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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耳環換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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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領頭之人口氣不善的道:“少廢話,乖乖出回魂丹,我饒爾等不死,若不識相,別怪兄弟們手黑!”那略帶磁的聲音,立即挑動了貝雪的某神經,所有的不堪回首齊齊湧上心頭。回想當晚,自己被冒充永安侯的**賊在房污辱調戲,雖然被矇住眼睛,但那聲音她一輩子也不能忘記。

是那個賊嗎?她狐疑的將車窗掀個小縫,緊張的向外張望。但對方蒙着臉,本看不他的真實面容。

這些人的耳目還真是靈通,昨晚剛得到回魂丹,今就有人前來明搶。南公子劍眉一豎,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不錯,回魂丹就在我手,有本事就來拿!”話不投機,再不多言。剎時間,刀光劍影糾纏一處。

看似慵懶不羈的南公子,此時卻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手中的長劍挽着一團團劍花,攜着凶煞的戾氣,在人羣中橫衝直撞,所到之處鮮血噴濺,慘叫不絕。

而他的隨從們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貝雪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他們個個訓練有素,武功超凡。有道是好虎還架不住一羣狼,對方人多勢眾,這場烈搏殺,一時竟難分高下。

平時只在電影,電視劇中看到過這種廝殺鏡頭,今親眼目睹這樣慘烈恐怖的血腥場面,柔弱的貝雪,早就嚇的手軟腳軟魂飛魄散了。怕被人發現,她捂着嘴不敢出聲,無力的蜷縮在馬車一角,竟連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人家以逸待勞,又人多勢眾。南公子心知想要身怕比登天還難,更擔心時間拖的久了,車上的貝雪被人發現。

時機給對手一記掃堂腿,腳下卻不經意的踢起一枚石子。不遠處,拉車的白馬中招,吃痛的“稀哩哩”一聲長嘶,向東疾馳而去。蒙面人以為那是一輛空車,也沒在意,任由它去了。

馬車突然快速啓動,巨大的貫力令車內猝不及防的貝雪,猛的向後倒去。後腦一下撞到了車框,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嘩啦啦”地水聲。貝雪漸漸甦醒。只覺地頭昏昏覺沉沉。痛地不行。她齜牙咧嘴地捂着漲痛地後腦。掙扎着坐起身子。

頭這麼痛。該不會是撞成腦震盪了吧?這馬也真是地。好端端地發什麼瘋嘛。難道被那血腥地場面嚇到了?

想到那麼多人都來搶回魂丹。看來一定價值不扉。伸手從懷中摸出那個錦盒。打開見白襯上躺着一顆黑呼呼地藥丸。

拿出看了看。又聞了聞。不過就是一顆普通藥丸嗎?真有那麼神奇。可以讓病入膏肓地人起死回生嗎?哎!只可惜自己被那個壞傢伙暗算中了奇毒。要不然把它拿出去賣了。自己也能在古代買房置地。使奴喚婢了。

想到這。她突然明白。南公子給自己下毒。不就是防着自己帶藥跑掉嗎?看來唯今之計。只能先到甘泉鎮地融匯客棧等他了。老天啊老天。千萬保佑他別死。自己可不想這麼窩囊地死去。

一頓胡思亂想後,也在車內緩的差不多了,掀開車簾,見拉車的白馬正啃食着地上的青草。撐着痠痛無力的身子下車,只見自己正處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周圍皆是鬱鬱葱葱的林木,前方不遠處有一條涓涓淌的小溪。

口渴難耐,悶熱難當的她,幾步奔到溪邊,迫不及待的捧起清洌的溪水喝了個夠。同時不斷捧着泌涼的溪水,拍打在臉頰上,冰冰涼涼,説不出的暢快淋漓。

除去了燥熱的暑氣,整個人都神清氣起來。頭已經偏西,憑覺應該是下午四五點鐘了。這地方山高林密,人跡罕至,離村鎮的距離想必也不會近,看來今晚要在這裏過夜了。

她只是個剛參加工作不久的辦公室文員,也沒什麼野外生存經驗。肚子餓了,想抓魚烤着吃,可費了半天勁,連魚鱗都沒摸到。懊惱的直起身子,突然前方樹林裏,躥出一個黑乎乎絨絨的東西,掙扎了幾下便趴在地上不動了。

