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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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甲梓這才看清這“皮草”原來是一隻純白的白狐,竟然名叫“圍脖”還真是名符其實啊!
何止的冷漠與圍脖的熱情形成鮮明對比。一對眼角斜飛的細長眸子,目光寒涼,輪將肖甲梓和何桃劃了一遍,道:“小桃,今天的點術練了沒有?”小桃急忙道:“啊,還沒有。我這就去木人那裏…”
“你今天不要用木人練了,進行一下實際演練,用真人。”
“真人?!”小桃驚喜不已,“真的嗎師父?可以嗎?”何止點頭。
“那誰來當陪練呢?”何止尖尖的下巴微微一抬,指向肖甲梓。
“呃?!”小桃猶豫了,“這,不太好吧。”何止冷笑:“他不願的話就算了。你還是繼續練木人吧。”
“那算了吧…”小桃失望的説。
“我意願。”肖甲梓想也沒想,利落地説道。對着小桃微微一笑:“你總是陪着我,給你當一回陪練有什麼。”何止的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小桃拉開架式,念一聲:“桃花點手!”啪啪啪啪啪。
肖甲梓只覺得她小手點過之處,如無形纖索注入經脈,肌瞬間僵硬,全身一動不能動了,連臉部的表情都凝滯了,當真是十分難受!
正盼着小桃快快給他解,卻聽何止愉悦地道:“小桃,乾的不錯。我們走。”小桃驚訝道:“咦?師父,你不給他解嗎?”
“我懶的碰他。要解你解。”
“可是…解你還沒有教我呀!”
“那等你學會了再説。”
“咦?!
…
”沒個一年半載學的會嗎?!
一動不能動的肖甲梓,額角青筋爆跳。如果能咬牙,他牙齒都恨得咬碎了。
何止冷下了嗓音:“還聽不聽師父話?給我走!”小桃被迫跟着何止離開,臨走時帶着哭腔衝肖甲梓喊道:“小夾子,你不要怕,上次我點住一隻母雞,半個小時道就自解了,你忍一忍啊…”那隻名叫圍脖的小白狐,趁機躍上肖甲梓的肩頭,眯着與它主子極其神似的一對狹長狐目,仔細端詳了一下他,伸出粉的小舌頭,了他的臉蛋。佔完了便宜,小腿兒一蹬,尾巴掃過他的臉頰,跳躍着追隨主人而去。
可憐肖甲梓,硬是在冷風中僵站了半個小時,道自解,才重獲活動能力…想找何止報仇,可是他年齡雖比何止大兩歲,卻顯然打不過何止,只在心裏默默記下這筆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敲開。門剛開,阮秘書就覺到屋內殺氣撲面。小心翼翼地探進頭來,小聲道:“肖總,下班時間到了。那巫婆還堵在一樓,要不您乘電梯到二樓,然後走樓梯,然後從後門…”
“不必。”肖甲梓果斷地回絕秘書的好意。
一樓大廳的電梯門一開,肖甲梓就瞥見已經道自解的那幫保安,在何桃不遠處擠成一團,虛張聲勢還隨時準備逃跑。
何桃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肖甲梓下來了。她的目光不知何時偏離了電梯門,透過落地窗投向外面的繁華盛世,眼神中卻空無物。她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滿心憎惡。若非情勢所迫,她絕不願意來到這裏。這裏有她這輩子都不願重逢的人。
肖甲梓朝這邊走來時,她終於從放空狀態中驚醒,眼睛一亮,唰地就衝了過來。
保安隊長於是又吼了一嗓子:“肖總保重!”——這次知道何桃的厲害了,沒再喊“保護肖總”其怕死之心,昭然若揭。
肖甲梓倒是淡然的很,對於面飛撲而來的惡形惡狀之物視若無睹,腳步都沒有停半下。何桃衝到他的面前,揮舞着爪子,試圖攔住他,嘴巴里急切地嚷嚷:“肖甲梓,我們談一談,談一談,喂…”他徑直用口衝開她的手臂,向大門外走去。何桃明明有功夫,想擋住他、點住他都易如反掌,可是,她怎麼能對小夾子動手呢?
