件。”商周説着,就把國家發展經濟委員會的經濟顧問的證件和安全部異能反黑組組長的證件讓文飛看。

文飛仔細看完後,武沙問是什麼東西,想要看,文飛卻還給了商周,説:“有什麼好看的,這是老大的高中畢業證。”武沙喃喃着:“你們騙誰呵?我又不是沒見過高中畢業證。再説哪有兩本畢業證的。難道是一本高中的,一本初中的?兩個人頭接耳的,準沒什麼好事。”文飛見商周把自己擁有幾十億資產的事和這麼重要的東西給自己看,知道他對自己非常信任。他也明白商周不讓武沙知道並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深知武沙心裏放不住話,怕他不小心説出去。這時文飛才對商周心服口服,從此死心塌地跟在了商周的身邊。

文飛又小聲問:“你是異能反黑組的組長,為什麼還和我們這些黑社會的苗子混在一起呵?”商周説:“我要對付那些危害人民羣眾、危害國家的罪大惡極的黑社會分子,對於你們這些為了保護自己不得已而走了瞎混道路的年輕人,則要把你們漂白,成為和黑道鬥爭的中堅力量。這樣,你們以後也有前途,社會才會承認你們。如果我和一般人那樣動輒把你們當成黑社會來打擊,就把你們真正地推向了銀鈎坊他們那種人裏面。那樣下場必然是可悲的,你再狠,能狠得過警察手裏的槍?你再猖狂,能抵得過擁有毀滅一切能力的軍隊?和國家機器對抗的必然結果就是死。你説哪?”文飛鄭重地點了點頭,如果説商周剛才的表白已經讓他堅定了跟隨商周的心,那麼這一席話則讓他對商周信服的五體投地,商周現在如果讓他去赴湯蹈火,估計他也會萬死不辭。

這時文飛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湊近商周耳朵邊説:“今天下午和你見面之前,銀鈎坊來了個消息,説是讓我、武沙和萬劫不復門的兩個打手眼鏡、車鬼,還有金戈鐵馬堂的車神、裁縫一起去堵樑上君子族的頭領樑子。”樑上君子族以偷為生,本應該沒什麼仇家。可是,他們難免有時會偷了不該偷的人,像銀鈎坊集團的財務室、金戈鐵馬堂走私的轎車以及萬劫不復門搶來的贓款,都被樑上君子族的高手光顧過。

這個樑子特別愛賭,據説她昨天在皇后區的一個地下賭場輸了十五萬元錢。按照她的習慣作風,今晚她一定要再去一次,這次一定要偷出三十萬元錢來。沒想到這個地下賭場正是銀鈎坊的,只是以外圍一個小團伙頭目的名義辦的,外人一般本就不知道是屬於銀鈎坊的。

於是樑子在這裏出現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黃金的耳朵了,本來他想讓“飛禽走獸”一起去圍剿這個女賊頭,但“走獸”壽辰與“六支長槍”今晚可能從外地趕不回來,而“飛禽”秦嶺則為商周的事頭疼,所以就想到了讓文飛和武沙去,同時又通知了金戈鐵馬堂、萬劫不復門的人,請他們派人協助。反正他們也吃過樑上君子族的虧,讓他們出面也省了自己這方的力氣。

商周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十分興奮,與文飛耳語了半天,議定了計劃。十六個人酒足飯飽,與趙成道了別,在商周的一再堅持下,趙成才收了餐費,只收了三百元錢,估計也就是個成本費。

幾個人告辭出來,商周讓焦律、夏秋回了宿舍,他和李長勝、文飛、武沙、光頭張強五個人開車回別墅換了一輛麪包車去了皇后區。蘇美等人要與商周一起去,被商周斷然拒絕了,他可不想讓這些女人再去涉險。楊紅等人的受傷讓他後悔了三天,現在還在後悔中。

在皇后區一個不起眼的大院門前,文飛説:“到了!”商周停下了車,他讓文飛和武沙下了車,自己和李長勝呆一會兒再進去。看到文飛和武沙與把門的兩個彪形大漢對完了暗語,走進了大院,商周和李長勝也下了車,他讓張強把車一直髮動着,好接應他們。

商周領着腿有點兒發抖,手有點哆嗦的李長勝走到了大院的門前,只見大院的門上掛着一個牌子:某某煤場。外人看是個倒煤的場子,其實是個賭博的場子。把門的人問:“大冷天的幹什麼來了?”商周答:“朋友介紹來烤兩把火?”(意思是朋友介紹來賭兩把。)把門的問:“你的朋友是開車的還是坐車的?”(朋友是開賭場的還是常來這裏賭的?)商周説:“是帶鈎的。”(銀鈎坊的。)把門的説:“帶多少火柴呵?”(意思是你帶了多少賭資?)商周説:“帶了四包。”(意思是帶了四十萬元錢。)對完了暗語,把門的搜了搜商周和李長勝身上,見沒帶什麼武器,而是帶了不少錢,就放商周和李長勝進去了。當然文飛和武沙與商周的暗語略有不同,他們已經走進院裏的北屋了。

商周發現李長勝的臉上已經冒了汗,把門的一個大漢也發現了,邊開門邊問李長勝:“朋友,你怎麼大冬天的還出汗呢?”商周心説是被你們的暗語嚇出來的冷汗,但他卻不能這麼説,只好説:“我這個大哥冒了,剛吃了藥,正發汗呢,但他非要來。沒辦法,這個事兒讓人上癮呵。”兩個大漢深表贊同地應着,放商周和李長勝進去。場院裏黑漆漆的,還真堆了不少煤,看來做幌子做得也夠真的。

商周和李長勝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那排北房前,見只有一間屋裏亮着燈,就走了過去。屋裏有個老頭正靠着火爐打盹,本就沒有賭博的樣子。商周按照文飛的叮囑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了老頭,老頭馬上走到屋當中那個破舊的灶台前,不知手在哪裏按了一下機關,屋北面一個破舊的大衣櫃就自動地移開了,出北牆上的一道暗門。

李長勝看得大吃一驚:怎麼得跟地道戰似的,真絕了。商周和李長勝走進了暗門,發現那是一條逐漸向下的暗道。兩邊點着暗淡的燈光。隔幾步遠就有一點暗淡的燈照着通道。這條通向地下的暗道七扭八拐,走了一百多米才聽到一陣喧譁聲從那頭傳過來。這時他們已經到了一個硃紅的大門前,守門的大漢熱情地為商周和李長勝打開了那兩扇大門,那嘈雜的人聲猛地傳進商周和李長勝的耳朵,就像忽然來到了鄉村熱鬧的集市。原來這兩扇門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商周和李長勝進去後,守門的大漢就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商周和李長勝見這個地下的賭場規模還真不小,裏面足可以同時容納二百人。看來這個老闆為了發財還真費了不少心思,是個人才。

當商周和李長勝在裏面轉悠時,發現這時正是賭場最熱鬧的時候,各級的賭徒都在場上吆五喝六的,他們剛來的時候一是有錢,再就是有神頭,所以都出了不小的動靜。

商周見文飛和武沙在賭場的一角站着,眼光在不停地掃視賭場裏的人。像是想找出誰是善於喬裝打扮的樑上君子族的頭領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