以為是隻兔子,顧不得穿上鞋襪,光着腳“蹬蹬蹬”跑了過去。到近前看清了,原來是一隻後腿中了飛鏢的狐狸崽,它全身的皮黑如墨緞,亮如抹油,小巧的耳朵,尖尖的嘴巴,葡萄般的眼睛,驚恐中透着狡黠。

貝雪從小就喜歡小動物,曾經養過貓,養過狗,還養過小兔子。今一見這小狐狸小巧可愛,頓時喜歡上了它。

“小傢伙,你一定很痛吧!”伸手試控的想摸摸它,它卻“嗚嗚”瑟縮着叫了兩聲,眼裏滿是敵意。怕它咬自己,忙縮回手,無奈的看着它,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你在幹嘛?”身後傳來一男子朗的聲音。

這林中還有其它人?貝雪詫異的回頭,見身後一前一後站着兩名男子。

與其説話之人,生的神清骨秀,氣宇軒昂。一襲淺藍銀絲暗紋長衫隨風舞動,瀟灑俊逸中隱隱透着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勢。

時間有片刻的停滯,內心有剎那的悸動,這樣奇妙的氣場將二人包圍,雙方都不約而同被對方的神采氣質所傾倒。

清風吹來,一片葉子從二人眼前翩跚掠過。如夢初醒,貝雪意識到他身後還有一個人呢,於是侷促的收回目光,兩片紅雲卻悄悄爬上面頰。

男子也覺的自己有些失禮,不過他的窘迫轉瞬即逝,很快鎮定下來,温和的説:“姑娘,這小狐是我的獵物。”貝雪回頭看了看受傷的小狐狸。小狐很有靈,也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求救似的衝貝雪哀號了兩聲。淒涼的悲鳴,聽的她直揪心。口問道:“你要把它怎樣?”男子神自然,不温不火的説:“雲山墨狐的皮,光滑柔順如嬰兒肌膚,雨雪灰塵皆不能染,更奇的是,有它皮在的地方,蛇蟻毒蟲皆退避三舍。所以説,它的皮是裘皮中的極品。”雖沒明説,貝雪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他只用鏢打中小狐狸的腿,怕也是為了要一張完整的皮。

本想幫小狐求情,如今聽説這狐皮竟這般珍貴,且二人又不識,怎好冒然張這個口。但看小狐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實在不能眼睜睜看其被人死剝皮。躊躇片刻,她心中有了主意。

衝男子莞爾一笑,恭維道:“我見公子神間透着威嚴與大氣,想必定是個懷寬廣之人。這小狐乖巧可愛,我一見便覺十分投緣,不忍心見其被殺剝皮,不知公子可否大發慈悲,將它讓給我。”他的神波瀾不驚,只是微笑的看着貝雪不置可否。

見其並沒斷然拒絕,心知有門,急忙摘下耳上唯一的一隻耳環,匆匆到男子手裏,歉然道:“這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你先收下,那邊還有一輛馬車,一起抵給你,若還不夠,給你打欠條也可以。”男子抿着,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

這時,他身後的那個隨從,上前嘲諷道:“姑娘,這狐皮少説也值上千兩白銀…”沒等他把話説完,男子一揚手,他便噤若寒蟬不再出聲了。

拿起耳環細細端詳,男子鄭重的問:“姑娘,你真決定用耳環換嗎?”貝雪點點頭,心裏卻沒底了,剛才那人説這小狐狸那麼值錢,自己只拿小小的耳環換,似乎佔了人家大便宜了。

男子朗聲道:“好,君子乘人之美,小狐讓給你便是。”

“謝謝公子,你真是好人。”貝雪欣喜若狂,拍着手跳了起來。

卻發現對面二人有些不對勁,順着他們的目光低頭一看。

mz:親們開頭腦筋,猜猜他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