…
肖甲梓像是料定了她的心思,愣是把她當成空氣,徑直走了出去。
何桃只好拎起自己的揹包,一路追趕,繞着他又跳又叫:“肖甲梓,我必須把墜子拿回去,你就還我罷!算我求你了,喂…”大廳裏觀望的員工們看到這一幕,再換眼神時,多了內容。
這小巫婆雖然兇惡,卻對肖總手下留情了…留情…情。
何桃的聒噪之聲讓肖甲梓微微蹙起了眉頭,直到進了停車場,坐進車裏,車門砰的一關,耳邊才算清靜了許多。
何桃見他進了車裏,心中一急,一個鷂子翻身,飛躍到了車前蓋上,拉開蜘蛛俠的經典pose,對着風擋玻璃大聲道:“肖甲梓你不準走!”這飈悍的一幕,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圍觀,議論着這位女俠意何為,看車上那男的英俊可人,女俠莫不是要搶人?
…
肖甲梓嘴翕動,似乎是説了句什麼。何桃隔着車玻璃聽不清,惑的張圓了嘴巴看着他:“啊?”他咬咬牙,伸手把副駕的車門打車,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豬頭,上車。”何桃這才明白,答了一聲:“哦。”尷尬地蹭下車前蓋,鑽進車內。
肖甲梓手搭在方向盤上,不發動車輛,也不看她,只沉着一張臉,目光散淡地落在擋風玻璃上。
何桃苦苦等、苦苦追趕的人現在近在眼前,一臉“你敢把我怎樣”的德行,她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她尷尬地揪了揪自己的頭髮,低下聲氣,道:“請你…”他忽然轉過臉來,眸子如冷冽的湖,盯住她,隙飈出森森的一句:“有種自己來拿。”這話似乎是給了她希望,然而為她覺得骨悚然?可是她何桃怕過誰?眨眨眼睛,摩拳擦掌,目光亮亮地問道:“在哪裏?”他向後傾了身子,靠在座椅上,微仰了下巴,將勻稱的頸項展現在她的面前,其順從的模樣,像一隻大型羔羊在小型母狼面前坦出咽喉。
何桃忽然明白了:“難道…”他的下巴微微點了一下,繼續保持着伸頸的姿式,不耐地垂睫看着她,示意她快些,眸中閃過一絲殺氣。她忽然覺得,伸頸待宰的未必是羊,探爪撲的,也未必是狼。事實或許正好相反…
何桃的目光落在他鬆鬆繫着的領帶、和扣到倒數第二顆的襯衫鈕釦上。牙一咬,心一橫:不就是解開釦子把東西拿出來嗎?為了寶物,拚了!小聲唸了一句:“我何桃怕過誰!”——是的,她一緊張把這句話説出了聲,招得肖甲梓眉頭微。
她果斷伸出手指,去解那倒數第二顆釦子,嫌領帶結礙事,還蠻橫地把它扯得鬆了些…這該死的扣子為什麼這麼難解…啊不對,不是釦子的錯,是她的手指哆嗦得太厲害…這當然也不能怪她,怪只怪近在指端的那一片肌膚閃得她眼花…
終於解開了!黑絲繩繫着月形銀飾,月梢一朵硃紅暈着銀輝,襯得肌膚都有了光。
她忽然間停止了動作,短暫的失神。
眼看着苦苦索要的東西唾手可得,她卻莫名的手軟了,勇氣鼓了幾鼓,也沒有伸手去摘那灣月。
正猶豫間,忽然察覺到車窗外來數道如炬的目光。扭臉一看,見車外已圍了數人,很興趣地觀望着車內的情形——這位女俠得手了!這就要把獵物就地正法!omg,如此奔放,場面香豔到令人震驚啊!
何桃呆了一會兒,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再收回目光反觀自己的姿態:身體強勢地傾向肖甲梓,一對魔爪尚搭在他敞開的領口,呈現“大力撕開”狀,而肖甲梓則身體後仰,一付任君蹂躪的弱受相——如果不看他那雙兇狠狠的眼睛的話。
她總算是明白了圍觀者臉上為什麼寫着“猥瑣”二字。嗖地收回了爪子,“嗚”地一聲,彎下,把臉藏到手心。
作者有話要説:最近儘量做到更~謝謝各位的留言,今天太累了,明天一一回復。有你們才有動力,づ ̄3 ̄)づ大概太久沒開新坑的緣故,好多老朋友都不見了,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