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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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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虛上人也道:“也許張少俠的行蹤早在他注意之中,倒不如把張少俠誇張得神奇一點,使他有所畏懼,否則他為斬草除計,一定會對張老弟不利。”楊青青苦笑着道:“萬一他真來了,跟張兄弟一動上手,虛實立知,那又有什麼用?”朱梅笑道:“這一點倒是有個疑兵之計,張老弟天資過人,已經有了一套唯心劍式可以唬唬人,如果能將化解天龍二十五式的手法記住,劍術一道,成就頗為驚人了。”張自新道:“化解的手法都是守勢,有什麼用呢?”朱梅道:“守勢是針對攻勢而發的,據守勢,老弟可以把天龍二十五手攻勢回憶出來,稍加練習,就是一套厲害劍法。”張自新一怔道:“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朱梅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的練吧!”張自新笑道:“看來倒是可行,只是不知能否記得全了。”朱梅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老弟天賦之高,舉世無匹,那天龍二十五式何等凌厲,我們五個人窮十九年之深研,也只破了十九式,老弟卻於垂髫之齡,把它們全破了,只要經過幾天的温習,一定能得心應手。”滌凡也笑道:“此地糧食飲用之物都齊全,我們立刻要走,也用不到了,少俠如沒別的事不妨留此多待幾天,習劍式,再加上楊燕二位喂招,必然大有收穫,把那二十五式學成,即使不得令祖秘傳,劍術這一項,亦將獨步塵世了。”張自新道:“那我倒不敢想,差得遠呢!”朱梅道:“令祖之學,窮極造化,天龍二十五式,尤為其中英,否則怎能困住我們十九年,老弟真要能學成了,獨步天下是沒問題的,所欠的只是火候而已。”張自新被他們説得心中躍躍動盪,恨不得馬上開始。

朱梅等人也不耽擱,略略整理就相率告辭而去,臨行諄諄囑咐,叫張自新如果要離開定留下行蹤,以便找尋。

等他們走了之後,張自新倒是慨萬端,發起呆來。

楊青青笑道:“兄弟,這趟泰山之行,你倒是收穫不淺,連我們也跟着沾光了。”張自新道:“我不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跟燕大哥都毫無所得,怎麼説沾光呢?”楊青青道:“你明白了自己的身世,知道是天龍大俠的後人,我們跟你結,身份也抬高了,怎麼不是沾光呢!”張自新一嘆道:“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可高興的,知道自己的身世固然是一件安的事,但是我反而到惶恐,恐怕我會損折了爺爺的盛名。”燕青笑道:“兄弟,我不同意你的説法,在沒有明白身世以前,你的作為已經很轟動了,那都是你自己闖出來的,你祖父並沒有增加你的聲名…”楊青青道:“對,劍敗長劍派,氣死岑非,氣走祁海棠,五大門派的掌門人為之屈膝,這些豪舉都不是靠着你爺爺的名頭來的,因此你不必擔心折了先人的威名!”燕青大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創業在己,成敗也在己,假如你是個庸才,天龍大俠的盛名絕不能幫助你什麼,你還是把劍式練好吧!”張自新高興起來了,立刻就跟他們倆人把先前中的劍勢,與記意中的印象,一式一式地研究起來。

燕青與楊青青輪擔任進攻,張自新則據守勢去揣摸攻來的姿勢與手法,三個人的興趣都很濃,樂而不疲,一直把二十五式全都揣摸了出來,由燕青草草錄成筆記,天便已經大亮了。

楊青青望望草堂外面,深吁了一口氣道:“恭喜!恭喜!我們竟然過了一夜。”張自新道:“過了一夜,有什麼可恭喜的?”楊青青笑道:“你忘了昨夜是大年夜,今天是年初一,你又長了一歲…”張自新一怔道:“真是的,我竟忘了過年了。”楊青青笑道:“過了年,你就是十七歲了,十七歲是大人了,也是你英雄歲月的開始!

你該給我拜年。”張自新連忙拱手作揖。

燕青卻道:“別忙着給我們拜年,你該先祭祖!”這一説連楊青青也警覺了,連忙説道:“真的,我也該死,我們也應該在天龍大俠的靈前拜個年。”燕青道:“山上雖然人少,但也得像個樣子,尤其張兄弟是第一次拜祖塋更該隆重些,五大門派的酒菜都是現成的,我們去擺起來!”楊青青道:“對,對,我去!”燕青笑道:“大妹!我倒不是瞧不起你,你恐怕從沒下過廚房,還是由我來吧!至少我開過飯店,比你內行些,你不如去把我們的馬喂一喂,牽到避風的地方,那三頭畜生放在半山裏凍了一夜,也夠可憐了。”張自新道:“牽馬的事我去,我養馬很內行。”燕青道:“你有你的事,這裏你算是主人,把供桌放好,找點香燭,準備祭祖,這些事必須由子孫親手從事,才顯得虔敬。”張自新果然接納了他的意見,三個人分頭行事。

燕青到外面的帳篷中去整治菜餚,楊青青到半山去牽馬,張自新一個人在草堂裏,對着壁,安好一張靈桌,找了香爐燭台,好在這些東西都是現成的。

燕青先捧來幾水果,乾點,還泡了一碗香茗,然後端上雞魚三牲,由張自新居中,二人稍稍落後,隆重下拜。

跪叩完畢,燕青見張自新仍是跪在那兒發呆,目中淚光閃爍,知道他懷身世,也許對從未謀面的祖父,有着無限的孺慕之情,要在默默中申訴,遂朝楊青青一使眼,不去驚動他,悄悄地出門而去。

