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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小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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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墨痕安道:“不用太擔心,昏睡是病發後的症狀,用‮物藥‬調理,會慢慢消失的。”肖關承轉向趙稚鳴,猶豫地説:“我公司這段時間事情很多…”趙稚鳴微笑道:“我會留在這裏照顧甲梓,老公你放心好了。”何桃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肖關承已經乘車離開。她額上蒙了一層薄汗,一頭闖進藥房,滿臉掩不住的慌亂。闖進了屋子裏,眼裏誰都沒有看見,只看得見那個躺在榻上沉睡的人。一步衝上去,慌慌地往他臉上摸,顫着聲音喚道:“肖甲梓,肖甲梓…”肖甲梓因為安神薰香的緣故,睡得沉了,沒有絲毫反應,嚇得她眼中浮上一層淚來。一隻手的手腕忽然被捉住,拿離開他的臉。她茫然抬頭看捉她手腕的人,因為心神慌亂,盯着看了半晌才認出來。

“是您…”艱澀地發聲。

趙稚鳴臉上帶着笑,眼底卻是半點笑意也沒有,朱微啓,吐出一句隱含着威脅意味的話:“何小姐請自重。”何桃的神情冷了下去,將手腕回,後退了一步,與她拉開一步距離,目光落回肖甲梓蒼白的臉上,低聲問:“他怎麼樣了?”趙稚鳴微笑道:“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就不勞何小姐掛心了。”何桃的緩緩抬頭,用黑沉沉的眼眸看着她,半晌不語,臉上的表情讓趙稚鳴莫名膽寒,多年的歷練卻不會讓她在一個小姑娘手下失招,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空氣就在兩人目光鋒中凝滯了。

忽然有纖細的手指握住了何桃的手,胡薰衣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輕輕向後拉了一下何桃,自己則上前一步,站在趙稚鳴面前。嘴角掛了一個冷冷的笑,説道:“您剛剛説什麼?自重?這一類的詞,請留着教育自家孩子好嗎?”趙稚鳴臉上微現怒意:“你是誰?”胡薰衣的神忽然變得沉冷,連那點客氣的冷笑也收起了,一字一句地説:“我是何桃的媽。”趙稚鳴笑了:“夫人,您可知道,您女兒前些子給我們家帶來不小麻煩呢。”

“哦?”胡薰衣眼鋒利起來,“我平時就常訓導她,不要跟些亂七八糟的人家往,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回頭我訓她。”

“亂七八糟”四個字徹底怒了趙稚鳴。

“夫人,請您説話客氣些。”

“哎喲,我們小桃心地單純,可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本事。您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知道有時候麻煩不是來自外人,源在於內亂。”胡薰衣非便沒有退讓,還把“亂七八糟”四個字刻意地又重複了一遍,而且開始進行人身攻擊,暗示對方年華老去。

趙稚鳴這種總是企圖青永駐的大美人兒,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説她老。算起來,大概有十幾年沒人敢當面嗆她聲了。這次為了落落,想要給何桃一點顏看看,讓肖甲梓與她的關係斬草除,沒成想何桃竟有這麼個野蠻的媽,一陣搶白噎得她臉青白變幻。

趙稚鳴緩了一陣才重回找回攻擊力,再次出招,直指要害:“夫人,您可知道,甲梓原來跟我家落落就是男女朋友,要不是您女兒橫一槓子,他們現在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

“哎喲~原來是這樣。”胡薰衣臉上現出戲謔的嘲笑,“原來您侄女是這小子的前女友啊。”刻意地把“前”字咬得重重的,“敢情是前女友的姨媽,幫着侄女來搶男朋友了?哎喲,好彆扭的句子,都是些什麼事啊,頭疼。”厭煩地顰起眉尖兒。

趙稚鳴反駁道:“説什麼呢?這是我兒子。”

“你兒子…你侄女…”胡薰衣刻意做出一副震驚又恍然大悟的表情,言下之意已是很明顯:你家*嗎?

趙稚鳴急了,急忙解釋:“是我養子,養子!”

