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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遊園驚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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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狗似乎預料到三把鋒利小刀朝它刺了過來,身子一縮,反倒退了回去。看小説我就去在距離賀森十多米的地方,一動不動地蜷着,縮成一團,身高和身長都大大的縮小了,像一隻睡了的狗。與剛才那種剛烈的獸相比,大大地遜了。

賀森格外的納悶兒,這怪東西這是怎麼了?難道他睡了?林家鎮這樣一個地方,真是詭異啊!

等了好長一段時間,賀森看到巨型狗依舊一動不動。他才壯起膽子走了過去。一看,呆了。只見那怪獸已經變得硬幫幫的,也不呼,死了。

這巨型狗怎麼死的?有人在暗中幫助自己將那怪獸置於死地嗎?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是那木屋中的神秘人嗎?如果是,那他為什麼不和自己見面呢?

一絲又一絲懸念出現的心頭。賀森抬起腿來,壯着膽子朝那木屋走了過去。

叢林掩映中,處處聞到花的芳香。腳下的溪水柔和地衝洗着賀森的雙腳。

刺驢與金牙狗緊緊跟隨賀森左右,與賀森形影不離。剛才的瞬間變故,也使得倆人嚇得不輕。

就要到達那座木屋前面了,賀森掃視一下四周,發現不僅有一間木屋,而且有一片木屋。這些木屋,結構、大小、長短都是一模一樣,每一間木屋前都有一片萬紫千紅的花,這些花的排列組合都是一致的。

賀森再朝左右觀看,只見左右兩邊也都是一模一樣的木屋。屋前的花兒也都是一模一樣的。越朝前走,木屋越多,分佈也別有一番格局,統一排列成花瓣形狀。

賀森兄弟三人像是走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賀森不再繼續朝前走了。他忽然覺自己正處於一間間木屋的包圍之中,四面八方都是木屋!這下,他有些害怕了。他已經陷入了一種八面合圍的境地。如果每一間木屋裏衝出一隻巨型狗什麼的,他自己將被分屍了!

想到這裏,賀森微微閉上眼,多年黑道征戰,早已對生死置之度外,而這一次,等待自己的不論是生存還是死亡,都得闖一闖。請牢記待得思維得以清理後,賀森與身邊的兩位兄弟隨便找了一間木屋,徑直走了過去。

門虛掩着。

哥三個不敢冒昧闖入。輕輕地敲了兩下。

無人應答。

賀森再次敲了兩下。這時,屋裏響起了一陣歡快的聲音:“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來之,則進之,何須敲門?”賀森好生詫異,此人的言語為何古生古氣的,難道這裏真的是古代?真奇了怪了。

刺驢與金牙狗對望一眼,不言語,一切聽從森哥吩咐。

此時,門輕輕拉開了。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出現在賀森眼前。

細細打量這老人,神矍鑠,慈眉善目,滿臉的白鬍鬚長長地直拖在膝下,身高約有一米九,尤其是兩條手臂,筆直站立着能摸到兩邊小腿肚。一雙腳也很長,很寬。賀森估摸着少説也要穿四十八碼的鞋子。老人身上着一身淺白的長袍,布料稍微有些陋。

那老人也在看着賀森,好久也不言語。

四人就這樣對視着,足足有五分鐘。

刺驢與金牙狗同時心道,靠,這老人莫非是神仙不成?林家鎮居然有這樣一個所在,真是奇之怪也。

賀森沉不住氣了,剛想説:“老大爺,請問您貴姓”之類的話,老人已經搶在他前面説話了,好像要故意阻止賀森説話似的。

老者言道:“老朽昨晚夜觀天象,知有異客至此,真是快哉,不知可是閣下否?”老人這一席話,説得賀森一時語,不知道如何回答。刺驢與金牙狗更是覺得奇怪。一是因為他們實在不適應老人的説話方式“哉”呀“否”的“之”呀“乎”的,一整套文皺皺的話,真讓人受不了,不過他對老者所説的第一句話倒很喜歡,好像在哪裏聽説過,大概意思是説朋友來了很高興,可見這老人雖然説話奇怪,但還是沒有壞心的;二是因為他所説到的“異客”自己算不算是“異客”呢?不過,能從繁華的海中市來到古古香的林家鎮,再到這奇異的桃園,被老人稱之為“異客”也不是不可以。

賀森回頭看了一眼刺驢與金牙狗,他用眼神告訴兩位兄弟,不必緊張,看這老人説話,不像是惡之人。

只聽老人又説話了:“請。”老人説着,一揮手,將兩扇木門推開。

賀森很真誠地説了一句“謝謝”那老人道:“何謝之有呀?”哇靠!賀森這下心裏可有些惱火了。媽媽的,這人怎麼這麼煩?對了,現在還不是煩的時候,賀森意識到,必須得清楚老人的來龍去脈才對。

想到這裏,賀森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言道:“應該謝謝你才對。”這下,那老人又開口發問了,不緊不慢地説:“‘你’為何意?”這老者好像是不懂得這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在故意裝腔作勢?

