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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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格瑞把全部的心力放在他年輕的子身上。他讓她喝下兩杯甜酒和一大碗濃湯。他輕柔地觸摸她，使她臉頰泛着紅暈。

“你吃得差不多夠了。”他説，親自喂她吃口麪包。她微笑，他到一股不尋常的暖意。他深深地口氣，進的全是她香甜的氣味。她的栗鬈髮在火光中閃亮。

“我的頭髮會長長。”凱茜説，發覺他盯着他。

他玩他的鬈髮。

“你的頭髮好柔軟，”他説。

“柔軟得像嬰兒的頭髮。”她的臉頰出現酒窩。

“可是，爵爺，”她頑皮地説。

“你可不要一個嬰兒子。”他咯咯地笑起來。

“你是對的，夫人，尤其是今天晚上。”她張大眼睛，但是沒有退縮。他愉快地轉向遊詩人，對他點點頭。皮膚黝黑的盧易走到格瑞的桌子前，坐在凳子上，他對凱茜微笑，彈奏幾首耳能詳的曲子。

“送給你來自布特尼的美麗新娘，爵爺，”他説，輕輕地彈奏起來。

“我將它命為火之歌。”血中燃燒的火焰引導我來到你身邊，我的佈列特尼女孩。

你眼中無限的温柔，使我夢想在你温柔的懷抱中甜的夜。

他的聲音輕柔得像雨，充滿安靜的大廳。凱茜羞怯地向她的丈夫微笑。

你純潔無瑕的美麗引我飢渴的雙眼，我的佈列特尼女孩。

血中燃燒的火焰，使我渴望在甜的夜裏緊緊地擁抱你。

榜瑞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燃燒的火焰，夫人？”他輕聲逗她。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他説的是不是真的。”你甜美可人的笑容引我來到你身邊，我的佈列特尼女孩。

我渴望你為我燃燒，使我能夠融化在你血中燃燒的火焰。

拌曲唱罷，遊詩人向凱茜行禮。眾人鼓掌叫好。

“唱得好，盧易，”格瑞大聲説。

“我和我美麗的新娘都很滿意。”

“這是我的榮幸，爵爺。”盧易説。他又開始唱起來，這次是唱關於偉大的戰士在戰場犧牲的故事。

榜瑞輕聲對凱茜説:“回我們的房間去，凱茜。我很快就來陪你。”凱茜站起來，向安靜坐在一旁的蘭琪點點頭。

“晚安，夫人。”蓋伊微笑地説。他看着她走出大廳，然後看向格瑞。他從來沒有看過他的主人對女人這麼温柔。這是好預兆。

榜瑞慢慢地喝口酒，一副沉思的表情。他會讓凱茜忘記恐懼，讓她受到愉悦。他身體裏的火焰會温暖她。當盧易唱完，他喝掉杯裏的酒站起來。他看見管家猜測的表情和蓋伊開朗的笑容，知道所有的人都不會懷疑他今晚將如何度過。

“請繼續，盧易，”創始對遊詩人説。

“至於你們這羣野的鄉下佬，”他對手下們大聲説。

“好好地聽一聽，學習學習。”他走出大廳，覺得自己像個傻瓜，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去哪裏。他快步上樓，打開房門，看見凱茜坐在牀上，穿着藍睡衣。

“到這裏來，凱茜。”他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