“哎呀,你家好亂。聽着就煩。”胡薰衣頭疼地扶了一下額,回頭温柔地摸了一下何桃的頭髮,“桃兒,你跟止兒也快要結婚了,沒事離這些可怕的人遠些,多準備準備。”一直默默站在夫人身後神思恍惚的何桃,被“結婚”二字震醒,驚問道:“什麼?”旁邊忽然響起微弱的一聲哼哼:“解藥…”三個人停止了爭吵,低頭望去,只見牀上躺着的肖甲梓醒來了,一對眸子含着未褪的睡意,如罩了一層濛濛霧氣,一眨不眨地看着何桃,慢慢伸出手來去夠何桃。胡薰衣果斷手起掌落,把他的手打了回去。

何桃吃了一驚,抱怨地瞅了一眼胡薰衣:“他不過是睡蒙了,幹嘛打人啊。”卻見肖甲梓執着地爬了起來,又朝着何桃伸出手來,含混地又唸了一句:“解藥…”趙稚鳴覺不對,拿手在肖甲梓面前晃了一晃,見他沒什麼反應,只一味盯着何桃想把她撈到手裏。趙稚鳴驚詫道:“這是怎麼了?什麼解藥?”狐疑地盯一眼何桃:“你對他用了什麼術嗎?”眼看着肖甲梓搖搖晃晃想要撲過來,胡薰衣突然出手,食指飛速地在他頸後點了幾下,他身子一軟,跌回牀上,閤眼沉睡過去。何桃見狀大驚,跳腳道:“夫人!你幹嘛點他睡啊,這樣醒來會頭暈的。”

“哼哼,讓他動手動腳。”胡薰衣不屑地撫了撫手掌。

趙稚鳴急道:“他明明是神智不清的,你們對他做什麼了?”這時何墨痕走了進來,朗聲道:“不用着急,是我讓他服用了一種有致幻藥力的湯藥,為的是讓他把深層的病□在意識的表面,以方便治療。副作用就是人會半夢半醒,行為受潛意識支配,做出些很孩子氣的行為,你們多擔待些就是了。對了,他剛剛有沒有醒過來説些什麼?”趙稚鳴指住何桃急忙告狀:“他把她叫做解藥,不知是不是她給他下毒了!”

“解藥?”何墨痕犀利的目光掃向何桃。

胡薰衣突然一指頭戳在何桃腦門兒上,厲聲道:“不好好練功,到處亂跑!看我怎麼收拾你!給我去練功!”拉着何桃轉身就走。

出門沒走幾步就碰到了找來的何止。胡薰衣不滿地瞅着兒子:“讓你好好看着她,怎麼讓她到處亂跑?”何止看看不遠處的藥房,再瞥一眼他魂不守舍的徒弟,冷哼道:“説是練輕功,跳着跳着就不見了。是為師管教不嚴。”胡薰衣手腕一甩,把何桃甩進何止的懷裏。何止下意識地接住,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一眼母親。

“看好你女人,不要讓她到別的男人面前轉來轉去。”

“…”何桃和何止同時失聲了。夫人説的是看好你“女人”不是你“徒弟”何止的眼中分明掠過一絲正中下懷的喜悦。

何止拖着“他的女人”往練功場走的時候,滿意地飈出一句:“我媽同意了。現在沒有人反對了。”身後傳來哼唧一聲微弱無比的抗議:“有…”

“誰?”聲線涼了八度。

“我…”何止冷笑一聲:“你敢。”

“…”何桃被直接帶到練功場練功。不遠處的樹蔭下,何止仰在躺椅上昏昏睡。她眼巴巴地瞥一眼位於地勢略低的遠處、樹木遮掩的藥房,再瞄一眼閉目養神的何止,把逃跑的念頭再度壓下。師父看上去鬆懈,其實警醒着呢。她只要溜出十步開外,立刻會被拎回來,外加幾下股。他的耳功可是好的很,一點點悉悉索索的小動靜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只能把鬱悶發渠到練功木人身上。其實她就算是溜出去,也只是打探一下肖甲梓恢復的情況而已,不會跟他打照面。她無法面對趙稚鳴刻薄的神態。

想起之前趙稚鳴刺耳的話,她能覺到心中的血都變味了,一腔一腹的酸苦。

如果她知道挖苦的其實是她的親生女兒…

何桃狠狠搖了搖頭。就算是有朝一趙稚鳴知道了真相,她也絕不認母。這個在她幼年時嫌她累贅將她拋棄,長大後又事事處處維護別人的母親,她不想要。

晚上到了睡覺時間,師父也沒有放鬆警惕,天宿在她的屋頂。她徹底無奈了,乾脆不去多想,上牀休息。躺下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一陣噼哩啪啦的打鬥聲。急忙披衣出去,見何止與一人纏鬥在一起。還以為是來了盜賊,心中一喜——沒錯,是一喜。三分教人人會武,何曾有膽肥的小偷上門送死?三分教弟子實戰機會少之又少,難得抓住個練手的*沙包。

何桃興奮得摩拳擦掌湊上前去想要活動活動筋骨,走近幾步,卻驚訝地發現來襲者不是別人,正是肖甲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