賀森有些沉不住氣了。硬着頭皮跟着老者進了屋中。

刺驢與金牙狗對視一眼,跟在賀森身後,進了木屋。

一進門,一陣清涼快的覺撲面而來。只見東面牆壁上掛了一大塊白的棉布,棉布上畫着一幅名為“六十四物候圖”的圖像,圖像上所有的文字都是用金文寫成。(金文是和甲骨文並稱的一種古代文字,興於商周,秦統一六國後消亡,為小篆代替。)那老者哈哈大笑,言道:“坐,上坐。”説着,朝賀森遞過來三隻用青草編織的蒲團。

賀森坐在蒲團上。

刺驢、金牙狗也跟着坐了下來。

老者開口朝賀森言道:“敢問少年,從何方而來,去向何處呀?”賀森忍受着巨大的語言折磨,儘量使自己變得冷靜。他面帶微笑地言道:“我是從林家鎮到這裏來的。”老者一聽,頓時一陣狂笑,目亮光:“林家鎮?未嘗聞也,哈哈哈。”老者説着,臉上現出一絲惘之

怪!

奇怪!

真奇怪!

賀森心裏暗驚奇!

只聽老者繼續言道:“偶隱居此處,百餘年也。”賀森再一驚,這麼説來,這老者少説已有一百多歲了。那麼,既然是隱憂,則是足不出谷,不聞世間之事了。

“敢問前輩,此地是何處地界?”賀森好不容易想了一句算是帶有方言質的話,一切只是為了與老者。他雖説很討厭老者的文言式的話語,但他對於文言還是能夠看得懂聽得懂的。他是一個聰明靈異的人物,雖説是一所三大學畢業,但他對中文有着深厚的功底,只是,後來加入海馬幫,哪有心思顧及這些陳詞濫調。通過和老者幾番談,他決定模仿老者的談話方式。

於是,賀森背起雙手來,壓低聲音,氣部湧出:“林家鎮,海中市一古鎮也,自海中而出,東行三百餘里。”這一席話,充滿了無限的底氣。

老者瞪着兩隻銅鐘大眼,一字一句地聽着賀森剛才的話,大為開懷,道:“難道,你是從我林城地界而來?”賀森嘿嘿一笑,心道,這老者既然是隱居於此近百年,那麼,他一定是清朝末年之人物,而在清末,海中市之名還未出現,那麼,據老者據説的林城,一定是海中市名稱的前身了,遂道:“晚輩正是從林城而來,請前輩告知這是何處地界!”那老者輕輕捋一捋花白的長鬚,道:“老朽石申,乃清末一江湖相士,當時世道混亂,天下無安寧之地,遂在這林城近郊,尋得這極樂之土,隱居安身,不想,匆匆一過,百年已去,想來真是慨。”聽着老者言語,賀森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刺驢與金牙狗,這兩位兄弟眼睛裏一片惘,不知老者所言。

賀森動地言道:“石前輩,晚輩賀森,今能夠看到前輩的尊容,真是三生有幸,請前輩指教!”

“哈哈哈哈哈哈。”石申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看着牆壁上貼着的各種天象圖紙,略微有些沉思地言道:“其實,我能夠與你相見才是三生有幸啊,我在這裏等了一百多年,你們三個人,是第一次來到這兒!這個地方,從未人外人來到過。”聽着石申的言語,賀森心道,這石前輩看來在努力地適應着我的言語表達習慣了,他的話越來越好理解了。原來,他剛才長時間的沉思,都是在沉思如何地組織語言,真是不容易!

而刺驢與金牙狗也似乎是隱隱聽得明白了石申言語。

賀森道:“前輩,你是如何度過這一百多年的漫長歲月的?一百多年不見一個人影,您老人家不會覺得寂寞?”石申端起一隻木碗,呷了一口清涼的溪水,講起了他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