由於供祭祀的三牲都是半生的,不能食用,他們又到帳篷裏去煮菜熱酒,準備好好地過一個年。

沒有多久,忽然聽見草堂中傳來呼喝之聲,與金鐵鳴之聲,知道有變,連忙衝出帳篷。

張自新在草堂中與一個黑衣的蒙面人手,打得烈,兩人忙衝進去想幫忙,草堂旁邊又閃出兩個同樣裝束的蒙面人,手中劍攔住了他們。

燕青與楊青青的兵器都出了鞘,各自接住了,各個就對殺起來。

這兩個蒙面人的劍法都很犀利,燕青連發了幾着狠招,不但沒把對方退,反而處在下風,對方就式化式變招,差點還刺傷了他。

燕青沒辦法,只好使出了最新研究出來的天龍劍式,雖然還不太純,但至少把對方穩住了。

楊青青雙劍齊發,用的是唯心劍式,一時雖不能勝,但比較輕鬆一點,可是兩人都無法衝進草堂去。

跟張自新手的那個蒙面人更為兇猛,張自新的唯心劍式簡直不是對手,若非眼明手快,變招迅速,早就被人倒了,急得他一面打,一面叫:“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不聲不響地進來偷襲暗算?”然而這三個蒙面人都不開口,悶聲不響,只顧埋頭急攻,想把他們一下子砍倒似的,燕青與楊青青尚可支持,張自新卻危險萬分。

燕青見狀不佳,連忙叫道:“張兄弟,用天龍劍式。”張自新被他一言提醒,找到一個機會,忽地一劍劃出,正是天龍劍式中的第九招,那人冷笑一聲,劍勢突翻,解法十分正確,跟着反手劍,砍向張自新的間。

張自新手中的長劍已被盪開,回劍自救不及,眼看着斬之厄難以躲過,一咬牙,揮劍朝那人的肩頭砍下來。

那人身子微側橫掃,姿勢不變,燕青與楊青青急得眼中噴火,卻不敢看過去,只聽得叮然一響,那個蒙面人輕哼了一聲,猛衝而出,低喝道:“走!”身形如急箭般地往山下去,另外兩個蒙面人也虛晃一劍,追在那人身後而去。

快到極點,眨眼已不見蹤跡。

因為被牆擋住,他們都看不見張自新,連忙撲進草堂,才放了心,張自新仍是好好地站着,地上有一截斷下的劍身,一方黑布,一灘血跡。

因為張自新的長劍還是完整地握在手中,那截斷劍必然是蒙面人的,黑衣是他衣服上割下來的,血跡也是他的,因為張自新沒有受傷的樣子,顯然是張自新震斷了那人的劍,還殺傷了他。

燕青又驚又喜,連忙問道:“兄弟!你沒什麼吧?”張自新搖搖頭,一臉怔道:“我沒受傷,奇怪了,他的劍砍中了我,怎麼會斷了呢?”燕青也是一怔道:“你是説他的劍砍在你的身上,結果他的劍斷了,而你沒有受傷.,他反而傷了呢?”張自新道:“是呀!我用了一招天龍劍式,反而被他化開了,砍了進來,中在上,我知道沒救了,存心拼他一下,結果我倒是削下他一片。”楊青青愕然道:“兄弟,你不會錯吧?”張自新道:“怎麼會錯呢!我的上還有覺呢!像是被人打了一,你看衣服都破了。”他手指之處,果有一條襲痕為劍鋒所割。

燕青奇道:“莫非他臨時撤劍,不想傷害你?”楊青青道:“怎麼會呢?張兄弟不是説上有覺嗎?他的臨時撤招,不會有覺的,而且他的劍也不會斷呀!”燕青道:“那除非是張兄弟練成了金鐘罩或鐵布衫的功夫,才會刀槍不入。”張自新道:“沒有的事,我從來沒練過任何功夫。”燕青彎拾起斷劍看了一下,道:“這劍不是震斷的,而是被利器削斷的,兄弟!你上帶着什麼東西嗎?”張自新用手一摸叫道:“是了,姥姥的枴杖!”燕青愕然道:“枴杖?”張自新道:“姥姥被殺死前,枴杖也被人砍斷了,手中只拿着一小截,李大叔叫我藏在身邊,留作紀念的,我一直別在帶上,剛才那一劍就砍在枴杖上。”燕青的神一動,説道:“枴杖是圓的,怎麼能把劍刃削斷呢?兄弟,你拿出來看看是什麼…”張自新取出了那小半截斷杖,但見杖上又添了一道劍痕。

燕青道:“這枴杖被砍進一半,可見它並不能抵擋鋒利之物,更不能削斷劍器,而且我聽見叮的一聲,那像是金鐵觸之聲,別是枴杖之中另有他物吧?”張自新道:“我也不曉得,李大叔叫我好好珍藏,説除了紀念之外,還有別的用處,叫我貼身收好,不要給人看,也不要讓人知道。”燕青道:“李鐵恨如此説必有深意的,我們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麼?”説着用劍在枴杖頭上劈了下去,枴杖裂開後,裏面赫然是一柄小劍,刃長四寸許,握手處也不過四寸,護手各有兩寸多寬,劍身薄如蘆葉,寬約寸許。

握把處繡着一條金龍,半隱雲中,龍眼中鑲着兩顆明珠,劍身作銀,亮可灼目。

燕青失聲道:“這一定是天龍匕了,想不到就帶在張兄弟身邊…”張自新也愕然道:“我也不知道會藏在枴杖裏,難怪李大叔叫我珍重保藏。”楊青青愕然道:“這件事應該十分隱秘才對,李大叔怎會知道的呢?”燕青取出短劍,發現裏面還有個小紙團。