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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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薇點了點頭:“能不能給我一杯咖啡?我也剛下班,太累了,想喝杯咖啡再回去。”
“噢…可以,你稍微等一下。”長安還不是太清醒,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但她一直記得那天聚會的時候她不請自來,本來也是可以留下來喝一杯咖啡的,可她卻走了。
她下樓衝咖啡,高薇就趴在二樓的欄杆上,靜靜地看着她。
長安很快端着兩個馬克杯回來,一杯是給高薇的咖啡,一杯是她自己喝的蜂檸檬水。
“你不問我為什麼到這兒來嗎?”高薇抿了一口咖啡,問道。
“你為什麼來呢?”長安乖乖地問。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她笑了笑“你不是也問過敬之,如果離婚了,他還會不會跟我在一起。我今天來,就是來告訴你答案的。”
…
駱敬之下班已經很晚了,其實今天並不是他值班,但遇到危重病人搶救,他必須在場。
開車從醫院出來時走錯了路,習慣地往原來跟長安的小家開去了,走到一半才想起來,他已經單獨搬出來住。
他獨自坐在車裏嘆了口氣,紅燈變綠燈後,才掉頭往來時的路繞回去。
手機上有電話撥進來,他看也沒看就接聽了:“喂?”
“駱敬之,駱醫生嗎?”
“是我,哪位?”
“你現在應該正一個人開車走在路上吧,沒去咖啡館接你太太?”駱敬之察覺到不妥,立刻警覺起來:“什麼意思,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還記得唐小雨是誰嗎?”吱的一記剎車,駱敬之的車突兀地停在馬路中間,最要命的記憶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從腦海深處冒出來,頭一。
他臉發青,又鄭重其事地問了一遍:“你是誰,想幹什麼?”電話那頭的人輕輕笑:“想知道的話,還是自己去一趟咖啡館吧,去晚了,有些事就挽回不了了。”駱敬之從來沒像眼下這般緊張過,哪怕第一次拿起手術刀劃開人體皮,哪怕頭一回直面病患的死亡,也不像現在這樣心跳快如擂鼓,手心都在冒汗。
他開車直奔長安的小店,最後一個路口連紅燈都沒看清直接闖了過去,差點攔撞上一輛大貨車,驚出一身冷汗。
到咖啡館門口的時候,剛剛掛斷的電話又來了。
“駱醫生,你動作最好快一點,水火無情。”他剛從車裏下來,這才發覺咖啡館裏忽明忽暗的光亮,竟然是火光。
一樓大門沒有上鎖,卻也沒有開窗,煙霧還沒有冒出來,但駱敬之已經意識到什麼,拼命地衝向那道門。
“別急,人在二樓,你還有時間。”那個電話的人沒有掛斷,似乎得意地享受着他此刻焦灼萬分的心情。
長安,長安一定還在裏面!
門上的金屬把手還沒有燒到燙手,火舌從料理間裏竄出來,煙霧已經衝上了二樓。
“長安!長安,你在不在上面?”他一邊叫喊着,一邊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樓上跑。
電話裏的人沒有騙他,長安的確在二樓,但她身邊還有一個人,居然是高薇。
兩個人靠牆坐在椅子上,嘴巴都被寬膠帶封住,胳膊往後反綁,身體非常無力,意識似乎也不太清醒。
樓下的火蔓延很快,空氣變得灼熱,腳下的地板似乎也被烘燙,時間每失一秒,就更像置身煉獄。
駱敬之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的空間,就近打開窗户將嗆人的煙霧放出去,然後跑到兩人面前蹲下來,拍打着她們的臉頰試圖喚醒她們的意識:“長安,長安!高薇…高薇你醒醒!”兩人都糊糊的,尤其是長安,怎麼喊都喊不醒,最後是他慌亂地去解綁在她手上的繩子,而那是一種鋸齒狀的伸縮帶,越拉越緊,勒疼了她的皮,才痛得她醒過來。
“敬之…”她看到他,想叫他名字,嘴巴被膠帶封死了,只能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高薇也醒了,眯着眼睛,有點虛弱地看着他。
天還沒過去,駱敬之額上的汗水已經滑落下來,兩個人都在面前,他卻沒辦法帶她們出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爆發怒吼,朝藍牙耳麥裏仍在與他通話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